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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在很多地方上床,王君爻日复一日的生活变了味道,掺进去过多何骏的痕迹,何骏黏在他身上的眼神,搭在他腰窝的修长双手,打在他耳边的沉重喘息。
过去他的生活有很多快乐的事,上山打鸡下水摸鱼,在帮吴长老打理药材的时候顺便中饱私囊。逗何骏只是他以前生活的小小部分,更何况何骏总会对他冷眼相向。
现在,现在事情向不可控方向发展,王君爻捂了捂脸。
何骏最近真的有点过分了。
王君爻揉了揉腰。
他做的频率过于高了吧。
明明一开始是王君爻刻意勾引,稀里糊涂地开始,王君爻还愁何骏会不会不答应以后一个月一次的例行公事,结果何骏这家伙恨不得夜夜笙歌。
操得他都快从炉鼎体质变成变成货真价实的炉鼎。
把人改造成炉鼎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远大于寻找一个炉鼎,谢金銮花了这么大功夫,诡渊三年,把王君爻的自尊碾碎成粉。他也曾是仗义执剑,眠花宿柳的逍遥浪子,谢金銮把一切都毁了,他的师傅,他的天赋,他的灵力,他的天真乐观,他的坦坦荡荡,甚至现在,他连做一个正常人的权利都失去了。
王君爻忽然想起,他第一次骑在何骏身上时,烛影斑驳,何骏惊愕的表情有一半隐匿在暗处,手按在他的腰上,要推不推。
他那时候想起他自己的十八岁,在水里、田里、泥潭里磕磕绊绊,很少躺在床上,大部分时刻他像一只野生动物在外面摔打着,师父会罚他,也会给他准备跌打酒,谢金銮和他一起领罚,于是他们一起,在那条山路上跑完九十里,气喘吁吁。
很难回想谢金銮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他,诡渊的那几年谢金銮不停地给他灌输他做错了。
谢金銮说,是你引诱我。师父因你而死。你是万恶之源。
他说这话是语气和以前一样,笑着,气息打在王君爻耳边,要是王君爻能动的话,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王君爻很容易想通一些事情,但唯独这件事想不通,也许到死也想不通,谢金銮为什么能这么不要脸?
好在他的小师兄无比单纯,不会搞什么强制爱之类的怪东西。
饶是对何骏的心性自诩了解,王君爻也不太敢过分撩拨他,生怕他变成下一个谢金銮。
只要何骏修炼出元婴,便再也用不着他了,彼时他便可......
王君爻困惑地皱皱眉。
君衡院的生活自在,他还真的没怎么想过离开的事,倘若他对何骏再无半点用途,吴长老断不会留他,可他身体残破,丹田尽毁,离开君衡院,离开何骏,估计连自保都做不到。
他头一次生出些难过,不信邪地捏了个练气的凝水诀,果然如以往一样,半点灵力也凝不住。
他失望,叹了口气,忽然手上一凉,一个凝起的水球在他掌心虚虚地浮着,晶莹剔透,映出了王君爻略带惊愕的脸。
透过水球,他看见身后的何骏,他状似无意地站着一株冬青木前,低着头,指尖轻抚着一片叶子,察觉到王君爻的视线,他的耳尖悄然变红。
王君爻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何骏的腰,把头抵在何骏的肩膀上笑了起来。
他想,何骏真的很好。
他又想,何骏永远不会变成谢金銮。
同时他又有些苦恼,倘若以后他离开这里,何骏会不会难过?
倘若何骏难过,他也要狠下心离开。
倘若何骏不难过……
那真是皆大欢喜啊,王君爻笑了,吻上了何骏的侧颈。
“师兄,做吗?”
何骏在耳边听到这句话,一转头,便看见王君爻看着他,笑出了眯缝眼。
何骏心里一动,拉着他进了屋。
他的掌心都是汗呢,王君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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