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殿下不信你。因为不会有人不打自招的。”
平儿当真被吓到了,一拍脑袋,“对哦,不会有人自己承认自己干的坏事。”
珠帘外的人听到这么一番稚气的对话后颇是无奈,平儿是她五年前在寺庙前捡回来的。漫天大雪,冻死不少人,平儿烧得糊涂,醒来就不认识人了。
“平儿,你先出去。”
平儿转身就看见了殿下,眼神一阵飘忽后决定不上明姝的当,闭口不提方才的事情,只道:“方才郡主来过,好像与明姑娘大不高兴,动手把她推倒了。”
“知道了。”秦棠溪颔首,靠近床榻就见到眯眼浅的小姑娘。
明姝闻声睁开眼睛,“殿下。”
楚楚动人的一双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来人。
秦棠溪被她看得不自在,垂眸避开视线后俯身将被衾掀开,目光在她寝衣上一阵流连,最后拍了拍脊背:“撞得疼吗?”
明姝咦了一声,“殿下怎知我疼?”
“不疼你趴着做甚?”
“也对哦。”明姝憨笑一声。
秦棠溪扶额,憨憨傻傻,掀开寝衣后就看到一片青紫的痕迹,当真是豆腐做的,稍微一碰就青了紫了。
明姝不知她的想法,但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好,大胆问道:“殿下,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秦棠溪微怔,小姑娘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心口不知怎地就暖了起来,随口扯了谎:“你是我买来的,若不心疼些,岂不白白糟蹋银子。”
“那、那你喜欢我吗?”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眸色似琉璃,美若无暇。
沉稳若秦棠溪也被这句话搅得心神不宁,平静地睨她一眼,“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自己买来的人吗?”
明姝不感觉到难堪,追问一句:“您是不是将我当作那个赵姑娘的替身了?”
脑袋思路太快,秦棠溪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忍不住多瞧她两眼,“脸皮太厚,你就巴不得做旁人替身?”
“殿下府上的景致好,我喜欢。”明姝模棱两可道,她感恩殿下的念念不忘,又不得不攀上这棵大树,信国公府的仇恨还没报。
秦棠溪没在意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婢女送了去痕的药膏来,她顺手就接过,掀开衣袂就满满涂抹上去。
小姑娘青涩,皮肤很好,像极了宫里的牛乳,摸着顺滑不说,酥麻的感觉直闯入心口。
上药的事不难,顷刻间就上好了,小姑娘一动不动,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秦棠溪眼皮子轻颤,将药放在几上,“你今日作何吓唬珑安郡主?”
“您来兴师问罪吗?”明姝老老实实地爬了起来,跪坐在榻上,轻言细语解释:“她说我是狐狸精,我就拿着赵姑娘的事情吓唬她。”
秦棠溪脸色沉了下来,“可知知道的事情多了,容易被灭口。”
明姝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眼下她就是只笼中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过过嘴皮上的瘾罢了。
“我错了。”
“认错的态度倒很诚恳,离她远一些。”秦棠溪不揭破,站起身来往外间走去。
眼前的小姑娘心口不一,瞧着懵懂不知,心思几何竟看不清楚了。她费尽心思地靠近自己,可见是不简单的,不管毒是不是她下的,望江楼的事情总是与她有关的。
她在外间独自坐了会,江府突然让人送了帖子过来。
江知宜生辰到了。
江知宜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当初也是她将自己骗进玉楼春,两相思考后,她让人回了帖子,准时赴宴。
翌日,刑部送来了凶手。
望江楼内跑堂不少,多是贫苦人家,有人买通了跑堂赵毁,让他给一富商下药,兜兜转转,茶水就送错了雅间。
蹩脚的结论,秦棠溪也不再纠结此事,让刑部按律处置。
晚间的时候安太妃命人送来一封信,秦棠溪翻开的时候只见到一地址。
她转身望着榻上的人,将信搁置在桌上。
近日事情多,她许久没有睡到安稳的觉了,梳洗后顺理成章地躺在榻上。
明姝惊得不行,抱着自己的被子不松手,“殿下,这、这、我们两个人睡吗?”
“聒噪。”秦棠溪从她手中夺过被子,顺手将她拉近,故意将语气冷淡了不少:“你是我买来的人,难不成你睡榻上,我睡地下?”
明姝怔住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松开,体贴地给她盖好,想到那句‘你是我买来的人’后咬牙靠了过去。
这是不是要侍寝?
两人挤在一个被子下面,秦棠溪感觉一阵呼吸困难,小姑娘身上很热,气息香甜,就像是抱着炭火一样。
口干舌燥。
明姝不知殿下的为难,反磨磨蹭蹭地靠了过去,凑到殿下的唇角时抖了抖。
喷洒而来的呼吸让秦棠溪脑袋一片空白,“你做什么?”
明姝被吓得往后缩了缩,不是说要侍寝吗?
作者有话要说:太妃这个人物解释下,她是前一界的宫斗冠军。
评论说了重生这个事,这是平行时空的,不是那种回到过去。明姝对未来的事情是不知道,没有金手指,脑子还是那个脑子,就是换了个身体。而且这个文以感情为主,剧情为辅助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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