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而来的礼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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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功地在天亮前赶回来,莱文德披着件不知从哪偷来的外套,皮革上还残留着烟酒的味道,山姆面色惨白地为他们开了灯,手指着莱文德的卧室。

“尼古拉躺在沙发上,他不肯上床去。”

“辛苦你了山姆。”

他在年轻房客脸上留下奖励的吻,随即便衣裳一敞往房间走去。

山姆打了声哈欠又下意识地捂嘴,正打算回房就看到身后的亚历山大从回来开始便一动不动,出于好心,山姆还是开口问询一下:

“你还好吗?亚历山大先生。”

“……没事,尼古拉很麻烦吧。”

“还好,在他醒来后没找到莱文德先生时是有些,哦对了……走廊上的花瓶被打破了一只,除此之外他还算听话。”

亚历山大细细听着,在最后一句话上点点头,“我会处理的,还有,别叫我先生。”

在山姆住进格雷特家后的第五天,一如往常的平静早晨,直到有人按响了楼下的门铃,亚历山大接通了对讲机。

“你好。”

“呃,这里是莫汉·格雷特的家吗?”那头传来陌生的男声,迟缓地向他确认着。

“请问您是?”

“杰克·杰恩,耶尔先生要我过来带个口信,以及山姆·莱斯特的一些私人物品。”

亚历山大转头看向莱文德,见主人同意地点头,便按下大门的按钮,向那端的人回应道,“请上来吧。”

莱文德轻拍了两下怀里撒娇的男孩,在他郁郁不满的视线中拉回了上衣,乳尖还带着一丝刺痛,尼古拉攀上父亲的肩膀,细嫩的脸颊蹭了两下,起身又不舍地勾着父亲的手指,慢吞吞地像只乌龟般挪回房间,直到门关上前还露着毛茸茸的脑袋偷窥。

“饮料,主人。“亚历山大从冰箱里拿出装满血浆的玻璃罐,倒满了三个杯子。

“换一个,嗯上次半价买的咖啡?”莱文德指着放在对面的玻璃杯,示意亚历山大换掉。

“但是……”亚历山大犹豫着将玻璃杯端起,莱文德的手指伸进杯里搅动了两下,舔着指尖对他笑道,“哪个吸血鬼会疯到白天出门?”

“我明白了。”

咚咚——

“呃你好,莱文德先生?”陌生的访客朝着开门的亚历山大打了声招呼,青年略感不悦地皱起眉头,里头传来莱文德的笑声,“你那严肃的脸,亚历山大,它让你老上几十岁——”

“我猜他是惊叹于您如此年轻,而真正面对您只会更加惊讶。”山姆适时地发话了,却也忍不住笑了声。

“甜蜜的山姆。”

杰克·杰恩一脸窘迫地站在门口,也许他刚开始还有点迷糊,但现在一听就觉得羞到无地自容,他总是学不会耶尔先生告诫的话,【如果你不认识那人,只要尊称就好,他们会自己告诉你的】。

“快进来,远道而来的贵客啊。”

杰克·杰恩踌躇不安地挪着碎步,他对这间屋子感到无所适从,屋子的主人显然对阳光很是厌恶,才会不留下任何一扇窗户。沙发上的男人敞开双臂搭在靠背上,杰克感叹于他与众不同的眼眸与肤色,莱文德刚毅的轮廓并不因黄金般的双眼而失去温度,也许是他过分湿润的唇和如笔墨勾勒出的眼角,那点恰当的妩媚倾入,像加入蜂蜜的蛋糕,可口而香甜。

“他们舍得让我丈夫从水晶棺材里出来了?”

莱文德懒散地仰起脑袋,下巴的线条如一把匕首般锋利,杰克·杰恩明明是站着,却不得不弯下腰来看他,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早已准备好的开场白瞬间被莱文德打乱了节奏。

“你是耶尔叔叔的人?”山姆温润的嗓音从旁提醒着他。

“是,我是新来的助理,你好山姆,这是耶尔先生要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忘了拿走……”杰克·杰恩连忙摘下帽子,从怀里掏出了用帕子包裹的东西,小小的一个,方方正正的,山姆看了一眼,边道谢着从他手中接过,“谢谢。”

“请坐,先生。”

“谢谢……实际上我,嗯我是来向莱文德先生传达长老会的消息,这周日的晚上,您可以去取回格雷特先生的……遗物。”杰克·杰恩迟疑地说道,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莱文德的表情,生怕他流露一丝理所当然的怒意,但这显然是基于他对吸血鬼的不了解。

“哦我猜对了,这回是什么?沐光浴还是肢解?或者硫酸?最好不是,莫汉是个过度浪漫人士,他不喜欢任何科学。”莱文德谈论这件事就像是参与电视猜谜游戏,杰克·杰恩不安地绕着手指,缓缓抬头说道,“长老会想要您来决定,如果您不愿意,他们会找您丈夫的姐姐,莫安娜·格雷特女士。”

“什么时候这么人性化了。”

“耶尔先生的提议,他很关心您的情况。”

“无聊。”

莱文德听完这话便撇撇嘴起身离开,头也不回地往卧室里走,杰克·杰恩连忙要追上他,而一只手出现阻挡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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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吗?”亚历山大强硬地挡在莱文德卧室门口,笔直的肩线遮去了杰克探究的目光。

“这个,我还有点私事想和莱文德先生谈谈。”

“现在并不——”亚历山大眉头一锁,对这个访客的耐心几乎要到达极点,杰克·杰恩冲着卧室大喊着,“是耶尔先生的礼物!我必须要带给您!”

落地钟应声而响,木鸟跳出小屋咕咕地叫起来,莱文德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让他进来,亚历山大。”

年轻的管家退开了,杰克·杰恩慢手慢脚地挪进了房间,身后的门恍当地关上了,响声震得他浑身一颤,莱文德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个金属盒子,从包装来看,应该是某个糖果品牌的包装盒,小孩子会拿来藏弹珠和零用钱的秘密盒子。

“这回是什么?“他的眼神在杰克·杰恩身上四处打量,他的口袋似乎装不下什么东西,莱文德兴趣上来了,“别告诉我,让我猜猜……单身戒指?公寓钥匙?一封信?嗯——”

杰克·杰恩不断地摇头,莱文德嘟着嘴巴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他气愤又不甘地赖倒在松软的床铺上,嘴闷在枕头上发出沉闷的嗡嗡声,良久他才像只受惊的猫鼬直起上身,用惊喜又自我满足的表情看向等待的客人。

“我知道了,是你,耶尔的礼物是你对吗?”

莱文德仅仅是解开了胸口的扣子,如牛奶般滑润的绸布包裹住他饱满的胸膛,杰克羞涩的眼未能将一切融入视野,但他俯低的脑袋却恰好能看到两点圆鼓鼓的凸起,两道边缘线汇聚在一块,他听到莱文德哼哼笑着,像发现了什么宝藏般。

“您真厉害,是的,是我。”

杰克的喉结滚动下,分泌不断的口水也未能缓解他的饥渴,就如耶尔先生所说,莱文德像张涂满蜜糖的网,就等着他这种蠢蠢欲动的小苍蝇寻味而去。

“你属于什么?一个助理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莱文德挥挥手指,杰克·杰恩便遵从着扯开自己保守的衬衣,他无所适从地站在那,像被审视价值的商品,脖颈上的项圈让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哦——你是耶尔的宠物,他碰过你吗?”莱文德从床上下来,慢条斯理地围着他转,他的手不时在杰克·杰恩的腰上,臀上,甚至是前端已经悄然凸起的性器上徘徊,杰克·杰恩僵硬地像块不开窍的石头,他如此青涩,以至于不懂该如何进退,只能向莱文德发出求饶的呜咽声。

“没,没有,先生……耶尔先生希望您能满意我,这样我才能进行初拥。”

莱文德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大动脉上,杰克·杰恩感到一瞬的冰冷与锋利,他硬邦邦地扭动了下脑袋,看到那只挑逗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蜕变成野兽的利爪,狰狞凸起的经脉令那只手指显得格外突兀。

“你知道那不止是喝下一杯腥臭的血液那么简单吧?”

“我知道的,先生,耶尔先生给了我一段录像,就像手术后的并发症,我能忍受这些……和我之前的生活相比,这只是短暂的痛苦。”

杰克·杰恩自进门以来头一回如此有力地回答道。

“你这样子倒让我干点坏事了,如果我拒绝了你,如果我告诉耶尔,你并不使我满意的话——”莱文德坏心眼地笑道。

“不,先生,拜托,我会好好服侍你的!”杰克·杰恩揪紧了莱文德的手,对上那双蕴藏着冷光的金眸,他心里一沉,手指一抖又给放开了,嘴里还絮絮叨叨着。

“……他甚至没有刻上自己的名字。”莱文德的指甲顺着项圈划下,金属表层被刮开的刺耳声音漫长地向杰克·杰恩的耳膜尖啸着,像一根针不停戳弄他敏感脆弱的神经,杰克·杰恩踉踉跄跄地往后退着,莱文德却捉住他的手腕,随着他一步步退后,最终抵上了被关进的房门。

“我也不是和谁都能上床的,何况你……连半点令我感兴趣的地方也没有,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莱文德的话语是如此轻蔑,杰克·杰恩红透了脸,不知是被冒犯的怒意还是羞耻的燥热,他僵硬地转过脑袋,从惨白的唇里蹦出话来,“您不愿意,也不能这样羞辱我。“

“哦我猜有些事你不明白,杰恩先生,他们就像那些烦人的推销员,只会告诉你表面的美好,但任何的自由身后都沾满了鲜血……你得到了永生不老,却会失去沐浴阳光的快乐,他们把这变成刑罚和葬礼……还有饥渴,大多数新人都会犯的错误,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莱文德指着自己的胸口,“你会失去心跳,杰恩,任何感情甚至连孤独也享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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