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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湫被松绑了,双腕各扣上了一个束缚圈——这原本是一种用来约束人行动的利器,两只手腕不能超过一定距离,否则就会从束缚圈中产生电流,在手臂上产生麻痹疼痛的感觉,在电流大的情况下,两条手臂甚至都可能会废掉。
不过霍明湫的这个不太一样,这两只束缚圈是段原几年前特意请人设计制作的,表面质地较为柔软、可自由伸缩,却又不会被挣脱断;每一只都可单独产生电流,却又不会对霍明湫的手臂造成严重伤害。
这是从前段原打的好算盘:约束霍明湫的行为以及在性事上作为调教手段之一。
段原在性事上向来有着一些难以言说的癖好,从前热衷于调教霍明湫的身体,有时甚至会将束缚圈缠在他的腰上或者脖子上。让他颤抖着身体接纳、取悦、吞吐、呻吟。
——霍明湫非常害怕束缚圈,或者说害怕电流在身体上传递的疼痛,而段原有整整半个抽屉的束缚圈。
每当它们卡在他身上,霍明湫总是十分主动又浪荡,讨好段原,予取予求,祈求段原能将最大电流设置小一些,或者将束缚圈零电流的距离设置大一些,以此来减轻疼痛的程度。
时隔两年,霍明湫再一次戴上了束缚圈。霍明湫看起来仍是对束缚圈十分畏惧,因而在段原覆到他身上时,主动用双腿勾住了段原的腰。
段原将霍明湫压在沙发上,同他亲密接吻,两唇分开后,他擦着霍明湫唇角溢出的晶亮津液,顶了顶胯,问:“你看,我光顾着哄你了,现在还硬着。你不表示表示么?”
霍明湫微喘着气,笑了一声,说:“那你进来吧。”
“进到哪里?是流着水的这里?”段原的手往下探去,插入了一根手指,“还是前面的……骚逼?嗯?你想让我进到哪里去?”
——霍明湫是个双性人,同时拥有男人和女人的性器官。
霍明湫又露出一个笑来,他的眼睛还红着,泪水未干,看起来仍有几分可怜相,但他的下体吞吐着男人的手指,红唇一启一合吐露出勾人的字句:“那就先后面吧,后面已经很软了,水很多,可以直接插进去。”
“怎么突然又这么骚了?”
“你不喜欢吗?”霍明湫微皱着眉毛,有点困惑的样子,“可是以前每次我这样的时候,你都很兴奋呀,恨不得要……”他凑到了段原的耳边,说完了后半句:“……操死我呢。”
“但是这次你要轻一点呀,好不好?”他这样央求道。
霍明湫又用这种清纯天真的语气不自知地撒娇了。三言两语就要勾得别人为他神魂颠倒。
段原依言先插进了后穴,可依旧没能很轻地抽插着,他熟知霍明湫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知晓弄哪里能让人舒服地颤抖,哪里能让人失态地喘息。
种种技巧施加在霍明湫身上,让霍明湫简直要化为了一团软面,被钉在利刃上,悬于火中炙烤。他半闭着眼睛承受,湿润的长睫微微轻颤,红唇微启发出小声的呻吟。
他的手指原本抓着抱枕一角,可随着段原一次猛烈的操弄,他差点被撞出去了,惊喘一声,双手慌忙揽住了段原的脖颈,发出难耐的泣音。
段原每一次都顶得又凶又狠,霍明湫的眼睛渐渐有些失神,嘴里发出急促的喘息,细白的两条腿软得用不上力气,垂落在沙发上,紧致的肠肉随着肉刃的侵犯抽搐着收紧——这是他快要高潮的表现。
很快,在段原又一次顶上内壁的敏感点时,霍明湫身体痉挛了几下,猛地到达了高潮,前面的性器射出几股精液,打在了段原的小腹上。
段原此时还没射,他快速地抽动了几十下后,不再忍耐,喘着粗气将粘稠的精液射进了甬道深处。
“操射了,”段原低下头看着霍明湫,问,“舒服么。”
“舒服,”霍明湫餍足地眯了眯眼睛,春情荡漾,勾人得很,“你亲亲我吧……嗯……等下再让你操我另一个洞,也有很多水。”
段原听见霍明湫这浪荡直白的话,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凑近霍明湫,两人几乎要鼻尖相抵:“那你给我生个孩子吧,好么。”
霍明湫看着段原的眼睛,微微笑了笑,说:“好呀。”
他脸上带着很放松的恬然的笑意,双手仍然交叠揽着段原的脖子,抬起脑袋想要去亲段原。
两人的唇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这是非常亲密的姿态。
然而就在此时,段原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极为细微的破空声,从后脑直逼向他自己。
电光石火间,段原依靠着本能和经验猛然一偏头,躲过了致命一击,但随即脖子左后侧一凉又一热,他从霍明湫的瞳孔里看见自己被划了一刀。
血霎时间就冒了出来,溅到了霍明湫的脸上。
段原从一瞬间的怔愣中回过神来,迅速扯过霍明湫拿刀的右手,将他的右手往沙发扶手上一磕,霍明湫手一痛,再也握不住刀,刀脱了手,“啷当”一声掉在地上。
霍明湫并未十分慌乱,他很清楚自己格斗根本不
', ' ')('是段原的对手,即使段原已经受伤了,他也打不过他,因此要速战速决。于是他抬脚就去踹段原下体,段原身体向后一避,同时伸出手握住了霍明湫的脚踝,将他向自己的方向一拽,霍明湫的身体在沙发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段原要去钳住霍明湫,然而霍明湫抬起那只脚作势要去踹他,却又在他作出格挡时将脚一收,反身一扭,直接顺势沿着沙发边缘向外一滚,摔在了地上。
段原见霍明湫摔倒了,顾不上自己脖子上的刀伤,抬脚就要下沙发去捉他。然而他刚起身,就被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手枪指住了。
“坐下,然后不要动,否则我就开枪了,”霍明湫注视着他,轻轻说,“你知道的,我会开枪的。”
“第四次了,霍明湫,”段原坐在沙发上,没去管后颈仍在流血的伤口,只是看着霍明湫,眼里也辨不清是什么情绪,说,“这是你第四次要杀了我。”
霍明湫已经站起来了,他的手里握着枪,脸上的潮红未完全消退,配着侧脸上迸溅的血迹,有一种令人心惊的艳情之色。刚经历过激烈情事的身体还泛着粉红,全身上下只剩了一件未曾被段原脱掉的衬衫,如今歪歪斜斜地穿在身上,勉强遮到大腿根。滑腻的液体沿着细长白皙的腿一路下滑,最终沿着他光裸雪白的脚踝落在了地板上,聚成小小的一滩——那是段原射进去的精液。
这本来是非常活色生香的一幕,如果被指着的人不是段原他自己的话。
真狠心。段原心想,在做爱时就已经想杀我了,更说不准,被绑起来以后,就计划着怎么杀我了。
段原说:“两年前,你对着我的胸口开下了第一枪。今天,第二枪没开成,枪被我卸掉了。刚刚,你用一把刀划伤了我。现在你又握着一把枪对准我。”
霍明湫不置可否。
他依然静静地看着段原,目光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他的脖子上。
霍明湫刚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制服段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段原受伤失血过多,反应比平时慢了些,而霍明湫又占尽了先机——他的抱枕里有把折叠刀,沙发脚旁边的空槽里有把枪。这是他以前放在这里的。
然而受了伤的段原仍然是个不小的威胁。
霍明湫从茶几上的小医药箱中,拿出了从黑市买来的特效麻醉药剂,连同注射器,一起扔给了段原。
“打下去。”他说。
等段原打完后,他又将小医药箱扔到了沙发上:“自己看着点弄吧。”
霍明湫静静观察了几分钟,在确定段原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后,终于放下了一直举着的枪。然后他坐在段原的身边,捉住段原的食指,按在了束缚圈的解锁显示屏处,进行了指纹解锁。
接连的“咔哒”两声轻响,束缚圈解开了,被霍明湫拿起随手扔在了沙发角落里。
“感觉怎么样?”霍明湫揉着自己的手腕,从他刺段原那一刀开始,直到刚才,束缚圈已经产生二十余次的电流了,电流有大有小。他也不是不疼,但总的来说,在可忍受范围以内。只是麻烦的是,他的手臂乃至手背上出现了电流流窜过后的红痕。
这些痕迹在他的身体上,需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够完全消退。
段原的意识尚且清醒,他看着霍明湫,说:“暂时还死不了。”
霍明湫便不再说话,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约十分钟后,霍明湫又再次回到客厅,这次他已经穿戴整齐,手中拎了一个小包。高挑而瘦削的身体站在了离段原身前,低头望向他。
段原:“要走了?”
“嗯。”
段原沉默一瞬,低声说:“这麻醉针药效太强了,现在我一点都动不了了,你能帮忙看一下伤口还在流血吗?”
霍明湫一动不动。
“别这样,霍明湫,你要走我拦不住你,但是既然你没开枪,那就是没想杀了我,”段原脸色有些苍白,他苦笑了一声,“你知道的,伤口一直流血的话,恐怕我就熬不到手下的人来救我了。”
霍明湫犹豫一瞬后,微弯过腰,伸出手臂绕过段原的脖子去察看他的伤口。然而那一瞬间,段原猝然暴起发力,抱住霍明湫的腰,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段原的速度太快、力气太大了,霍明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摔倒在地。
段原单膝压住霍明湫的腿,一边用腰带去捆霍明湫的手腕,一边说:“以后在黑市买东西要多留个心眼,不要再被卖假货的骗了。”
“段原!”霍明湫骂道,“你他妈的一直在骗……”
“你先骗我的。”段原打断道。他对霍明湫这不痛不痒的脏话根本不在意:“我自己都没见过我妈,听段秦权说他们那是露水情缘,段秦权没告诉过你么。”
他将被绑着的霍明湫放到了沙发上。
“反倒是你,”段原拖过医药箱处理着脖子上的伤口,刚才一番争斗过后,血又重新渗了出来,“你跟过段秦权,应当算是我小妈,后来又跟了我。你说,这是不是就叫作…
', ' ')('…乱伦?”
“也对,你说得有道理,确实是乱伦。”霍明湫听见后,突然冷静下来了,唇角一翘,赞同地点点头。他笑起来是真的非常好看,微弯的眼睛里含着一汪春水,碧波漾漾,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
他慢条斯理地说:“或许,你知道我曾经为你父亲……怀过一个孩子么?”
段原的手一顿,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然而很快他又面色如常了,问:“你们有个孩子?”
“你猜?”霍明湫将问题又轻巧地抛了回去。
段原不再追问,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只针剂,打进了霍明湫的身体里。很快,霍明湫缓慢而迟钝地颤了颤睫毛,就闭上眼睛陷入了昏睡。
段原不再掩饰,面色阴沉得简直能滴下水来,死死盯着霍明湫的睡颜。良久后,他拿起通讯仪,调出了联系人。
“可回程。另,去查段秦权名下的所有私生子资料,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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