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你是我的不幸与我的大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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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你是我的不幸与我的大幸

沈南柯一脚将顾宵踢开,顾宵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发丝凌乱,却掩盖不了深红色眸子里滔天的快意,“你会回来求我的,沈南柯。”

沈南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觉得愈合好的手又在隐隐作痛,心头也涌上不好的预感。他挥动巨大的蝠翼,飞快向塔尖赶去。

而此时林近泽正被扎德和赵楚珑逼至墙角,箭筒里的箭矢只剩一支了。塔尖的地上七零八落的箭矢铺满了一地,而箭矢一接触地面,就被赵楚珑的毒水侵蚀了大半,绝无捡起来的可能。毒水慢慢堆积,再从林近泽的脚底处攀缘上来,细看林近泽的脚踝处已染上了不详的黑色。

“毒水的滋味可不好受。”赵楚珑欣赏着林近泽一言不发的表情,“别故作倔强了,乖乖跟我们走,这场比赛就点到为止。”

“……”

“还是说,你想死在这?”赵楚珑眼珠子幽幽一转,“沈南柯都自身难保了,别妄想他来救你。就算救,两个人类能翻出多大的水花?”

一旁的扎德向前一步,长长的獠牙暴露在齿外,而身后灰黑色的蝠翼已按耐不住地快速收合着,似乎已经着急想品尝林近泽的味道了。

而赵楚珑看着林近泽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不仅一言不发,反而动作极慢地从箭筒中抽出了最后一支箭矢,衣袖无风自动,银色弓身上隐隐有潋滟月色闪过,其上的弓弦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极其饱满的圆弧,直指蓄势待发的扎德。

“没用的。你伤不了我们分毫。”赵楚珑无所谓地掐指施术,地上的一滩毒水很快汇聚在一起,再快速转变成散发着瘴气的、两人高的傀儡,挡在扎德的身前。

赵楚珑的傀儡丝毫不比顾宵以血为引的傀儡逊色,相反还要精进几分。

赵家一直以特殊的药物制剂独占市场鳌头,而药理的另一面——毒理,在其阴影处悄然滋生,黑市上流传甚广的“七窍”一毒,就出自赵家之手。

而赵家的公子赵楚珑,药理毒理各有涉猎,而显然毒理更胜一筹。毕竟他可没有什么悬壶济世的高尚情操。

赵楚珑眼尾下垂,瞳孔带有一丝幽紫,看人时总带有一股阴郁可怖的气质。此时他用这双看死人的眼睛牢牢盯着林近泽的一举一动,志在必得。

林近泽呼吸放的缓慢,一呼一吸间连带着手臂的肌肉放松又收缩。他在赌,赌得不是沈南柯是否会来,而是在赌这把弓能否听到他的呼唤,又能否回应他的呼唤与命令。

月光倾泻在他脚下这一方地面上,耳畔风声烈烈,杀意尽在眼前,唯独拉弓的手臂坚定而稳当,瞄准了巨大傀儡之后——扎德的心脏。

他知道扎德一定会用蝠翼包裹住自己,以他现有残存的力气,穿破这层保护层必须借助弓箭的力量。

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他渐渐只听得见自己胸膛里脏器的搏动声,血液循环的每一个心动周期间,恍惚间又带动了另一种心跳声,藏在自己的心跳中与他趋于一致,而月华照耀着的弓箭,突然有了温度。

共鸣。

“霜华。”林近泽低语,弓箭上源源不断的热量温柔地包裹着他,而他也知晓了这把弓箭的名字——霜华。

传闻中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的弓箭。

林近泽惊讶过后很快冷静下来,月神的弓箭指引着如何驾驭它,冥冥之中受无形的力量牵引,金色的翎羽以肉眼不可追及的速度笔直地朝着扎德的心脏射去,傀儡被箭气逼迫,尚未接触便直接蒸腾汽化,一旁的赵楚珑大惊失色,慌忙重新结阵挡住,可箭矢一去不复返,扎进灰黑色的蝠翼里,巨大的冲击使扎德魁梧壮实的身躯颤抖不止,吃力地抗衡着,扎德脖子处青筋凸起,额头浮现出巨大的冷汗。

他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这该死的风纪委员……

翎羽势如破竹,扎德的力量被其一寸寸瓦解,终于“钉——”的一声清响,刺穿了扎德的心房里从未跳动的心脏,将圣水倾注其间。

“啊——!!!”阿尔忒弥斯的弓射出的月神箭本就带有自然界圣洁的力量,再加上其上的圣水,不用想也知道扎德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的五指死死攥住心腔外的皮肉,尖爪似要挠破这层血肉般抓出道道血痕,却不能缓解这疼痛分毫。

“你对他做了什么?”一旁的赵楚珑咬牙切齿地发问,换来的却是林近泽冷漠的目光。

在某些情况下,他和沈南柯都是出奇的相似。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姗姗来迟的沈南柯一把制住赵楚珑,手肘抵住他的喉咙,如恶魔般在他耳畔低语,“没想到阴沟里的老鼠把戏就这么点啊。”

赵楚珑垂眸扫了下沈南柯的手臂,惊讶道:“药效还没开始吗?”随即阴恻恻地笑起来,嘴角大大地往两旁咧开,活像一条恶毒的响尾蛇,“很难想象,尊贵如你沈南柯,跌落成一介普通人类会是什么样的活法?会不会——连阴沟老鼠都不如呢?”

顾宵已经将药品注射进去了,赵楚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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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激怒沈南柯,好让药效更快发作,这样才能有反败为胜的转机……

“什么?”沈南柯并未说话,而一旁的林近泽却忍不住问出了声。

赵楚珑的如意算盘打得精明又隐蔽,吊起沈南柯的胃口又不给予他回复,而此时急的却是林近泽,幽紫色的眼神在二人身上转了转,很快了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个人类,一个血仆,居然爱上了自己的主人??是身为饵食的你忘记了自己的本分?还是身为贵族的你再次用低劣的手法玩弄他人的感情?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哈哈哈哈哈……这真的太精彩了!古往今来,从未有过血族与血仆在一起的先例,我劝你不要再用人类的痴情来衡量血族的薄情——”

话还未说完,一只手穿膛而过,霎那间血花四射,赵楚珑无力跪地,按住自己的伤口,不断呕血。

“阴沟里的老鼠只会说这些?”沈南柯冷淡收手,随即向林近泽望去。

“过来。让我看下伤口”沈南柯向他伸手,而林近泽却迟疑在原地。

自己是爱着他的吗?

原来,这份感情是爱……可为什么,总会觉得很悲伤。

这样的感情,是真实的吗?

最重要的是,沈南柯……有没有在玩弄他?会不会正如赵楚珑所说,只是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已?

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与不敢置信涌上心头,林近泽愣愣地站在原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直到沈南柯皱眉,身后暗金色的蝠翼一下子消失不见,身躯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他的思绪才回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楚珑幽紫色的瞳孔里带着病态的猩红竖缝,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变成人类的滋味不好受吧?嗯?”

“沈南柯,我所受的罪,今夜定要你加倍奉还!!”

“沈南柯!!沈南柯!!”林近泽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甩开赵楚珑的欲触碰沈南柯的手,可沈南柯却无力给出半分回答,那双玫瑰色的瞳孔也渐渐失去了神采。

“你对他做了什么?”林近泽将弓弦横于赵楚珑的颈间,锐利的弓弦带着愤怒的气势很快就将赵楚珑的脖颈割出一道刃痕,可林近泽并未松手,他只是不断地施力,直到拿处皮肉外翻,血流不止他才大梦初醒般松了手。

“咳咳……只是……让他变成一个……同你一样的普通人类罢了…咳——你不应该感…激我吗?好让你们以平等的身份……恋爱。”赵楚珑幽毒的眸子死死看着林近泽,可惜那双棕褐色的眼睛的主人并没有因此而动摇。

“解药?”

“这是…半成品,没有……咳……咳,解药。”

林近泽将他一把推开,一双手抚上沈南柯滚烫的额头。沈南柯的身体整片都又红又烫,想来是因为人类的躯壳根本无法容纳血族原本的力量所致。

他发烧了,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水……”沈南柯在他怀里嘴唇翕动,他努力分辨出那是水的口型。

可是周围无一水源,唯一能给予他清凉的……只有——

林近泽仿徨而犹豫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带着心头的困惑、矛盾与不舍,细心地、矛盾地亲吻着他,将自己的舌头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如沈南柯从前强势地亲吻他一样。

从来没主动亲过沈南柯的林近泽,没想到会因此破天荒地主动起来,还是在当事人神志不清的情况下。

林近泽脸红的滴血,刚撤离唇瓣想喘气,沈南柯的唇却又不依不饶地凑了上来,呢喃地叫唤着“水……”

热的发烫的身躯并不好受,似乎将沈南柯的心智也烧回了幼时追着奶妈喝奶的情形。而此时,林近泽这位新上任、害羞的奶妈因越来越过分的要求而忙的手忙脚乱。

他一点都没想到神志不清的沈南柯在昏迷中依然能保留色胚的本质。

沈南柯的獠牙试探性的戳了戳他的下嘴唇,一个霸道且凶狠的吻就这么勾了上来,在他的口腔里与他的舌尖共舞。獠牙戳破林近泽的下唇畔,痛的沈南柯闷哼一声,嘀嗒的血液流至嘴角,却又被沈南柯勾舌卷走,紧接着他就在那流血之处吸食舔弄着。

即使身体有一半变成了人类,那尖尖的獠牙与骨子里的嗜血还是没有改变。

不知道是可喜赵楚珑的半成品试剂,让沈南柯能如此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怀中,换他来保护他;还是可悲没有解药,让沈南柯平白无故受这么多无妄之灾。

不不不,我是一个人类,怎么能站在血族的立场是思考问题……!

仿佛为了抹杀掉他的胡思乱想般,沈南柯的吻突然加重了起来,似乎要把那些胡思乱想全部打碎入腹,又抱着与他共沉沦的疯狂,肆意地索求着他身上每一处血液。

即使顶着一张人类的皮囊,骨子里的疯狂、对他的索要还是无止境的。

林近泽突然有些悲哀,自己的用处真的似乎……就只有血包这个方式了呢。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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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幸,也是他的大幸。

仿佛为了证明这点般,那双玫瑰色的瞳孔轻微睁了开来,沈南柯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只是他的身体不再那么滚烫,林近泽的脖子被他无意识地攥紧了,狠狠拉向他的怀中,二人胸膛相贴,胸腔处那冰冷的心脏似乎在一下一下缓慢又坚定地跳动了几分。

沈南柯恢复了一点力气,眼底也清明了几分,“是真的。”

我喜欢你,是真的。

他没好意思说出如此直白的话,可他却认为林近泽一定能听得懂。

而林近泽根本没反应过来,可以说根本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回复理智的模样,一下子被他这句话搞蒙了。沈南柯眼底的真挚让他的感情无所适从,他又很快恼怒起来,气他讲话说不全,他用眼神点了点赵楚珑,“他说的,是真的?”

说完又一脸紧张地等沈南柯的答复,连呼吸都忘了,脸憋的通红。

沈南柯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不自在地移向别处,又对着林近泽过分明亮的眼睛,“我喜欢你,是真的。”

“……!!”

沈南柯的眼里心里不知从何时起就都是林近泽了。

起初确实是想捉弄他,可后来却又被他打动。或许自己就是偏爱这种犬科血仆吧。

“真的吗。”沈南柯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并不存在的心跳,声音闷闷的,“不会是想挽留我吧?”

“不是。”沈南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撬开林近泽的牙关,獠牙轻轻摩擦对方的唇舌,带着一丝讨好意味,而大掌又不安分地滑到林近泽高高翘起的臀缝间,意味十足地暗示着林近泽。

“这里太……杂乱了……”林近泽整张脸都埋进了沈南柯的胸膛里,确认一般地偷偷四处张望,“他们都看着呢……”

腿间的炙热又硬邦邦地抵上他的小腹,沈南柯压着声音回答,“可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量把翅膀张开……我看到你,实在是难以自持……”

沈南柯就差把“想打野炮”这四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你……无耻!!”林近泽咬紧牙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但是他自己,确实也被撩拨得难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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