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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淫贼当道作者:布点小东西

第9节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感觉到了田剥光那有若实质的目光,然而,如今我分明什么也瞧不见的!

樊笼?

这词儿莫名地好带感啊!

我正琢磨着呢,突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神魂颠倒,就好像轻飘飘地躺在一片五里云雾间,连手指头都是酥软的。

搞什么飞机呢!

我还没骂出口,田剥光倒是先出声了。

“令狐兄!你就不能换种方式?非得……非得……呃——这样?”

咦?大淫贼的声音有古怪,扭扭捏捏的不像个样!

“这样不好吗?你舒服,我也舒坦。”

令狐似乎是在笑,自从陷到桃谷这档子事以来,我还没听见他的轻笑声。

不过,这样是哪样啊?到底闹哪样啊?只能听见不能看见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我深刻怀疑,再让我这样过上一个小时,我说不定会疯掉!

“冲哥,还请稍微收敛点!”

千千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收敛啥?令狐这样的(伪)正人君子教出来的老实人也会干出让人犯尴尬症的事情吗?

我脑袋里有些乱,总感觉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而看不见之后这种想不明白的感觉就更严重了。

“令狐公子,婢子们备有软轿,可以借用给公子的,你实在无须这样抱着田……田先生……”

哦漏!

居然又是经典公主抱!

我纠正刚才说过的话,我不是将要变得疯掉,而是已经疯掉了。

问一句,谁能尝试着打横飘在半空中还不断往前挪动的?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心不舒服,然而这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一群姑娘眼前,尤其我更想不明白为什么田剥光被人抱来抱去,我却被迫效果等同,难道是因为附身太久,他的肉身跟我的灵魂已经有了牵扯不清的关联?

与我一起想要疯掉的还有田剥光,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深深的怨念,大概他并不知道在他昏迷期间被人抱来抱去已经成为常态,痞子大盗与病弱娇娘,这二者的反差萌果然是挺抓人眼球的。

我猜,以千千姑娘为首那一干娘子军们,猝不及防,被这一对狗男男秀了一脸,这会儿估计正千方百计想将二人打包送走呢!

“不用,各位尚有要事,我与田兄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令狐依然婉拒。

开玩笑,他上哪儿找人跟他一起抬什么轿子?等这群来路不明的娘子军相送?别逗了,这就跟一颗□□一样,谁敢带在身边?

“公子……”

那侍女姐姐还想说点什么,被千千姑娘果断阻止了。

“冲哥,你执意如此,小妹也不勉强。”

接着,我仿佛听到走动的声音,大概是千千姑娘准备近距离地送别一番。她这样位高权重又冷血残酷且心机深沉的大boss,我并不太习惯将她与温柔多情联系起来,但联想她对令狐与众不同的态度,我猜这其中必有猫腻。

停顿了片刻,那姑娘似乎在打量着什么,专注的目光连我这样的游魂都感觉到了,难不成她打量的是田剥光?

“我说,你们苗疆姑娘都作兴这样瞧人的?”

不用我瞎猜,田剥光自己说出来了。

咦?这姑娘苗疆来的?我脑子快速转动,笑傲江湖的里有一位苗疆来的名为千千的女首领?

没有啊!

我想破脑袋,也没找到答案。就知道这姑娘身份不简单,没准儿是个化名。

只听千千轻笑了一声,“苗疆姑娘只会瞧向自己心仪的男子……”

“不是吧?你看上我了?”这话虽然说得极不要脸,但我感觉田剥光的身体都僵直了,两只手还搂抱着什么东西,我猜大概是令狐的脖子。

他这是故意做给这姑娘看的吗?我不太相信田剥光会被几个姑娘家的调戏给惊吓到,他纵横花丛多年,还有哪种女人是没见识过的?

“……田君这模样却不似男子呢!”

囧!

不用猜我也知道田剥光现在脸上的颜色一定十分精彩,没了那一脸的络腮大胡,这位著名的采花大盗的确清俊得有些不像话,但讲真的,也还没到娘娘腔的地步,那张脸、那副身板依然是男人味十足的。这样的人,若是做基佬,自然极受欢迎,若是投放到女人堆里,那也是迷倒一片,可惜现在却在吃瘪,被人指着鼻子地嘲笑。

千千姑娘似乎完全忽略了田剥光的魅力,她凑近了,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话,把我吓得魂体都出了身冷汗。

“田君的眼睛……很美……”

千千姑娘如是说。

亲娘啊!她这是在夸田剥光吗?她真的在夸人?有这么碜人的夸奖?

卧槽!田剥光要能当了真那才真是信了你的邪哦!

我不太蠢,老田也不太蠢,虽然都听不懂这姑娘在说啥,但物极必反,这都反常近妖了,再没点警惕性,老田的江湖也白混了!

“姑娘,告辞!”

还是令狐够干脆够利索。

我觉得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遮挡了一下,接着腾起的身体开始移动,初时不急不徐,仿若闲庭之信步,左折右拐数百米后,突然令狐开始加速急奔。

我一度以为令狐只是剑术稍强,未来因为吸星大法的帮助,会在剑道与内功上突飞猛进,然而,我还是忽略了一点,他既然跟田姓大盗相交莫逆,那轻功上的造诣还会是弱鸡吗?

只是,我想不明白,即便那位千千姑娘行事恐怖长相可怕,令狐也不必急成这个样子,一个大姑娘逼得俩爷们儿落荒而逃,传出去对谁也不好听啊!

不仅我好奇,田剥光也挺好奇的。

“令狐兄,你在害怕什么?”

“没有的事,田兄多想了。”

少侠好轻功,狂奔之下都不带大喘气儿的!

“令狐,你我相交时日虽短,但你认为老田我会看不出你何时撒谎、何时讲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与那姑娘并无仇怨,她未必会对付我的。”

咦?是这样么?那桃谷六仙——不对,是五仙——是咋挂掉的?

令狐沉默了一阵,突然幽幽叹口气,“你不明白那姑娘的来历,也不明白招惹上她是件多么麻烦的事情。而她对你,产生了兴趣。”

“哦?你在担心我?你爱上我了?”

田剥光的语调听起来居然很轻松,微微上扬的尾音充满了挑逗意味,敢情肆无忌惮纵情花丛草丛的人必须有颗强大的心脏啊,这时候还想着调戏和占口头便宜!

令狐一定不会理这蠢货的!

“是!”

哦漏!

“是什么?”我仿佛看到田剥光的尾巴都露出了腚,迎风招摇。

“我很担心你。”

“那爱我不爱?”

“爱!”

爱尼玛啊!

令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坦荡,他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一旦真对谁上了心,便会毫无保留,不计得失对错,无论对小师妹还是对这声名狼藉的大盗,他牺牲自我地付出得够多了。

田剥光居然不再说话,也没有做出什么过份的举动,只是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的侧脸,这种亲昵却不□□的小举动只是无意识的流露,也是最真实的流露。

我被迫听了一段男人间的温馨告白,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他们俩你侬我侬的,关我屁事儿啊!

要是两个大妹子谈心,我还可以美不滋儿地掺合一脚,要是一男一女一对情侣讲讲小情话,我也可以勉勉强强地看好戏,可这两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听好看的?

虽然此刻我仍然看不见,但就凭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俩,我就猜到了,这跟风太师叔所说的双瞳脱不了干系!

难道不知不觉之间,我与老田的肉身已经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系,我到底是我?还是他?

☆、27、双魂

我究竟是谁?

他又究竟是谁?

我生从何处来?死往何处去?

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

我和宇宙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

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

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

这个世界的我,还是那个世界的我吗?

我在这一刻提出的问题,还是你刚才听到的问题吗?

我是谁?

他又是谁?

是谁杀了我!

而我又杀了谁!

尼玛!哲学问题太深奥,但人生存在世上,无一刻离得开这些似是而非的疑问,我这样的工科宅男并不愿意钻入文哲的深坑,那对我而言简直是场最可怕的浩劫!然而,我别无选择,问题已经摆在我的面前,我不得不拾起这个令人头疼的命题,以自身为稿纸,认命地推演下去。

“田兄,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身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被狗屁哲学问题搅成一锅粥的脑子不太够用,我甚至不能分神去注意原本笼罩在我的世界里的黑暗渐渐被驱散,一丝曙光从天边透出,仿如旭日将出的鱼肚白。

“我没事!你走你的,别忘记看路!”

田剥光声音有些异样,他岔开话题的本事其实挺不错的,至少令狐如他所愿地闭上嘴,收起了那些关心。然而我却没有感觉到田剥光口中所称的那一丝轻松,一种极其难受的头疼在我的脑部爆发,那不是针对身体的折磨,而是直接作用于整个灵魂。

“令狐……头疼……”

“闭嘴!没事!”

“抱紧我!疼!”

“松手!啊……”

低沉而宛转的□□声从田剥光的嘴里传出,内容截然相反,听起来既熟悉又陌生,既尴尬又兴奋,那是田剥光的声音,也是我的声音。

他即是我!我即是他!

那一刻,我突然领悟到了什么,这简直是一个重大发现,难怪我的感觉如此奇怪,而风太师叔那时候又是那么的欲言又止!

所谓双魂,并非只是交替出现在一具身体内,当磨合程度达到足够默契的时候,双魂是可以同时出现、拥有相通的感觉,甚至,双魂能够同时掌控身体,就好像一个不断精分的神经病!

卧槽!想我康小辉一向神经粗大,竟然也有得神经病的时候?这太惊悚了!得让我抱个美人压压惊!

灵魂的疼痛让我有些脆弱和不知所措,混乱中,我,或者说是田剥光,整个人都扒紧了令狐,力道之大,简直可以将一个成年男人勒得喘不过气!然而令狐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他只是默默地停下来,回搂住田剥光的身体,轻作抚慰。

此时无声胜有声,别有幽愁暗恨生。

令狐,我苦啊!

我极力想将这种悲哀的情绪传达给他人,尤其是传达给令狐。

然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那一刹那,我嗓子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连婴儿般的咿呀学语都没有。

一个声音直接出现在我脑海里。

“你不能告诉他。”

卧槽!尼玛谁啊?你说不能告诉就不告诉?劳资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偏说!

话虽如此,我奋力的抗争却没有任何结果,那声音背后是股巨大的力量,如潮水般淹没了我的灵魂,以及,田剥光的灵魂。

实力碾压!

“我说……老田你能听见吗?”

痛苦的挣扎中,我尝试着跟田剥光沟通,这具身体是他的主战场,我希望他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与我戮力同心!

我连着呼唤几声,就在我几乎以为田剥光的灵魂已经被不知名的力量吞噬殆尽时,他突然慢吞吞地说道:“你还没死?”

我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对于这种一见面就问候别人生死的蠢货,真是没办法给予更多的好感。

“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身体会出现这种状况?想想办法吧!否则你我都……”

话无须挑明,田剥光自然也能明白,他的身体正面临崩塌,再不设法挽救,恐怕就真得死得透透的!

“一具身体承受不住两只魂魄,你赶紧出去,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废话!我难道不想出去吗?问题不在于我想不想,而在于我能不能!我试过逃离开,根本行不通啊!”

“那怎么办?再来一次跳崖逃生?”

田剥光还是对那次突从天降的附身耿耿于怀,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居然跟我清算旧帐,他在跟我扯皮?

简直不敢置信啊!尼玛还有没有一点江湖大佬的自觉啊?这般小气,真不是小姑娘假扮的?

我恶意审视着老田,试图找出这是只别致的异装癖患者的证据。然而,就在我注意力稍作分散的时候,一团白影突然向我扑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将我掀翻在地!

“田剥光……你……”

我是万万没想到啊,这家伙居然存着这般歹毒的心思!简直灭绝人性狠绝人寰啊!

是的,一具身体不能容纳两只灵魂,如何实现灵魂的剥离,这的确异常棘手,也缺乏有效的借鉴,然而解决我们眼下面临的困境并非只有这一条途径,田剥光那聪明脑子指引他走上另一条康庄大道,只可惜,那条光明的大道对我来说却是死亡之途。

他想做掉我!

换成通俗易懂的书面语就是——他企图谋杀我!他在用卑鄙的偷袭手段夺取我的性命!

——不对啊?我不是早就没有性命了吗?就在我从“丛林飞车”上坠落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失去了凡人最为珍视的东西!如果时光能倒流、生命能重来,我特摸的一定不会去那样自找死路的地带!

然而,此刻我应该考虑的重点绝逼不是我的已经既成事实的死亡,我更该思考的是如何从田剥光这大魔头的魔爪下逃出生天。

我是应该给他一记勾拳揍歪他可恶的下巴呢?还是向他脆弱的下腹部踹上一脚让他濒临断子绝孙的边缘?或者掐住他的脖子、踩住他的头颅、踢断他的肋骨?貌似这都是不错的选择呢!

然而!

但是!

果然!

我其实只是个不堪一击的战五渣啊!在以秒数计算的时间内,我被田大魔头直接以体型压制,动弹不得。

我没有掐着他的脖子,而他掐着了我的脖子;我没有踢断他的肋骨,而他勒住了我的肋骨……

我……

我尼玛有苦难诉说啊!

这种完全呈一边倒的劣势,怎么破?

“田兄?你怎么回事?你中邪了?作甚掐住自己的脖子?”

令狐惊惶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那灵体状态的并不真实存在的耳朵“突”地一下支愣起来,敏锐地发觉问题所在。

咦?田剥光好像掐的真的是田剥光?那我呢?我又在被谁掐?

等等,我想我是弄明白了,我跟老田那点羁绊给我俩整出个伤害值等同的效果来了,攻击老田等同于攻击我,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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