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还给我链子了吧。”忻月犹豫许久,终于开口道。
“好啊,不过我没带在身上。过几日再还你。”钟少扬淡淡的回答一句,不理忻月略带生气的目光,继续沉默着开车。
钟少扬此时还不知如何与这个女子相处,才与她相遇几日,现在她竟成了义父那个神秘的女儿。那条链子确实是忘了带在身上,不过少扬却未曾想到那链子原来是钟长胜专门打造的子女链,一双一对,圆圆满满,长长久久。
忻月知道少扬的身份,知道那链子终究跑不掉,虽有生气,也不争执。车窗外是川流的人群和繁华的街道,也直到这时,忻月才看出了些许上海滩的繁华。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凶猛
自古世人以为男人主宰世界,创造历史,却不知女人才是尘世中的最可怕的存在,喜怒无常,一笑戏王侯,一哭毁江山,男人凶狠,女人凶猛。
忻月终究是把段锦书安全的接回了家,段锦书本是个文弱书生,哪里受得了巡捕房里那样的拷打,回到家,就病倒不起。
忻月焦急的为他煎yào喂yào,细心照料,算是让段锦书有了些气色,白净的脸上开始有了点血色。
“忻月,这次让你受苦了,我刚刚听得姐姐说你在youxing那日受了欺负,我却没有帮上忙,还让你为我cāo劳。”段锦书面色苍白,强撑着坐起靠在床檐边。
“我没事,倒是你,要好好养伤。”忻月一边熬yào一边说。
“对了,忻月,不知你是用什么方法,托了什么人,才把我救出。”段锦书疑惑问道。
忻月扇着炉子的手停了下来,来到床边,帮锦书盖好被子,低声说道:“那你就不用管了,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就要走了。”
“走,去哪。”段锦书激动起来。
“哦,我已经另外找到住处,这几天在你家中实在添了许多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
“忻月,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这次革命会虽然没有成功,不过等我身体好了,我可以出去找工作,我们可以在报社继续实现理想抱负。”段锦书挣扎着要起身,激动拉住忻月的手,满含深情。
“锦书,你不要这样,我们之间只是同学关系,这次我到你姐姐家,已经添了许多的麻烦,你放心,我也会在上海找工作,到时我们还可以做同事。”忻月挣脱开段锦书的手,起身到炉子旁,用力的扇起火来。
段锦书是忻月再苏州老家时的同学,也是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可他却没有像现在这般真实的表达对忻月的爱慕。这让忻月一时不知如何面对。
段锦书见此,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日后我们还有许多机会。”
炉子中的炭火轻轻作响,小小的屋里烟雾缭绕。
经过几日悉心照料和滋补,段锦书恢复了精神,开始忙着到各个报馆谋职,段锦书自进学堂读书,学到许多新式知识,满腹是革命的冲动,不料到上海第一次参加革命会就遭了一劫,只得转变方法,想在报社里展示抱负。
不过段锦书在上海并无关系熟人,连找了几家报馆,都失望而归。
刚到家门巷口处,段锦书就见忻月带着行礼走出来。
“这就要走了吗。”
“嗯。”
“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有人会来接我,锦书,你身体刚好,不要太cāo劳,好好照顾自己。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忻月轻声关怀。
“你也是,忻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努力,继续我们的理想。”段锦书握紧双手,虽然身体虚弱但心中充满了力量。
急促的喇叭声传来了催促的信号,忻月只好与段锦书匆匆告别,拿着行李离开巷口。
看着巷子门口接走忻月的黑色轿车,段锦书的眼神中迸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刺眼光芒。
车子停在了一处幽静的小巷旁,脱离了繁华街道的喧嚣,倒有些苏州老家的味道。
“到了,就是这。”钟少扬指着一处老式民宅对忻月说到。说着,便领着忻月走进老宅里。
安静的小院,整齐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