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孕作者:滴血糖
第16节
“怎么回事?”李牧迷糊前朦胧听到温如雪声音,他穿着烟灰色家居棉t恤,看起来年纪和实际很不相符。背后不伦不类绑着个粉红色袋子,小胖仔在里面挣手挣脚咿咿呀呀。
李牧想,哦,我看错了么?温如雪这个形象真难得。
李牧发了个梦,这个梦有点光怪陆离,他梦到自己在教堂和牧师忏悔,口口声声请求佛祖保佑。谁何曾见过上帝庇佑佛教中人?而牧师却恍然未觉,略带薄茧的手指抚摸他额头,表情慈爱,他说,真神阿拉会保佑你。
李牧实在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大面子,佛祖耶稣和真神阿拉,居然同时出现在梦境里,或者是他真有什么不可饶恕需要忏悔甚至打入地狱的恶行?不论哪种信仰大概都讲求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们教人向善,可惜谁也无法一生毫无愧疚从未行恶。
好比你的爱人为了你和别人争风吃醋,不小心打掉了情敌一颗牙,或许就会报应在你身上。
李牧低下头,恍然间发现自己满手鲜血。
醒来时候已经深夜,李牧大概已经被喂了药,出一身潮乎乎的汗,脑袋和身体都轻盈起来。他整个人都被塞在暖烘烘被窝里,后背贴在温如雪胸前,两个人呼吸此起彼伏。
落地窗被关得紧紧,窗帘只拉上里面一层乳白色薄纱,本来有些昏黄的月光一层一层铺进来,透过窗帘变成一系乳白色,像流曳在羊绒地毯上的牛乳。
温如雪将人揽在怀里,两人盖同一张被,都捂出一身细细密密的汗。大概察觉到李牧已经醒了,温如雪动了动,在他赤/裸的颈项边轻吻了一下。李牧略略回过头去看他,两个人唇舌很快胶着在一起。
“温先生,你不怕感冒病毒?”接吻间隙李牧含含糊糊说,却一伸手捉住温如雪睡衣领口,并没让他退出的意思。
温如雪没说话,伸手探到李牧胸前,沿着薄衫领口一颗一颗扣子解下来,剥出一副赤/裸裸鲜嫩身躯。
两个人深深浅浅吻了一会,唇舌胸膛都像泼了蜜一样黏在一起厮磨,心跳鼓点一样越敲越快。
温如雪直起身,摸出床头润滑剂,俯下/身去仔仔细细扩张。李牧看着他一双眼,喘息不休。
他说:“温先生,要是将来……嗯,你发现……我是个十足十恶人,所犯下恶性十恶不赦……连最心慈善人都容忍不了,唔!”
还没说完就一声低吟,温如雪已经缓慢而坚定地插/进来。
温如雪一边动一边说:“你总是爱想很多。”他轻轻拨开李牧额发,露出他一张因为胖仔出生而愈发温润细腻的脸。李牧大概被他弄到无法发声,苦苦压抑口里呻/吟,两只眼睛被逼的通红,湿漉漉沾着泪,好像一碰就碎的玻璃球。
温如雪突然笑了笑,脑中想起第一次见他模样,李牧在他眼里还只是个小孩子,和温薇雅一般大小,适合做晚辈,而不是个情人。不过就算时光倒流,在一切不知情的情况下,大概温如雪还会选择把人留在身边,慢慢让自己变得缱绻多情,不可救药。
李牧将食指放进嘴里狠狠咬一口,好像仅仅是想要忍住到口的呻/吟,又好像是要将自己从沉沦的情/欲里挖出来。他皎洁的肌肤上被汗水密密实实附了个透,又无处不在的留下温如雪粗糙手掌心带来的战栗触感。
“唔……温,温先生,我刚刚……发了个怪梦。”李牧的身体被顶到前前后后耸动,一路两个软枕都被他拨下床去。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纠缠,他却不死心非要分心说话。
“什么?”温如雪不易察觉地缓缓加力,李牧还浑然不觉自己此时是砧板上一挂肥肉,篱圈里待宰羔羊。
“梦到我有罪。”无法否定的罪,叫人挣扎凄苦,一点点迷途深陷寝食难安,陷入泥沼不能自拔不得往生。
“哦?什么罪?杀人分尸还是绑架勒索,或者贩/毒走/私?”
“不知道……”
李牧歪着头,似乎有点不堪承受,他攀着温如雪肩膀,终于没心思去想别的事,猫咪一样蜷在温如雪怀里。
月光照进来,月亮不晓得走过多久……
“嗯……你还不结束……”李牧成日里被修剪的光秃秃的指尖情不自禁在温如雪赤/裸的肩背上抓挠,今天老人家有些亢奋,太过持久。
李牧已经泄过一次,这时候下面已经被顶到松松软软,温如雪伸手下去摸,那地方被磨蹭到火热粘腻,水声潺潺,似乎立刻要化开一样。
“快点结束……我很困……”李牧在温如雪吻下来的时候柔顺地迎上去,软软的舌头被叼走吸住,热情过头。
李牧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勉力睁开一点眼睛,立刻被老人家从被窝里抱起来,放在腿上自下而上顶弄,这姿势着力点不同,连下面两个囊袋几乎都要顶进去。
“温如雪,你今天……喝了王八汤?……还是在外面受了刺激……要回来,折腾我……”李牧被揉到浑身通红,迫不得已伸手推拒,立刻被更紧地抱进怀里。他睫毛上挂出几大颗泪珠子,被逼到再忍不住高声呻/吟起来。
李牧额头顶在温如雪肩膀上,没力气发声,下面又落尽老头子手里,指腹在溢满液体的小孔轻轻刮蹭,引出一阵战栗。
疯了,老头子今天是要疯……
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李牧有些愣怔,虽有才涌上怒意。他一口叼住温如雪耳朵,用力到在上面留下深深牙印。
“老不休!快带我去洗干净,你还想我进一次医院不成?”
温如雪只是笑,下面也依旧埋在里面不出来,抱住李牧的动作就像抱一只大号布娃娃,前后左右撒娇一样晃。
他细细密密亲吻李牧脸颊,挨挨蹭蹭之后下面又颤巍巍硬起来,这次真将李牧骇到头皮发麻。
他捧住温如雪一张脸,嘴巴对着嘴巴亲了个响,谆谆善诱:“温先生,年纪大了要懂得养生,免得到老中风偏瘫痴呆症,百病缠身都因为曾经不晓得节制纵/欲/过度,说出去多丢人?”
温如雪对李牧的话全然充耳不闻,将人往床头一按,又从背后深深浅浅抽/插起来。
他说:“不,我不怕老年痴呆,哪怕变癫佬也赖住你。你不是说有罪要赎?其实所有罪孽都是未完成的爱恨,你一辈子跟着我,我给你足够时间赎罪。”
李牧已经瘫在他怀里不会动,只当老人家床上一时情热,不预备理他太多。谁知他随即深深一顶,顶到李牧身体都打了个挺。随后说:“一个胖仔哪里够,好不容易找到你,多生几个好不好?”
李牧听他话呼吸一窒就要拿脚踹人,谁知还未挨上温如雪皮毛就被捉住一只光滑圆润小腿,细细脚脖子被拉开,随即两腿大大分开搭在他胳膊上,面对面又被攻进来。
到结束已经是凌晨,温如雪撒过火,体体贴贴细细致致将人抱去浴室清理,一具细白温软身子上全是暗红色暧昧痕迹。
李牧勉勉强强在他怀里睁开一只眼,若不是此时老人家还有用,简直想张口骂人叫他滚蛋。不过今夜与以往不同,两人相处日久,李牧也渐渐懂得揣摩老头子心意,也或许是老头子故意暴露出自己让他揣摩。
“温如雪,你现在可以说了?是温梁对不对,他出事了?”
“嗯。”两个人说话全是气流音,空旷寂静浴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昨天上午,是医疗事故,不关你的事。”
洗浴的水声突然沉寂下来,李牧沉默了一会,重新闭上眼,然后说:“哦,是啊,不是我的错,是他罪有应得。”
☆、chapter51
第五十一章
于是胖仔的百日宴和温梁的葬礼几乎赶在了一起,温如雪有心带李牧出国注册也要放一放。小东西成日里咿咿呀呀热闹的很,全然不晓得大人心情也不知人生疾苦,他不爱哭,反而很喜欢笑,而且声音清脆,用时下流行语来说,就是很治愈。
小胖仔白天当日李牧特地向花伯伯告了假,上午时候刚刚从港大回到家,一进门,屋内顾嫂保姆厨师司机站一排,当然还有五六名特派员,虎背熊腰往那一站,不小的客厅几乎都被塞满。
顾嫂说,温如雪临走前特地嘱咐,给李牧和小胖仔加势,还将自己坐骑那辆金闪闪的劳斯劳斯留下,连日常带在身边的老司机都放在李牧这栋屋。到时候一群温如雪心腹陪这位温家新上位的人物去赴宴,哪怕装腔作势狐假虎威,也很叫别人一翻大跌眼球。
李牧笑了笑,刚刚从顾嫂手里接过胖仔,一转头,就看见天叔拿着温如雪的刮胡刀站在卫生间门口。果然,连梁天都在,他每次都要以从小穿一条开裆裤为名借用温如雪的刮胡刀,不晓得是不是老头子的东西特别好用。
正午十二点整,小胖仔正式姓温,温新城大名被记入温氏族谱。温如雪说,红港对他来说是一座充满回忆古老却崭新的城池。李牧却恰恰知道,这是老头子老来得子,欢喜到像个小年轻,汉字实在博大精深,他一时间挑花了眼。于是顾嫂跑去庙里烧香拜福,求签求来的新城两个字。
小胖仔一直被温如雪亲自抱在怀里,谁见了不管真心假意,都要上来夸赞几句。小孩子不懂事不认生,看每一张笑脸都是善意,咯咯咯咯对谁都笑,肥嘟嘟面颊上一只小小酒窝若隐若现。
小孩子虽然胖,可饶是如此,白天时候眉眼也已经长开,简直同温如雪如出一辙。李牧托着下巴坐在一边无人理,女人家可以母凭子贵,可惜他却不行。
李牧想,也许温家真是散财做哪些虚伪的慈善积了德,为何温如雪自ariel离开后就不再轻易留种,本来以为只有一个女儿给他送终,却偏偏在个男人身上喜得贵子。
温如雪的世界,对李牧来说还是很遥远,生意场上暗流满布,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何况他还高高坐在许许多多境域顶端,稍有不慎就打入地狱,连轮回都没可能。
这些东西李牧沾一点边就不敢再了解深入,仓库码头马仔帮,连阿sir都和他有私交。不过这对李牧来说似乎都不是大事,他只想读书,好好教育胖仔长大,然后依旧一辈子安生过活,温如雪介入了他的生活,他却不想介入温家的一切。
李牧在宴会上吃吃喝喝耐心磨光,香槟酒喝了好几杯,对他的酒量也有点上头。海滨城市只有一点不好,海上潮湿咸涩空气经年不散。男士盥洗室一侧有一扇巨大的窗户,两扇窗户都大大向外推开,湿湿热热空气便毫无阻挡穿堂。
李牧往脸上拍了点冷水,红润脸上的温度便稍稍降下去一点。他今天穿一套白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很是修长挺拔,颇有些人五人六的精英风范,他本来长的较小,单看脸还像是个未出学校的学生仔。
李牧本来弯下腰洗脸,真准备起身,却突然见一片高大黑影从后面笼过来。宽肩窄臀细腰长腿,带着压迫性的雄性气息。李牧下意识要避,却突然被挤在这身影和盥洗台之间。他猛地回过头,眉目间染上火气。
“干什么呀?连我都不认识?”温扬戏谑地挑起李牧下巴,语气轻佻,然后退后一步,轻轻执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瞬间激出李牧家一身鸡皮疙瘩。
李牧本来有些醉醺醺,盯着温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一把将人推开。
“你又回国了?”他猛地抽回手,将刚刚被温扬吻过那只手放在水龙头底下狠命冲洗:“你在外面究竟吃什么激素,不要传染我,我不想长这么快骨质疏松。”
半年前温扬十六岁半,体型依旧有着少年人的单薄脆弱,李牧尚且比他高一点点。可现在站在面前的已经是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几乎要高过李牧半个头,十七岁,看起来有中国人二十岁的身形,难倒西方人基因如此恐怖?
温扬笑眯眯弯下腰跟李牧平行对视,然后直起腰,孩子气的拿手掌从李牧头顶划过,刚好抵上自己鼻梁。
“呦,宝宝,你缩了好多。”
李牧没好气推他,温扬顺势退后一步,好整以暇插手看他。李牧撇撇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是啊,比不上大少爷在外茹毛饮血,长这么快当心是拔苗助长,过而易折。”
温扬耸耸肩,丝毫不在意他揶揄:“可别叫我大少爷。”他偏偏脑袋,正对着人声鼎沸大厅方向:“现在大少爷可另有其人,老爷子好功力,居然真弄出个真命天子。”
李牧一时间不晓得怎么说话,将放在水流下的手猛然间抽出,掸了温扬一脸水星子:“别想太多,你不是依旧叫他爹地?何况你又没野心,不是说要去做医生?”
李牧觉得自己这两句话说的实在有些卑鄙,不管温扬志在不在此,此时劝人去做医生,难眠有些假惺惺意味。他儿子正是高高在上挤掉一群人上位的太子爷,也不过一只只晓得笑呵呵吐泡泡奶娃娃。李牧没想过让他继承温如雪家业,不过事已至此,他不想也没用处。
“怎么,关心我?怕我一时想不开跑去跳楼投江?我才不会,那小崽子连妈咪都不详,还不晓得是不是野种,不过按老头子谨慎小心性格,大概不会错。”温扬大大咧咧搭上李牧肩膀,搂着人一起往外走,李牧被他的话说道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久久不搭话。
“嗳,你怎么不说话?真关心我到这程度?”温扬走到大厅和盥洗室交界处,突然停下步子,伸手抚平李牧眉心褶皱。
“你放心好了,不过是个毛都没长全小崽子罢了,温家从前人丁兴旺你不晓得,多少性命和美好人间说拜拜不值一提。薇雅因为是女孩子,才平平安安长到这么大,就算这样期间也出过多少事都被温如雪挡下。现在别说这小崽子,温如雪敢把他妈咪娶回家,立刻就有人端着机关枪上门。开玩笑,温家当家人终于有了弱点小辫子,还不立刻争先恐后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