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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得知,状元郎自己来便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梁王给一道带了来。搞得一时之间贡院里人人自危,生怕是飞黄腾达的状元郎要来问责当年的事情。
好在,经过几次会面。教官们瞧着那当年的状元郎、如今的孙大人言谈举止间颇为正直,隻谈公务,遍都觉得他并非那种阴暗记仇之人。
而那梁王,瞧着也十分面善温和。他说自己只是恰好来应天游玩,顺道代表皇上来体恤一下应天城的各位老教官们。
老教官们倒也听说过京城传来的孙大人与这位梁王的风言风语,虽然亲眼见到二人觉他俩大概也并非传言中那种关系,但也知道了这位孙大人背后还有个王爷当靠山,更是不敢得罪懈怠了。
贡院官员对着褚安铭和孙砚清丝毫不敢怠慢,几日里对二人谨言慎行热情招待。孙砚清专心于公务,检查考舍,参与拟题,倒也不觉得疲乏。褚安铭见他应付这些老狐狸的时候倒也游刃有余,就也放下了心,跟了几日后未免太过高调,就也不再每日去贡院跟这次春闱的事情了。
褚安铭一行人在应天城已经逗留了数十日了,本来是打算在孙砚清撑完了场子后就启程回京的。只是如今,褚安铭想到徐夫人的事情,心中总是觉得不安。他怕若是自己离了应天,会更帮不上什么忙了。
虽然眼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他期间又去探访过徐夫人几回,明里暗里提出可以借些银子给府上的生意做周转,可是徐夫人并不愿接受。
“这是老身家兄家里的事情,老身已经得了朝廷和皇上许多恩典了,岂敢再叨扰王爷。”
褚安铭又一次被徐夫人回绝后,悻悻然回到客栈。进门便瞧见二楼的客房房门正巧推开,只见蓝田一边咳嗽一边提着个茶壶从里头走了出来,脸色瞧着比前几日更不好了。
“听闻昨日你出去又见那歌姬了?”褚安铭远远叫住了正晕晕乎乎不知要去哪儿的蓝田问。
蓝田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询吓了一跳,提着茶壶的手一抖,缓了片刻才转过头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楼下一熟悉的人背脊笔挺表情严肃朝他走来。
“嗯……是。”
蓝田并未想要隐瞒褚安铭昨日的事情,只是现下见这褚安铭的表情看着不大高兴,不知怎地让他觉得有些心虚。
此时褚安铭已经走到了他跟前,笔挺挺站在那里用高出半个头的视线俯看着蓝田,眼神中的锐气不知是因为冷漠还是因为愤怒,直直戳在蓝田脸上。
“玉先生的兴致真高。身子病成这样,还不忘要出去见美人?”他眉头微蹙,阴阳怪气地说道:“本王让你做的功课,做完了么?”
“昨日出去本就是为了功课的事情,同林姑娘只是偶遇。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叶大哥。”蓝田心中坦荡荡,尝试着同那褚安铭正面对视,但如此近距离的目光与那人的视线交汇之时,他又不自觉地闪避了起来,总觉得那朝他投来的视线要是随时准备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知道,叶丛峰都同我说了。他还说,你要让本王一道去听那歌姬唱曲。”褚安铭说。
“是,我正想等王爷回来同王爷说这事儿。”蓝田捧着手里的茶壶,不安地摩挲着。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我不想听那什么林姑娘的唱曲。”
蓝田眼神闪烁,语气却坚持道:“可林姑娘真的唱得极好,琴技也似京城里的国手一般精湛,王爷听了一定会满意的。”
却听褚安铭不屑地轻哼一声:“你莫不是自己想听,拿本王当幌子吧?本王再同你说一遍,本王没—有—兴—趣—。你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我给你那功课如何做,或者你那话本要如何写。”
蓝田听罢,话头一转:“那若是我告诉王爷,那助王爷友人的法子我已经想到一个了,王爷是否就愿意来一道听林姑娘唱曲了呢?”
只见褚安铭眉尾一颤:“你想出法子来了?”
蓝田点了点头。
“那你跟本王说来听听。”
“若是蓝田说的方法可行,王爷满意。是否就能答应蓝田,同蓝田一道去听林姑娘唱曲了?”
褚安铭微眯起眼注视了他良久:“你为何那么想让我去听曲?”
蓝天低头不语。
他想,或许自己是想对之前几日对王爷的腹诽而赔罪,或许是想向褚安铭证明自己所信的“只要活着便能看见此生未曾见过的美景”,听到未曾听过的佳音。
又或许……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起了提着的茶壶,轻声回道:“想让您……高兴些。”
褚安铭一愣,脸上原本不屑地表情僵在了那里,心口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身边从不缺想让他高兴的人,那些人知道如何迎合着他的爱好,从四处搜罗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和合他口味的美人。
褚安铭知道那些人是对他有所求的,他也不在乎那些人想要求的是什么,无非是些名利上的东西。
可是他如今不知怎地,却很想知道这话本先
', ' ')('生想让自己高兴究竟是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要名吧,话本先生似乎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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