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一心向武的宫翳居然拿出足有砖头厚度且写满汉字的本子来虚心求教。
任逍遥看向宫翳的视线立马变得与众不同了,内心满满的联想:‘难不成这家伙认为学武救不了联盟人,决定弃武从史不成?’
‘这家伙居然是这样有理想有追求的好少年吗?我以前居然没有看出来……’
‘可是……你学史也救不了联盟人啊!毕竟入侵联盟的是虫族,你不能指望那些蟑螂听得懂人话吧?’
……
可惜的是,还不等任逍遥的想象力被放飞到更高更远的天空,宫翳便再次开口了。
“这是……”两个字,带着莫名的颤抖。
宫翳停下来,嗓子如同紧绷的橡皮筋,几度张口都没吐出半个字。
眼神飘向房间的角落,深吸一口气,宫翳的语气像是被什么沉重的负担坠拖般缓慢:“这是宋宜的遗物。”
“他父母早亡,兄长也在八年前病逝,没什么家人。”
“本来学校是想把他留下的东西一起葬了的……”
忽然失去倾诉欲/望的宫翳停下,收敛外露情绪重新变回淡漠模样后,才继续道:“我感觉你们和他的关系好像还不错,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本子写了些什么。”
宫翳的手指摩挲过兽皮封面的边角,由于笔记本使用时间太久,哪怕主人尽心保管也免不了出现磨损的痕迹。本页的边角微微外翻,还翻着烟熏的淡黄色。原本坚硬的兽皮封面被时光蹉跎得柔软,书脊最表层被磨破,露出内层的灰白颜色。
半点察言观色能力都没有的任逍遥摆摆手,大大刺啦地打个哈欠,懒洋洋道:“那你真是误会了,我们和他还没有你和他熟悉呢。”
“同/居的关系能和搓饭的关系比么?”
任逍遥竖起三根手指,语气夸张道:“中间至少差三个等级——拉手、拥抱和亲吻。”
宫翳:“……”
这本来……是件很压抑的事情来的。
“嗯……知道了。”完全想不出更好回答方式的宫翳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