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坐在床上,一脸冷静地发声了:“我不走。”
我哥直起身子瞥了我一眼,他往旁边一靠,就差手一摊直接摆出个撂桃子不**了的姿势出来。
我抽了口烟,没什么好气地说:“给我滚,年纪轻轻的一点脸都不要么?”
他从沙发上侧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是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的,这一眼瞪的实在没什么气势。
我哥又摊手在一旁作壁上观,完全不提供任何有用的帮助,我喊了我哥一声。
我哥顿了顿,看了我一眼。
他直了直身子,又看了我好一会儿,收回目光后我见他低头看向何崇韬,语气平静没有任何起伏:“行了,我给你爸打了电话,现在估计就在来的路上了,你跟我走吧。”
何崇韬仰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扭头看向我,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耳朵的:“别赶我走啊,老师。”
我收回目光,找到烟灰缸低头把烟掐熄了。
我哥拉着人从沙发上起来了,我哥力气还是不小的,何况何崇韬现在估计也使不出什么力气了。
经过我身后的时候觉得自己都能感受到空气流转的动静,我看着自己的烟在烟灰缸里一点一点地被碾熄。
何崇韬的动作大概是有点大的,我听见他说:“老师我不告你了,你别让我走啊。”
隔了一会儿,听见他声音稍稍远了一些,声音细细碎碎地传进我的耳内:“别赶我走啊老师。”
我拿过了茶?*系谋子往那烟灰缸里飘着几缕顽强不息白烟的烟头浇了下去?br/>
烟彻底熄了。
我听见何崇韬的声音响在门口,他大吼着:“袁东霖你是个孬种,你就是懦夫!”
我哥的声音在随后响起:“行了。”顿了会儿,像是在跟我说话,“我先走了。”
我应了声。
听见我哥欲言又止半响后一声轻叹:“有空过来找你?”
我应了声,听见我自家房门关上的声音。
世界又开始变得一片安静,像是从来没有人别人存在过一样。
从来都没有什么必须、必要,万事忍忍总能什么都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