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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选秀的事再未提起,谢阮懒得追究为什么,他现在只想活的糊涂点,少给自己找罪受。
阮夏的结亲书被放置在案几上,谢阮原本是想拒绝的,昨夜思索过后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这对他来说,未免不是个一劳永逸的机会。
正想着怎么利用这个机会,宫侍却突然进门回话:“陛下,摄政王求见。”
手伤痊愈后谢阮也没去参政殿,这是谢赢第二次到朝安殿求见。
谢阮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索性一直躲着,他自知那日的话有失分寸,料想谢赢也不会主动来寻他,就自暴自弃的逃避着。
宫侍还躬身候着,谢阮的动作一僵:“不见。”
原以为结果同上次一样,不想宫侍再次转身回告:“陛下,摄政王言有要事求见。”
谢阮皱眉,朝上之事尽归他手,有什么要事需要自己出面,难道有人对他不利?
越想越惊慌,谢阮顾不得许多,急忙道:“宣。”
谢赢进殿,入眼就是这人未着鞋袜,嫩生生的脚丫玉白,可爱诱人。
“出什么事了?”看着人半天不说话,谢阮出声询问。
谢赢被这一声打断了想法,正了正神:“阮夏结亲,……”后半句却没了声,他突然找不到一个词来称呼眼前人,也就断了话。
谢阮心底暗松口气,又得知他是为结亲一事而来,也不做掩饰,懒散的软了身:“结。”
谢赢心下不爽,自从上次分辩,怎么凭自对这人关注许多?刚刚蓄势待发的模样突然就慵懒惬意起来,转变的如此自然,这人是故意如此?
“为何?”思绪流转,谢赢突然问道。
他这么一问,谢阮懵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人就不是个爱追根究底的,如以往,得了答案就自行离去,与他无关便一概不论,怎么突然又转了性子?
谢阮单方面在谢赢面前掉了脸,此后如何也未考虑,索性甩了架子,故自欢快起来。他本就是个性懒的,独一回勤奋就是钻了空,从大皇子、二皇子手下夺了这位,谢赢回来又将权放给他,自己每日吃饱喝足,时不时欣赏一下心上人的盛世美颜,谢阮其实乐在其中。
如果……那天参政殿没有发生许多事,谢阮可能也愿意继续伪装下去,他所求的,不过一个人而已;但事顺天意,如今的局面谢阮自己也举棋不定,先顺其自然吧。
龙袍繁襟复衫,讲究的是威严庄重,谢阮不耐烦受这个苦,每日一回到朝安殿就换了常衣,他又不喜身边有人伺候,穿的也就更为随性,衣衫凌乱已是常态;谢赢觉得他有多动症,也不是凭空妄言,谢阮的确性子欢脱,鲜有人知,人不老实,何况是衣衫呢,左蹭右扭的就露出小片肌肤来。
面见谢赢之前,他好歹拢了拢,也是一幅人模样,得知不是谢赢出事,他又散了性,没个遮掩,思考着怎么回答谢赢这个问题,顾忌两人现在的关系,他又坐起身,这一来一回本就拢的不紧的衣衫又慢慢松了口,谢赢的视线不自觉就被吸引,眼睁睁看着藏于衫内的玉色显露出来,兀自勾人。
谢阮不自知,也不会想这许多,本性如此,他从不在谢赢面前遮掩,况且在他的印象里,谢赢皎皎君子的模样一直未变,如果察觉到不妥也定会非礼勿视,两人都没有这个意识,于是这一幕突然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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