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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三日的冬狩,算是赵胤第一次和白瑾顺利相处的活动,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甜蜜亲昵的现状,生怕出现什么差错会惹白瑾不高兴,毁了这一刻好时光,他辜负过白瑾这么多次,不能再让白瑾伤心,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意外还是发生了,或者说,只要楚霂云在,他们就不会轻易安生。
事情发生在晚上,大伙围在篝火旁说笑,吃肉喝酒,突然营帐区传来嘈杂的人声,好奇心人皆有之,坐着的人立马就凑了过去,结果接下来的场景让大家大惊失色——楚霂云和赵胤衣衫不整地站在草地上。
楚霂云胸前的衣襟大开,虽然他自己已经拢上了,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大片肌肤,上面印满了暧昧的印记,衣服上也有暧昧的湿痕,而赵胤也是衣衫凌乱,面色阴沉得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最有看头的是白瑾,抱着膝盖缩在一旁,呆呆地这一幕,生生演出了三个人的戏剧。
“这……这……”看客们叽叽喳喳众说纷纭,但讨论的中心都围绕着赵胤和楚霂云睡了,这边的动静直接惊动了皇帝,没多久皇帝就来到现场,看着这场荒诞的闹剧,眉心紧皱,摆好威严的姿态,审问道:“怎么回事?小胤,你真的做了对不起太子妃的事?”赵胤依旧脸色极差,定在原地没有回话,皇帝又问了一遍,他还是选择沉默不答,这几乎代表着他默认了。
“唉……既然如此,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去把他纳入东宫为妾吧,行了,散了。”皇帝就赵胤这么一个儿子,基本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会无下限地偏向自己儿子。果然楚霂云听完,眼里浮现出对皇帝隐晦的幽怨,在皇帝的一声令下,围观的人都散了,只剩下他们三个,气氛微妙,尴尬至极。
“太子殿下……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楚霂云在众人走后“不堪其重”地落泪,哭的眼泪哗哗特别伤心,而赵胤此时也终于开口,嗓音喑哑:“你好自为之。”说完,拉起僵硬的白瑾离去了。
帐篷内,白瑾怔愣地坐在床上,很久都没有说话,赵胤不安地哄着他,他才转过头突然开口道:“你真的要让他做你的妾?”白瑾抬眼看赵胤,明显的不满意,“又不是你把他……”他是在替赵胤委屈。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说起来,赵胤也很无奈,原本他和白瑾两个人准备去篝火那和大家一起喝酒,路上突然听见一个隐蔽的草丛里有异响,想来应该只是一对按耐不住寂寞的野鸳鸯在这苟合,他们本没想管,却听从草丛中传出其中一个人的呼救声,声音都变形了,但还是隐隐有些熟悉,白瑾有些担心地想走过去看看,赵胤连忙拦住他,自己过去把碍事的草一把打开,没想到在这苟合的竟然是楚霂云和一个侍卫,那侍卫紫红丑陋的性器还插在楚霂云的后穴里,楚霂云是初次承欢,整张脸憋得通红,痛苦不堪,霎时间,赵胤脑子空白,只是凭本能扯开了二人,那发了情的小侍卫还在挣扎,赵胤的衣服也是在这时候弄乱的。
“呜呜呜赵胤,赵胤救救我,他磕了药……”楚霂云衣不蔽体,不知是谁的乳白精液还在他身下挂着,那个侍卫清醒了一点,见状赶紧溜号,赵胤立马去捉,却发现此人极其灵活,这时,这里发出的声响吸引了众人,众人正在朝此处慢慢靠近,那小侍卫在躲避间竟然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向人多的地方逃了,楚霂云适时跪地,抱住赵胤的小腿,阻挡了他前进的动作,而他似乎毫无所感,苦苦哭求:“赵胤、太子殿下,求你了,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救救我……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于是,就有了众人看到的那一幕。
“你应该跟大家说实话。”白瑾嘴巴扁着,还有些颤抖,看起来可爱又可怜,赵胤为难地抱住他,解释道:“我不会对他怎样的,等风头过去就把他放走,再说了,他也挺惨的了,被不喜欢的人……”
赵胤身为皇室的人,深知自己身边不可能只有白瑾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如此伉俪情深,他的父皇也有好几个妃子,而自己也只是其中一个妃子所生,然后过继给皇后的,所以他觉得纳楚霂云为妾只是权宜之计,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以后当了皇帝,也会像皇帝一样,和一个女人生个孩子,然后过继给白瑾,既可以解决子嗣的问题,也可以稳固白瑾的地位,何乐而不为呢?回到楚霂云的问题上,他们相识十年,这只是一点小忙,虽然赵胤很不爽,但还是可以帮的。
“所以,你和楚霂云才是相互喜欢?”白瑾根本没在意赵胤话里的重点,只一句话,就把赵胤打得措手不及,他心虚而慌忙地回答:“不……不是,我现在喜欢的是你,可我和他毕竟有十年的情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毁掉啊。”
“那如果我说,在东宫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呢?”白瑾倔强地盯着他,在这个问题上一点也不肯让步,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坚定地和赵胤对峙。
赵胤直觉白瑾对楚霂云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若是说对情敌的敌意,他又感觉白瑾的感情要复杂得多,他所了解的白瑾是温柔却淡漠的,白瑾不喜欢的人,一般不会给予那人表情,眼里带着疏离和冷漠,不会像这样揪
', ' ')('着一件事不放,甚至拿自己威胁赵胤,他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问出自己心中所想:“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楚霂云?”
当白瑾顿时无措地看着他,眸里闪烁着不可思议,转而成为委屈和愤怒,赵胤心中叫苦不迭,他发誓他不是那个意思,可白瑾已经生气了,甚至哭着把赵胤赶出去,手指指着外面,声音软糯却十分坚决。
迟早要被赵胤气死的白瑾一个人委委屈屈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楚霂云之前说过的——你永远是他的第二选择。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明天回宫,两个人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第一次无言以对。
“你还在生气吗?”漫长的沉默中,赵胤率先打破僵局,轻轻扯了扯白瑾的衣袖,说道。白瑾收回自己的手,扭过头不理他,好好的“冬狩之旅”还是没能快乐到最后,赵胤心里对楚霂云是埋怨的。
十年了,赵胤没碰过楚霂云,因为他以为爱需要尊重与珍惜,楚霂云就像赵胤的那块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他从来没对楚霂云产生过非分之想,后来他才明白,爱与欲是分不开的,如果在一段感情里,只有尊重没有欲念,那就不叫爱情了呀,那是兄弟啊!
它们的关系应当是由爱生欲,因尊重而克己守礼。
楚霂云被一个侍卫强上了,赵胤说实话是心疼的,保护了那么久的人,哪怕自己不喜欢了,他也应该找一个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在一起,而不是以这种方式失去贞洁,从而勉强自己,所以赵胤一直很犹豫,白瑾不想帮楚霂云,而赵胤认为这只是举手之劳。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想让楚霂云进东宫,哪怕是以妾的身份。”赵胤一直给白瑾解释做思想工作,可惜没有用,白瑾根本铁了心不想帮楚霂云这个忙,这让赵胤身心疲惫,开始思考解决的办法。
他这一思考,就思考了半天,马车到达皇宫了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己下了马车,忘记了后面的白瑾,平常白瑾下来都是赵胤接着或者抱下来的,这次白瑾探出身体一手想撑住赵胤的肩膀,没想到人直接往前走去,白瑾手抓空了,整个人从高高的马车里摔了下来。
“嘭——”沉重的落地声蓦然从赵胤身后响起,他浑身僵直,脑海里浮现出一种可能,马上又被他否决掉了,缓缓僵硬地回头,入目是一地的鲜红,血泊中那人没了动静,双眼紧闭,好像永远也不会睁开似的,赵胤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刻的惊心动魄,在很久以后,这一幕都是他噩梦中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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