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作者:肉文屋
震怒不信都在倒下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紧跟而来的笛老甚至忘了出手,惊讶这个在历史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人物就这么去了,去的儿戏,去的荒唐,去的不能让所有人接受,他是太子他一国未来之主,就这么杀了,就这么消失了?骗人吗?
可这是真的只能怪太子倒霉,这个时间找幻惜麻烦,正中幻惜下怀,死了都不憋屈。
“拿命来!”
“这词常见。”
玉笛在夜空下骤亮,长鞭在夜幕下滴血,两种兵器在空中交汇,声音直达苍穹。笛老内力提到极限势必让她偿命,把她五马分尸。幻惜长鞭卷起只守不攻,她只要等一下,只一下就有人会来救她。
幻惜没有料到,龙潜远第一时间赶来,欢喜还没有看到他如何出手那个眼睛如铜铃的老人就这么断气了。
幻惜擦擦汗,断气就断气她现在是孕妇,本就不能长时间看打斗。“嘻嘻、”先笑,笑代表友好。
龙倾折看着地上的尸首,第一次想夸眼前的女人,太对了!就该弄死这太子!看他怎么狂!
龙倾侍却在皱眉,他们辛辛苦苦的商量对付太子的策略,就这么失效了,对手就这么不存在了!他不能接受!
“立即召集各界人士,半个时辰后书房集合。”
“是!”
幻惜挠挠头:“不好意思呀,他欠杀。”
龙潜远慢慢的走到她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确定她没事后,主动地摸摸她的脸,闪身撤了——徒留幻惜孕妇扯着嗓子大喊:“你脑子有病!”
前堂飞烟第070章染衣pk幻惜
天下都有病才好,这样就没人有时间注意她肚子里的宝宝:“呵呵。”龙滕海你死的真有价值,可以让她少死好几个脑细胞:“哦!哦!乱喽!乱喽!乱了就可以生宝宝喽!”长鞭随着她高涨的情绪自动飘在空中,肆意变化着自己的形态——或剑或刀或枪或绫……
书房里,闻中尘首次不能保持优雅,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开开的:“真的?!”
“真的。”
狐姐玩蛇的手也停了:“死了?!”太……太……太……太简单了。
“死了。”
“太子死了我们就是正统了!?”不费一兵一卒。
“是的。”
“太子怎么死的?”现在只剩好奇了,反正都死了问问也无妨。
龙倾侍和龙倾折无语不答,被主母杀死的——好像不能说。
一直没开口的主心骨冷然道:“务习!召集禁卫军待命!”
“是,龙主。”
“坷开,通知平息想尽一切办法让边关告急。”
“是,龙主。”
“中尘,随时准备和部队出征。”
“是。”
“倾侍,随我进宫。”
……
龙啸乍闻爱子离世,瞬间昏了过去。
太医急忙施针压|岤,龙啸再次醒来苍老的何止十岁。看来他真的很疼龙滕海,可惜人已逝。龙啸虚弱的喘息道:“谁……干的。”他想过龙潜远会杀了太子,想过他国敌人会杀太子,但他得到的情报不会这么快,谁干的!谁杀了他爱人的孩子!谁如此狠毒的让他老来送子。
龙潜远跪在下面恭敬不语。
龙啸看眼他的模样气的差点断气:“朕问你谁干的!咳咳!”
“皇上保重。”
龙啸毫无生机的靠在床柱上,说出的话却异常狠辣:“你明知他斗不过你!你何必急于对付他!你的心里就那么容不下他!你就那么想要权利!他是你大哥!就算再不对他也是一朝太子!你何德何能跟他比!论出身你有他正统吗!论待在朕身边的时间你有他多吗!你有什么不服的!朕就是偏心!就是疼他!你去死!朕这辈子唯一的错就是没在你出现时杀了你!你滚!你给朕马上滚!滚出皇宫!滚出京城!咳咳!”
陆太医诚惶诚恐的跪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龙潜远站起来认真的看着床上人,冷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面容凝重的一字一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跪你。”说完,冷气聚集永远离去!
……
第二天,群臣还未从太子离世的消息中惊醒,边关接连急报,大战一触即发,朝野再次恐慌,太子刚去,如今他国入侵,这如何是好!
亲王党的首席代表——付再添转准时机出列道:“臣举荐亲征王出兵!”
太子党的人见主子已去不得不向死对头示好:“臣等也举荐亲征王!”
龙啸握紧双拳看着一个个另改效忠的臣子,就好像他这个皇帝已经死了,龙潜远随时会即位一般,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想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请皇上决断!”
龙啸真想大笑,决断!根本不用他断,除了龙潜远还有第二人选吗!他恨!他真的恨!“准!”这一个字就预示着他不得不妥协的悲哀!……
“呜呜……呜呜……相公你要打仗啦……呜呜……呜呜……相公我会很想你的……呜呜……”
“一年。”
“那么久呜呜……”
徐幻惜已经哭一上午了,哭走了龙倾侍,哭跑了龙倾折,现在就剩个龙潜远了,估计她再哭下去龙潜远也该跑了。
书房外小竖子恭敬的敲门:“龙主,付夫人求见。”
“呜呜……呜呜……让她进来吧。”反正都要走了,让她看着吃不着,她是善良的小主母,很为姐妹着想的好代表:“呜呜……”
付染衣没想到幻惜会在,看到有人有点拘谨,不是说很少有夫人会来主院吗,不是说书房和潜龙居是禁地吗,怎么有外人吗。她来时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过来的,没想到这么简单就通过了,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徐幻惜,看来她必须重视这个女人:“妾身参见相公。”
幻惜闻言,哭着都不忘给自己谋福利道:“呜呜……那个相公不是只有我能叫吗?……呜呜。”
幻惜的话让付染衣非常尴尬,这无疑是在提醒她妾出的事实:“妾身给姐姐问安。”
幻惜抽噎道:“免了,呜呜……相公马上就要丢下我们去打仗了,我好难过呀!呜呜,今晚谁也不要跟我抢,相公是我的。呜呜。”她哭了这么多眼泪当然是她的。
付染衣此刻尴尬的不知钻哪好,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在相公离开之前献身,况且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幻惜这么一说好像看透她的计划般抢了先机:“妾身,担心龙主特来看看。”
“呜呜,他很好的,一直都站着吹风,呜呜,唯一要办的事情就是晚上去东房,呜呜。”
付染衣思忖,这个女人脸皮真厚这种事情也敢讲:“臣妾怕龙主辛苦,特意温了鸡汤。”
“呜呜,相公对鸡过敏,呜呜。”
付染衣开盅的手一顿,嘴角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是吗?”
幻惜擦擦泪,却有更多的泪流出来,:“恩,《小妾a计划》里有,你有没有看吗,呜呜那可是我用心写的……你不关心和谐。”
“臣妾再看。”实则她才不翻,开篇第一页竟然是,床上运动小入门,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怎能翻开那种书。
“呜呜……我劝你好好看看,背完了要考试的,第一名可以升值当侧夫人。”
“啊?”
“呜呜……你眼睛睁那么大干嘛,呜呜……”她都哭得喘不过气来了还搭理小妾,多伟大的牺牲精神。
“妾身失礼。”
“呜呜……第六条还是,如果相公和我同时在场要先对我行礼,呜呜……”她相公要打仗了,她要送夫,学习诗经上的恋爱精神盼夫归来。
付染衣直觉到:“有违礼法。”
幻惜哭得更大声了:“呜呜,你肯定没看我的书,我后面有注解,是为了显示咱家后院与众不同的亲姊妹关系才如此规定的,呜呜,我的心血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才不看我的书的,呜呜。”
“这……这……臣妾不敢。”
“你还有事吗?”没事可以走了。
付染衣错愕的看向徐幻惜:逐客,但她今晚的计划没有退缩的安排,于是她望向窗口的男人,顾盼流离中好像有些哀戚有些羸弱有些勾引,既然都不要面子她又何必矜持,况且她成亲至今没和夫君圆房:“龙主,臣妾今晚备了家宴,想为龙主送行,父亲也会过来,还请龙主赏光。”
幻惜傻眼了,考!不地道,这个时候带家长,那她岂不是输定了,不行:“龙主很忙的,要到东市买辔头,西边买马匹,南边买鞭子,北边买粮草,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间打扰他呢,不如今晚我陪妹妹下棋吧。”谁都别想今晚和她相公哦哦呀呀。
付染衣盈盈一拜,不急不慢道:“谢主母好意,臣妾有时间一定和主母对弈,只是今晚是家父相邀,臣妾要作陪。”
“我可不可以一块陪,呜呜……到时候他们谈他们的咱们聊咱们的。”呜呜,她真是一个好主母。
付染衣首次知道脸黑的感觉,这个主母太粘人:“主母操劳了。”
“没事,我不鞠躬谁尽瘁呀!呜呜。”
付染衣再傻现在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了,恐怕这几次她都是故意的,既然你不仁她又何必义:“家父不喜生人,我们何必打扰。”
“那你来我家吧,我家喜欢生人,呜呜……”
付染衣不再搭理她看向正主,语气娇嫩,形态可掬:“龙主可会赏光。”
如此佳人如此风华,她确实有让男人心动的资本,就连幻惜都想摸摸她,何况男人呼?
徐幻惜也盯向龙潜远,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有时候还是想期盼:“呜呜……”
“酉时。”
龙潜远说完,幻惜放声大哭:“哇!哇!”
付染衣一笑,没有向幻惜示威只是款款离去。
这无疑是给了幻惜一巴掌,幻惜哭都哭不出来的吊着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气死她了。
龙潜远看向哭泣的小人,突然感觉这次她真的在生气,龙潜远试探的碰她一下,幻惜——啪——的一声打他手臂上,眉宇间带着委屈,声音却拔高了六七个度数:“你要和她苟且!”
龙潜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幻惜说的是事实:“恩。”
“你会要了她!”
“注定的。”一个女人而已。
幻惜因为他轻云淡描的语气,瞬间恼火:“就不能过了今天,她刚刚那意思明显冲我来。”
“付再添在场。”他有事嘱咐付再添,顺便要了她是情势所需。
幻惜此刻气的想跳脚,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龙潜远看看她的样子,却没能说话。
“你今晚就和她……”考!中的不过命运,可就不能不这么快吗!
“恩。”这是他选择的路他会一直走下去,无论负谁无论今生有没有牵绊!他都做好了自己走到最后的准备!只是她的选择呢……
幻惜来来回回的踱步,这两天她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转悠了——只是一次比一次恼火。
他望着她很想伸出手抱抱她安慰她,从昨天到今天发生太多的事让他不得不最快的下决心,龙啸的话绕在耳边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他也需要缓冲,那种话听谁耳朵里也需要降火。
龙潜远刚伸出手。
幻惜立即后退一步:“你今晚要去她那。”
龙潜远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刚才那一刻有些不是滋味:“恩。”但以他现在敏感的身份他不得不那么做。
幻惜眼红着看着她的相公,内心算计着如果离开他,另觅佳偶的可能,但走不到最后一步她都不想破坏稳定的生活,于是她语气有点哽咽,顺带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会陪她。”
龙潜远停了一下,看着要哭不哭的她,心里有些触动,但他是龙潜远,他的背后不是只有他自己,于是他坚定地点点头,如果跟着他走就要有牺牲,龙潜远一瞬不瞬的看着幻惜等她的反应。
幻惜颓丧的一屁股坐地上,气自己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生气吧!好像这种事她早有准备!不生气吧!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很小气的女人!重要的是付染衣还是从她眼皮底下把相公抢跑的,她好难受啊!她好复杂啊!她要离婚呀!
龙潜远蹲下身要把她扶起来。
幻惜不客气的扫开他,气死她得了,不用示好,如此小恩小惠弥补不了她受创的心,她要把孩子掐死不给他生,以后都不对他好让他得瑟死,让他一辈子都冷成北极。
“你……”龙潜远理亏,能感觉出她心里的烦躁却没有安慰她的立场,龙潜远在意的是:她会不会——离开,这个女人不见得会一心对他,他又错在先,她会离开吗,龙潜远突然感觉这个认识让他烦躁,贪婪的想听她说,她爱他。“我……”龙潜远有意想弥补缺陷,可是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幻惜看着他的样子更来气,她何苦哀哉呀,想她一绝顶美女绝世无双的现代人,受的这窝囊气,人家别人都三妻四妾她倒好,几妾一夫越活跃憋屈,火气没来由的往上冒:“我什么我,你自己我去死吧,”说话间起身闪人。
龙潜远看着她离开,没有吭声的重新站起来看着她关门,然后无声的对着窗子看风景,他习惯这个样子,心里闷了或者烦了就在窗前站着,他从皇宫回来就一直在这站着,后来倾侍、倾折过来陪他,再后来她也过来陪他,现在好了又剩他一个在这站着,也许这个样子才是对的吧,龙潜远的脸上有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可这个情绪对于他的雄图霸业造不成威胁。他要得到就早想到了失去,可是失去的太快,就在他沉寂在自己的死胡同时,门——嘭——的一声开了。
幻惜随便用袖子擦擦泪。
龙潜远惊讶的看着她,不是生气走了吗?
幻惜不计前嫌的张开双手迅速扑龙潜远怀里,带着哭声道:“我又想了想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应该的,况且你都那么多了,多她一个也不多,哇!哇!我怎么这么贤惠呀!呜呜,可我感觉好委屈哦,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找个平衡,要不然弄死他儿子得了!“呜呜……人家为了你,牺牲好大呀!你害得我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呜呜……呜呜……枉我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赔啦赔啦……”幻惜真的很气,但气的还没烧晕理智,如果此刻她撤了她就没机会,这两天的怒气就打水漂了,白白便宜那个女人了,既然不让她好过,她也一定不让付染衣好过,看谁的手段高明:“相公,心里堵着慌,呜呜”
龙潜远看着怀里哭泣的妻子,对于她突然跑回来很是意外,他以为她会离开,以为她受点委屈就不再拖鞋,以为他就要失去,但她还是回来了,用她的方式表达表达她的不满,如此佳人,他是不是该心动,是不是该为他努力些什么,龙潜远的手再次环住她的腰,比以往珍惜,比以往沉重,比以往伤感,但幻惜错过了他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弧。
“相公,不如你脱了衣服让我鞭打一顿吧,要不然我会憋出内伤的。”
“换个。”
“换个啊?把你吊房顶上,让我玩虐恋。”
“换个。”
“头上放粒芝麻玩飞镖。”
“换。”
“靠!你有没有诚意。”
“换个。”
幻惜望着冷然莫情的相公,他竟然连说话的语气和面部表情都没一丝动容,她算什么,合着她气得吐血,这男人都不在乎——心灵受创了,她也要玩个性了——走人!
幻惜刚气愤的转身。
龙潜远快一步的擒住她,把她压在木墙上,冷唇含住她的檀口。既然后来就容不得后悔。
“唔唔……你不要以为你可以色诱我……唔……”
“……”
“……不要解我衣服……”
“……”
“嗯……嗯……不……行……”
“……”
……
“相公……你敬业点……”
“……”
“我吃饱一次不容易……”
“……”
“那个……嗯……先等一下,你听我说……”
身上的人勉强撑起身来看着她:“……”
“付染衣身材很好。”
“……”
“啊!你干嘛突袭!考!你当我不敢调戏你!”
……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付染衣的娇美注定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绽放,她选择了龙潜远,自然就不会低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值得她等待,值得拥有她的一切。
付染衣轻染薄唇,准备为焰国唯一皇子送行,他最终会走入那座圣塔,而她会站在他的一侧,等一切落成她是妃是后,都取决于自己家族贡献的力量,也取决于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思,而她相信自己。
“妹妹看起来气色不错。”
“谢主母夸奖。”
幻惜摒除前嫌的接近她,准备以后和她套套近乎,好背地里陷害她:“哪里啊,我其实很羡慕妹妹能长这么漂亮的,你瞧这肌肤水灵的和桃子似的,真想吃一口。”
一旁的科姨娘此刻插嘴道:“主母的肤色才好呢,又年轻又娇嫩,主母才十五岁,将来肯定越长越好看。”
“是吗,呵呵。”
付染衣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今年十七和幻惜比她年轻不起来,况且没有女人会不在意年龄,身在帝王家更是要在意以后的得宠程度。
幻惜见她如此,耸耸肩放弃了和付染衣联络感情,内心却在思忖——要不然也宰了她。
前堂飞烟第071章幻惜小胜
龙潜远出征,最喜的是慕谣竹,她本就喜欢打打杀杀,这次她要偷跟,要比所有人都积极的跟紧龙主。
幻惜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不过她不在乎,既然都要有一手她也给自己留了一手——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哎!是非多呀,如果她有了孩子就预示着她不能当主母,如果她想继续当主母就不能有孩子,如果二者兼得,她又要好好想想了,伤脑筋。
清晨的京城充满了离愁,母子催泪,情人远去,马蚤动的是心,留住的是伤感,皇城大道上万军待命,千民齐哭。
龙潜远看眼沙漏,走出主院,他该出发了。
东院女子全体出来相送,哭的哭,闹的闹,但都不敢上前。
闻中尘坐在马车上没注意这群女子,自然就错过了他想见的徐幻惜。
“相公,一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