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英雄冢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17节

四人分工,一人盗凌缠住司马殇,另外一人缠住陈坚,余下两人侧直入牢门身处寻找赫成义所在,只是天牢重地不比府衙牢房,是个人关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得明白清楚,而这里放眼看去得却都是一间间的铁屋子,想要找人就只有先拉开铁门上的小窗口朝里面查看,最后才在最里面的贴牢房里面,找到昏厥的赫成义。

两人不敢耽误,运足功力一刀砍断门外的锁,再大力一踹,牢门嘭得一声开了,两人当即疾步而进,忙将昏厥的赫成义扶起,转身踏出牢门。

铁门外,盗凌与司马殇还在纠缠,两人的身手都奇快无比,但司马殇却明显更胜一筹,几番对招下来,盗凌显然已负了伤势,眼看着司马殇的大刀即将挥来,盗凌一把抓过陈坚横挡身前,司马殇却毫不手软直接一刀砍下,锋刃划过陈坚的胸口,陈坚双眼大睁,还不及说话,就被盗凌推砸出去,司马殇再补一刀,最后干脆破了陈坚的身体。

血的气味霎时异常刺鼻。

另外两人急忙赶来,只留下一人照顾赫成义,另外两人急忙上前施以援手,虽帮得盗凌躲过杀招,却被司马殇打得砸飞出去,三人齐齐甩落地面,还没起身,司马殇锋利的刀锋便已经直逼盗凌眼前。

盗凌双眼大惊,心脏猛然一缩,这时候居然还会想起琉璃居里赫澜渊的模样。

自己还没追到佳人,就这么突然死了岂不是太冤枉?

咬了牙根,盗凌猛然翻身躲开,司马殇的大刀随既险险砍在盗凌身旁,只差一点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翻身闪开,盗凌险险站在一旁,看着司马殇停下的身影大口大口的喘息。

盗凌自认轻功不俗,但他这辈子最不想对上的有三个人。

一是七贤庄主白画斳。

一是万花楼楼主傲陌阡。

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大冰山,司马殇!

这三个人对他而言,可都是人生死穴。

两人这暂时的罢手,天牢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弄得整个地面都在摇晃,几人狐疑,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通道口中便传来士兵的接连惨叫。

听这动静,盗凌笑了,当即手令一挥,另外三人随即带了赫成义飞身就走。

司马殇却并不着急,只冷眼看着盗凌,盗凌留与最后断路,猝然飞身之时,从腰上摸出火雷珠往地上一砸,轰得一声,当即烟雾四起,司马殇再定睛看时,盗凌已经不见踪迹,拧了眉,司马殇将手里的佩刀一扔,随即飞身而起紧追出去。

盗凌被人称作速飞,便能说明他轻功之好,只要有路就留不住他,几人带着赫成义冲出天牢大门的时候,通道里躺着好几个狱兵的尸体,全都被棘刺床给夹在中间,扎了一个面目全非鲜血淋淋。几人冲出大门,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四处都是混乱的官兵,盗凌还在意外这是怎么回事,之前留下接应的两人便飞身而上,纷纷摸出腰上的火雷珠朝天牢大门里面投去,轰得一声,大门口响了一个回天响,司马殇也因为这番略一停步,便与盗凌瞬间差了数丈之遥。

几人逃入深山林中,盗凌因为伤势颇重而猝然停步,当即惊得另外四人忙伸手扶他:“头领!”

“咳……没事……”盗凌轻咳,强行站起身来:“大家分开走,影一跟小二带赫成义回去,影三和影四跟我走,别耽误了!散!”

“是!”影一与影二领命,带了赫成义当即飞身便走,不过眨眼就消失在夜色里面。

待他们离开,盗凌起身正想运功而行,胸口却猝然翻滚,当即一口血吐了出来。

“头领!”两人惊吓一跳。

盗凌却还什么都没来得急说,身后便有脚步声响接近,三人扭头,却是司马殇不过片刻便已经追了过来。

威武将军的名号不是假的。

所以盗凌最讨厌跟他过招。

“看来之前我应该让你们一起走的”盗凌轻笑:“现在也不至于大家都走不了”

听这声音,司马殇眉宇微拧:“你不是赫澜倾,你是何人?”

盗凌叹息:“可以是你相好的么?虽然你魁梧了些……”

盗凌习惯口没遮拦,只是话没说完,司马殇便已经不悦,猝然出手想要一拳了解盗凌的性命,却在即将碰到盗凌得时候,一道满是寒霜的剑气于夜空中突然飞来,若不是司马殇及时收手,手臂早已穿了。

“什么人!出来!”

深色得树林后,缓步踏来一人,此人身形高挑而又修长,一身的浅碧长衣在月色之下透着几分微冷的气息,似白非白,发丝飞扬,衣袂翻飞,一步一步走得不疾不徐,像是深夜缓缓盛开的昙花,优雅清美得不可方物,黑色中愈发清晰的容颜,如同他给人的第一映像,清雅而又优美,一双凤眼有着如玉似水般的韵味,薄唇轻启,略薄的声音吐道:“悯晨,赫澜倾”

悯晨赫澜倾,赫成义的长子,大周曾经的驸马,曾被先皇封为天策将军,赫成义入狱之后,但凡与赫家有关之人皆是相继落马,通缉的通缉,逃亡的逃亡,只有这个人如同凭空消失了般全然不见踪迹,直至今夜却又突然出现。

看着赫澜倾在夜色中却依旧那么耀眼璀璨的身影,盗凌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看来今晚上是我命不该绝啊!”爬起身来,盗凌叫上身边的两人,看着赫澜倾的背影问道:“你能拿得下他吗?”

赫澜倾只斜眼看了盗凌一眼,而后淡淡勾了嘴角的模样,露出的笑靥儒雅无边:“你只管先走便是”

“那就不管你了”盗凌果断点头,而后跟着身边的两人轻功一运飞身便走。

司马殇拧眉,看着眼前的赫澜倾:“知你一向厉害,可是你也未免有些过于托大了吧?”

赫澜倾淡淡一笑,一身书墨仙灵的气息,完全看不出他曾经身为大将战军:“托大与否并不重要,此番前来我只是想带人回去,不如看在你我曾同朝为臣的份上,此番便行个方便如何?”

“不可能!!!”司马殇冷道:“赫成义通敌叛国,岂能私放!?莫说是他便是你我也要一并缉拿回去!”才说着,司马殇猝然飞身而上,便想要朝赫澜倾发动攻击。

赫澜倾微微一叹,将手摸向腰间,而后猝然一个旋身挥手,翻飞的衣袍,在夜色中猎猎而响,一头的乌丝缕缕荡开,月光下如若透明的荧光一般,发尖扫过司马殇的脸颊,而后那一霎间两人的身影几乎都是一起停下。

彼此间的距离,近得只有半步之遥,赫澜倾却依旧还是方才的那份从容之像,细长的眸,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半步的人,赫澜倾淡淡勾了嘴角:“或者是我给你个方便?”

握在赫澜倾手里的剑,剑尖指着司马殇的咽喉,分明就是已经划破了咽喉处的肌理,却又精准无比的留了一线生机而不断其咽喉。

司马殇心里惊骇无比,似乎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冷冽的眸死死盯着赫澜倾看,却不敢言语,因为司马殇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咽喉一动,必被划破无疑。

看着司马殇如此模样,赫澜倾复又开口:“你虽不愿念旧,但我却是个顾旧的人,看再曾经与你同朝为官的情分上,这一次我便行你一个方便吧”放下握剑的手,赫澜倾将软剑别回腰间,转身离去的身影,一如方才出现之时那么一步一履不疾不徐,却是眨眼竟已消失在司马殇的眼内。

所以……赫澜倾的功夫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与七年前完全不是一个阶段。

司马殇自认不是他的对手。

而这一厢赫澜倾救走了盗凌,天牢那边的罪臣同一时间也被人尽数救走,狱兵死伤数百余人,堪比一次夜袭战事的伤亡人数。

☆、第零零五章:皇陵祭拜

隐藏在地下的密室里,赫成义躺在石床之上,狼狈的模样已不比曾经的高高在上与不可一世,仿佛此时他只是一个再平凡普通不过的老人,一身伤痕累累,需要休息调养的老人。

赫影灵守在床边,看着赫成义如今这落魄的样子,眼眶发红,却一言不语,石床边上正给赫成义检查伤势的是七贤庄的湫棠,而石室外的大室里则站着好些的人,似在商量些什么,其中领头之人便是之前的那悯晨赫澜倾。

“今晚上的动静不小,想来恐怕等不到天亮,城里就会掀起一番风波了”说话的人身形魁梧,满脸胡须,黑黝黝的面容透着对后事的担忧,此人乃为蒙尹与身边的另外两位都属于赫澜倾的人。

“天牢的那翻动静是怎么回事?”问话之人便是险些折损在司马殇手里的盗凌,若不是得赫澜倾相救,此时恐怕他已经住进天牢里了。

盗凌的话让蒙尹与阗巍扭头看向一边的赫澜倾,同声而闻:“可是大公子另外安排的人手所为?”

“不是”赫澜倾道:“那些不是我的人”

盗凌诧异:“那是谁的人马?”

赫澜倾道:“不管是谁的人,此番既然敢于乘机大劫天牢,想来怕也是不满上官青墨之人,若能找到此人将为我军之大将”

“等等”盗凌有点懵又有些惊:“你的话我怎么听着如此别扭?”

“有何疑问?”赫澜倾淡淡看他,眉宇间的神韵,恍惚的透着几分与白画斳相似的气息,却似乎又比白画斳更多了一份锐利。

盗凌暗暗挑眉,问:“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要造反吧?”

蒙尹拧眉:“什么造反,说这么难听,我们这是为了百姓!”

“哎,何必这么虚怀?便当真造反又能如何?”阗巍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盗凌:“不如速飞兄弟也加入我们?”

盗凌暗暗吞咽口水:“我虽然喜欢胡闹胡为,但这种大事,还是算了吧”

蒙尹跟阗巍当即一脸鄙夷的看他。

赫澜倾在旁只淡淡的道:“这种事,是把脑袋提在腰杆子上,我不迫人参与,你若伤势并无大碍,便回去向你主子复命吧,我悯晨多谢他此番出手相助”

盗凌长长一叹。

赫影灵来到门外,听得他们的对话,心里咯噔,看着赫澜倾小声问道:“大哥你真的……打算造反吗?”

眸光淡淡看了弟弟一眼,赫澜倾只道:“你留在七贤庄里,有白画斳相护,朝廷不敢动你”

“可是……”

不等赫影灵说完,赫澜倾便打断:“我如今一切都还未成,无暇分心再来照顾你,待我举旗而立之时再来接你”而后再不与赫影灵多言,赫澜倾转身看向蒙尹几人,吩咐:“阗巍,沈达,你二人负责将我父亲送出京城,今晚连夜便走,盗凌你带影灵回去吧”

赫澜倾正了面色,盗凌也只能点头。

赫影灵心里发急,忙伸手将他抓住:“大哥,我真的不能跟你走吗?”

“听话”拂开弟弟的手,赫澜倾虽说的温柔,可话语中的疏离,却还不及对着蒙尹透他们的亲近,眸光看向盗凌,赫澜倾微微拧眉:“带他回去”

盗凌叹息,上前拉过赫影灵:“公子,你就先随我们回去”而后,把赫影灵交给身边的两个影子,朝赫澜倾抱起:“告辞!”

看得盗凌将赫影灵带走之后,沈达担忧地看向赫澜倾:“大公子,若我们都走了您一个人留在这里岂不危险”

“无妨”赫澜倾只道:“你们将我父亲送往安全之地,解了我的后顾之忧,我便不再受束,留在这里,我还另外有事”目光看向蒙尹,赫澜倾道:“你去弄弄清楚,昨晚上乘机大劫天牢之人是谁,若能找到被他们带走的那些老臣,对我们而言有很大的帮助,尤其是这个能劫走他们的人”

蒙尹点头:“我知道了,一定办好此事”

赫澜倾叮嘱:“只是你自己也要小心才是,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

——

上官无玉清早起床,每日都养得一个必要入宫向上官青墨请安的习惯,只是今日,上官无玉才刚到了寝宫门外,便听得里头传来上官青墨的震怒。

“堂堂一个威武将军竟连几个逆贼都抓不住还让人大闹天牢,让里面的罪臣尽数出逃你也还有脸来见朕!!!”

听这怒吼,上官无玉微微拧眉,扭头问伺候门外的宫人:“苏骥绯,发生何事让皇爷爷这般大动肝火?”

苏骥绯俯身道:“回皇长孙殿下,奴才听说是因为天牢被劫,里面的罪臣都被人救走了”

上官无玉顿时惊诧:“何人这般大胆?”

苏骥绯道:“听说是赫成义的大儿子赫澜倾,好像连司马将军都给打伤了”

“这么厉害?”上官无玉惊呼,是真真侧诧异了。

苏骥绯道:“可不是,之前司马将军来的时候奴才就闻倒他身上的药味儿,想来恐怕是受了伤,想那赫澜倾当年年纪轻轻就能被先皇册封天策将军,而今更是不知厉害成了什么模样,朝廷发下的通缉榜文,都能找到赫澜天跟赫影灵的消息,只唯独这赫澜倾不见踪迹,这不,一现身就闹了这么大动静,也怪不得皇上要发火了,一会儿啊还得请皇长孙殿下多劝道劝道皇上了”

殿门打开,司马殇大步而出,见得门外的上官无玉微微一愣,遂朝他抱拳:“见过皇长孙殿下”

上官无玉一脸天真的看他:“司马将军多礼了,我不过就是来向皇爷爷请安而已,司马将军若有要事就先去忙吧”

司马殇抱拳点头转身就走。

上官无玉举步而进,看得上官青墨坐在炕上气得脸色铁青,端了茶杯走到上官青墨身边便软声劝道:“皇爷爷喝杯茶消消火吧”

上官青墨一看是他,叹了一声端过茶杯喝了才道:“在门外等多久了?”

“不久,就是刚来了一会儿而已”上官无玉笑道。

上官青墨长长一叹,摸摸他的头:“还是你这个年纪好啊,什么都不懂,也不用操心”

“谁说不操心的?”上官无玉当即不干:“皇爷爷生气可不是最让人操心的么?万一气坏了身子不是叫孙儿心疼么?”

“古灵精怪”上官青墨笑骂:“说你不懂事,嘴吧就像抹了蜜一样了”

上官无玉笑问:“那皇爷爷甜不甜呀?”

“甜,当然甜了”将人拉到怀里,上官青墨摸摸他的头,又道:“但惯会洒蜜也不行的,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也得有自己的思量,生为皇家人,心慈手软有勇无谋将来可是很容易吃亏的,当杀则杀,万不可起一丝妇人之仁,否则将来必成大祸,可懂?”

上官无玉点头:“懂得的……”说罢长长一叹,埋在上官青墨怀里道:“现在也只有皇爷爷会教我这个了……”

“怎么了?”上官青墨拧眉。

上官无玉闷声道:“父王的如妃病了,父皇一直陪着她,现在都不理我了,后日母妃的死祭,父王……也不去了……”

提及此事,上官青墨微微一愣:“快三年了吧?”

上官无玉点头:“好像是的……母妃走了很久,可是我还记得她的样子,只是父王怕是已经忘了吧……”两手抱紧上官青墨的腰,上官无玉埋在他怀里,声音有些沙哑:“皇爷爷……我好想念母妃啊……我好想她……”

抱着上官无玉,上官青墨拧眉不语。当日正午,上官海被召入宫,日跌返回太子府时才猝然听闻,如妃病逝,一震闷雷,当即砸得上官海楞了许久。

上官无玉只当不知此事,留在宫中逗皇奶奶高兴当夜歇在宫里,第二日直接从宫中出发,前往皇陵,拜祭亡母。

上官无玉的生母在他四岁那年便因病归天,那时候很长的时间里面上官无玉都留在宫中,由皇后与上官青墨亲自照看管教,待得上官无玉走出失去母亲的阴霾之后,上官海身边却又多了一人,此人便是如妃,原是太子府府中的丫头……

许是因为长期受上官青墨熏陶的缘故,上官无玉的性子与上官海一点也不像,甚至有些背道而驰,却是愈发深得上官青墨与皇奶奶的喜欢,皇家男长孙是第一个因素,第二个因素也许是上官青墨觉得这个孙儿更像自己,便愈发疼爱……

晃动的马车里,上官无玉斜斜靠在软榻之上,身后像只小狗趴着的是弟弟上官无辰,上官无辰长相可爱,睡觉的时候更是喜欢趴着睡,上官无玉看着他香甜的睡眼,抬手捏了捏他软嘟嘟的腮帮子,上官无辰拧眉,揉着睡意迷蒙得眼就要醒来:“无玉哥哥……”

上官无玉笑笑:“已经到了皇陵,还要贪睡”

上官无辰干脆爬身起来盘腿而坐:“马车里晃晃悠悠得,像摇篮,晃着晃着就想睡了”

上官无玉轻笑,上官无辰干脆直接朝他怀里蹭去:“无玉哥哥,我们这次要在皇陵呆多久啊?”

“皇爷爷许我,随我想呆多久都可以”

上官无辰一愣,双眼顿时发亮:“那是不是可以多呆些时候了?”

上官无玉点头:“等玩够了再回去吧”

上官无辰欢呼,两手抱着上官无玉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吧唧一口亲了下去。

上官无玉好笑:“玩是玩,但你得听话知道吗?”

上官无辰一脸认真:“我保证乖乖的绝对听话!”

☆、第零零六章:心灵感应

前往皇陵的队伍缓缓使行于山道之上,路径一处两峡谷时,山壁上忽而岩石滚落,毫无预兆的轰隆砸下,马车里,上官无玉抱着弟弟正闭眼假寐,随影的身影突然出现,一手抱了一人,就猛然破顶而出。

上官无辰不知原因,当即被惊吓一个结实,上官无玉也惊愕一瞬,但才出马车,看着瞬间从头顶砸落的岩石也是脸色微变,两手抓死了随影。

随影动作极快,抱了两人便连忙朝着山壁底下躲去,从山上滚落的石头如若下雨一般,砸得峡谷中哀嚎遍野,而后轰隆隆声响遍地而起,尘埃飞扬,火花一朵朵的随地开放,翻滚的气流击打得随影忙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却被这阵气流滚来灼伤疼痛异常,顷刻间,负责护送上官无玉的队伍都被葬身于乱石之中,整个景象一片惨烈。

“随影!”上官无玉看他嘴角溢血,忙一把抓了他的手腕。

“嘘”随影忙捂了上官无玉的口,看着两人低声交代:“别说话”

将两人藏到一旁的石墩后,随影拔剑,一脸的寒霜。

上官无辰被惊吓住了,浑身颤栗的直抱着上官无玉不放,上官无玉脸色铁青,细眉拧成一团,直将弟弟紧紧抱着小心藏好。

四周尘埃散去,随即有几人的身影从山壁上的藏匿处飞身而下,落在那片残迹中,眸光一扫,便有人不悦了:“怎么都是一些小喽啰,白害我们费番功夫!”

“不尽然,都看那边”

几人一个扭头,全都发现了山壁脚下,独留下来的随影。

有人惊诧:“居然还有活口?老子还以为都一个不剩了呢”

“少啰嗦,直接抓了,问上官海在哪儿!”

三句话不到,几人便挥动兵器,朝着随影攻击过去。随影握着剑柄,在几人即将冲身而上之时,身影一闪却是猝然不见了踪影。

几人惊骇,动作才略钢迟疑,同伴中便听领头的男人大喊一声:“是影子!小心!”

声才落,迟疑的这几人却突然后背受人一刀,猝然回身,只看见随影的身影一闪而逝。

领头男人大喊一声:“靠拢!”所有人便都朝着他的方向背靠过去。

六七个人靠成一团,相互补着对方身后的死穴,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却根本不见随影的身影,领头男人眉宇紧拧,口中极快的说着情况:“是扶桑忍者的隐身术!这功夫最是难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才说着,便有暗器咻咻飞动,朝着几人的方向打来,领头男人眸色一惊,当下忙挥剑挡开,兵器相碰发出的声响格外刺耳,最后刺于黄泥地面露出来的却是一个八角星星的黑色暗器。

暗器外形简单却又透着几分怪异,才落了地,随记又有无数暗器如若下雨一般飞射而出,直逼几人。

眼看着暗器密如雨下,众人忙闪身避开,却是这一动,竟将空子留了出来,原本多得让人应接不暇的暗器,居然不过两三四个,就在几人散开之时,分别刺中的几人身上的死穴,当即便听得这几人惨叫一声,便倒地不起。

领头男人堪堪避过,睁大双眼看向暗器发射的方向,总觉得那处似有人影,当下握紧了剑,便咬牙飞冲而上。

空无一人的眼前,却清晰的让男人感觉到利器刺入了对方的身体,血一滴滴的流淌下来,而后便看见原本藏匿了身影的人突然现于眼前,苍白的脸色眉宇紧拧,插在他左边要侧的剑,被他一手紧紧抓住。

随影背上的灼伤不轻,连番运功已是消耗不小,背上的伤势更牵动双手,行动迟缓了些许,这才被人钻了空子,险些穿透腹部。

上官无玉藏在石墩后门,死死盯着随影的方向,上官无辰被他抱着,被哥哥捂了嘴巴的样子什么都喊不出来,满脸惊恐,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男人看着随影如此倔强的身影,冷笑一声,再出匕首,便直径朝着随影身上扎去,随影一惊,才刚抬手一挡,腰间的剑却突然拔了出来,而后却是一剑,直接从随影胸前横划而过。

这一幕,惊得上官无玉瞪大双眼,牙根紧咬,眼看着随影倒了下去,上官无玉的脸色异常阴霾,上官无辰不敢再看,干脆一把将他死死抱住,惊怕的小脸一片泪渍模糊,呜呜咽咽的低泣隐得男人的注意,转了身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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