嫌妻作者:nprouwen
知道,南夫人是何时去世的,细娘虽是提过,却也只说过年月,不曾提到确切的日子,下雨天晴,更是从未提过,此时一时间让人问起,她自是不知道。
南洛璎嗫嚅了半天,最后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江大人慢慢握紧手里的宣纸,然后一脸得色的瞧着南洛璎,微微眯上眼,冷冷的说道:“裴夫人可是不知道,还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也无妨,本府可以让裴夫人慢慢想,慢慢回忆。”说到这里“啪”的一声,江大人重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喝道:“你这个大胆刁妇,还不从实招来,你究竟姓啥名啥,是哪里人氏,又为何要假扮南家大小姐,混入裴府,可是有何阴谋,又是否因为行踪败露,起了杀心,杀了细娘灭口,还不从实招来。”
南洛璎让他这一句,一句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得是瞧着江大人,咬着唇,让自己尽量用冷静些的口气说道:“我没有任何阴谋,也不曾起过杀心。”
裴彬玢终是轻声说道:“江大人……”只是唤过之后,他也停住了话头,只是瞧着南洛璎,好半天也想不出来一句为她辩护的话语,只在这游凝的片刻间,江大人已是冷哼了一声,横了南洛璎一眼,然后方瞧着裴彬玢说道:“裴将军,你也瞧见了,不怪本府怀疑尊夫人,只是尊夫人确有可疑之处。”
裴彬玢轻叹了一声,只是瞧着南洛璎,好半天才说道:“贱内身子不好,早就有些记忆不佳,甚多事情,她都是拎不清的。”
江大人已是接过话说道:“裴将军爱妻心切,本府理解,只是母亲的死忌,还有那紫竹观音图是南家大小姐当年亲绘,又怎么会记不得?”说到这里江大人瞧了一眼南洛璎,然后说道:“裴夫人,还是你只是裴夫人,却不是真的南小姐。”
南洛璎只觉得让问的喘不过气来,只是求助的看着裴彬玢,却见他也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南洛璎立时知道他帮不了自己,知道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记不得这些常识性的问题,心渐渐慢慢凉了下去,不是自己的,终不是自己的,便是穿越而来,便是顶着了这副南家大小姐的皮,自己的骨子里,还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人,从来不曾真正的拥有过什么,只便有了这层皮,也不是真的可以拥有她的一切……
想到这一切,南洛璎有些轻讽的苦笑了一下,原来经历了这么多一切之后,自己只是帮着那位南小姐痛过,爱过,现在却还是要一切回归原点,自己终不是真正的南洛璎,不是……
“啪”一声惊堂木的响声,将南洛璎从思绪里拉了出来,她瞧了一眼一脸狰狞的江大人,淡淡的苦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一切,都随大人定夺吧,我无话可说。”
“刁妇,还不从实招来,你究竟姓啥名啥,是哪里人氏,又为何要假扮南家大小姐,混入裴府。”江大人又是这般的喝问了起来。
南洛璎却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不言不语,不辩驳,因为无言可对,这一切原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只是觉得这一切十分的搞笑,因为她何曾想过要扮做是谁?
林纳,那个真正属于这个灵魂的名字,似乎早已在记忆中消退……
锦瑟篇189往事何解
一切记忆如浮烟漂过……
“嘭~”的一声,在周围响起的声彻震天鞭炮声,奏乐声,还有一声一声的贺喜声中猛然惊醒,之后便是洞房里的纷纠,从那一刻开始了此世的纠结,想到这里,南洛璎轻叹了一声,她瞄了一眼一侧的裴彬玢,还记得当年,那时候初见时他对自己的不屑,还有之后两人的纷争……
南洛璎双目慢慢的闭上,望着这里的一切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好久好久也说不出话来。
江大人久候不待,又是一拍惊堂木。南洛璎这才抬起头,淡淡的瞧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这个身子不经事,过去的事情,时而清楚,时而糊涂,要是江大人怀疑我不是南家的小姐,大人也要拿的出确切的实证才能让小女子信服。”
江大人气的又是的拍惊堂木,大喝道:“你这个大胆的贼妇……”
“大人,请注意你的用词,小妇人虽是不才,却也是皇上亲封的诰命,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请您还是对小妇人保持一点点尊重。”南洛璎站定身子,瞪着双眸,瞧着江大人,一字一顿说道。
“啪”江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停了停,这才说道:“好,我看是不见黄河你不死心,便让你与柳儿对质便是了。”这时候一个小役走到江大人身侧,小声嘀咕了几句,江大人皱了皱眉头,终是说道:“也罢,先退堂,来人啊,裴夫人是贵客暂移居本府后堂歇息,还押再审。”
裴彬玢双目一睁,正要说话,已听到江大人抢先说道:“退堂,本府亲自送裴将军出去。”
南洛璎被动的站在那里,由着人推动着自己走进了后堂,瞧着裴彬玢还站在原地未走,却也没说话,只是瞧着南洛璎不语。
江大人在他身侧,微垂下身子,不知道轻声说着些什么。
南洛璎只觉得心里好像让人拧了一下一样,只觉得千头万绪,却怎么也理不清,自己这一刻的感受。只是木然的让人带着走到了后堂的一间屋子里,一进去,那人便反手将门闭上,自外反锁上了,南洛璎一人坐在这屋子里,只觉得又阴又静,只是心里有事,也不曾多想些什么,只是坐在那里,默然不语。
心中更多的是回忆自己来了这个世上以后的种种,裴彬玢与她的纠结自是想的最多,浴室里的那一次尴尬,还有因为中毒晕迷在他怀里以后的种种,还有在如城里的那段岁月,以及之后的分离,虽然一起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但在这一刻,这一切的记忆,只是在那一瞬间突然的涌上心头,原来也只是一瞬间便已过完……
还有细娘,柳儿,云非烟,长孙书亭,方陌悠……等等这些在自己生命里的过客,南洛璎想到这些活着的,或是已是已经逝去的人,还有一直一再一再怨恨自己的柳儿,南洛璎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她是那么的恨自己,不论到了何种情况,都不忘记要报复自己,想到最后,南洛璎只觉得头沉的像要裂开了一样,她揉了揉自己沉晕的头,最后只是无力的坐在了椅上,然后仰着头,靠在椅上,瞧着天花板上的雕花,轻轻吐出了一口闷气。
正在这时候听到门“咯”的一声,轻轻的响了起来,南洛璎感受到有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只是她却不愿意抬起头,只是还是如开始那般仰着头,只是不言不语,一直感到那人在慢慢的走近,慢慢的走近,然后南洛璎看家一张皎皎如玉的俊颜在自己上方,这张脸确实极俊,却也极是冷漠疏离,而且在那眼里,有一份傲视天下的孤绝,他有些如琉璃一般微微泛着棕色的眸瞳,轻轻的微转了一下,瞧着南洛璎,淡淡的说道:“傻了嘛?”
南洛璎怎么也没曾想到会看到这个人,确实是傻了一下,好半天才说道:“王爷。”
“咳,还不行礼。”广陵王爷轻咳了一声,架势十足的冷然道,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在南洛璎身侧,似乎正等着南洛璎伏在他的脚下,那一双眸子瞧也不曾再瞧南洛璎,只是睁着前方不语,只有手里的玉骨扇子轻轻的摇动了一下。
南洛璎愣了愣,这才慢慢的站起了身,瞧着广陵王爷,再看见已让闭上的大门,屋里,居然只有他与她两人,心里只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但还是微微福了一下身子,不冷不热的说道:“王爷安好。”
广陵王爷微微挥了挥手,算是示意了一下,南洛璎这才站起了身子,开始打量起了王爷,他还是亦如过去一般,着了一身玄色的常服,有时候南洛璎都在想,这位王爷难道是喜好太过专一了吧,怎么什么时候都是一件这样的颜色的衣服。
广陵王爷却不说话,只是用手里的扇子头轻轻敲打在一侧的几案上,那白玉骨的扇子,一敲在桌上,便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脆响。
南洛璎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只得是立在一侧不语。
好半天这屋子里便只回响着那白玉骨扇子敲在案几上发出的“啪……啪……”的声音。这样沉静的气氛让南洛璎越发觉得压抑着难受,却也不敢多语,只是盯着王爷,细看之下,才发现,王爷的双目较一般人来说更加细长,更添了几分阴厉。大约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让人觉得十分压抑吧。
想到这里南洛璎不由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只是若不是这般胡思乱想,却又觉得那一声声扇子敲击时发出的声音好像催命符一般,只听的人想要暴发。
不知道折磨了南洛璎多久,广陵王爷总算是停止了动作,缓缓的转过头,瞧着南洛璎,然后不轻不慢,不急不燥的说道:“你怎么不坐下。”
南洛璎立时愣了一下,但还是应道:“王爷面前,那里有小妇人的座位。”
广陵王爷轻哼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道:“以前,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从来不曾这般拘礼过。”南洛璎一听这一句话,立时心里有些打鼓了,莫不成这位南小姐与广陵王爷还真的曾经有过些什么不成。
南洛璎瞧着广陵王爷,却见他,突然间,也望向自己,然后,慢慢的露出了一抹笑容,那双狭长的眸子立时如弯月一般,这一笑,顿时将他脸上的那份漠然与疏离如让春风化冰一般给溶没了,只是余一份亲和,但那笑容很快便消失了,好像刚才不过是一个幻像一般。
很快,广陵王爷又板起了一张脸,然后瞧着南洛璎,好半天才说道:“你真的不是南洛璎。”
南洛璎立时反问道:“那我是谁?”说到这里,南洛璎轻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道:“自嫁进了裴家,我当然应该是裴家妇,那里还是过去的南家女。”
广陵王爷轻叹了一声,然后瞧着她说道:“江成海说你是让人假扮的。”说完广陵王爷却是一把扯过南洛璎,将她拥在怀里,南洛璎立时挣扎不已,嘴里刚欲叫嚷什么的时候,广陵王爷已经将她的唇用掌按住,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别怕,不会做什么。”说话间,他将头伏在南洛璎的肩头轻轻的嗅了一下,便慢慢松开手,南洛璎一站起身,下意识的就扬起手,这一耳光还没有扇出去,已让广陵王爷的扇子挡着,他淡淡的说道:“可曾想过,对皇族动粗,会犯什么样的罪。”
“你。”南洛璎愤然的怒喝了一声,终是缓缓的放下了手掌,只是闷声不出,广陵王爷轻叹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是你,真的是你。气味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带着那样淡淡的桔子花香的味道。”说完又轻轻的苦笑了一下。只是瞧着南洛璎,突然间眸子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半天才继续说道:“你真的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嘛?”
南洛璎侧过头去,只是喘着气,好半天才平息了心里的怒意,然后冷然说道:“王爷,我若是记得前事,又何必让江大人问的哑口无言。”
广陵王爷轻叹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虽然不曾说话,但南洛璎的心里从他的举动,还有那一声长叹里,听出了似乎这个身子的南小姐与广陵王爷之间有过一段曾经值得让他回忆的往事,如果真是这般,以这位王爷的权势,何愁娶不来南洛璎,为什么又会让她嫁进裴家呢,何况以前曾听柳儿说过南洛璎与方陌悠之间有过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那么现在这位王爷又是怎么样的事情?为什么从来也不曾听细娘提起过。
想到这里,南洛璎只觉得自己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烦恼了,却又只能是无奈。
锦瑟篇190南父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广陵王爷突然又轻声的问道:“你既然失忆了,为什么以前不说出来?”
南洛璎瞧了瞧他,带着几分淡漠的说道:“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记得也好,忘记也罢,又有什么意义呢。”
广陵王爷似乎未曾想到她会如此做答,不由微眯起了眸子,瞧着南洛璎上下打量着,好半天才说道:“也是。”便又望向了前方,两人便这般一人站着,一人坐着,静默不语。
南洛璎只觉得这时间过的格外的慢,如果说平时一秒钟只是短短的嘀沽一声,那么现在却也比平时慢上片刻。她无聊的只是看着脚下的地面出神,心里想了是否要开口说话,只觉得要是真的得到这广陵王爷的认可,那么这一关必是好过的多,只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半天才酝酿出了一分勇气,轻声道:“要不你说说过去的事情给我听听吧。”
广陵王爷如梦初醒般的动了动眸子,然后缓缓的左右上下的审视着南洛璎,片刻,突然轻笑了一下道:“何苦呢。”这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的南洛璎,还是在说别人,言方罢,他便立起身子,转身便提步向门边走去。
南洛璎见他要走,心里不由有些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又有几分着急,若是他走了,还有谁能帮自己呢?那一瞬间南洛璎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继续出声说道:“怎么?王爷不方便说嘛?”
广陵王爷顿了顿身子,终是没有出声,只是拉起门环,打开门,风从门外袭来,吹动了他一身的玄色衣裳,在那阳光下晃忽闪动着奇妙的光辉。
他在门口微微停顿了一下,终是对外面的侍应们说道:“回去。”他走出门外,转身离去,门只在那瞬间又让人闭上,在闭上门的那一刹那间,南洛璎看见广陵王爷的侧脸,那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只是不及她多看,门已是又缓缓闭上,屋里又恢复了初时的阴暗,初时的安静,南洛璎轻叹了一声,慢慢坐下,依靠在椅上,只觉得这屋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清冷,冷的人有些片体生寒。
南洛璎坐在上面,沉沉晕晕间,有些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让广陵王爷闹的有些不清不明,居然在梦里也是他,那时候广陵王爷似乎没有现在这样冷绝孤傲,而南洛璎确是穿着一身明快的青蓝色小束裙,兴致高昂的骑在一匹小白马上,广陵王爷在一侧骑着一匹极高大的白马上,居高临下的瞧着南洛璎,微微笑着,那笑容好像冬日里的暖风一般,瞧着让人心里一片温暖,只想跟着他一起笑着。而在梦境里的南洛璎确实也在笑着,那笑声如风铃一样清脆悦耳。
模糊间,广陵王爷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便拍马凑了过来,南洛璎双腿一夹马肚子,小马儿便飞也似的跑了起来,迎面的风吹乱了她一头的柔发,广陵王爷也催马来追,两人很快便是并着马鞭子在一起跑着,这时候广陵王爷带了一下马鞭,让马儿不再跑的过快,只是与南洛璎的马并头向前跑着。一边瞧着南洛璎,又说了一句什么。
南洛璎似乎极不服气的拼命的催着马儿,马儿越跑越快,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就一下将南洛璎甩了出去,硬生生将她拖在了马后面,广陵王爷似乎真的急了,催马便来追,一手挥过,越上了南洛璎的小马上,拉住了马头,再将南洛璎抱在怀里,细细打量着,急切间只听他说了话,可是梦里的境色虽是真实不已,好像自己就是梦里的那个南洛璎,可是急不不行了,却也听不见一句,正着急的功夫,突然间便这般醒了,一醒来,南洛璎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早就满是汗珠。
南洛璎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一动,才发现,脖子早就僵的生痛,不由揉了揉脖子,暗觉好笑,自己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睡的着,正在这会子功夫,听到外面的门锁“咯”的响了一声,门让人慢慢推开了,这次立在门口的却是江大人与南洛璎的父亲,南大人。
南洛璎垂下了眸子,移步上前福了一礼,嘴里也唤了一声父亲。
南大人没有说话,只是瞧了瞧她,好半天才说道:“江大人,我的女儿自幼便是由我去逝的拙荆与她的||乳|娘阿细一起照料的,你要让我说什么她有何印记,我却是记不得,只是,难不成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能认错?”
南洛璎听到这里,立时瞧着江大人,不紧不慢的说道:“江大人,你若没有证据,便请你让我回家。”江大人冷眼瞅了一眼南洛璎,然后沉声说道:“恐怕还得有劳裴夫人在这里久住了。”
南洛璎立时睁大了双目,但还是逼着自己沉住了气,反是望着南大人说道:“爹。”娇声娇气的这般唤了一声,一脸期盼的瞧着南大人继续说道:“爹,您真的忍心让女儿继续在这牢室里呆着嘛。”
南大人瞧了一眼南洛璎,沉默了片刻,终是说道:“江大人,小女毕竟是裴将军的正室夫人,也是皇上亲封诰命夫人,若是江大人没有实证的话,便这般扣在府里,似乎有些与礼不合。”
江大人一皱眉头,瞧着南大人不冷不热的继续说道:“南大人爱女心切,江某人也明白,只是裴夫人涉及两件命案,江某人不得不谨慎处理,还请南大人谅解。”
南洛璎不由提声说道:“涉及两件命案?”然后一抬头瞧着江大人,愤声说道:“一件是说细娘,还有一件又是什么,江大人为何不把你府衙里经年破不了悬案要案,都算在我一个人身上得了,我一个弱质女流,十指纤纤,弱不禁风,能做的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你却是继续说。”
江大人听着南洛璎发作完了,方是慢慢说道:“另一件自是指真正的南家小姐。裴南氏,你也不用在这里装腔作势,本府若无确实的证据,决无敢扣留你这位许诰命夫人的道理。”
“确实的证据,你的证据莫不过就是柳儿的供词,她一个背主弃义的丫头,在裴府里做过多少让人非议的下做之事,此人的人品就有问题,她说的话便能取信与你,也无法取信与天下人,江大人不过是捡自己想听的事便听,不愿意听的,便不听,实在有失偏驳。”南洛璎这一番话说的是又快又厉。
说完见江大人还在那里沉声不语,南洛璎却是又顺了一顺气,这才将自己刚才在这屋里思索了的一番说辞,继续说道:“江大人,你也莫要拿我拎不清过往的事情来说话,此事裴府里我之前在裴家曾被人害过,中了一次剧毒,后来身子便差了,自那以后,很多事,我都是有时候记得,有时候就犯糊涂。”说到这里南洛璎又吸了一口气,然后瞧了瞧江大人继续正色说道:“江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小妇人这就要回去了。”
江大人却是一定晴,然后沉声:“不行。”南大人瞧了瞧江大人,然后淡淡的说道:“江大人若是有实据也不妨拿出来,这样也好让小女心服,让老夫信服。”
南洛璎立时瞧了一眼这个名义上的爹,却见他也正在瞧着自己,这才又垂下头去,期期艾艾的说道:“爹,您可要给女儿做主啊。”
南大人淡淡的说道:“江大人是这里的父母官,而且官声极好,相信他也一定会让我们信服的,对吧,江大人。”听了这番话,南洛璎的心里,不得不说有了一番感动,虽说不知道南大人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还是真的为了父女亲情在为自己说话,但终是他站出来了,在为自己说辞,这样的举动,足以让南洛璎的心有一些温暖,以及宽慰。
江大人瞧了瞧南洛璎与南大人,最终只是闷哼了一声说道:“现在时机不到,到了开堂之日,本府自然会有能让大家信服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