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酒气的马恩则几乎是跌进房间,他的眯眯眼快要闭上,而那道缝隙里充满对云满桃的淫欲。
“找我来?你有什么!什么事!”马恩则即使醉了也不忘占她便宜,一个劲朝云满桃身上贴,借着酒劲乱摸乱动。
“我有我有证据,去证明”云满桃推开他,将他拖到对面的椅子上,“你先喝口茶醒醒脑子。”
马恩则说:“喝茶?喝什么茶?!我只喝酒,从不喝茶!不,我要喝你,把你榨干,喝透!元仲闻都上过你,我凭什么不行?”
“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我怎么敢把证据交给你?万一路上弄丢了,你又准备怎么和蒲荣交代?”云满桃故作认真,教训他说,“快把茶喝了醒醒神!你发癫发完了我再给你证据。”
之前的云满桃软弱可怜,说话声也小小的生怕被人听见,现在她敢大声训人,轻松地使唤别人。马恩则心里不爽,可他的身子没有力气,如同漂浮在半空的气球,根本没可能打倒女人来把证据抢到,只有向她证明自己的脑子是清醒的才好。
马恩则呸地吐了口痰,咕噜咕噜灌下面前的绿茶。
“喝得好舒服啊!我他妈还是第一次喝凉绿茶,婊子真有你的。”
马恩则搓搓鼻子,伸手向她讨要道:“东西该给我了。”
云满桃保持沉默,在包里随便翻找。
“你他妈给我快点!就这么个证据找不到吗?你是个废物吧,又贱又蠢的女人!”马恩则扶着脑袋胡言乱语,他眼前已出现云满桃和茶杯的重影,大脑比醉酒时更加昏沉,刺痛感遍布他的神经,控制他闭上双眼去躲避疼痛的纠缠。
待马恩则完全倒下,像个死人躺在席垫上,云满桃轻轻走去踢了他一脚。
“喂!喂!你怎么了?”她蹲下来拍打他的脸,“你怎么晕了?”
喝下安眠药的马恩则对外部世界毫无感知,云满桃甚至捏住他的耳骨左右蹂躏。
“死畜生,听得见我说话吗?”她使劲拍拍马恩则的后脑勺,“你死啦?看来你真的死了。”
她搀扶起晕倒的男人,将他胳膊搭在肩上,艰难地拖着他走出茶庄。马恩则虽然和她一样高,看上去瘦小虚弱,体重却不轻,费她好大功夫才把他送上车。
副驾驶位上的马恩则现在就是头死猪,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云满桃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专心开车,可她身体不受使唤地颤抖。
一定要做到,她想,一定要杀了马恩则,不然一切都白费了。她和元仲闻的未来、机会甚至性命,全部搭建在减少的威胁恐吓上。
离郊区公路越近周围车辆就越少,慢慢的窗外一个车影人影都看不见了。云满桃停在公路入口,从后座取来强力胶布,绕上马恩则的手,缠上他脏兮兮的脚踝。
形如死尸的马恩则不是一个具有反抗能力的男人,对云满桃来说他是牲畜,需要智慧和力量去擒拿,而牲畜和有工具的人对比总是落败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