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了《太素忘尘天功》的人,会逐渐丧失一切情感……
到时候师玉艳,就再是他遇见的那个烂漫姑娘,而不是对武夷情根深种的小妾了。
其外,几个月大的孩子又记不住事。
不管为衣钵弟子,还是为道兵武器,都是极其划算的一件生意。
“果然……”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徐行看到这一幕,心中平静。
越到修行的后期,不管天资高还是低,修炼功法的时间都会相应的不断的增加。以他的资质,如今修炼先天武学,想要精通尚且都需要花费数年时间。修行功法,花费十来年,都是小事。
假使《太素忘尘天功》这修行功法的等次低……
那么不会对师玉艳造成太大影响,等他实力恢复后,这一切都好解决。
如果这《太素忘尘天功》的等次高,那也无虞,修行此功,少说也要花费了十几、二十年时间,到时候的他,只要不夭折,就有能力去解决这一切,阻止师玉艳继续修行此功。
……
……
回到现实世界。
徐行掐准了时间,正好闭了七天关。
血裔世界的他此时还是婴孩。
在师玉艳身旁的时候,他还敢偷偷修炼《长青道经》,以图早点恢复实力。
但在寇椿身边,他就一如惯往的保持了谨慎。
装作正常的婴孩,每日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是睡觉。
因此,如今在血裔世界中也无须牵扯太多的精力。正好用这一段时间,处理朝务,重掌朝班,好将皇位传给徐璋……
刚走出密室,皇后赵芸娘便将余慈三法司会审的结果送到了紫薇殿的偏殿中。
“陛下多年未曾执掌朝政……”
“不知如今官员出身,臣妾在余慈给陛下写的奏疏中,添了一些备注。”
赵芸娘道。
后宫干政是大忌。
但她已经干政十二年了,多这一两天也无伤大雅。
毕竟徐行已经说过了,这皇位他不会坐太长时间,等朝政安稳了,就传给徐璋。今后以仙道为主。故此,他们帝后二人的相处,亦无须太过小心翼翼。
“看来余慈不傻……”
“知道这攀咬不仅要对准他的党羽,也要对准公羊仪的党羽。”
徐行打开奏折,随意一观览,笑道。
他故意将余慈这逼宫的党魁放下去,可不仅意在打压余慈这世家一派。针对之人,还有公羊仪。朝堂之中,绝对不能只剩下一个声音。
相比余慈,公羊仪才更令人忌惮。
“听说公羊仪在得到陛下御赐的貂衣后,就披在了身上,等出了宫门后,直接热晕在了肩舆前,现在还卧病家中,不见外客。”
赵芸娘给徐行斟茶,讲述着宫外发生的小事。
“公羊仪是个聪明人。”
“什么热晕过去……”
“他是见我回来了,想借病退场。”
徐行挑了挑眉。
赐公羊仪貂衣的意思是,烈日当空,再多“貂衣”也是无用。是在暗示公羊仪急流勇退,将权力还给他这个皇帝。
“不过……”
徐行拉了一下长音,“公羊仪看来也不想放掉手中权力。他告病,我要是剥了他首辅的权,天下人定会说我薄情,不善待功臣。他这招也暗藏着以退为进的招数。”
公羊仪的告病,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不管是借此退场,还是以退为进,都是可行之事。
有没有貂衣,都不影响公羊仪如此做。
只不过区别在于,有了他御赐的貂衣,公羊仪可“借题发挥”了。
“宣旨……”
“加翼国公虚封两千户,实封五百户。”
徐行看了一眼坐在殿中帘后的起居郎,让其起草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