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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门帘被揭起,两个青年男子快步朝楚容走去,为首那人很自然的在床榻边坐下,然后伸出一手揽着楚容的腰肢,望着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前两天不是说好些了么,怎么,现在疼得厉害么?”

他动作轻柔,眉眼间满是关切之色。

“今夜是疼得厉害了,只是方才,方才董先生来瞧过了,贴了一剂膏药,现好些了。”楚容轻声回答,说罢,手朝正在案上写着药房的董欲言一指,脸上却有几分不自然之色。

那两个男子这才注意到屋中还有外人,便一起扭头朝欲言方向望去,然后抱着楚容的那男子神色微微一变,身子竟似有片刻僵硬。

欲言与那男子四目一交汇,面上亦即刻露出了吃惊之色。

天,却是有这样巧的事,原来这家人口中的公子,竟然就是那日在王府花园遇到的,拾到她镯子的,宇文郡主口中时时念叨着的那位陈哥哥。

怪不得,怪不得呵呵,怪不得这位郑姑娘那么关心小郡主。

欲言正在心中暗自清理靖平郡主,郑楚容与这陈公子三人之间的关系时,忽闻身边的姚妈喊了一声:“姑爷!”

欲言不解的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姚妈,却见姚妈瞪着眼,张着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站在那里。

宣治二年十月初九这一天,陈烟寒骑着枣红骏马来杏林堂,要求与董欲言退婚,董欲言隔着药柜与他大吵了一场,两人却未始终曾见到对方。

可这姚妈,却是与他有正面交火的。

虽说那一日陈烟寒一脸的冷酷无情,与今日的温柔缱倦判若两人,但这男子高大的身躯,黝黑的皮肤,还有那威严深邃的眼神,不是那一日板着个脸把她家小姐胡乱指责了一顿,然后拿走那根杏花银簪的沧州陈公子么。

“这位公子不就是,不就是前年跟咱们家退了亲的陈公子么!”姚妈望着陈烟寒大声喊了出来。

“啊。”欲言低呼了一声,那只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一滴墨汁落在了纸上。

竟然是他。

怪不得,怪不得呵呵,怪不得。

怪不得那日在园中知道自己的身份后避之如蛇蝎,怪不得跟这位郑姑娘关系如此密切。

这间园子,自然也是他为了郑姑娘买下的咯。

空气中的气氛有那么片刻的凝固,然后僵局很快就被与陈烟寒一同进来的那位男子打破。

“哦,原来你就是杏林堂的那位杏花郎中么,在下何雪松,呵呵,久仰,久仰,幸会,幸会!”到底是局外人,何雪松面上的诧异之色最快消退,并且快速的换做了满面笑容。

董欲言睁大了眼睛,望了他一眼,一时竟忘了该如何作答。

“董先生。”陈烟寒终于开口称呼了欲言一声,同时头朝她微微一点。

两人眼神再一碰触,彼此竟然有点心意想通的意思。

此刻他是病人家属,她是看病的郎中,这该有的礼节,总不能落下罢。

“原来尊驾就是,原来尊驾就是那位陈大人。”欲言回过神来,稳住了阵脚,心中却止不住的冷笑,然后便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一本正经就事论事道:“陈大人但请放宽心,尊夫人病情尚无大碍,先按我的方子让人煎上两服药,早晚喝下,若有好转,便多了几分把握,明日,明日我自当再来为尊夫人把脉。”

说罢,袖子一拂,朝他二人行了一礼,便站起身子,对依旧呆立在原地的姚妈说:“姚妈,我们走罢。”

此地不宜久留,欲言只想急急离去,她伸手将写好的方子用镇纸压住,忽然想起了件事,于是又望着郑楚容嘱咐道:“郑姑娘今晚务必不可劳累,务必,我明日再来瞧你,告辞了。”

她拱一拱手,心在想也不晓得这相拥依偎着的两个人是否明白她的意思。

郑楚容在这里养尊处优,能有什么劳累,欲言的言下之意自然是不可同房。

眼见郑楚容面上隐现出淡淡红晕,轻轻点了点头,看来是知道了她的用意,欲言这才放心退了出去。

☆、第三十一章不娶之恩

月明星稀,街上空荡荡的,素问园的两个仆从提着灯笼护送着欲言跟姚妈进了杏林堂的大门,又按欲言的方子从杏林堂取了些药,便告辞离去了。

姚妈一路憋了一肚子的话,这时终于爆发了出来。

“这真是太气人了,这真是太气人了,他竟然买了我们园子去养这来路不正的女人。”

“郑姑娘算不上来路不正吧。”欲言打了个哈欠。

“若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怎么不住到他们陈家去,却要另在别处住下,哼,那女人一身的狐狸像,定不是什么好女人!”姚妈依旧气呼呼的。

“我却在想,要是能再有一百二十个郑姑娘这样有钱的主就好了。”欲言又打了一个哈欠。

这六百两白银,该怎么去凑啊!

第二日下午,前来杏林堂诊病捉药的人就渐渐稀少了,于是欲言便趁着天色尚早,收拾了医囊,交待了詹老先生几句,就独自一人朝素问园走去。

到了素问园门口,仆从早就远远的迎了进去,这园子白日里看,跟夜间又大不相同,但见雕梁画栋,姹紫嫣红,跟自己原先住在这里时的破败景象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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