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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在厨房捣鼓东西,我就摸着桌上的手机打发时间。
刚才他抱着我在浴室洗了半天,我还是觉得身上一股骚味。
换成任何一个人,被自己哥哥玩屌玩成那样,都开心不起来。
“闻过。”我没精打采地用鼻音回应他,刚才哭得太凶这会儿连鼻音都哑哑的。
他把一杯有点烫的奶放在我手边,然后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
“喝了。”他指指那杯牛奶。
那东西长得像刚才从我屁股里流出来的精液,我不太想喝,就握在手里转圈圈。
见我没有要喝的意思,宁隋臣也不催我,还是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我边上处理工作。
我看着杯子里的牛奶发呆,想宁隋臣和我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又算什么。想来想去我都想不到满意的答案。我可以欺骗自己宁隋臣爱我,因为他有对象了却和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偷情。可是他有对象了。他做爱的时候很凶,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天然的侵略性,他就像是小说里走出来的顶级Alpha,这是美人鱼不为人知的獠牙,我不知道他和小三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
我的手机一直在响,我翻过来一看:苏谪。
我正要接电话,宁隋臣从我手里抽过手机,只瞟了一眼就挂断电话,把我的手机收进他的口袋。从我的角度他的脸被笔记本电脑屏幕遮了一半,只露出一双眼睛,足够让我窥见他比墨还黑的脸色。宁隋臣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现在死死地盯着我,我居然看出了一种委屈。
也许又不是委屈,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苏谪的电话适时让我从和我哥的梦里惊醒。我很清醒地我哥和我两次的擦枪走火都源自我的勾引,故意露出的吻痕就是我潜意识里不露声色的勾引,我只一直在欺骗我自己。
原来我不是和人鱼隔着玻璃对视的凡人,我是觊觎人鱼美色的巫婆,不择手段地掠夺美色。
我不再看他的眼睛,起身从他的口袋里摸走我的手机,拖着大了一圈的拖鞋踢踢踏踏地回房间了。
苏谪给我连着发了好多条消息,我一直没回复,他好像很着急。
我知道他在担心我被我哥打,但是我哥没有。其实他本可以在我制止他的时候就停下动作,但是他也没有。
男人都是天生的亚当,在禁果面前不堪一击。
总是有人受不了潘多拉魔盒的蛊惑,抱着侥幸的心理放出里面的洪水猛兽,又甘之如饴地沉沦。
不过我也是男人,我不能免俗。
所以此刻我放任自己报复性地和苏谪视频通话,好让我暂时忘记糟糕的初恋。
还好现在是深秋,我把打底衫的高领往上拉,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告诉苏谪我哥什么也没做,让他不要担心。可是我一开口就发现我的嗓子哭哑了,傻子才会相信我真的没事。
他问我物理题,我慢悠悠地给他讲题,我知道这是他的一种安慰手段,我一直很感激他不动声色的体贴。
其实这才更像是正常人的初恋。
我没有爸也没有妈,我从出生就注定不正常。
视频到一半就突然中止了,我退出去一看,发现wifi没信号了,一看就知道是宁隋臣把网线拔了。
幼稚!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就听到客厅里的声响,我一听就知道是小三来了,只有他才会真的看我家客厅里的电视机。我爱躲在房间里干普通男高中生爱干的事情。而我哥总是不在家,就算回家了也都是在开视频会议和给我烧饭。
果然,我出去的时候小三正在看一部男团选秀综艺,服化道齐全,这会正在唱改编过的情歌。
我发现我真有先见之明,我的睡衣纽扣解开两颗,露出胸前的吻痕和锁骨上的烫伤疤痕(宁隋臣上次用烟头烫的),又故意从小三面前走过去。他肯定看到我胸口的痕迹了,我看到他眼神都飘忽了一下。所以我对他做了一个无害的笑容,他很快别开了视线。
我没想到宁隋臣还没去上班,他一边喝着碗里的粥一边在手机里看新闻。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不咸不淡地瞟了一眼,然后站起来去弄了双拖鞋,强迫我穿上。我真的很讨厌拖鞋,但是我这会儿更讨厌和宁隋臣说话。我就着他的手把拖鞋套上,不说话。
我拖着那双明显不是我尺码的拖鞋去厨房兜了一圈,只有粥,一看就是小三煮的,我不想吃情敌煮的饭,就在冰箱里找了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苹果,恹恹地拖着脚回房间了。
我一边啃苹果一边继续磕昨晚没做完的数学题,最后一道导数大题题型多变计算灵活,我经常会卡住。
身后的门响了,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宁隋臣。他把一杯热好的奶放在我桌上,然后把一颗水煮蛋摁在我后颈上。
鸡蛋才刚刚煮好,蛋壳很烫,压在我的皮肤上,我缩了缩脖子,回头瞪他。
宁隋臣把我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拿走,指了指那杯牛奶,让我赶紧喝了。
', ' ')('闻湛麒刚把我接过来的时候我才十岁,在孤儿院过的生活其实不太好,吃不饱饭是家常便饭,营养就一直跟不上。我明明已经十岁了,却比同龄人矮了很多。高三还是坚持走读的宁隋臣就每天两杯热牛奶供着我。
我慢悠悠地嘬那杯牛奶,看宁隋臣也和我一样慢悠悠地剥鸡蛋壳。壳被剥了一半,他从中间把上面半个蛋白掰下来,把里面的蛋黄吃了,然后递给我。
我不吃蛋黄。宁隋臣以前总说我没有富贵命,一身富贵病,然后板着脸把蛋黄挑走吃掉。其实也不是没有富贵命,闻湛麒领养我之后我也算有了半条富贵命,遇到我哥,又把剩下的那半条也给填上了。我那时候总是半夜在床上惊醒,恍惚意识到我有了一个家,一个多金的爹,还有了一个会给我热牛奶,帮我剥鸡蛋吃蛋黄的帅哥哥。现实像是一场飘渺虚无的梦,梦里的那些回忆才更像是现实。
但是在和我哥一夜情,不,两夜情之后,这种吃同一个鸡蛋的行为就显得过于暧昧了。
我还是就着他的手吃掉了剩下的蛋白。
我之前说过我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不能免俗,禁果就在眼前,偷尝一口不过是人之常情。
我只是犯了一个普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宁隋臣的手指就趁机挤进我的嘴巴,和最后一块蛋白搅在一起,他的手指吃起来咸咸的,怪怪的。他的手指一直插在我嘴里,我就没办法吃掉那块鸡蛋,被宁隋臣用两根手指和我的舌头一起搅来搅去,咽不下去的口水就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滴在地板上。声音清脆,像碎掉的玻璃,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扎人。
我发现他不但爱打我的屁股,还很喜欢指奸我的嘴,他是真的把我当做小狗。
我轻轻咬住他的手指,皱着眉头瞪他。
手指不动了,他的嘴开始动了:“宝贝,你这算是在和我偷情吗?”
我就用力咬他的手指。
“宝贝,我男朋友还在外面呢。”
我吐出他的手指,骂他:“你他妈变态啊。”
嘴里还含着那块蛋白,说话闷闷的,发音不大清楚。
宁隋臣听完还乐,笑眯眯地看我把那块蛋白吐进垃圾桶,然后在我的懒人沙发上面坐下来。
神经病。
“你能不能快滚。”我嘬着牛奶继续做题。
宁隋臣不说话,在沙发上干坐了好久才开口:“闻过,我已经帮你提交了走读申请书。你……”
我觉得他莫名其妙,放下笔转身和他面对面。
他顿了一会,才继续说:“你最好尽快分手。”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觉得我其实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何况我和苏谪谈恋爱的最大原因就是他。我现在摸不准宁隋臣的态度,听他的意思他是想通过办理走读手续来减少我和苏谪的接触,但是,为什么?加上他此前和我发生的两次性行为,他这样会让我觉得他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可是他在和小三谈恋爱。
离谱。我的生活就他妈的是一部NTR大剧。
也许我哥有绿帽癖。
宁隋臣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我。浓密卷翘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感觉他的眼睛要吃人。他把手伸进我的衣领,摸到我锁骨上的那道伤口,重重摁下去。
这才刚过了一周,烫伤的地方根本没有长全,昨晚又被他粗暴地用水沾了。伤口被人用手摸着又热又痛,不太舒服。我忍不住皱着眉头往后缩了缩。
他问我疼吗。我冷笑着点头。我觉得宁隋臣身体里肯定有暴力的基因。
他看我反应,转身就走。
我操,那根手指从我嘴里拿出来没擦过。
臭傻逼。哥哥大傻逼!
结果宁隋臣抱着个医药箱从外面回来,把我的领口扯下来给我抹药。
那好吧,免了“大”字。
我回学校发现他真的给我办了走读手续,只好上完晚自习背着我的小书包磨磨叽叽地回家。
结果我楼梯都还没下完就看到宁隋臣的卡宴横在教学楼下,宁隋臣开着个车窗在那里叼根没点着的烟(学校里禁烟),一副拽样。个傻逼,吓得我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摔倒卡宴车门口。
宁隋臣当场发动汽车踩下油门就走,留我一个人坐在原地。
脚是真的疼,头也是真的疼,全高三的学生都跑下来围观我失足。结果我的八卦新素材就从“闻过深夜卡宴接送疑似被富婆包养”变成了“闻过因偷看级花过于专注失足跌下楼梯,当场骨折”。
我哥从校外急匆匆地跑回来,把我打横抱起来,我发现大半夜的他居然戴了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和帽檐贼宽的渔夫帽。我一边把脸埋进他的外套里,一边用手拍他的脸,质问他玩哪一出。
结果他把我抱出校门往车上一扔,说太他妈丢人了自己有个倒霉弟弟。
我直接拿另外一只好的脚踹他的脸,被他熟练地握着脚腕塞进车里,还关上了车门。
好了,现在的
', ' ')('新闻已经是“闻过因偷看级花过于专注失足跌下楼梯,当场骨折后被神秘男子抱起,豪车接送就医,疑似被包养”了。
在车上的时候苏谪给我发微信,链接里是学校论坛的帖子,问我怎么回事我们年级的级花不是我自己吗。
我骂他有病,叫他赶紧去死。结果不小心被宁隋臣看到我的手机屏幕,他瞟了一眼消息内容,笑眯眯的,把手机锁屏往自己口袋里一收。
“乖点,哥哥带妹妹去医院嗷。”
我日,他居然还用“嗷”…恶心死我。
医院的医生说我的脚是骨折,打了很厚很重的石膏。
这个医生是个老话唠了,比我爸还啰嗦,一直唧唧呱呱地数落我们这些年轻人做事急匆匆的不够稳重,说我们隔三差五就要来医院报道。宁隋臣站在我边上连声附和,一起教育我。结果那个医生话锋一转,连着他一起骂,他当场就黑了脸,低着头挨说。这回换我在边上偷着乐,宁隋臣就偷偷把手伸到医生看不到的地方掐我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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