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母亲。”秦棠溪起身要送。
安太妃摆摆手,自己领着婢女回去。
屋里的明姝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明日康平县主带她去刑部比对账目,到时可查查父亲的案子。
她若有所思,秦棠溪回身走了过来,“明姝,去梳洗吧。”
明姝眼皮子一跳,觑了殿下一眼,屁股着火般爬起来就跑。
殿下太可怕了,殿下又要欺负她。
明姝这么一跑,秦棠溪唇瓣的笑意跟着消失,眼眸变作深邃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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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练习,下腰的那刻感觉一阵撕扯,小姑娘疼得皱紧眉梢。
秦棠溪在侧拿着书读,明姝细细去看书壳,竟是诗经。
殿下很清闲吗?竟然有空看诗经这等启蒙的书。
她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双腿疼得颤栗,心口更是憋着一口气。
秦棠溪看似是在看书,实则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嫣红娇嫩的唇瓣被咬出痕迹不说,精致的五官也拧在一起,就像是遇到什么痛苦的事情。
她好整以暇地盯了会儿,认真道:“累吗?”
“累……”
小姑娘语气都带了颤音,可见是真的累,额间汗珠都跟着滑落下来,小脸上满是痛苦。
长公主依旧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手中拿起那只珠钗细细把玩,唇角徐徐蕴出笑意来。
她高兴,小姑娘却是很痛苦。
小姑娘后悔极了,不该告诉她下腰的事,早知如此,那时打死都不该说的。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怎地想到弥珍,继而又想起许久没有让她办事的江知宜。
那本册子还被她带了出来,藏在了箱底呢。
烛火摇曳,小姑娘努力又努力,刻苦且坚持,最后还是没忍住,轰隆一声,整个人倒在了榻上。
秦棠溪这才从书后抬起了身子,细指拖着下颚,懒洋洋道:“一日懈怠,十日受苦。”
“才不是,我这些日子在看户部的册子,可认真了。”明姝踢踢脚地选择性辩驳,扭头去看,殿下在看她的笑话,她怒道:“殿下,我腰疼了。”
烛火下的秦棠溪带着几分媚惑,唇角微扬,放肆的目光将人细细打量一番,由脚至臀,在腰间停留须臾,最后落在娇软的唇畔上,“孤觉得应该是腿疼才对。你的重力可不在腰上,手疼不疼?”
“不仅笑话我,还伤害我。”明姝气鼓鼓地回了一句,快速地摸过被子就将自己裹了起来。
秦棠溪见到她那哭唧唧的小脸后,笑意更深了些,更多的逗.弄,“明明是你自己要练的。”
“我怎么会自己折磨自己,是你。”明姝忘了自己的身份,依旧将自己当作赵澜,与殿下间更是没了那份生疏。
“弥珍献舞的那日,你说你自己会下腰的,对不对?”秦棠溪浅浅深入。
明姝知道,颔首应下来:“对。”
“我说我不信,你晚上就来练习,日日给我看的,对不对?”秦棠溪笑意狡黠,母亲未曾与明姝相处过,她这哪里是心怀不轨,分明是心坏小白兔,所思所想都清清楚楚。
这么一手,明显陷入迷惑中,她真的这么说过吗?
她不信!
殿下在欺骗她!
小姑娘气鼓鼓地将自己的脑袋藏在被子里,整个人成了蠕动的蚕蛹。
秦棠溪却道:“明姝,莫要耍赖哦,时辰未到呢。”
“你……”明姝觉得气恨,塞进被子里还没焐热的脑袋又钻了出来,星眸圆瞪,“你、你怎么这样对我呢?”
“你自己说的,我未曾逼你。”秦棠溪不愿就此放过她,分明叮嘱过莫要与康平走近,没成想与她快成了双生人了,她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拖出来。
明姝哪里肯,眼看着难逃魔爪,自己就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疾手快地抱着殿下。
小嘴咬上殿下的唇瓣。
秦棠溪莫名怔住了。
小姑娘初次献吻,动作生涩不说,自己紧张得不行,牙齿都碰到秦棠溪的唇畔,险些将人咬到了。
人一紧张就不自觉地做起傻事,小姑娘性子单纯,想着主动亲一亲,殿下就饶过她了。
一股脑地亲上去后,就发现不对,她不会亲。
也没人教过她亲。
殿下之前教导,女孩子要矜持,成亲前不能与人亲嘴。现在反倒不会了,急躁下伸出舌头去舔舐殿下的嘴唇。
她亟不可待,呼吸声深沉,秦棠溪也感觉出几分压力,小白兔还是太单纯了些。
她小心地引导着小姑娘,揽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身,舌尖引着她慢慢吐气。
等小姑娘放松后,她才真正地去亲去吻。
小姑娘自己送上门,可不是她过于放肆了。
小姑娘懵懵懂懂,直到唇角麻木了才慢慢地退出来,内勾外翘的眼眸里染着几分欲.望,脸蛋红红的。
十分乖巧,任人采撷。
秦棠溪打量着她,额头上汗水点点,妩媚的样子又在时刻勾动她的魂魄。
目光下落,小姑娘跪在榻上,膝盖并跪,不知不觉,小姑娘竟也会了勾.引这一套了。
这样也好,省得她去慢慢开解。
小姑娘花费片刻后才想起自己刚刚的动作,她违背殿下心意了,她在成亲前主动亲了人。
她不大高兴,再度缩回了被子了,甚至背对着秦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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