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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容岩和安彧到的时候,宋老爷子才把渔具包装好。

“外公!”安彧提了一大袋东西就往屋里跑。

“哟!我看看这是谁来了!”宋老爷子精神奕奕,拍着安彧的肩,眼神却不时地偷瞄着后面的容岩。

安彧有些哭笑不得,“外公……”

容岩身材高大,两只手提了四五袋礼盒,进了屋在安彧身侧站定,“外公。”

宋老爷子笑着看向他,“好啊,小子还是那么俊。”说完带着两人往餐桌去,“小杨!上菜!”

老爷子说是想见外孙,席间却多在把话题往容岩身上带。

“老容后来还真没把你绑进部队啊?”

容岩摇摇头,给安彧剥了块蟹腿肉,“我对部队没兴趣。”

“可惜了,你这小子,当初大院里就属你最拔尖儿,”老爷子叹了口气,又看向安彧,“你想做什么我老头子也管不着,只要对我们安彧好就行了。”

安彧眼神黯了黯,机械地喝着汤。

容岩看着宋老的眼睛,沉声道:“我会的。”

晚饭过后宋老爷子把容岩支去修他垂钓坐的折叠椅,安彧则跟着他进了书房。

“安彧。”

“外公?”

“容岩对你好不好啊?”

安彧笑了笑,心里暗自叹了一声老爷子厉害,“好,他对我很好。”

容岩一直都很完美地尽了一个合法伴侣合格丈夫的责任。

安彧突然想明白了,是他自己太贪心,妄图取代另一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才总是觉得委屈。容岩向来做得很好,对他很好,对他的家人很好,根本就是无可挑剔的。

“安彧,你不够开心。”老爷子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安彧眨了眨眼,最终垂下眼帘,“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但是没事,我可以等,我在等啊,”安彧重新露出笑容,“我觉得我有希望的,您别担心我了。”

老爷子不回话了,两人各自陷入沉思。虚掩的房门外有一双休闲军靴的鞋尖调转了方向。

安彧曾想过要不要告诉外公他们为什么才结的婚,现在看来老爷子差不多要猜到了。也好,多一个人知道,似乎能让自己更清醒些。

老爷子也没再多说,去找容岩拿了小椅子提了渔具包就出门夜钓去了。

容岩和安彧开车回家,八点多路上仍然很堵,车里狭小的空间似乎格外的令人难受。

安彧看着车流有些不知所措。上车前他想去牵容岩的手,却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他没法忽视心里的失落感,但更担心的是容岩生气了,是因为外公说了什么,还是他做错了什么,无从得知。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家,安彧几次想开口,却总感觉五脏六腑在翻滚,一张嘴就想干呕,容岩看出他的异样,皱着眉看了看他的脸,一阵手机铃却突兀地响起来。

容岩没理会,神色认真地用手碰着他的额头试体温,安彧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还伸手指了指他口袋里的手机。

容岩看不出他怎么了,只能先一边揽着他上楼,一边拿出手机。安彧没看到来电显示,只注意到容岩又皱着眉头,像在纠结要不要现在接。

大概是工作的事,安彧想。

他去牵容岩的手,如愿以偿了,然后把人推进了书房,又帮他关了门,自己迅速回了房间。

他给自己放了热水,躺进浴缸的那一刻才真正觉得自己失了全部力气。

为什么会这么累呢。

他身上没有一处不难受,筋骨都不像是自己的,肌肉酸软,反胃,被水汽一蒸,连带着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眼里有东西正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比起皮囊,心里倒还更难受。

原来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吗,他们的恩爱明明演得很逼真了。

果然,再逼真也是假的。

他又想起当年那个挺拔如树的容岩,无畏无惧地跪在父亲面前,语气坚定地说“我心有牵挂”。而他牵挂的人没多久却远渡重洋,多可惜。

多令人羡慕。

这边容岩犹豫了半晌才终于接起电话。

“容岩,我回来了!”

对面是发小一如既往的轻快语调,此刻却如同巨石,把容岩的心压得严严实实。

他还未作应答,裴方驰已经再次开口:“最近忙不忙啊?改天叫上安彧一起出来聚一聚啊。”

“嗯,”容岩收回视线,一手拿起了桌上的相框,一手慢慢攥紧了手机,“再说吧。”

后面裴方驰又说了什么容岩已无心去听,挂了电话后才疲惫地揉了揉眉骨,又想起什么似的快步朝浴室走去。

他想抱抱安彧,现在就想。

容岩敲门的时候安彧浴缸里的水已经凉透了。

敲门声足够轻和,却也让安彧如梦初醒。

他还没有止住眼泪,眼眶也一定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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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说话就能听出哭腔,没法掩饰,不敢出声。

容岩第二遍扣门,很耐心,又带了几分担心,“安安,应我一声。”

安彧看了一会儿磨砂玻璃外的容岩,转过头抱着膝,消极等待。

他确实泡得太久了,他又在这放大自己的委屈了。

想让他进来,但不想让他看到那么狼狈的安彧。

容岩的第三次扣门同时伴随着开门声,安彧心里一紧,咬着唇不出声。

“安彧?”

安彧露着雪白的背部,缩在浴缸里的一小团太可怜。

“怎么了?”容岩走近他,蹲下碰了碰他的肩头,安彧就主动转过身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埋着脸不让他看。

手指先是触到冰凉的水,容岩忍不住皱了眉,他搂着安彧,一只手伸长了去按开关放水。

安彧静静地等他发问,或者说点什么,容岩却只是抱着他,大手轻轻拍他的背。

一开始只是悄悄在他衣服上蹭眼泪,然后是啜泣,最后变成了委委屈屈哭出声来。

这个人太坏了,不喜欢他还要对他那么温柔。

这个人也太好了,他没法停止喜欢。

要怎么做呢,该怎么做才好。

容岩仍然半蹲着,等他哭声渐停才揉着他的后颈问:“为什么哭,嗯?”

安彧趴在他肩上,两只手揪着他的衣服下摆,脑子发热般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四六不着的话,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

容岩也不打断,某人又嘟嘟囔囔好一阵,终于肯口齿清晰地说一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为什么生气了也不说呢,不说的话我就猜不到了,我很笨的啊。

安彧没底气地缩在他怀里,大概是哭了太久,又或许是情绪使然,他的声音浸着水汽,听在容岩耳边,又软又娇。

他突然明白,他的小妻子是在对他撒娇。

容岩让他露出脸,安彧垂着眸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因为我才哭的?”容岩用指腹按了按他发红的眼角。

安彧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因他的动作而沾湿容岩的指尖。

“抱歉,”容岩把他抱起来,取了架子上的浴巾披在他身上,“我很抱歉。”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安彧小声地问。

容岩手里动作一顿,又接着帮他擦头发,“你没错,不是生你的气。”

“下次,不要再偷偷哭了。”

安彧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可不是这样爱哭的。”

他赤裸着直面容岩,性器因为被他面对面抱着而戳在他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休闲服布料,敏感的阴茎和他的肌肉小幅摩擦着。

“是吗。”容岩故意颠了颠他的屁股。

“哎。”安彧搂着他的脖子笑。

“待会儿我们去床上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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