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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开朝,承玺帝心事重重,几度出神。
谢赢原准备朝后再询问,却没想到谢阮连参政殿都没去,急匆匆回了朝安殿。
朝安殿内,默姈正用着茶,谢阮直直冲了进来,脸上凝重之色远甚于往,眼看着默姈又倒了一杯茶,谢阮终于忍不住了:“你有完没完?”
默姈不惧他:“陛下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
谢阮咬咬牙,默姈见好就收:“你母亲当真没透露半点?”
谢阮皱眉:“关我母亲什么事?”
这句话一出,默姈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昨晚这种情况,只可能发生在我们阮夏族内。”
谢阮还懵着,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默姈接着说道:“在族内,这种现象被称之为“花开”,标志着母体走向成熟,可以进行阴阳调和,普遍来说,族内的母体成熟期都在十六岁。”
“为什么……不是、这种情况怎么……”谢阮语无伦次的说着,默姈阻止了他。
“最重要的是,下次花开时你必须与一名男子交合。”默姈的神情严肃。
谢阮怔住:“为什么?”
默姈叹口气:“母体自诞生之初就阴阳同体,花开之前阴阳平和,花开之后阴阳彻底失调,阳性缺失,阴性大增,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补足阳性。”
“昨晚……”谢阮突然发问,默姈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昨晚只是暂时压制了你的阴性。”
不等谢阮再说,默姈已经开口:“不可,若你强行压制花开,最后只有一种结果。”
默姈的脸上带着怜悯之色:“变成一个见到男人就往上扑的畜生,永远不得解脱。”
这句话生生让谢阮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沉默着,默姈安慰他:“反正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上啊,扑到他。”
谢阮顿时一言难尽,突然回想到默姈说的第一句话:“你说的这种情况只发生在阮夏族内是什么意思?”
默姈的神色顿时耐人寻味起来:“我也想知道,只可能在阮夏族内出生的母体为什么会出现在族外?”
“什么意思?”谢阮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母体只可能由族人结合生下。”默姈一句话,揭开了一个惊天事实。
“……”谢阮动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默姈看到他的手在抖,又惊觉他全身隐隐都在抽搐,像是委屈到极点的孩子,呜咽出声。
压抑的声音在殿内低低回响,默姈觉得手里的糕点不香了,有心安慰却无从下嘴,这怎么说?
你不要太伤心,只不过你以为的爹不是你亲爹而已……
她怕谢阮跳起来抽她一个大嘴巴子。
情绪渐趋稳定,谢阮吸吸鼻子,眼前伸过来一个手帕,谢阮接了,开口:“我总以为是我连累了她,生生蹉跎在这宫里,我知道她不开心,也知道她不甘愿留在宫里,我总觉得……是我害了她。”
谢阮想起来在浮露宫的时光,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明明不开心却总是抱着他笑,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里更是自弃,总在想如果没有生下自己,母亲会不会早就出了宫,去过另一种生活?如今想来,那些隐藏在她眼里晦暗难明的情绪,是爱情吧。
是对那个男人血脉延续的爱。
默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说话,不然真的可能挨个大嘴巴子。
谢阮的心绪明显轻松许多,他被偏爱,是母亲心甘情愿留下的牵绊,而不是禁锢她自由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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