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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一双笔直有力的长腿先下车,再往上看,男人俊美的脸庞颠倒众生,五官冷硬清晰。
“负伤很严重”的黎杳还很悠闲地站在原地蹦蹦跳跳,却在与男人目光对上的一刹那,嘴边的小曲忽然跑了个调。
“容太太,你这是受伤到疼的路都走不了了?”
哄人暗号
男人混劣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
黎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容京屿过来亲自接她,容狗不应该还没回国么?
突然打她个措手不及!
不高兴的撇了撇嘴角,黎杳当即捂着自己的手掌哎哟了起来,嗔道:“疼死了,你还说风凉话,赶紧过来扶小仙女去车上。”
能来接小仙女,是他的荣幸好嘛。
容京屿薄唇弧度轻勾了下,好似笑了笑,但转瞬即逝,长腿大步上前,两人还有一段的距离顷刻被拉拢。
黎杳甚至能闻到独属于他身上的那股泛着淡淡清苦味的乌木香。
“你……”干嘛靠这么近。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黎杳猛然惊呼了一声,刚才还紧紧握在一块儿的小手,立刻抓紧了容京屿的肩膀。
男人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回家了。”
嗓音听起来有几分冷淡。
黎杳纤细的小腿用力蹬了两下,这也太夸张了,哪里需要他抱的地步,还是在警局门口。
怎么想怎么别扭。
不自在的将小脸埋在男人怀里,黎杳嘴里哼唧道:“走快点……”
反观容京屿,倒是比她从容多了。
仗着腿长,几步间便走到了车边,有司机为两人拉开车门,男人挺直的背脊稍微弯下,黎杳被抱了进去。
没多久。
容京屿从另一边上车。
迈巴赫逐渐平缓驶出,黎杳歪着脑袋看向车窗外。
已经是深夜了,白日里总是热闹非凡的京宜街道,此刻安静的一塌糊涂,除了轮胎从地面摩擦驶过的声音外,只剩下冷风拍打窗面的呼啸声。
黎杳早就困了。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她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街道两侧的灯光变换般的在眼中跳跃,小姑娘漂亮的长睫一点一点地往下耷拉,最后一秒,她终于撑不住阖上了眼,身子歪向窗户那边。
眼见着要撞上去了。
一只温热宽大的掌心及时伸过来,护住了她的额头。
容京屿用手指抵着她的小脸,稍微用了点力,便将人护到了怀中。
许是他身上有温度,黎杳察觉到舒服,秀挺的鼻尖皱了皱,无意识的抱过他的手臂,寻了个更舒服的姿态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从那天之后,两人之间难得的亲昵。
回云顶水湾这一小程路途,黎杳做了个梦,梦里是高三毕业那年,她和容京屿在一起后的第一次争吵。
大多时候,她和容京屿都吵不起来。
因为他话太少了,就算有心和他吵架,这场架都没办法吵下去。
那次吵架是为了什么,黎杳其实已经有点不记得了。
只隐隐记得那天吵完后,一个人生气的回了黎家。
第一次,有骨气的没给容京屿回信息。
王八蛋屿屿,凭什么不来哄她,看来真是一点都不喜欢她,连哄一下都不愿意!
黎杳越想越委屈,只觉得容京屿和自己在一起,不过是看在她缠了他太久的份上。
不然,她怎么一点儿喜欢都感受不到。
可怜巴巴的想法刚落下,嘭——天边突然炸开烟花的动静,五颜六色的绚烂烟花一簇簇往空中蹿去,像盛开的娇艳花瓣儿。
黎杳一抬眼,便惊喜的亲眼见到簇簇烟花在眸中绽放。
她微张了张唇。
黎家住在郊区,除了过年,看到烟花的概率十分小,几乎不可能。
尤其是现在什么节日都不是,离过年也还远着。
这烟花是谁放的?
“嗡——”手机震动起来。
黎杳好像心有灵犀般的胸膛微微跳动,酸涩的情绪从心尖蔓延开来,她指尖微颤的点开信息。
容京屿发来的消息在第一条。
她轻抿着粉唇,没有犹豫,点了开来。
——【不吵架了,哄你,烟花。】
都这个时候了,连一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干巴巴的就说来哄她。
黎杳又气又好笑。
一点儿也不和他扭捏,点过他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喂。”
她故作凶巴巴的喊他,好像气还没消。
推开窗户,黎杳站在高高的窗边,一轮弯月遥遥挂在天边,缤纷的烟花还在头顶逐一盛放,美不胜收。
黎杳半趴在明净的窗台上,一只手撑着小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着今晚的一切景色,她却成了这绝美景色中的第三种绝色。
', ' ')('嘟囔一句,明知故问的开口:“你放烟花干什么?”
少年那边传来很清晰的烟花绽放的声音。
黎杳知道,这会儿他肯定离就在放烟花的地方。
她才不要他一句没头没尾的信息,她要他亲口说出来,哄她的话。
沉默的氛围隔着电流萦绕在两人身侧。
黎杳见他不吭声,故意连烟花也不看了,佯装继续生气的说:“你不说话我可就挂了,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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