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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久也没见过这么纯粹的星空了。当最后一人从密道里爬出,我们伫立在圣玛利亚大教堂门口,每人脸上都挂着喜极而泣的微笑。
“无比感谢您,先生!”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听着那些人的感激之言,内心没有一丝波动,只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
“今后的路,你们自己走吧。谁也无法替他人的未来负责,起码我做不到。”
此时此刻,我很想叼根烟抽抽,舒缓一下郁闷的心情。一个及腰长发的年轻女人走过来,身上罩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含情脉脉。
我眯了眯眼,觉得她可能是我曾见过的粉冠水母。
其他人走的走,散的散,眨眼之间,教堂门口只剩我们两人。我盯着地面上的石缝,听她道:“莱蒙先生,您不走么?”
我木然道:“这话该我问你。”
女人忸怩地绞着双手,对我道:“其实我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被某个可恶的男人欺骗,卖到这里当实验体。”
我一声不吭。她继续道:“在鼠笼的这段日子,我好几次都以为我要死掉了……幸好我遇见了你……”
“别说了。”我道,“今后的路,你自己走吧。”
“那你呢?”她道,“你有要去的地方么,莱蒙先生?”
“是的。”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指,“去找死。”
“真的?”
“真的。”
她哑了声,双眼湿润,望着我的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愫:“我不信。”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