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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毕业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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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玻璃走廊上,邱夏夹着几本画刊脚步稍急,飘到胸前的头发被一根苔绿纱轻轻绑起。

“Summer!”一头红色卷发,胡子拉碴的高大男人在他身后用英文喊道,伦敦腔低沉好听,“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邱夏无奈地转过头,挂上假笑:“Adam我真的没空...”他扬了扬手上的纸,叹道,“我的作业也还没完成,等会儿还要去图书馆。”

这个叫Adam的男人轮廓深刻,高鼻蓝眼,闻言夸张地咒了句脏话,“那你晚上不去后街喝酒了吗?我都包场了!”

邱夏脑子里迅速闪过一堆待完成的paper和pre,坚定摇头,又好奇:“在THESTAR包场?你们小组的项目做完了?”

Adam理所当然道:“样品都打好给你了呀,就等你的摄影师男朋友返图给我。”他眨眨眼期待,“有告诉他我想要的那种风格吗...一定得足够野性又纯真...”

邱夏对着他连比几个打住手势,头痛地望着一米九的猛汉正羞答答地掏出手机,翻出一组照片给他:“就类似这种...他一定懂的。”说完脸颊还可疑地泛起两团红云。

“……”都怪沈问之。

四年前沈问之几乎是和他同一时间出国的,不过他来到伦敦,对方则四处飘荡。预科读完直接升学圣马丁后邱夏几乎没有犹豫地选了纯艺,当然这三年各种跨学科交流、合作也让他把“姐妹系”摸了点皮毛,有时候待在雕塑和陶艺的工作室能不吃不喝坐一天。

站起来才饿得两眼发黑,脚步虚浮地晃过特殊区,就撞上了正对着材料墙发呆的Adam。后来他还好奇对方明明学的珠宝设计,怎么每次压力大了画不出图就来材料墙哭。

“你笑什么?上次眼泪掉进陶土的又不是我。”Adam一向以嘴毒在各学院吃开。

邱夏被他回怼得无言,难得碰上一个能让他吃瘪的人,跟贺澜安视频的时候不服气:“那是因为英语不是我母语!你让Adam用中文和我吵架试试,我会输?!”

Adam平时结交学校服设和模特专业的学生,也是为了能有更多机会合作完成那多得要死、根本没有定量的作业。

没有定量是因为导师以作品数交得最多的人作底量。

邱夏到现在都后悔为什么当初给默默流泪的猛汉递了一张纸,又为什么在第二天接受了对方要感谢他的咖啡邀请。

毕竟这个人在午休沐浴着难得的阳光时,就问:“你能来给我当模特吗?”

他总夸邱夏身体哪里都好看,普通的项链耳饰戒指他都拍过,不过这次的稍微有点不方便。

Adam馋沈问之很久了,开始在学校正门口见到人时就直接问人家是不是bottom,撞号以后又知晓是姐妹的男人,又开始馋起他的摄影技术。

沈问之从做自由摄影后就在油管和ig上恢复了更新,这两年还以英国为中心去到附近旅拍,时不时剪点日常vlog,不用工作又常常探店,身上那股子自在不羁的野气吸引了不少关注者,连Adam都是他的小粉丝,第一次上沈问之的频道时把最得意的设计款都戴上了。

所以这次他也不会放过薅羊毛的机会。

“又不是第一次了...”Adam可怜兮兮地眨动卷翘的睫毛,“而且这个真的很适合你...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邱夏看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嘴角抽抽。

“你上次错过的那个展览我有预约……”Adam状似随意道。

“……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回伦敦。”邱夏屈服。

估计这会儿沈问之在北爱尔兰哪个地方钓鱼呢。

被欢呼雀跃的猛汉强行请了个餐车甜点,告别后邱夏吸着清甜的茶饮还了画册再走出校门。

圣马丁校园盘踞于伦敦中心地段,出了门直走一百米就是一堵黄墙,上面写着——

[PLATFORM9?]

读预科那一年忙着埋头练语言、参加各种研讨会、听讲座,路过这面墙时也只是短暂想起《哈利波特》电影中推着行李穿过墙的魔法师们。

但如今每次路过都会驻足停留,都会想:为什么他不能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去找晏归呢?

可能他是麻瓜,而晏归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开车去杜伦要五个小时,要是他能从站台穿过去,只用五秒就能见到穿黑袍奔赴晚宴的晏归了。

圣马丁门禁严格,晏归甚至还问过Adam翻墙进来的办法,而Adam在知道这个鲜嫩可口的小帅哥也是1还也是姐妹的男人后,厌烦地甩手说不知道。

邱夏有时坐火车去杜伦找他,一周三天的课除去做项目的时间,挤出来的那点空闲都用来和爱的人们见面、再见面。

杜伦联邦制的学院形式让邱夏每次来都感叹不已,晏归的学术圈子在商学院,而生活圈子则在universitycollege,宏伟的城堡区优雅古朴。

而晏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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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程度和他不相上下,每天忙于商学院的各种社交和晚宴,又选的最古老传统的一个学院,每月一次的formaldinner就跟魔法学院开席差不多。

大家穿着黑袍子,长长的餐桌,用蜡烛代替灯光,刀叉相碰间隙是各样的低声交流,仪式感满满。晏归有次喝醉了来接开车的邱夏,直接把人压在后座剥光了舔,优雅的温莎结套在了邱夏脖子上,莹白的肤色上一圈艳丽的红。

晏归比高中时又强壮高大不少,连肉棒都又发育了些,把邱夏抱坐在结实大腿上,紫红的鸡巴用力往上顶,薄薄柔韧的肚皮浮现出阴茎轮廓,看得青年眼热,有力的大手扯住邱夏胳膊狠狠往下坐,冠头每次都顶在敏感点上。邱夏被他连续的刺激弄得潮喷,夹紧小穴收缩着抽搐,哭着想起身又被拉着坐下。最后两个人就开了点缝在车里睡过去。

杜伦比伦敦还爱下雨,挡风玻璃被大风拍打,冰凉的雨从窗缝斜斜飘进来。晏归眼皮动了动,埋了一整晚的肉棒又在邱夏体内搅动起来。

还在睡梦中的人软声吟叫:“呜唔……”小屁股贪吃地往后吞,留住要抽出的肉棒。

晏归低低地笑:“又想要了?”就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又抽送起来,被紧致的肉穴夹得吸气,“哥哥都给你、都给邱邱…”

那辆贺澜安送的车,黑色的真皮后座有过四个人的精液,邱夏从不让其他同学坐后座,别人问起来他只能打马虎说副驾驶更舒服。

只有Adam淫笑着拍拍他的肩,给了个“我懂”的眼神。

有时候两个二十岁出头的人也会只牵着手在校园逛,杜村的树很高,天很蓝,跟他坐地铁半小时就能看到伦敦眼的生活不一样。这里的人不那么急,也不像圣马丁那样奇葩鬼才遍地。

一到傍晚商学院的楼前就很静,教学楼不高,坐在摇曳的草丛边,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但也十分美好。

晏归抱着他,两个小孩在草坡上滚。

有次碰到个哲学系的学长,打把黑伞蹲在楼前当蘑菇,晏归熟稔地打招呼,等人走了邱夏不禁腹诽:“你们这儿也有怪人呢。”

晏归挑挑眉:“人家可是有爵位的...”

邱夏大吃一惊,又有些担心:“你每天都和这些人社交吗...你,你喜欢这种生活吗...”

中学时代篮球场上跃动奔跑的身影还镌刻在他记忆里,晏归会选商科他也意外,而这样每天混迹名利场,周旋于声色觥筹中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吗?

晏归看他那副表情就叹气:“早跟你说了,我直接跑来杜伦读本科一部分原因是不想继续和你分开四年,还有一部分是我本来就打算不从政就从商,能拓宽社交圈认识上流阶层,这不是一举两得?”

“我是想和你一起变好,没有委屈我自己,我现在每天好的不得了。”

他把邱夏下撇的嘴角扯起来:“而且我们晚宴的饭比霍格沃兹都丰富!”

邱夏跟他穿过杜伦大教堂金色的拱形回廊时忍不住想,可恶,为什么他是麻瓜呢?!

春季的英国雨雾多,空气湿润,包里都时常备把雨伞。

这是本科的最后半年,邱夏终于憋不住主动向沈问之提了复活节假期去土耳其。

沈问之正在调整相机参数,他追求原始的美感,所以打光板都很少用。修长的手指上素色简约的指环十分显眼,邱夏知道他天天都戴着这个。

本来邱夏问他生日礼物要什么,哪想对方认真地要他给自己做根项圈。

就算没有明说也懂沈问之什么意思,邱夏偏不顺遂他的心,忿忿地想这个傻逼果然有自虐倾向。

去找Adam帮忙最后做了个指环,本来只是觉得戒指小,对他外系来说容易上手些,结果沈问之转头就把戒指照片po上网,引得最后邱夏期末月给晏归又雕了个小乌龟,还给远在国内的贺澜安送了个自己烧的陶瓷,还做了汪汪的陶土黏在上面。

老父亲用它泡茶后美美地发朋友圈,图里的橘猫正抬起爪子贱兮兮摸杯沿。

“好了吗?”

突然出声的询问打断邱夏的回忆,他在沈问之的注视下慢慢脱掉外套。

少年的青涩几乎完全褪去,被男人用精液浇灌过的花朵艳丽诱惑,身材愈发纤长,可该有肉的地方也变更大。

细线般的暗红链子像绳一样绕过修长脖颈垂到胸膛,又往后缠去勾勒两片蝴蝶骨,一圈圈贴在肚脐、大腿上。细链上不同位置缀着不一样的细碎矿石珠宝,随意扭动就能反射出各色光线,让整具身子都仿佛在泛薄光。

最让邱夏疑惑的还是这条身体链有一根稍粗的线从小腹往下,陷入嫩穴,摩擦着阴蒂和菊孔,最后收上腰肌。

邱夏前段时间拆开包裹时还以为Adam改行做情趣用品设计了……

但饶是这样,久浸艺术行业的两人也能看出设计的巧妙和思想。沈问之让他趴在一块巨大礁石上背对着镜头,常年受海风侵蚀而风化的礁石看起来粗粝,摸起来又湿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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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发丝带轻轻扯掉,拢在胸前,散落在石面上。

莹白的裸背被丝丝红线缠绕,灰黑斑驳的石块将他衬托得更加迷人,像只大西洋唱歌的塞壬,引诱男人为他神魂颠倒。

邱夏听见快门声停止,转过头一眼就落在对方裤裆鼓起的大团上。

他慢慢翻身,举手投足都是慵懒媚意。

“你要拍前面吗?”他勾起胸前的红丝,轻轻往上提拉,“还是来…操我。”

“干你。”

三月的伦敦只有十几度,沈问之把邱夏一齐裹进风衣,藏在礁石后做起来。邱夏两条细腿盘在男人腰间,抱住他的脖子被底下的大鸡巴顶得不断往上耸动。

暮色合起,粉紫的天边连着大海,远处码头渔船停靠,鸣笛声遥远得听不真切。

海面上飘起几抹白浊,邱夏哭着让他别射了,肚子里的精液全都流进海里也太不道德。最后的结果就是沈问之用内裤给他堵上肉洞,又把他小青茎射的全吞进嘴里。

海风裹着淡淡腥味,渔灯像散落人间的星星,细沙上是他俩归家深深浅浅的脚印。

沈问之突然问道:“去土耳其是帮你拍照的报酬?”

邱夏猛地睁圆了眼,朝他腿弯踢一脚:“你又来了是吧?整天不想多些什么不舒服是吧?”甩开身后人快步往前走,听见沈问之叫他又回头。

男人被他踢得单膝跪地,习惯性地摸摸无名指上指环。

笑道:“至少我现在不会一个人乱想完憋着,我想完学会要告诉你了啊。”

邱夏嘟囔:“晏哥现在都比你成熟……”

沈问之追上来从背后抱着他,两人摇摇晃晃在狭长海岸线。

而晏归出现在希思罗机场时,沈问之无语地想,他哥说得果然没错,这个小屁孩就是个跟屁虫。

到了伊斯坦布尔后也没急着往目的地赶,三个人住进豪华公寓,白天去清真寺和大教堂转转,在金角湾看着来往船舶悠闲喝上几口咖啡吃个晚餐就穿梭于各种市集,邱夏包里全是开罗的香料、印度的辣椒粉、土耳其软糖等等小东西,全是要带回去给一众朋友的土特产。

玩了两天抵达卡帕多奇亚,登上早就预约好的热气球时沈问之还有点发怔。

他从小想得到、想实现的东西都像上天在开玩笑一样戏弄着躲过他,久而久之他便也不去争了。

除了身边这个人。

沈问之望着天空中的热气球,俯瞰底下起伏的地貌,嘴角都扬起笑。

太喜欢的人和事确实要用尽全力去追,不然那该得多遗憾。

“晏归你帮我们拍张照?”

“没睡醒?”

“…猜到了。”沈问之把包里三脚架拿出来展开,相机架在上面。

他揽过邱夏腰际,准备在五彩斑斓的热气球中和爱的人接吻。

“等一下!”晏归挤进画面框,贴向邱夏,“我也要!”

沈问之大度地没赶他,邱夏盯着摄像头呆呆道:“要是贺澜安也在就好了。”

彼时临近深夜的中国,坐在办公室的贺澜安点开群消息,加载出一张照片。

高空之上的热气球里,邱夏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亲吻脸颊,沈问之若有若无炫耀无名指,而晏归举着手机对准镜头,上面放的是他证件照。

『晏归:让你参与进来了,开心不?』

“……”

他捏捏眉心,靠在柔软椅背,出神凝望落地窗外,一架红眼航班从空中飞过。

再过三个月他也会乘着飞机,离开步入酷暑的上海,去到依旧凉爽的伦敦参加邱夏的毕业礼。

他祈祷天气都好,夏季昼长夜短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二十四小时在一起。

圣马丁的毕业走秀展览每年都吸引不少人来看,网络直播也是挤得服务器卡顿。

邱夏有着自己独特的经历,和导师约过的辅导里都被引向结合自身去创作。任何创作都是一次设计,正如前辈所说:设计是过程驱动的一次行为。

他不能拖延,要不断推动自己往前走,挖掘更多灵感,压力大到又去边转陶土边哭。

毕业生展览上大家都来了,连晏归的父母都在,他们是特意提前来伦敦看邱夏的,后面再一起去杜伦给晏归庆祝毕业。

结束的那晚邱夏跟着朋友在食堂吃完又转战门口的美食市集,踩过一年四季装扮不同的校门口台阶,毕业的夏天花色更是丰富鲜艳。今晚仍有怪人在广场表演行为艺术,但他们无暇互动,他们要去后街大醉一场。

Adam抱着邱夏大哭,桃红的灯光把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映得烂醉,邱夏推推娇哭的猛汉:“…九月研究生开学咱们又会见面啊。”

“可是又要和你分离两个月!”

邱夏跟另一个男生一齐搀扶Adam从THESTAR出来,还能走路的人都要续摊另一家,而邱夏虽然还算微醺,但也摆手说不去了。

他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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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长凳上的贺澜安:“我男朋友在等我。”

原本还迷糊的Adam瞬间打开雷达,嗷了一嗓子:“又是你的菜?”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猛汉沉吟:“…Summer,你,是不是很有钱?”

邱夏扯他红色的胡须,拍拍他的脸:“是的,富婆的快乐你不懂。”

目送一行人离去,转身就奔向已经朝他张开手的男人。

邱夏跨坐在贺澜安大腿上,不停在耳边说想他,酒气热热地扑在男人耳廓,贺澜安觉得自己也有点喝醉了。

他们直接住在沈问之租的公寓,晚上兄弟两人一起弄他,前后两个洞都灌满精液,分不清是谁的,床单上也痕迹斑驳,两颗乳头被舔咬得都大了一圈。

陪着贺澜安游荡于伦敦的各种红中,双层巴士上吃冰淇淋,电话亭里紧贴湿吻,坐在大教堂看人们做弥撒。

六月底他们一起开车前往杜伦,每个学院毕业典礼时间也不同,邱夏看着黑袍红袍上各式院徽,想起自己手痒给晏归随手画了十六个学院的创意版院徽,被对方拿去高价拍卖给了那些贵族,两个人拿着这些钱去德文郡的美食节大吃特吃,海港边的蒸汽火车来回都坐了好几趟。

毕业典礼前晏归还带着邱夏和他的同学们一起去爬大教堂的钟楼,说是不挂科的传统习俗。

每年的毕业典礼都在这座宏伟古老的罗曼式教堂中举行,晏归穿着优雅的黑袍跟着人流进到杜伦大教堂,邱夏望着他的背影怔然,四年过去,少年都变成青年,爱也生长得更加坚定强大。

黑袍后面的肩布鼓起,风一吹就像魔法师的斗篷猎猎扬起。

邱夏作为嘉宾坐在底下,有别于圣马丁的放纵自由,杜伦的整个毕业流程庄重肃穆,轮到晏归上台握手时旁边的晏母不断流泪,邱夏贴心地给他递了纸。

沈问之今天也来做晏归的摄影师,还被他大方地转让出去给自己的同学。

“你以后可以出去吹自己也是给公主王子拍过照的人了。”晏归顶着学士帽逗沈问之。

毕业旅行邱夏选择了国内,说要沈问之开车带着他走川藏线,想去看看雪山圣池、草马牛羊,还答应了Adam到时候来中国玩去机场接他。

回国前贺澜安带着三个人去康沃尔的海港小镇歇息一周,也算是连轴转的毕业季后放松。

夏季的英国适合在海滩边度假,邱夏捧着杯果汁流连于小镇画廊,这边也有诸如法尔茅斯这样的艺术设计大学,整个镇上年轻富有活力,为古老浪漫的街道增添一抹彩色。

从海边白色小木屋醒来,到街角的小酒馆小酌两杯,又奔去沙滩和阳光约会,傍晚乘坐渡轮欣赏海滨城镇的风光。

这里有座几百年历史的城堡,贺澜安牵着他漫步在它门口的沙滩上。

旁边小教堂传来音乐,他们推门溜进去坐在后排木椅上,彩色窗透进来的光斑绚丽耀眼,落在新娘洁白的头纱上。

神父问誓后诵经祷告,新人宣誓再交换戒指。

“你喜欢这儿吗?”贺澜安问他,笑得很温柔,“下次我们再来好不好。”

邱夏望着台上接吻的新人,侧头看向贺澜安,“好啊。明年我研究生如果能顺利毕业……能从师太手里活下来的话。”

贺澜安揉揉他的脸,笑出声:“你当然能。”

眼里尽是向往:“下次来,主角会是我们。”

他们悄悄溜出去,贺澜安让邱夏去找沈问之和晏归吃晚饭。

小孩的夏威夷风格花衬衫在清新海风中飘逸,挥挥细瘦胳膊往前面撑遮阳伞的餐车跑。

“晏哥可能在那边等烤虾,沈问之去附近雕塑花园了,晚饭前回来!”

他撒开脚丫往海边跑去,金黄细沙扬起,贺澜安插着兜慢慢跟在小孩身后。

一切都慢下来,他也慢下来。

邱夏毕业那晚忐忑不安地问他又要再等一年会不会着急。

他说不着急,也确实不急。

奔四的年龄往后每天日子都记得很清楚,小时候躺在沙发上翻电视遥控板,时间就在动画片的广告间隙飞快流过。

人生总是前二十年渴望长大,时间便像加了速一样转眼即逝,少年时期仅有零星片段留存记忆里。

他曾经太过着急,太过害怕,害怕跑不赢时间,害怕鸿沟越来越大。

现在贺澜安只想慢点享受生活,每天都会是珍贵回忆。

此时阳光灿烂,海风湿润。

慢慢来,一切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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