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进来禀报刺客的事情。
依然是没抓到。
这么长时间了,齐王也估计到了应该是抓不住了,道:“人都撤了吧,正是过年的时候,别把动静闹得太大。后天定边侯就要来了,赵信应该会跟着现身,你多注意他就行了。”
薛晨答应:“是。”又道:“估计他料定会有人盯着他,也不会做什么反常的举动。”
齐王道:“如果从护城河水道进出王府的人真是他,那么必然不是受定边侯或者老太妃的指使,这两位绝对不会做这种多余的蠢事。也就是说,府里还有其他的人能指使赵信——之前的硼砂毒出现在府里,说明这府里有皇帝的人。这几条线索你查查,看看有没有关联。”
薛晨明白了,躬身道:“是。”
他们在殿内说了一会话,莫七就进来禀报:“王爷,褚宁伯和世子、公子们前来告辞。”
齐王便让薛晨去忙,这边让将伯爷一家请进来。
褚宁伯带着三个儿子进来了,躬身行礼。
齐王笑着请他们坐下,道:“突然的闹了些事出来,倒让伯爷看笑话了,又病了一日,冷落了你们,失礼的很。”
褚宁伯忙道:“都是东平侯世子酒后无礼,王爷教训他是应该的,只是王爷千金之躯受了这么大的气,又拖累的病了,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实在也是便宜了那混账世子。”
齐王好笑。
这位褚宁伯叫梁常,是武将出身,性格比较耿直敢言。爵位是他祖父驻守边关的时候,与狄瓦打了数十年的仗,一分国土都没有丢失挣来的,梁家就是习武世家,世子叫梁泽,也是从小练武之人。
莫七领着几个小太监端了两个黑漆彭牙四方桌上来,又另有太监端了茶奉上。
齐王做了个请喝茶的手势,道:“栖霞虽有些矿产良田,但到底偏了些,当初褚宁伯为何要请旨去栖霞长居?”
褚宁伯笑着道:“王爷有所不知,栖霞原是臣祖母的老家,臣的祖父出身不好……”说到这里顿了顿,笑道:“其实朝里好些人都知道,臣的祖父是讨饭的出身,连老家是哪里的都不知道。要饭的时候正赶上朝廷征兵,便当了兵了。打仗有功,这才挣来了这个爵位,现在边关安宁,臣告老还乡,也就只能会祖母的老家落脚了。”
齐王恍然,又问了问栖霞那边的情况。
褚宁伯一边回答一边心里琢磨。栖霞离青州虽然不近,但这几年的跟齐王也有些来往,那边的大致情况王爷是知道的,现在如此询问倒不知道什么意思?听着听着,终于听出来一些眉目,似乎是结亲的意思?
正好这时候齐王也笑着问道:“原本想找个时间跟伯爷好好聊聊的,横生出这些事端,也没空多聊了。昨天和侧妃说起来伯爷的家事,侧妃就叫问问,世子今天多大了?”
褚宁伯恍然了,果然没猜错,忙笑着道:“犬子今年虚岁二十。”
“成了亲或者定亲没有?”
世子梁泽就也明白了,脸一红低下头去,他的两个兄弟还小,都是十来岁的年纪,全都看着哥哥嘿嘿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