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日已过,叶笙身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倒是躺的浑身难受,在她的坚持之下,秦越才肯让她下床,但也只能在屋里走动,坚决不能出去吹风。
在叶笙各种通风论的坚持之下,秦越难得的开了个窗户,仅此而已,再多秦越还是不许。
“你好烦啊!”叶笙十分气恼,已经到了看到秦越就烦躁的地步。
秦越给她顺毛,低声说道,“嬷嬷说女子生产完脾气是会差一些,阿笙,你若是不高兴,尽管打我就是……”
“……”叶笙翻了翻白眼,将自己的头发从秦越的手里拽了出来,“我都十天没洗头了,你别摸!脏死了!”
“不脏啊……”秦越委屈兮兮。
“不行了,我受不了的,我要洗头,我要洗头!”叶笙揪了一把头发,便抓下来几根。
一个人如何能忍受十天不洗头呢,不能的!
她觉得她的头发都油得能炒菜了,可是秦越还能睁眼说瞎话,说她头发不脏?
简直过分!
“可是嬷嬷说你现在洗头会受凉,日后头疼……”秦越的心在答应阿笙和为阿笙好之间摇摆不定。
“我是大夫还是嬷嬷是大夫?我说可以洗就可以洗!”叶笙龇牙咧嘴的骂着,这几天自己躺的浑身的骨头都软了,脾气也的确是越来越暴躁,不知道是因为秦越拘束自己的原因,还是真的是因为产后每个女人都会暴躁?
总之,现在叶笙看见秦越心里就生出一种要和他作对的念头。
秦越最怕的就是叶笙生气,她鲜有这样生气的时候,这种生气时候的眼神叫他实在不敢再和叶笙背道而驰,他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我帮你洗。”
叶笙见秦越答应,瞬间觉得自己的头也没那么疼了,她来了兴致,“我自己弯腰也累,你去帮我做张可以洗头的床好了,来来来,我给你画图纸。”
“好。”秦越柔柔一笑,替她取来纸笔。
叶笙手中拿着的是一只铅笔,这也是科学院做出来的小玩意,这东西简单的很,用木包裹了炭心便能制成,用这样的笔来写字比毛笔可要简单多了。
这笔如今也就在幼儿学堂里面普及,不过同时也不能将毛笔忘了,书法还是每个人都需要练习的科目,这么做也是怕一帮子老学究觉得是将传统丢弃了之类的。
叶笙在纸上刷刷刷的就画出了美发店的那种洗头的床,她也就是知道的大概,十分简单,其实也就是一张床加一个垫着头的小支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