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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之恬也觉得小安子清白的几率很小,但是自己手下的人总是要护住的,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后宫立足?
等他俩到京郊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后面,齐璋宜铁了心要严刑逼供,宁之恬怎么撒泼打滚砸东西都没用,小千岁实在没有办法了,看着小安子跪在那里痛不欲生的样子,眼眶都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说了还能死痛快点。”
齐璋宜淡淡道。
“你……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宁之恬吼他。
齐璋宜“呵”了一声,又挑了挑眉,用看珍惜品种的眼神上下打量宁之恬:“你这么些年到底是活在后宫还是活在世外桃源?”
宁之恬这张脸其实与九千岁有七成像,也不知九千岁是哪儿找的那么像的义子,只是九千岁是那不食烟火高冷孤傲的天山雪莲,而他是鲜艳张扬富丽堂皇的人间牡丹。
可是宁之恬即没有九千岁聪慧果决的高超智商,也不像他那样杀伐果断手段狠辣,空有这样一身美貌皮囊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其实是很危险的。
心软又护短的小千岁被他说懵了,终于委委屈屈的扁着嘴抽泣起来。
齐璋宜从来没见过那么无理取闹又持美行凶的娇娇美人,意外的很吃这套,居然心里开始反思自己那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好了好了,甜甜乖,”齐璋宜走过去双手捧住宁之恬的脸颊,用两只大拇指轻轻拭去粉腮上不停滑落的泪珠“哭成这样都变丑了。”
小千岁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相貌,他抽抽噎噎道:“甜甜是你能叫的吗?!我才……才不丑,你这面目可憎的坏人最丑!”
齐璋宜被他哭的心绪不宁,只好命人收押了小安子,想着先把小千岁送回去,明日绕开他再好好审。
宁之恬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太晚了,到了城中都该宵禁了,我就宿在北镇抚司吧。”
他说的有道理,娇气包骑不了快马,齐璋宜也不放心其他人送他回去。
而且都送上门了,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这里的条件不太好,只能委屈小千岁和我睡一间了。”
换做从前,宁之恬肯定要发脾气,但是经过昨晚,他觉得有个锦衣卫睡身边也挺有安全感。
抹了一把眼泪,宁之恬点头扯过齐璋宜的衣袖“也好,这里荒凉又森冷,我一个人有些怕,你陪我一起。”
齐璋宜手底下的锦衣卫们眼见着七爷乖乖被小千岁拉走,皆是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过手嫌犯必褪一层皮的“笑面虎”七爷吗?
两个人吃了饭,小千岁没什么胃口,他本来就挑食,今天骑了马又观看了邢狱里的血腥场景,只是勉强潦草的吃了几口。
唤人烧了热水,宁之恬脱了衣服将疲惫的身躯浸在木桶里。
“可不许偷看!”小千岁对屏风外的齐璋宜喊。
“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有,能偷看着什么?”齐璋宜故意顿了顿“除非……小千岁藏着什么秘密。”
“胡说八道!”宁之恬听起来有些恼羞成怒,此时他的脸颊被水汽晕染成潮湿的粉色,白嫩的小手拍打着温热的水面,掀起一阵阵小小的水花。
那哗啦啦的水声也拍打在齐璋宜的心上,绰约的身姿被烛火投递在那层薄布上,他似乎已经能想象屏风中那活色生香的画面。
时间还没有到,他深吸一口气,按耐住有些躁动的心。
泡了一会儿,宁之恬有些昏昏欲睡,他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带浴巾,从前在永寿宫沐浴前宫女会把所有东西都依次摆好,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
“七郎大人,”小千岁闭着眼睛,仰着头,双臂舒展靠在桶沿,长长的黑发垂在浴桶外壁,他困的厉害,想也没想就呼唤起外面唯一的大活人“帮我递个浴巾!”
齐璋宜拿着浴巾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宁之恬已经进入了将睡未睡的状态,小脑袋垂在桶边,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
齐璋宜喉结微动,揽着宁之恬的腋下将人抱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被染湿,细细用浴巾将人上上下下擦拭了一番。
“甜甜,”小千岁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声唤道:“腿间红的厉害,张开点让夫君给你看看。”
滚开!又是这个登徒子!从我的梦里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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