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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
黎杳听到身后有关车门传来的“嘭”一声,那人应该跟了过来。
黎杳当即加快了步伐,迅速往电梯口跑。
那人应该察觉到她发现自己了,也立刻加快速度追了上来。
“黎杳——”
对方竟然还准确无误的喊出了她的名字,黎杳心里越发肯定,这人完全是盯着她来的。
完了,小仙女被坏蛋盯上了,今晚算是要香消玉殒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胡乱想着,黎杳出于本能,拿出了提前藏好的小棍子朝着身后挥了过去。
“咚”的沉闷一声。
这一棍敲在了对方的脑袋上,黎杳绷着小脸警告道:“离我远点,我已经报警了。”
恰逢这时,黎杳提前告知了杳杳星光的保安有人跟车一事,两个保安听到动静,奔跑着往这边赶了过来。
“黎小姐,您没事吧?”
黎杳心脏跳的有点快,看见有人来了,终于稍微松了口气,指着被自己打了一棍子的人,说道:“就是他。”
幸好阿周给她买了把戒尺留在车上。
当初阿周说,老师都得有一把戒尺,便特意在网上也给她准备了把,后续还挺有兴趣的给这把戒尺贴了各种各样的可爱贴纸。
只是黎杳觉得,美院的学生们都很可爱,再说都是大学生了,哪里用的着戒尺。
便将这把戒尺留在了车上。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是发挥出了它的作用。
“等等……”
被戒尺打到额头的是一名年轻男人,他捂着脸,缓了好一会儿赶紧说道:“误会,这是一个误会。”
“黎杳女士,我是想找您谈生意的。”
谈生意?
黎杳又不是傻白甜,当然不可能信他的话。
这些鬼话,留着和警察说去吧。
等到了警察局,黎杳原本信誓旦旦这个人就是为了逃避责任故意说来找她谈生意的,结果一调查,还真是。
黎杳:“……”
她忽然想起,有次在地下车库不小心被一个新手司机用车灯照了眼睛,这会儿仔细打量一下,就是眼前这个人。
年轻人见黎杳盯着自己,挠挠头,鼻青脸肿的笑了:“您想起我来了。”
黎杳简直无言以对。
她一个画国画的,有什么生意需要和她谈呢。
对方道:“我是做国画培训的,但很多家长都宁愿选择去送孩子学西方油画,做了一两年,越来越没什么生意。这不看了您的直播,便想让您来我们国画少年班开几次课,让孩子和家长们都能感受一下国画的魅力。”
他们现在面临最大的困境就是,教国画的先生大都上了年纪。
小孩子嘛,总喜欢漂亮的事物。
黎杳长的好看,说不定来上几次课,真能有所改变,于是他就想来认识一下黎杳。
结果车技太菜,没追上黎杳,反而被当成跟踪狂了。
“对不起,我这行为确实是不妥,但也真没办法了,没有您的联系方式,只能出此下策了。”
对方是真心实意的道歉,黎杳抓了抓小脸,又瞥见他额头上被戒尺抽的高高肿起来的那一块儿,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角。
“抱歉,你额头上的伤我这边会全权负责的。”
见是一场误会,现在又完全说开了,警局这边的人便说:“那行,签了调解书就可以回去了。”
黎杳利落签了名字。
对方也没让她赔医药费,自行去了医院,黎杳也答应他,只给他免费上一节课。
国画这东西,还得靠真心实意的喜欢,若一直由外人推你去学,终究是走不长远的。
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
黎杳没开车过来,手机也忘了充电,如今只剩不到五格电,压根打不到车,这下怎么回去。
让警察叔叔送自己回去?
黎杳自认为小仙女也没这么大的脸面占用公共资源。
纠结来纠结去,一个也不靠谱。
阿周已经回老家了,胖婶不会开车,周盛野这玩意儿前段时间为了逃离他姐的逼婚,又找借口飞国外了。
现在人都不知道在那个城市浪。
眼见时针快要走向十二点,黎杳正想着要不要就近找个酒店先睡一晚,嗡的一声,手机震动了起来。
竟是出差已经快一周,杳无音信的容京屿打来的。
黎杳非常想一口气挂了他的电话。
一个星期都不联系她的人,这会儿来殷勤个什么劲儿!
转念又想到现下处境,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利落点了接通,久违地甜甜喊了句:“屿屿!”
不管了。
先把王八蛋容狗骗来再说,他人虽然不在国内,但总能安排个人来接她。
这么想着,黎杳眼都不带眨的说道:“你的仙女老婆受伤了,可难受了呢,疼
', ' ')('的路都走不了了,赶紧安排个人来接我回家呜呜呜。”
怕容京屿这薄情寡义的狗东西见死不来,黎杳特意夸大了伤口,其实只是因为第一回拿戒尺打人,不熟练,她的指甲不小心被蹭掉了一点。
皮肉伤都算不上。
等电话挂了,黎杳心满意足的哼起了小调。
也不管刚才容京屿那一通电话打给她是做什么。
十二分钟后。
熟悉的黑色迈巴赫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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