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心思太毒了些。
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东方婷宜咬了咬牙,视线在东方幼仪头上的簪子一闪而过,心底的妒忌差点毫不掩饰的冲了出去。
这支点翠桃花簪是半月楼的新品,她攒了两个月的例银,也只够换这一身衣服,簪子是如何都买不起的,这个小贱人竟然大刺刺的戴在头上!
转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掩了眼底的神色,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哎呀,当真是要迟了……妹妹就先走了,最近帝京中进了不少乞丐,乱的很呢,姐姐你也早些回府吧。”
她筹谋这么久,为的不是今日这一场,待到她出了头,往日里给过她脸色的人,呵!吃不了兜着走!
东方幼仪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她上了马车沿着大路去了,一时好奇,问了云溪一声:“今儿晚上有谁家设宴吗?”
云溪思忖片刻,道:“好像是相府。”
前不久还递过帖子到府上,听闻好像是要给相府公子寻一门亲事什么的,不过那时候主子病着,眼下也不知道把帖子扔哪儿去了。
东方幼仪朝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瞥了几眼,似笑非笑:“相府设宴……这么大的事,云清,‘跟’去看看。”
说罢,迈步进了将军府。
她可是有段时日没回来了,想爹爹想的紧呢!
君临衍回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绕了一圈没见着东方幼仪,有些奇怪,拉过人问了才知道,原来这丫头给自己寻药去了,去了有一会儿了。
有下人问要不要传膳,君临衍拒了,在书房翻了两页书,终究是担心,扔下书本带着夜默,沿着东方幼仪走过的路寻了去。
近来西河水灾,皇城中涌入了不少难民,前日里还发生过一次暴动,起因是抢了一辆官家的马车。那丫头是个面冷心热的,若是一时善心露了财,反而被劫了,也不知道跟谁哭去。
夜默跟在后面,瞧着自家主子一边担心小王妃,一边找理由说服自己,暗自在心底感叹:自古最是深情留不住,一物降一物啊……
寻了一路没寻到,也没听闻今日城中有什么异样,君临衍没放下心,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些:既然没有被灾民劫了,那这么会到现在都不见人?
好在回去的时候路过将军府,刚好撞见东方厉在门口送东方幼仪,有下人大包小包的往车上塞东西,那丫头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君临衍不自觉的跟着勾起了唇角,在暗处看了片刻,迈步走到跟前:“老将军。”
别说东方厉,就连东方幼仪都惊诧了去:“你怎么来了?”
君临衍牵起她的手弯眸展颜:“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