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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25节

☆、第四十一章:血染一战

刺入身体的兵器,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赫澜倾五指死死抓住那方天画戟的锋刃,割破的掌心满手是血,心里虽然震惊诧异地波动着,但这关乎大军胜败的一战,他却是丝毫也不敢手里留情,当下无奈中,只能被逼着反手一掌,给赫澜渊身上拍去,欲想将人逼开。

赫澜渊眉宇紧拧,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面对赫澜倾的出掌,赫澜渊骤然闪身而上也跟着运了功力,一掌击出,轰得一声,一股强烈的气流以这两人作为中心点朝着四周飞散出去,激的满地的黄沙飞扬,而后,只见得赫澜倾的嘴角也跟着先了血迹。

“澜渊!”

“澜倾!”

混战中骤然响起的声音刺耳异常,赫澜倾才刚被震得神色惊变,不敢去想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顿时眼前骤然一花,却是已经被人一把抱住,瞬间跃出几丈远,这人低头看得赫澜倾的胸口还在流血,当即急忙封了赫澜倾的穴道,将人紧紧维护怀里:“是我来晚了”

“剑……剑斳……?”有好些年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了十年八年还是七年赫澜倾自己都记不得了,然而此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模样,赫澜倾当即只觉得脑袋一团浆糊,都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念他还是想避开他。

这边赫澜倾被人紧紧维护,那边赫澜渊在猛然发力之后也跟着浑身一软,险些跪倒地面,却是被人急忙一把抱住:“澜渊!澜渊!澜渊你醒醒!澜渊你醒醒!”

赫澜渊意识模糊,微拧着眉,任凭这人紧抱着自己,浑身软得如水一般,竟是全没了力气站立,最后彻底昏厥过去。

赫澜倾被那边的声音拉回思绪,扭头看那人竟是盗凌,而他怀里的赫澜渊已经彻底没了意识,赫澜倾心里一绷,上前急道:“先带他回去!我可以让白凤救他!”

“不必!澜渊现在不会想要受你恩情,更不会愿意再看见你的!”盗凌神色阴霾,往昔里的轻浮全然不存,只透着几许森森寒意,话音落,盗凌一把将赫澜渊打横抱在怀里飞身便走,一个眨眼就消失在天幕底下。

……

安扎在树林里的营帐凉得有些冻人,即便此时床榻上的赫澜渊盖着厚厚的被褥,也捂不热他苍白的脸颊,一咳嗽,嘴角就有血迹流淌下来……

“军医!元帅到底如何!”肖誉在旁看得火帽,忍不住又追问一次。

军医急忙给他擦拭嘴角的血迹,额头早已慌得满是冷汗:“元帅伤势太重,只怕……只怕……”无能为力?

盗凌在一旁听得心里火帽,忍不住一脚给军医踹了过去:“你这军医到底是怎么当得!连个伤势都医治不了,动不动就只怕只怕的!留着你们到底还有个什么用!”

“报——!肖将军,有情况!”营帐外,有小兵疾奔而进。

肖誉听得一惊:“什么事!”

小兵道:“反贼现在正在派军搜山围剿,很快便要找到这边来了!”

所以……现在是轮到赫澜倾对他们赶尽杀绝了吗?

扭头看向床榻上的赫澜渊,肖誉握紧了拳:“盗凌,我拨两万人马给你,你带着元帅,即刻撤离,返回京城”

盗凌一愣,拧了眉抬头看他:“要带澜渊走的话,人多反而是个麻烦,如果我轻装从简,我能更快带他回去,找人救治”大军里的军医,能医治得了一些皮外伤,却医治不了这种重伤。

“谁都不能走!”两人话音才落,上官海当即撩开帐门大步进来:“汴京战事还未能完结,此时撤离岂不等于临阵退缩吗?”

盗凌听得一怒,未发话,肖誉便先开口了:“可是太子殿下,如今我军情况严重,两位将军已死,主帅重伤,军心大受影响不说,敌方还是赫澜倾亲自出战,这一役,再僵持下去于我军而言只有害而无一利,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将主帅转移,送入后方救治,若再拖延,元帅一死,到时军心四散,后果更不堪设想!”

对军事上,上官海并不是全懂,他也并不知道赫澜渊受伤,只是被将士保护撤离这里,听到赫澜渊回来的消息才急忙赶来,没想到只听到要肖煜要让赫澜渊撤离的事才出口阻止,此时听得肖煜细细分析,才略为一怔,错了步走到赫澜渊床前。

赫澜渊伤势很重,赫澜倾当时是实实在在的动了杀意,最后也只是硬逼着才还能手下留情。眼看着赫澜渊得情况确实不好,上官海拧眉,也松了口:“他这样子确实不合适再留在军中,让人保护他暗中撤离这里,我再修书一封,将司马殇调来这里,而后再差人回报父皇吧”京城太远,一来一回要等得上官青墨的回应只怕他们已经全部阵亡,目前将赫澜渊暗中送走,再将司马殇调来救急是最佳也是唯一的办法。

商定好了,当晚盗铃便挑选了几个人,带着赫澜渊连夜撤离,而那些原本在搜山的天策士兵,在眼看即将找到大周士兵藏匿点的时候,却又突然收兵返了回去,直弄得上官海与肖誉等人一头雾水。

兰州城的李府客房,盗凌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骤然被人一脚踹来侧翻在地,盗凌才刚急忙跪好,就听得上方男人愠怒的声音,冷然作响:“我派你保护澜渊的安全,你便是这么给我保护人的!?”

“属下知罪!请庄主息怒!”盗凌将头垂得更低:“大公子亲自领兵出战,玉横公子也非要应战,属下……”

“住口!”不等盗凌说完,男人便冷声打断:“失职便是失职何来诸多理由?”

“是”盗凌不再辩解:“属下这便前往戒堂领罚”言罢,盗凌起身退出门外。

“庄主”内堂的房门打开,是湫棠从里面缓步而出。

男人眉宇紧拧,神色间透着几分阴霾:“澜渊如何了?”

湫棠轻叹:“内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这一路颠簸,伤势恶化,需要仔细调养才是”

无声的叹了口气,男人举步直径朝内堂的门边走去:“该怎么医治你自己明白,不用我再多说了”

“是”湫棠不敢再言,转身退出房间。

房间里,赫澜渊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

数日之前,当白画斳听得赫澜渊受伤的消息时,整个人感觉都十分不好,如果盗凌就在他身边的话,可能白画斳会杀了盗凌也说不一定,压抑着怒火,白画斳带了湫棠,虽然急忙追赶过来,但这一路到底也是用了一些时日,结果却是赫澜渊得伤势愈发严重的厉害了。

汴京如今化为赫澜倾的地界,是反军之首都,四周除了归为天策的那些城镇,而后的地方则连个人影也没有,几乎全都举家迁移,深怕被这战事所累,盗凌带着赫澜渊一路撤离,除了那个没用的军医能起到一丁点作用之外,这一路他们竟是都遇不到半个懂医之人,好不容易跟急忙赶来的白画斳汇合了,可是……赫澜渊得伤势却因这一路的颠簸而弄得更严重了。

指尖轻轻抚过赫澜渊苍白而又冰凉的脸颊,白画斳低低一叹,侧身在床边坐下。

如果澜渊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不知道……他是会生气还是……?

不确定。

这一次受伤,赫澜渊在床榻上昏睡了好几天,这期间,司马殇的部队前往汴京,与上官海等人汇合,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小孩一身戎装,稚气粉嫩的脸颊,似乎因为在军中呆了月余的关系而愈发显得格外老练与沉稳,只是精致的眉眼间依旧难掩他一身的华贵无双。

大周的皇长孙殿下上官无玉,如今跟在司马殇身边学习军事,已是众人皆知。

随着司马殇的步子入了大营,在听见赫澜渊受伤的消息时上官无玉眸色明显一闪,却压抑隐忍着不去追问,只在一旁静静得听着上官海与肖誉等人对战事的分析,而后话锋一转,司马殇却是突然点了上官无玉的名。

这一瞬,满营帐的人全都一愣,眸光直直落在上官无玉身上。

被众人如此盯视,上官无玉微微拧眉,似有不悦:“我入军时日尚浅,毫无经验,与战事不敢多言,但听司马将军吩咐便是”其实,大军中,没有那个将军会喜欢听见一个孩子对战事的指手画脚,哪怕只是一句也不行,但、司马殇似乎诚心就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上官无玉:“殿下若有所见,也可说上一二,倘若有不足之处,也可及早改正,如此方能得见殿下与我军处到底是学习了多少”

眸光淡淡的撇了司马殇一眼,又见得他麾下将士,包括肖誉与自己父王等一个个,上官无玉低低一叹,只能看口:“既然如此,那我便只能说,依我看来,这一战,不能打”

话一出,满座皆惊,一个个全都瞪大双眼瞪着上官无玉。

眸光看了自己父王一眼,上官无玉微微蹩眉,看向众人又问:“我且问一句,在座诸位,有谁能敌得过赫澜倾?”

悯晨赫澜倾,当初年纪轻轻便被先皇册封为天策将军,指挥驸马,后有赐居封地,十年来鲜少出入人前,可是一现身,大劫天牢不说,就连赫赫威名的威武将军都在他的手上吃了亏,这个人的厉害有谁能敌得过?

上官无玉一句话,当即就问得满帐众人哑口无言。

眸光看了一眼众人,上官无玉续道:“如今赫澜倾的存在无疑是他们天策将的军心士气所在,倘若赫澜倾一日不死,天策将的军心便一日不散,但倘若赫澜倾死了,也许这些溃散的军心还可能化成一股更强的杀戮力量,只是诸位不知谁有这等本事,可以取那赫澜倾首级?谁又可带领大军抵抗那些爆发的反贼士兵?”

所以双刃剑有时候便是如此。

赫澜倾死,虽说可以乱他天策军心,但也更有可能激化他们复仇的心里,这一战,也许能胜,但只会胜得毫无意义,更何况,这里的,谁能杀了赫澜倾?

肖誉坐在一旁,拧眉想了许久:“总不能便因此就……”投降?还是撤军?

“这一战,不能退”眸光看向肖誉,上官无玉复道:“但,我提议,让西北侯莫道寻出兵伐战”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了,最近忙死,都是行政班的节奏,有错字下次再来抓了,tat

☆、第四十二章:未有防备

汴京战事风云变幻,而这一边,赫澜渊在床上昏睡好几日,一直到伤口的伤势有了好转,这才总算是幽幽醒来,只是、没想到才一睁眼,便看见自己的床边靠着一个人影。

是谁?

盗凌?

赫澜渊心里狐疑,眸光上移,眼中看见得却不是盗凌的脸,而是……另一个人。

七贤庄得白画斳,他为何在这?

“一醒来就盯着我发呆,是睡了太久,睡傻了吗”

原本闭眼假寐的人突然醒来,说出的话音温柔中透着几分淡淡地宠溺,赫澜渊听得一愣,过于熟悉的感觉让他眸色一闪,而后便脱口问道:“你以前……说过?”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简单的几个字,听得白画斳心里一震,忙俯身看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以前……”

“盗凌呢?”不等白画斳说完,赫澜渊骤然闭眼拧眉,却问了别人的名字。

白画斳心里一堵,也只能叹息:“他出任务去了”

赫澜渊再次睁眼,眸低一片冷然:“是他告诉你的,我现在在七贤庄?”

“这里不是七贤庄”白画斳道:“这里是汴京外临镇兰州城,你伤势太重等不到回去,所以我便带着湫棠一路赶了过来”

移开眼,赫澜渊只盯着窗幔的一处,微微拧眉:“汴京战事如何了?”

“僵持不下”应该算是吧,大周士兵围集在外,汴京里赫澜倾一直不见动静,可不是僵持不下吗?

闭了眼,赫澜渊没有说话,静得仿佛是睡着了般,白画斳微微拧眉,见得他睫羽的微微颤动,道:“你在这等等,我去让人给你弄些吃食过来”

赫澜渊没有反应,只是隐约听得屋子里脚步的移动声响。

才刚醒来,他脑子还有些发晕,身体也软,只是刚一想动。就会引得肩骨处的伤势拉扯一般的疼痛,待得吃食被人送来,赫澜渊还没起身,白画斳便已经走到床边,将地他小心扶起:“小心一些,你的伤口缝合过,还没有彻底愈合”

赫澜渊看他一眼,刚坐好,白画斳便端了碗在他面前坐下,反应出白画斳要做什么,赫澜渊当即黑了脸色:“我不用借你之手!我自己能吃!”

“别耍性子了”白画斳劝道:“你本就伤了右胸,牵连右臂,不好好养着,是想将来废了那只手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

咚!

赫澜渊才说着,白画斳突然阴沉了面色,将碗朝着桌上重重一放,原本温柔的面容,瞬间透着几分阴霾,整个人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温蕴,相反还有些危险:“对你,我是不是一直用错了方法?”看着赫澜渊这明显一愣的样子,白画斳眼底隐有逼人的寒霜闪过:“我放着你在外面自由了这么久,便是不想将你逼得太紧,现在看来我的退让,倒成了你的变本加厉了?”

赫澜渊被白画斳突然地转变结结实实得弄怔楞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当即就忍不住冷笑出声:“变本加厉?我到不知这话要从何说起了?”

“是啊,不知从何说起,那我们便从无玉说起如何?”白画斳依旧神色阴霾隐有愠怒看他:“你现在闹着脾气不肯吃饭,病了,死了,日后若无玉询问起来,你不怕无玉难过?即便你不在意无玉,那你那个还没找到的孩子呢?你忍心让他知道,他爹亲居然是个废人吗?那他岂不是更要伤心?你都不介意?”

听这话,赫澜渊心里一绷,暗自握紧了被褥底下的左手。

白画斳看他不言,端了碗,重新将汤匙递上。好半响时,赫澜渊才终于张口,一口狠狠咬住汤匙。

赫澜渊这怄气十足的模样,看得白画斳心里一阵好笑。

傻瓜,也不怕磕了牙齿。

赫澜渊如今养伤的兰州城,虽说是汴京的临镇,但距离汴京也是有一些路程的,这些日子,在李府养伤中,赫澜渊不用再刻意问谁,就能大概听得汴京那边的情况传来。

大周里,除了当初的赫澜渊敢率兵出挑赫澜倾外,而后却是无人再出一战,司马殇虽然赶到汴京城外,却也只是坐镇军中并没有发动战事,两边一直这般僵持,全都毫无动静,听得这些,赫澜渊只是眸色一怔,而后盯着一处,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面,然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让赫澜渊更在意的,是上官无玉居然跟在司马殇的身边……

白画斳拿着药箱进来,看赫澜渊坐在床边盯着窗台上的兰花发愣,低低一叹便朝他走了过去:“身体才刚有些好转,怎么还坐在窗口上?”

一听他的声音,赫澜渊当即就拧了眉:“你来做什么?”

“你说呢?”白画斳轻笑,走到床头边上将手里的药箱放下:“澜渊,过来我帮你换药”

一听这话,赫澜渊脸色当即更黑:“湫棠呢?为什么是你来换药?”

白画斳道:“湫棠回七贤庄去了,而今不在,旁人我也不放心他们,怕他们弄疼了你,所以便只有我自己亲自给你换药了”

微拧着眉,赫澜渊狐疑低看他,见得白画斳一派坦荡从容之像,赫澜渊虽然心里嘀咕,但也没有多想其他,走到床边,便当着白画斳的面,解了衣衫。

自己如今重伤未愈,想来白画斳也不至于做些什么才是……

衣襟解开,露出的身体也不再如同十年前那般的纤细精致,几乎到处都布满了狰狞的疤痕,甚至还蔓延上了颈处……再次看着赫澜渊这一身的伤,白画斳还是忍不住拧起了眉。

“你如果看不惯,这药还是我自己来换吧”

“不用,我来就好”

赫澜渊不再说话,只转身在床边坐下,一双眼,小心而又戒备的盯着白画斳看。

白画斳一言不语,只小心地解开赫澜渊身上的布带,胸口处,那接近肩头的位置,有着个如同眼睛大小的伤口被人用针线缝合着,原本该是狰狞的模样,却因为赫澜渊这一身的伤疤,而变得不那么突兀。

小心地给赫澜渊换了伤药,再将布带重新缠好,白画斳轻轻一叹,指尖却是突然挂过赫澜渊胸前的肌理,当即弄得赫澜渊心里一阵颤栗,不经意的微红了面颊,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却是还没来得及说话,赫澜渊又突然被他扣了后脑,而后,连呼吸都跟着被人吞噬……

☆、第四十三章:你值得吗

突然被人缠了呼吸,赫澜渊明显惊住,两手反射性地抵触在白画斳的胸口,却因为这突然的动作而引得伤口一阵疼痛,右手无力,几乎让他软了半边身子,哪知此时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被白画斳推了进来,抵入咽喉深处,赫澜渊一阵惊诧,轻咳一声,却是顺带着将那东西给咽了下去,小小的一小粒,轻易地便入了赫澜渊得腹中。

白画斳并不将他放开,只一手扣着赫澜渊得后脑,一手扶着赫澜渊得身子,小心亲吻:“澜渊……澜渊……”轻轻呢喃着赫澜渊得名字,白画斳似有很多话想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来,只是轻柔的,吻过赫澜渊得嘴角、鼻翼、眼睑还有额心处。

对于白画斳突然的举动,赫澜渊心里愠怒,却奈何因为伤势发作不得,只能捂着伤口处,皱眉怒视着眼前的男人:“白画斳,你休要过分!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白画斳轻轻一叹,与他额头相抵着:“那时锁心情蛊,是锁你情心的蛊物,中了此蛊,即便你再记不得我,可是你的心里已然还会有我”还会爱着我。

“简直荒妙!”赫澜渊心里听得愠怒,扭过头,一手扶开白画斳的身子:“我即便再不知世,却也从未听过这种蛊物,莫说我曾经忘记过你,即便没有忘,可我现在并不爱你,一只根本就不存在的蛊物,你以为凭它,就当真能拨动我的心吗?”

动了动唇,白画斳没有再这蛊物上多做纠缠,只是话锋一转,突然道:“既然这东西不能拨动你的心,那便由我来拨动它吧”轻笑一声,白画斳道:“从今以后我便留在这里与你同房,如此朝夕相对,我不信你对我还会没有心”

赫澜渊心里惊愕:“喂!我准许你留我这里了吗?”会想杀人的!

白画斳笑得一脸优雅:“不用你的准许,当然了,你也可以反抗,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若是弄得伤势恶化或者严重,到时候只怕我想对你做些什么时你更无力反抗,只能乖乖的让我为所欲为,所以了,是要反抗还是乖乖的让我留在这里照顾你直到你伤势痊愈了,你可以考虑清楚”

赫澜渊被他气得差点没咬碎一口的牙!

“你这个无赖!”

白画斳眼皮一垂,嘴角轻扬:“要不要在后面加上个流氓?”乐意之至!

赫澜渊被气得肺叶子疼,拿了床头的茶杯朝着白画斳砸了过去:“滚!”

说是让赫澜渊自己考虑,但是当天晚上,白画斳就带着自己的东西直接搬去了赫澜渊得房间,床头上,赫澜渊盖着被褥,身上穿着亵衣。外披长衫,阴霾着脸色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在自己房间里面出出进进,那双凤眼就如同刀光剑影似得,生生刮得众人心惊胆战,一个个恐惧着,手脚麻利得全都安顿好了,就急忙溜之大吉,深怕被这赫澜渊活吞了似儿的。

众人整理完了,白画斳也拿着吃食推门进来,赫澜渊刚一见他顿时就满眼的杀气,白画斳微微挑眉,不为所动,只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边的柜子上。

“我给你带了吃的,都是以前你喜爱的,那些生姜什么的都没有放进去,你可以放心”添了饭碗,白画斳刚一递上,没曾想话音才落,赫澜渊一个挥手,啪一声,当即掀翻了白画斳手里的碗,白色的饭粒,当即洒在赫澜渊得床前。

“出去!”赫澜渊咬牙看他。

白画斳眸色一怔,又复垂了眼睑,看向地上的饭粒,赫澜渊再次发难,一手用力,将柜子上的整个托盘全都扫落,没料到用力过猛,竟是全都砸在了白画斳的身上,托盘砍中他的手背,当即就现了一条青紫色的痕迹出来。

白画斳依旧不动,赫澜渊也一怔楞,心口里却是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当即让他拧紧了眉。

怎么回事?

尖锐的疼痛一闪而过,而后留下得只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闷堵,有些难受。

赫澜渊正狐疑着,就听得白画斳低低一叹:“现在的天下不比以前,很多地方的百姓都还饿着肚子,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人相食的情况,你现在不应该为了跟我置气而浪费这些粮食的”

心里突然来的闷堵,弄得赫澜渊一阵莫名其妙,愈发不快,阴霾的脸色,似乎一点也不想要看见眼前的白画斳:“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盗凌呢?让盗凌来见我!”

盗凌……

赫澜渊醒来,第一个问得人。

白画斳微微拧眉,脸色虽并无几许变化,但眸色却显得有些阴沉:“盗凌出任务去了,短时间内,不会……”

“够了!”赫澜渊朝他怒吼:“你真当我不知道吗?盗凌只怕不是出任务了而是被你关起来了吧!”该死,心里这愈发阴郁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呢……”眸光静静得盯着床榻上的人,白画斳轻喃似得开口:“从你回来到现在,对我一直如此,为什么你却又能接受盗凌,醒来时第一个问得也是他……”一辈子的逍遥飒飒,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眸光凛冽地盯着白画斳,赫澜渊毫不退让:“盗凌以真心待我,自然值得我以真心待他!你?白画斳你值吗?”

值吗?还是不值?

十年前,是谁为了一个玉横澜渊,沦为京城笑谈,甚至为他不惜舍弃性命?代他接下傲陌阡的攻击?又是谁一直留着赫影灵,只因为那张如出一辙的脸?十年来收了心,收了情,当初的薄性风流,都只为他一人而变成了洁身自好,远在京城,只因为收到他受伤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带人疾奔过来,对他悉心照顾无微不至……却原来只有一句……你值得吗?

脚步朝着床边移近几步,白画斳垂眼盯着床上的人:“也许不值,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值得……”

赫澜渊心里狐疑,心里正想要说白画斳这反应有点不对劲时,没曾想白画斳却突然扑了过来,当即赫澜渊大惊:“白画斳!你做什么,放开!!!”

白画斳不为所动,拧紧眉,两下抓了赫澜渊得手腕便抽了腰带,将人绑在床头,赫澜渊心里惊骇异常,想要挣扎,却只引得伤口处一阵阵的疼痛,当即连脸色都跟着青了几许,而白画斳似乎当真怒急攻心,竟是不管赫澜渊得伤势与脸色,只将人压在床上,捆绑了一个结实。

“白画斳!你放开我!你放开!!!”忍着伤口的疼痛,赫澜渊心里绷得死紧,不好的预感淹没胸口,心跳如鼓。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坐在床边,白画斳垂眼看着床榻上一直在挣扎的人,手腕移动,指尖落在赫澜渊得腰上:“为什么你能记得那么多,却偏偏惟独只忘记了我?是不是就如同当年的那场婚礼一样,这又是你的另一番报复?”才说着,指尖一动,撩开了赫澜渊得衣襟,掌心贴着腰侧身线缓缓抚摸。

“你!……”赫澜渊被他摸得一震颤栗,不由自主的红了脸颊,却只有一脸的隐忍与恨意:“你想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我为何偏偏记得那么多,就只惟独记不得你?报复你?可笑!只怕我连想报复你的心思都没有才会只单单记不得你的吧!!”因为完全不想再有半点瓜葛了。

白画斳听得眉宇一拧,手腕用力,却是骤然扯掉了赫澜渊得亵裤,一把抓起赫澜渊得脚踝,神色说不出的骇人:“以前记不得没有关系,现在你记得就好”

☆、第零零一章:妖仙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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