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顶风大,日出看过,楼安伦骑车带她去了坚尼地城。
穿过寸土寸金港岛到达最西端,杭爽几乎以为他又要看日落。
哈雷七拐八拐,绕过几座工厂,在一桩复式民房前停下,杭爽记得刚刚过来是看到过一块路牌——蒲飞路。
面前的民房看起来有些老旧,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植物,几乎要讲整个小阁楼都包裹在其中,在一众工业楼中显得很低调。
她问:“阿坤哥讲你在尖沙咀有落脚处,这里也是?”
楼安伦把她抱下车,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钱雷视我为眼中钉,金店仓库离尖沙咀太近,还是这里安全点。而且这里离维港近些。”
杭爽点头:“离港大也近。”
楼安伦没接话,眼下这个情形,港大恐怕已经成为奢望。
“老早就选中这里,今天才有空带你来看,喜不喜欢?”
杭爽抬头问他:“以后要搬来这里吗?去一趟西贡好远。”
“那就不要去,”楼安伦带她在屋子里参观,“小了些,不过总比金店仓库好点,先暂时住下,等我安排好,我们就离开红港。”
杭爽一惊:“你真打算走?”
“嗯,再等几日,我们尽快走。”
楼安伦做事雷厉风行,杭爽不太愿意跟他直接起冲突,可是这个决定对她来讲还是有些突然。
她才刚刚融入圣保罗,楼安伦也刚刚才可以免考进港大,只等下一季就可以入学。
“咳,”她轻咳一声,“这样代价未免太大,我不想你牺牲前程,港大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阿爽,”他打断,握住她单薄的肩,郑重道:“我有我苦衷,前程对我来讲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你要我去学校复课,恐怕我再也不会踏入圣保罗一步。你只需知道,我不是冲动,我是为我们未来。”
杭爽接下来的话被他堵回去,用他的唇。
知道她执拗,与其纠缠不休,还不如换一种方式纠缠。
这一次,没有了周遭人群打扰,他吻得有些侵略,一手插进她发中按住她后脑,一手扶在她腰间不容她逃脱——标准的楼安伦式吻法。
一切都要尽在掌握。
两人身高差距太大,楼安伦弯腰吻的不舒服,一把抱起她放在旋转楼梯扶手上,自己紧跟着贴上去,蹭到她两腿间站着,身体之间严丝合缝,一点空隙都没有。
杭爽被他突然袭击弄得懵了两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上扶手,身后空空如也,身前他的压迫凶狠,只能勾住他脖颈稳住自己不要掉下去。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杭爽拧眉,推了他一把:“你不是应我不再吸烟?”
楼安伦的唇舌还在她唇角流连,喘息沉重,“没有”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烟味?我有闻到。”
他想起昨晚,钱雷用拇指和小指夹烟的奇怪姿势,低声咒骂一句。
十八年来最耻辱的夜,他不愿再回想起。
“阿坤身上有烟味咯,染我身上。”
不想再给她过多时间质问,重新重重吻上她唇,重重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