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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实时播放屏幕上并不能看到安全屋内的一幕,但看到沈南柯几乎是春风满面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换了一身衣服的林近泽,心下了然,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
林近泽一人持弓,沈南柯张开巨大的暗金色蝠翼,将林近泽连人带弓一把抱起,平平稳稳又十分快速地向顾宵三人的营地飞去。
林近泽靠着他的胸膛,讶异他即使在月典这个对他附加了极大程度debuff的日子里飞行的速度也丝毫不减,不念怀疑箭筒里的弓箭是否真的有用。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疑问,沈南柯低头微微一笑道:“圣水是有用的。只不过有你在身边,它伤不了我。”末了还暗示性极强地浅啄了他布满红痕的雪白颈项。
刮向脸颊的风被沈南柯尽数挡下,只余微风轻柔拂过周身,不得不承认,每次被狠狠干过后心满意足的沈南柯是个体贴周到的人……噢不,应该是血族。他在某些方面确实颇有贵族的风范,如果能忽视腰间那双不老实的手渐渐往臀部滑去的话……
“喂……!”就在那只色情的手几乎要撩开裤子长驱直入时,林近泽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制止,末了怕沈南柯生气又低声说道,“他们会看到的……”
“不会的。”沈南柯腾出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脊背,又像在顺一只大狗狗的毛一半摸了摸他栗色柔软的发,一边俯下身用只有林近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帮你挡着。”
林近泽能明显感受到前一秒谦谦有礼的血族几乎在他低头说完这句话后,猛嗅了他脖颈间的气息,而两腿间高高肿胀的物什又立刻硬邦邦地顶在了他的小腹处——活像个市井流氓。
“你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后面两个字林近泽实在是不忍说出口,只是脸颊红的滴血。
“没有。”沈南柯声音低哑,“只是一碰到你,我忍不住。”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时候,一阵破空般的呼啸风声快速袭来,林近泽惊得转过头去,便看见城池上站着的顾宵三人,以及十来个以血为契,造出来的假人在举着弓箭朝空中唯一的活靶子射箭。
“将我带到塔顶吧。”林近泽眯着眼观察了下,锁定了一个绝佳的地位,末了求生欲极强地加了一句,“主人。”
玫瑰色的瞳孔深深地盯着他有了好几秒,仿佛在判断他是否有独自行动的能力,林近泽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他,眸子里全是倔强。
“好。”沈南柯突然笑了,露出尖尖的獠牙,“但你不要忘记,你是我的血仆。”
不准死。
也不准落入他人之手。
“是。”林近泽很快回应道,像是证明自己一般,在沈南柯将他带到塔尖平台时一跃而下,借翻滚缓冲了气力,转而举起长弓,眨眼间两三支箭矢便乘长风呼啸而去,将那些傀儡射了个对心穿。
余下的几只傀儡仍然尽职尽责地向沈南柯发起攻击,林近泽眉头一皱,飞奔过去的箭矢直直劈开傀儡的弓箭将其一分两半,随后力道不减,将那傀儡钉死在了地面上。
顾宵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思索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刚后撤一步,一把带着圣水的箭矢便已经钉在了他上一秒踩过的地面上。
冷汗将落未落,他正要顺着箭矢的来路去搜寻偷袭者的藏身之地,就被沈南柯一把提起,玫瑰色的瞳孔里一点神情都无,冷冰冰的面庞上尽是杀意。
天知道沈南柯的表情有多么可怕!
被那双锐利的眼死死盯着,血液里对纯血族服从的本能又一下子翻涌上来,直教顾宵两腿打颤,牙关闭得紧紧的。
屈辱与不甘一下子涌了上来,顾宵拧着脖子不怕死地说,“塔尖上的人是他吧?我已经用傀儡通知其余二人林近泽就在塔尖……”
话还没说完,沈南柯冰凉凉的手直接覆上他的脖子,指甲轻易在动脉处划出一道血痕,不急不慢地回答:“继续说啊。”
一开口就促使血液流出得更多的顾宵也是真的不怕死,他阴森森地笑着,“赵家新研制的宝贝武器只要闻到气味便可以自动锁定目标,即使有障碍物也可以轻松躲避,这不比他手上那把破弓强?”
“到时候,你们再相见,说不定他已经是一具干尸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宵癫狂地笑着,不顾脖上汩汩流淌的鲜血,眼睛死死盯着沈南柯,他知道,他只要看到沈南柯脸上一丝变化的表情,他就赢了。毕竟他的秘密技能——蚀骨,只要对方有一丝情绪波动,无论多微小,都能感知并发动,直到将目标挫骨扬灰。
更别提他手上还有能将沈南柯变成人类的药品。而扎德和赵楚珑搞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岂不是简简单单。
快向我求饶吧!
他止不住地笑着,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胜利的结局。
“说完了?”沈南柯冷淡的说着,仿佛刚才那一番话对他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什么?”顾宵半是茫然半是惊疑地说,他下意识地要发动蚀骨,却发现它迟迟没
', ' ')('有反应。
以往百试百灵的招数居然失效了。
他一直以为没有谁会真正做到毫无情绪波动的,结果……遇上了这么一个怪物。
“怎么会!”顾宵垂落的手无力攥紧药瓶,大声嘶吼道:“怪物!!”
“废话说完了?”沈南柯气定神闲地将自己的话重复说了一遍,“那就想想自己该怎么死吧。”
不顾耳边不断响起来的警告声,沈南柯继续说道——
“如果你求饶,我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
沈南柯百无聊赖地向塔尖看去,隐隐可见林近泽的身影。
不知他对付那二人如何了。
心神微微晃动了一刹,就在这时,奄奄一息的顾宵突然暴起,将那看上去与圣水无异的试剂直直向沈南柯的手臂扎去!
“啧——”沈南柯飞快后退,试剂跌落在地面上,不过划开的伤口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药水,他有些嫌恶地盯着一脸得意的顾宵,恨不得把他宰了。
他可是最讨厌,药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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