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冢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13节
第一次见时,便已觉得这人甚美,虽偶有淘气,但周身却总透着一股子的清冷,愈发衬得这人仙灵动人不可亵渎,却愈发地想碰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口中念着突然冒出来的诗句,白画斳错步上前,站到赫澜渊身后,将人轻轻搂住:“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赫澜渊听得心头一动,半回了眼眸地看他:“是哪家的姑娘要嫁人了,我怎不知?”
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白画斳柔声低道:“是你赫澜渊公子,要嫁我白画斳了”
“我怎不知是我要嫁人了?”赫澜渊好笑:“且你何曾听过,两个小子互许婚配的?”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将下颚搭在赫澜渊肩上,白画斳的话音,温柔得像是蛊惑人的毒药:“澜渊,我们成亲吧,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在一起,管他何为哥儿何为小子,你说好不好?”
赫澜渊明显一怔:“你……”
白画斳吻吻他的耳垂:“我为你收心,以后不再与旁人沾染分毫,你留在这里做我夫人,如何?”
垂了眼睑,赫澜渊眉宇微拧,半响才道:“我的心胸很狭隘的,眼里更是揉不得半点沙子,你确定真要与我成亲?”
“嗯”白画斳点头,碎碎的吻带着别样的煽动,印在赫澜渊的颈侧,轻轻舔舐:“与你成亲,此生,只唯你一人”
赫澜渊回身将他抱住,微微扬起了头,眯眼看他:“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真心话”将人抱起,朝着床边走去,放入床榻之中,白画斳随即又覆了上去:“此生,我白画斳只唯你一人”
“若为此言,便身败名裂?”赫澜渊挑眉看他,似有挑衅之意。
然而白画斳却毫不犹豫,只点头道:“若为此言,便身败名裂”
而后,赫澜渊轻笑一声,两手抱着白画斳的颈子将人拉了下来:“我伤势还没痊愈,你要轻些”
白画斳低低一笑,将人抱起,拉开腿,便让人跨做在自己身上:“这样,便不会弄伤了”
赫澜渊不再言语,只是闭眼,微微侧开了脸。
指尖拉开赫澜渊的衣衫,白画斳将手探了进去,遂而低头,吻上赫澜渊胸前的碎骨,细细舔舐,鲜红的舌尖沿着赫澜渊得颈子朝上舔过,滑过那处并不明显的喉结,吻到下颚,而后一手扣了赫澜渊的后脑,便缠住了他的唇舌。
“唔嗯……”
齿唇纠缠,彼此的舌尖紧勾对方,吸吮深吻,渍渍水声混合这呼吸的错乱,直听得人面红耳赤。
纠缠间,拉开得衣衫都似脱未脱似露未露,身体被遮挡住的部分,只留给了对方紧贴的肌理,温度滚烫,连着四周的空气都像是要烧起来般。
“好些日子没有亲热了,你这身体反倒愈发敏感了”咬着怀里的人耳珠,白画斳一手环在他的腰上,一手却是兀然抓住他的胯间,轻轻逗弄,便听得怀里人发出了小猫一般的呜咽:“你别唔嗯……”
白画斳柔声低道:“你这里,已经有反应了,很快呢……”
“闭嘴!”忍着快感在身体里的蔓延,赫澜渊面色潮红,双眼似有水雾,那似嗔似怒的一眼,满是无尽风情,即妩媚妖娆,又不失清冷仙灵,直看得白画斳险些难以自控。
低低一笑,白画斳不再说话,只低头含住他胸前早已圆润的茱萸,吸吮撕咬轻轻逗弄着。
“呜……呃……你别……啊……别吸……呜……”口中虽这么说着,那一阵阵串过身体的感觉,却让赫澜渊忍不住绷了身体,抬起胸部。
白画斳并不理会他说了什么,只抬手按着另外一边轻掐搓揉,惹得赫澜渊的呻吟,愈发失控。
早已蓄势待发的事物抵触在赫澜渊的腿间,那处的炙热仿佛是比其他地方都来得更甚,连着身体的温热愈发攀升,直至汗流浃背。
手中抓着的事物溢出点点水渍,惹湿了指尖,借着这般湿润,白画斳掌心移动,指尖传来的触感随便便是一团皱褶,才刚试探着动了两下,身上的人随即浑身绷得死劲。
显然,太久没有亲热过,这人此时反倒愈发紧张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抓不完的虫神马都快放弃抓虫了~远目
☆、第四十九章:情话催眠
耳鬓厮磨,颈项交缠,纠缠呼吸,肌肤紧贴的细腻与温热,无一不是刺激人欲念的根源,相贴的胸膛,彼此间的每一次心跳,都那么明显而后震撼,声声直击心脏。
“嗯唔……”
隐忍的低吟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栗,像是幼猫发出的叫声,挠人心肝。
“澜渊……澜渊……”低低喊着怀里人的名字,白画斳将细细的吻,落在怀里人的肩头,印出一个个粉红暧昧的痕迹,如若桃花盛开般的灿烂妖冶。
眯着眼,赫澜渊只微微扬起了头,下颚与颈子拉出一个优美的曲线,眼角已湿,点点的雾气挂在卷翘的睫羽之上,愈发诱人:“嗯啊疼……”一直抵触在那处的指带着温热的湿润细细摸索,仿佛将所有的快意于感觉都汇聚到了那地儿,因为想要更多,反而直惹得那处似邀请般的合动起来,隐忍不住,而后、那作怪的指,竟是顺着滑了进去,一下子,便弄得赫澜渊绷起了那处,紧紧包覆着,不再动静。
手心掌在怀里的细腰背上,白画斳低低呼了一声,贴着他的耳边,声音低哑:“这里好紧啊,乖,放松一些,不然一会你会疼得……”
“唔……”汗水从鬓角滑过,赫澜渊缩了缩身体,将脸埋在白画斳的怀里:“你……你说的简单……不然你来试试唔啊……”埋入身体的指突然作怪起来,也不知是碰到何处,当即就让赫澜渊浑身一颤,痉挛不止。
“这么快就被我找到了……”白画斳只低低一笑:“对你的身体,我当真是越来越熟悉了……”指尖按着那处,细细撩拨,深浅不一的逗弄着,时快时慢,直惹得赫澜渊几乎失控。
“唔啊……哈啊……嗯唔……你别……啊……”这种眨眼间,便完全操控他人手中的感觉,说不上是好是坏,只是如若陈年老酒,有些醉人,想要随波逐流。
汗渍一颗颗滚落,如若粘液,只将两人的肌肤紧紧相贴,逗弄了好一会后,白画斳却突然抽手,两手抱起赫澜渊便将自己那处早已肿胀不堪的事物,对着心往已久得私处顶了进去。
“啊哈!!……哈……”
“嗯!……呼……”
两人亢奋的声音几乎都是同时响起,身体彻底地相连一处,再无半点间隙。
那一瞬,原本还能保留清明的赫澜渊,只觉得从被撑开的那一刻起,理智、神志、仿佛都不复存在,只于一份想要沉沦的疯狂在这里面,可是却好像又不够……
“你……你动一动……”憋不住到底是自己说了出来,满眼风情,羞红的脸颊,全都隐藏在散乱的长发之中。
白画斳将人按在怀里,干净修长的五指,梳过他的头顶穿过发梢,拉得长发一丝一缕:“想要的话,便先说些好听的来听听”
“你……你混蛋……呃唔……”愤恨着,一拳砸他背上,却毫无力道,反更像是在撒娇调情。
白画斳不为所动,只是缓缓动了腰身,细细摩擦:“以前都是我说与你听,你就不曾说过,这时候,便说来听听,乖……”
逼入墙垣底下,已经明显的无路可逃,赫澜渊两手抱着白画斳的颈子,在他唇下印了蜻蜓一点的吻:“……我……爱你,好爱你……唔啊!……”话没完,到底还是被人一顶而入,刺激得难以自控。
“啊!……啊!……嗯唔!啊哈……”
一次一次的被人顶入填满,仿佛所有的思绪全都跟着被撞得烟消云散,只有埋在身体里面的那份滚烫,像是一把燃烧的火焰,一点点,一点点的慢慢将人焚烧腐蚀。
“澜渊……澜渊……”一次次的占用,一次次的挞伐,怀里人动听呢喃似的情话,柔得如被春风吹拂,抱紧了他,白画斳也情不自禁的回应于他:“澜渊……我也是……很爱你……很爱你……”
情话,有时并不值钱,但有时却又是无价可量。
有时偶尔说起,许是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时常挂与嘴边,却又堪比那自我催眠。
谁都清楚那是假的,可是谁也都忘不掉,假话听与耳中时得那一份怦然心动。
他是,他也是……
最近朝中有变,才刚登基为帝的上官青墨不知何故,突然发难朝臣,一夕之间,已然连着好几位官员都被罢职,这些人不是与被软禁的大皇子有关,便是因着与某位权臣走得太近有关,或是贪污受贿突然被翻查出来,或是当初的陈年旧事被人上告而降罪于身,这其中,被受牵累的竟还有当初的南宫越与莫绍谦两人。
莫绍谦之父莫程,乃当朝尚书,京中若有动荡,他这尚书又能安然几时,不过也幸得上官青墨只是将之罢官免职,流放外地,并没有要了他一家性命,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而南宫越却没有这么幸运。
南宫越之父南宫承位于车骑将军之位,原本该是平安无事,却不知是因何惹怒皇帝,被下旨抄家,入了牢狱,那一日,若非南宫越出城相送莫绍谦与他的家人,只怕也会一同被抓,当得街上传来父亲被抓的消息之时,南宫越当即直往家转,却已晚矣……
莫绍谦与他自小发小,自不可能看着南宫越家破人亡而不理会,在与父母跪别之后,莫绍谦一个转身,追着南宫越的脚步直奔京中而去……
当初辉煌的南宫府,如今已然被人帖上了封条,南宫越急忙奔来,远远看见得,便是家人被带走的景象,慌了神色想要紧追过去,手腕却是被人一把抓住,硬生生拖回墙角底下。
“小谦?”看这人是谁,南宫越神色一愣,随即一把将人推开:“你快走吧,我还有事”
“南宫越!!!”莫绍谦哪敢松手,死死抓了他不放:“你别冲动,这个时候要是你也被抓了那谁还能救父亲他们!”
南宫越心急,只一把大力将人狠狠推开:“要是让他们带走了我父亲,想再救他更是不易了!”
“南宫越!”莫绍谦气煞,忙飞扑上去,将人抱住:“你不要命了!要是你也被抓了那谁还能帮你把人救出来啊!”
拉扯着,前方已经走的人似乎发现了这边得动静,回头大喊一声是南宫越,便有人纷纷举了兵器追赶而来。
莫绍谦不懂武功,一看这架势反射性的抓了南宫越就跑,南宫越步子迟疑,目光远远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焦虑,而南宫承却只是对他微一摇头,示意让他与莫绍谦尽快离开,南宫越这才愤然着一把抓了莫绍谦将人抱住,便施展轻功飞离了地面。
底下的官兵抬头望着,相互呼应直朝着他们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南宫越敏紧了唇,抱着怀里的莫绍谦,三两下,便消失在房屋之后。
夜色很沉,已经无家可归的两人只有在这荒郊野外靠着彼此,相互取暖,篝火的声响格外刺耳,火星飞溅,久久才听得南宫越开了口:“你私自逃了出来,不怕再连累你父母吗?”
“不会的”莫绍谦靠着他的肩膀淡淡的道:“我一般少出于人前,没几个人知道我的,了不得父亲拉一个小弟顶了我的名字,再说罪臣流放却被弄丢这种事,上报的话会掉脑袋的,谁愿意出这个头,伸了脖子让人砍啊”
南宫越拧眉:“但若你再被抓回去会被砍头的”
莫绍谦笑盈盈的仰头看他:“所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做事之间还得先想一想我,除非你想让我给你陪葬了”
南宫越叹息一声,抬手搂住莫绍谦的肩膀,却什么话都没说,反倒是莫绍谦忽而又道:“我看,我们去找玉橫,让他帮帮忙吧”
南宫越道:“玉橫无官无品,即便是有皇上钦赐的金腰带,在这件事上只怕也做不了什么,可能还会再受牵连……”
“那赫成义呢?”莫绍谦睁眼看他:“赫成义为大将军,说句话总不为过吧?”
这话,只引来南宫越的冷声讥笑:“赫成义若有心想要帮我南宫家求情,今日我南宫府便不会被皇上查封了”
莫绍谦长叹:“……唉……只可惜,悯晨哥哥如今不在京中,不然以他驸马的身份,怎么样也是有些分量的”
南宫越拧紧眉宇,半响才问:“此番皇上突然发难我南宫家,也不知到底为何……”南宫承只怕是第一个被皇帝发怒的武将,后面还有多少人会再受牵连,谁知道呢?
不知莫绍谦是想起什么,微嘟了唇,片刻才道:“听我父亲说,皇上好像是做了个梦,才开始发难群臣的”
南宫越意外:“做梦?什么梦?”
“火烧京城”莫绍谦道:“也不知钦天监的那些骗子是怎么给皇上解梦的,反正听我父亲说,宫里最近流传,皇上就是因为这个才开始发难的”
南宫越冷笑:“身处皇位之人就是如此猜疑多忌,一个梦就引得这般动荡,只怕不待梦靥变真,皇上的这番作为早已引来诸多杀意了……”
梦见火烧京城不是小事,尤其是身为帝王之人,对此总有诸多忌讳,若当真只是梦靥便罢,若不是,那便当真是预言示警,大周命数,恐要将尽……
☆、第零五十章:再次求婚
长期的卧床养伤,让赫澜渊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曾在药堂拿过的药,而今待想起来时,距离与白画斳的亲热已经过了好些日子,此时才来服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但不管如何,总得试试才好,只是没想到,白日里,赫澜渊才刚服用了药,到了夜间,却是腹部绞痛,蜷在床上,缩成一团。
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因为吃了药才会如此,赫澜渊只一个人咬紧了唇,硬忍着不肯吭声,夜色寂静,黑暗的房间里面,只有床头的烛灯在发着微弱的光,被褥里,赫澜渊两手死死捂着肚子,早已疼得浑身痉挛,冷汗不止,如若才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可他依旧没有想要叫人的打算。
早前的时候还以为是那掌柜的危言耸听,可现在才知道,这种疼痛如果一直持续不断,可能会真的疼死人。
一整个晚上,赫澜渊都在受着这般煎熬,仿佛是过了许久许久,疼得再忍耐不住,赫澜渊哼出呻吟,而后整个人浑身一软,便这般猝然昏厥过去。
翌日一早,白画斳前来看他,推开门,看赫澜渊像一潭死水似的软在榻上,脸色苍白异常,白画斳一怔,忙疾步上前将人抱起:“澜渊?澜渊?”赫澜渊周身冰凉,几乎没有什么温度,白画斳粗粗检查一番都不见他身上有何伤势,便忙朝外唤了下人去叫湫棠。
湫棠匆匆而来,拉过赫澜渊的手腕正要把脉时,赫澜渊却猝然惊醒:“要做什么?”忽得一下抽回了手,把湫棠都给惊了一下。
“澜渊,你昏厥不醒,我让湫棠给你看看,听话把手伸出来”人醒了,白画斳也松了口气,却还是担忧着。
赫澜渊只呼了口气:“我没事了,不想看”
“别任性了,看你这脸色像纸一样……”
不等白画斳将话说完,赫澜渊干脆两手抱住他的腰,任性的将脸埋他怀里藏着:“让湫棠出去,我不要看,不想看,你陪陪我就好”
湫棠没有说话,接收到道白画斳示意的眼神,微一俯身便转身出去,房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白画斳搂着怀里似任性似撒娇的人,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发生什么事了,好好得怎么又成这副模样”
赫澜渊没说,只紧紧贴着他的怀里。
白画斳叹:“刚才进来,看你的样子,当真是吓了我一跳,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给湫棠看看,难道还没长大,害怕看病吗?”
怀里的人久久一直没有反应,白画斳低头一看,才发现怀里人居然又睡了过去,当即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本想将赫澜渊放倒床上好生躺着,没想到刚一要动,赫澜渊就下意识的将他抱住,力道颇紧,像是熟睡中的小孩,在保护自己将要被人抢走的玩具一样,心头一软,白画斳便也不再动他,只坐在床榻,维持着这个姿势,搂着赫澜渊任他睡去。
一直以来,这仿佛是自己第一次这么宠着一个人……
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眉宇微拧,赫澜渊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以早上的姿势趴在白画斳怀里,神色不禁一愣,便傻呆呆得抬头看他。
白画斳只靠在床头,双眼轻闭,剑眉直入了云鬓,不同于往昔睁眼清醒的模样,睡熟中他似乎褪去了那份让人难辨真伪的假象,双唇轻敏,眼帘轻合,当真是像极了画中谪仙,却更添神韵。
这么完美无瑕的一个人,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有多好?
抬起的手,指尖小心地抚摸上他的轮廓,赫澜渊只拧了眉宇,心里一息间却是隐隐发酸。
你说过爱我……能不能当真?
是不是对每一个你看入眼的人,都能这般相待?只除了……有没有心?
——动心容易守心难,不论白画斳与你说了什么,你都万不可当真,他那样儿的人,是不可能对谁有真心的——
那一日,大哥的殷殷叮嘱忽而于耳中回响,像一根刺,扎在心口,甩开脑子里刚才不受控制的放纵,赫澜渊无声低叹,欲放了手,却猝然被人一把握住。
“又怎么了?”一睁眼,看见得便是怀里人晦暗的模样,白画斳再歇不下去,只抓了他冰凉的手,朝着怀里捂去:“是不是做恶梦了,一睁眼就看你这难受的模样”
“没事”赫澜渊摇头,朝着床榻里面爬去,拉了拉白画斳的袖子:“你躺下吧,靠着床僵着这么久不动,身体会难受的”
“心疼我了”白画斳一笑,舒展了一下发酸的身体,便躺了下来,当即舒服得叹了一声。
赫澜渊扭头看他:“其实你可以叫醒我的”
“哪里舍得”指尖刮了刮赫澜渊的脸颊,白画斳脸上带着宠溺的淡淡笑意:“难得看你对我撒娇,怎么舍得拂逆你呢”
赫澜渊神色一僵,随即脸颊微微发红:“谁、谁对你撒娇了!我可是男人别说得我像是女人一样”
“嗯,是是是”白画斳悠悠点头:“是个还没长大的小男人”
“你!”赫澜渊愠怒,正想发作,白画斳却一把抓了他的手,安抚道:“好了好了,别气恼了,告诉我身体现在如何?可要让湫棠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是真的没事了,睡一觉,再醒来,精神都好了很多。
白画斳似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以后若身体还有不适,一定要告诉我,让湫棠瞧瞧,别一个人闷着不说,我会担心的,知道吗?”
“嗯……”
盯着他看了半响,白画斳又突然问道:“你何时生辰?”
赫澜渊一愣:“问这作何?”
白画斳轻笑,话音极尽温柔:“想于那日与你成亲”
“你……”
这句话,像是一声闷雷,当即就炸得赫澜渊有些不能回神,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真的……要与我成亲?”这些万花丛中过的人,不是最不喜被人拘束,被家室拘束的吗?为什么……原以为只是一时情话,并没有放在心上过,可是现在……
赫澜渊还在胡思乱想着,白画斳却已经伸手将他捞进怀里抱住,下颚贴着赫澜渊的头上黑发轻轻摩擦:“难道你觉得我是在与你说笑吗?”
赫澜渊似乎有些懵住,怔怔的便脱口反问:“难道不是?”
白画斳叹息,指尖抬了赫澜渊的下颚,让他抬头看着自己:“我自认我从无定性,身边美人如云却待谁都不曾用心,但我,也有想要一份真挚感情的时候,其实我也一直在找这个人”已经决定好了要坦白,白画斳毫无迟疑,轻笑一声复道:“人都道我成性风流,对于美人皆来者不拒,我承认,美人我爱,但我更爱的是那一份真心,如若我只生了一副平凡人的面孔,即便我身为七贤庄的少庄主,这些人只怕也都不屑于委身于我,以色事人焉能持久?当得岁月远去,芳华不再,那这感情是不是也随之而逝?色衰爱弛得事,我小时候已经看得够多了,而今,即便我万花丛过,若不是这个人,我也不愿以心而待”
“你……”赫澜渊似乎有些反应不能。
白画斳的眸子太过真挚,话语太过认真,完全让人找不出半点虚假,像是烈酒的香味,窜入鼻翼之后,一点点的腐蚀理智,却又让人无法彻底的醉了。
到底……是真的动了心……还是另一番逗弄?
赫澜渊无法分辨,其实,对于白画斳所说的每一句情话,赫澜渊就从没有分辨出真假过。
“可是……”赫澜渊傻呆呆得看入他的眼:“你怎知,我便是你要找的这个人,你……你不怕我也骗你了吗?”
“心守如一,口守如一,那日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所以那一日,自己其实是赌赢了?
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赫澜渊一时也说不明白,只能露出一脸的茫然,有些小呆呆的看着白画斳。
与赫澜渊额头相贴,鼻翼相蹭,白画斳柔柔复问:“如何?可愿意与我成亲?不能许你一世无忧,但愿许你百年相守,不孤、不独、一世康泰,你……可愿意?”话音极致的轻柔,仿佛是害怕吓坏罗了怀里的小呆瓜一般,不禁意地屏住呼吸,只有胸膛里,心脏跳动的频率,在显示着他的紧张与不安。
“我……”怔愣愣得看着白画斳,赫澜渊只觉得心跳如鼓,好半响,才终于伸手将白画斳抱住,埋在他的怀里:“下个月月圆之时,我将满十五弱冠……”
得这话,白画斳明显松了口气,双手用紧力道将人抱住,分明就是欢喜异常,却仍能端得一派无事:“月圆十五,当真是个好日子,可不应了人月两圆”
☆、第五十一章:赫府闹剧
第39章第三十六章:赫府闹剧
因为白画斳的一句话,眨眼间,整个七贤庄都在忙碌之中,白画斳即将成亲的消息刚一传了出来,还不等他让人派发请帖,几日之内就已经陆续有不少人闻风而来。
忌听风,当朝刑部尚书二十有三,曾是白画斳的故交,而今乃是新皇上官青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