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在睡梦中忽然惊醒,本能地惊叫了一声。
“还能是谁。”卫渊有些不快,“你想是谁?”
卫渊想必是又与臣僚议事到深夜。她听着他语气不善,知道他又在为朝中事务焦躁,遂冷笑了一声,道:“谁惹了你,你去惩治他,怎么平白又来招惹我。”
他得了她的责备,反而放下心来,故意激惹她道:“你莫不是要我去招惹别人?”
“不许。”她恼怒,拥被坐起身来,他却借机把她抱在怀里。
“我的好小鸾。”他忽然觉得那些撰写女诫的腐儒和贤媛十分无趣,他们要女子宽容忍让,可女子的嫉妒,实在是世间最有趣味的事之一。
“你既然觉得我好,为什么还总是这样欺负我?”她被他捉着,忍不住抗议。
“我就是觉得你好,才要时时刻刻欺负你。”他把她覆在身下,低身吻她颈侧。
“什么好人受得住你这般!……”她被他欺压着挣扎不得,一双手推着他的肩。
“受不住,也受了多年了。”他奚落她,捉住她一只手按在一旁。
“你这样搅扰我,我总睡不安稳,这几日头都发昏。”她低声埋怨他。
“那真是可怜。”他虽如此说,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不行,好冷。”她努力找着脱身的借口。
“是我冷么?”他又笑,“过一会儿便不冷了。”
她周旋不了他,一时无语,闷闷地道:“你才是当真不讲道理。”
“全仰赖殿下容忍。”他并不在意她的指责,“所以殿下此刻可否容忍我的冒犯?”
“我难道可以不容忍你?”她轻声质问他。
“当然,”他回答,“只要殿下心甘情愿,那就算不得容忍。”
他抚着她的颈后,自她的耳畔开始慢慢地吻她。她的呼吸变得湿润,周身上下也温热起来。他专心要等待她情动,因此今日并不急迫,依旧颇有耐心地爱抚着她。
他的吻向下游弋,在她的小腹上停了片刻。
“你做什么——”她嗫嚅着躲避他,眉头微微蹙起,身体因羞耻微微颤抖着。
“到如今你还是不习惯这件事?” 他嘲笑她。
“这样不行……”她无力回应他的嘲笑,整个身子在他手里颤抖着。
“可是我的小鸾没有一处不可爱。”他十分了解她每一处弱点。
被这般玩赏和取悦,她不禁发出些许破碎的哀鸣,连小腹里都酸酥下来。
“如今可还冷么?”他握着她一只脚踝,戏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