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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长这么大,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定安曾说朕不懂感情,不知道什么是爱。朕是不懂,朕小的时候,只想着每日如何讨要一口吃的,怎么躲过一次打,蛊虫发作的时候,朕只想什么时候能杀了刘氏。朕觉得这世上的人都恶心透了,后来朕长大了,去了国子监读书,认识了定安,有了自己的府邸,朕却还是像小时候那般,见每一个人,都要在心里想,这个人对朕来说有没有利用价值,他会不会成为朕的障碍,若是他是,朕要怎么才能杀了他……”男人的目光平静,就像是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直到遇见晚晚,朕才想,为什么会有这么笨的人,笨到朕无需在他身上放什么心思,笨到朕可以和他说说心里话。但是朕又发现,晚晚不是笨,晚晚是善良、单纯。所以朕就想如果晚晚能在朕身边一直待着有多好,就想要的越来越多,朕……朕是骗了晚晚,朕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有晚晚一人。”男人站在叶听晚面前一人远,目光沉沉,月光映着他的侧脸,薄唇轻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从没有对他说过的。叶听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段感情。“我……”“晚晚想去哪里?”魏景承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抬了抬嘴角:“朕安排晚晚离开。”“我不知道。”叶听晚垂眸,看着地上的影子,小声道:“我……我害怕这里,不喜欢这里。”“没关系,朕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晚晚不喜欢也正常……”“不是!”叶听晚蓦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我没有讨厌陛下的意思,我只是不喜欢这里而已……”“晚晚,朕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无需骗朕了。”男人说着,语气越发沉,“朕这样的人,就该一辈子孤孤单单的。”“不是的,”“你别这么说,”“我其实……”不讨厌你。叶听晚往前走了几步,牵着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不讨厌陛下,陛下不用这么说自己 。”青年的手很小,藏在衣袖里,轻轻握住天子的两指:“陛下……我……我们睡一次吧。”睡一次而已。他们该做的都做了,魏景承对他说的话,不知有几分可信程度,但是眼下魏景承对他是好的。他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点不舍的。魏景承不是一直想睡他吗?或许睡过了执念就没那么重了。“陛下要和晚晚试试吗?”叶听晚拉了拉男人的手,抬眸看着他:“我们试试谈恋爱,或许再过一段日子,陛下就知道了,这世间并非只有感情。陛下是大烨的天子,除了我,陛下还有更多喜欢的事。”他们的性格不合适。一丁点的感情固然浓烈,可慢慢磨合下来,诸多异处,就会在生活中的小事中显现出来,他和魏景承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们……”叶听晚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炙热的吻如雨点一样落下来,五指插进他的发间,将他重新抵在栏杆上吻,“晚晚……”“朕绝不负你。”叶听晚心间酸酸的。
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魏景承真的喜欢他吗?湖水汤汤,月色浓郁。楼台上。“别……别弄儿了……”叶听晚勾着男人的肩,靠在他身上,喘了口气,软绵绵的:“回去……回去吧……”魏景承吻着青年的唇肉,单手托着他的身子,“晚晚准备好了吗?”叶听晚羞的两颊发烫:“嗯,准备好了。”“晚晚,”男人说着,手扣住了他的手 ,在他指腹上套上一个玉环:“这玉戒,是朕第一次送给晚晚的礼物,那时候朕没同晚晚说——这是朕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叶听晚垂眼,看着自己无名指上宽松的玉戒,原来魏景承这么早就惦记他了,“太贵重了。”“晚晚收着吧,”天子抵着青年的额:“以后晚晚想走,就把戒指还给朕,朕绝不强留晚晚。”叶听晚不知道对男人说些什么,只好将玉戒收下,“陛下,我们……我们回去吧,这里……”他还没开放到做室外做。“嗯嗯,晚晚,朕喜欢你。”叶听晚:“……”啊,别说了。顶着这张脸说这些,犯规的。天子抱着大氅里的青年,步履匆匆,甫一进殿,守夜的李德上前:“陛下……?”“好生守着。”说罢,天子抱着人回了寝殿。内殿,龙榻上。绯红的喜被上,栩栩如生的龙凤像是要展翅高飞。摇曳的千斤拨步床间,松软的被褥从塌上滑下,只剩下一角留在塌上。叶听晚羞的不敢睁眼。男人放下帘子,将他抱到怀里,低着他的后颈,“晚晚,朕这是第一次。”叶听晚:“…………”谁不是啊。叶听晚软的似一滩水,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抿了抿唇小声道:“我……我也不会……”“无妨,朕早就备好了。”说着,天子从枕边取来一本书,抱着叶听晚滚在被子里,握着青年的手掀开一页:“晚晚喜欢那个?”叶听晚想鼠:“啊……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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