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英雄冢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39节

“怎么不去床上躺着休息?”

骤然听到这声音,赫澜渊猛然睁眼,只看见风已经站到了自己的旁边。

这个人有些可怕。

“都说了,我不会对你不利,你不用戒备于我,这样子对你腹中孩子不好”

“你若真为我跟我孩子着想就不会让人将我半夜掳来了”

风听闻,摇头轻笑:“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么?”

赫澜渊狐疑看他。

风须道:“凤凰泪忘情”

赫澜渊眸色一闪想了起来。

风道:“那时候你说过既然忘记了就不想再忆起,不过现在看你这样子,恐怕又是碰上了同一块顽石吧”

“可这都是我的事情”

风点头,脸上带着笑意:“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看看白画斳这个人值不值”

虽然从他口中听到的名字让赫澜渊有些意外,但想着那时候他人曾出现过七贤庄外,赫澜渊也不多想。

风摇头笑笑,居然伸手摸向赫澜渊的头:“到底是我青墟的小徒弟,我怎会真的害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会让人给你送安胎药过来”说罢转身就走,留下赫澜渊一个人傻在原地。

他跟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

……

休整一夜之后,翌日一早,李浩天就开始安排众人如何斗破对方阵法,与救赫澜渊的事。

对于九鬼白雾阵,白画斳虽然了解,但对于破解之法却并不清楚,而李浩天对此似乎却了若指掌,一张图画了下来,其中生门何处,死门何处,如何避免幻迷之术免去被其蛊惑心智,如何分辨阵中真假都细细说了明白,但能不能过,这都只能看他们的心在幻境里面够不够清明。

准备好后,第三日,李浩天将这次需要出动的人物都划归了出来,由他与白画斳前往敌方去救赫澜渊,并负责掣肘布阵人,而这里则由御剑斳兮夙影与万俟夜还有赫澜天以及肖誉等人破阵。

定好了人选,白画斳反而阴沉下来,李浩天看他神色有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师弟不会有事的”

白画斳微微摇头:“他现在是双身子,我如何能不担心呢?”

“师弟有了?”李浩天明显一愣,随即脸上挂了笑意:“看来这次我可以等师弟平安产子以后再回去了”

白画斳斜眼看他:“那不知师兄可有什么礼物相赠犬子的?”

似乎没有听出白画斳的打趣,李浩天还当真认真想了想,而后特别实在的看着白画斳问:“我派内功心法,与武功秘籍如何?”

白画斳当即满脸笑意:“那我白某就先代犬子谢过了”

万俟夜听到动静,故意激了白画斳一句:“犬子?我怎么记得澜渊怀的这个孩子好像不是某个姓白的啊?”

兮夙影站他旁边跟着点头:“嗯,孩子应该不是,没听澜渊承认过”

“这个……?”怎么回事?李浩天一头雾水。

白画斳愣了一愣,随即只有轻笑。

损友什么的永远都是以刺激对方的快乐为准。

闲扯完了,李浩天跟白画斳便直接动身深入敌方虎穴,御剑斳则带领着万俟夜等人,对着敌军发起了突击,鼓声一起,战事随即拉开了帷幕……

敌军小院中,赫澜渊并不知道白画斳他们的行动,只是这两日,不知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的关系,肚子有些不太舒服,赫澜渊担心孩子会出问题,几乎都不怎么动弹,今日也是醒来后只刚略坐了坐,门外就听小斯来报,说是风大人要见他。

这个人,赫澜渊一直看不出他的深浅,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试他的深浅,忍下腹中隐约的不适,赫澜渊来到风的院子,就看见他坐在桌边,正一个人下着一盘黑白棋子。

赫澜渊刚一上前,风便拿了白子落下,突然问:“你在无量山这么多年,除了武功之外,青墟可有再教你什么?”

听他提到师傅,赫澜渊心里更加狐疑:“你跟我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

风淡淡一笑,扭头看了赫澜渊一眼,似乎就已经看出了他的不舒服:“可是孩子闹腾?你脸色不太好?”

“还好……”赫澜渊随便应着。

风干脆朝他走进,抓了他的手腕一诊:“你这两日心绪过于紧绷了些,所以孩子有些受不住”风说着放开了手:“你放开心些,我不会做些什么”说着,风转身,指着赫澜渊看向桌上的棋盘:“在这里,你看见了什么?”

赫澜渊垂眼一看,随即脸色阴沉,一双细长的凤眼,也是寒霜凛冽:“战场”

“不错”风点头,眼底透着继续赞赏:“这是平军与天策军的战场”

赫澜渊听得心中一动,风却突然拿了茶杯,朝着棋盘里面一洒……

轰隆——!

晴天无云,却是瞬间惊雷阵阵,一眨眼,漫天乌云罩顶。

看着这骤然巨变的天气,赫澜渊心里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底的惊讶与诧异,仿佛他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个人一样。

然而风只是淡淡的道:“看于你的面上,我便不为难他们,只要他们过了此阵便好”

“你……”赫澜渊发现自己手心居然全是冷汗:“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还没答,小院外随即传来高喝声:“有敌潜入——!”

“来了”风轻道。

赫澜渊刚一扭头,却只瞧见两条身影骤然闪现,赫澜渊还没清楚是谁,手腕却被人一把扯了过去,惊骇中,赫澜渊却是已经被风给搂在怀里,而他自己则只因为之前突然的惊吓,惨白了脸,两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澜渊!”

听这声音,赫澜渊抬眸一看,眼底刚显了惊喜随即又给愣住。

因为来人不止白画斳一个人,还有自己分别多时的师兄李浩天。

风两手搂着赫澜渊,一双从容的眼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们谁是……”

白画斳不等他说完,骤然出手,就想要将赫澜渊给抢回来,风干脆一把将赫澜渊抱起,脚尖一点却是向后飞跃出去:“看你这般神色,想必澜渊心里遗忘的便是你了”

白画斳与他一路追击,非但没有碰到他分毫,还引来了四周士兵的围堵。

李浩天在旁着风的退让,心里也跟着悬了起来。

白画斳顾忌赫澜渊的安全也不敢逼得太紧,只能停下身来看他:“是男人,放开澜渊,我与你斗过便是”

原本一直从容儒雅的风,在听了这话之后,竟是微微眯起了眼:“与我斗,你还不够格”说着,风随手一推,赫澜渊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居然就将自己稳稳当当的送往地上。

李浩天担心白画斳吃亏,挥剑上前与白画斳并肩相立:“这个人功夫诡异,你小心些”

“我知道,你保护澜渊,带他离开这里!”

风一甩袖,朝前踏了一步:“我不准许,别说带人走,便是你们两个也得留下!”

白画斳与李浩天对看一眼,两人默契的就要朝着风发动攻击,风一转眼看了李浩天一眼,两手一动竟是做起了结印,李浩天只看一眼心中惊骇,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可是他想要停手已经来不及了……

彭彭彭。

随着几声声响,白画斳身上的几处大穴,居然自行爆裂,红艳的颜色一个眨眼就染透了他身上的衣襟,直把赫澜渊看得惊骇不已。

李浩天扭头看了一眼,白画斳已经不支,单膝猛然跪地,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

只一个开始,这一役的胜负便已经揭晓,简直就是让人措手不及。

风只淡淡扫了白画斳一眼,双手似乎还要结印,李浩天情急之下,猛然朝着风重重跪了下去:“求师叔祖手下留情!”

一声师叔祖,被惊住的,不止是白画斳,还有赫澜渊一样被惊住。

风手势微顿,这才垂下手,看向李浩天:“你要我放过他?”

李浩天不敢跟他叫板,只能恳求道:“求师叔祖手下留情,此人杀不得”

风眸色微冷:“若是我不答应呢?”

李浩天语塞,如果风不答应,白画斳在此时就必死无疑,可是……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对素未谋面的人动了杀机……?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我终于找到了风第一次出场的结章,可能是当初抓虫的时候不小心忘记复制了,我检讨~~ps:表示我是回来抓虫的,其实这一章我是在上班的时候开小车,一边要防备老大查岗一边偷偷写的,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十分苦逼tat

☆、第三十六章:险命夺局

虽然风说了,看在赫澜渊的面上不会为难赫澜傾他们,但是这一战对于御剑斳与万俟夜等人来说还是十分艰苦。

冲入的阵形四周骤然间变幻,出现眼前的敌人分不清楚是真是幻,却又能给与他们最真实的伤害,再有突然大变的天气,乌云罩顶倾盆大雨瞬间就模糊了众人的视线,阵形中,御剑斳被困主位,浑身湿透,身上被利器划破的伤口,血色鲜红……赫澜天与肖煜被困副位,两人背靠着背,简直就是狼狈不堪,面对如此局势,赫澜天居然还有心思打笑:“不知道,我跟你是不是只有到了地下才能做对夫妻啊?”

肖煜侧头看他,往日俊逸的面容此时已经布满了水渍,回望赫澜天的眼眸却依旧清明如斯:“你要死了我可不会给你陪葬,不过若过了今次这关,我便立即与你成亲”

赫澜天朗声一笑:“好!为了抱得美人归,拼了!”

这副位,赫澜天倒是因为得了肖煜的话而愈发干劲十足,而另一边,被困后位的万俟夜与兮夙影眼看着就要迫入死门,两人也是跟着堪堪停下,只是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大雨中便有人影杀出,直逼向兮夙影的身影,万俟夜神色一惊,猛然一把将兮夙影拉过抱在怀里,一出手直接跟对方对上,却没想后背再出两人欲想取他要害,兮夙影眸色一闪挣脱出来,只来得及逼开一人,却又被另外一人反一剑穿胸。

万俟夜神色一绷,逼开眼前的人,一个回神将兮夙影反手抱住,伸了手想要按住他血流不止的胸口,却只能看着那些血迹染透指缝。

“小谦!小谦!”

兮夙影睁眼看他,脸色虽然惨白,却意识清明:“我……没事……”说着想要起身,却是引得胸口血涌更甚。

万俟夜手心发抖,忙给他止了几处穴道,还来不及给他将伤口做个简单处理,四周又再有人影闪出,直逼过来……

关心则乱也许就是这么回事,明知道这个地方不宜放松警惕他,但万俟夜还是无法放着兮夙影的伤势不理,而就在他正想着要举剑在奋力一击的时候,眼前却是人影闪动,有人冲了出来,拦下那些兵器。

万俟夜抬头一看,居然是御剑斳与他那一起入阵的死忠之一。

虽说那两人也都是一身伤势,但情况明显要很多,要不然也不会及时冲了过来,万俟夜还来不及去想其他,御剑斳那死忠侍卫就冲到万俟夜身边,给兮夙影做了简单处理。御剑斳也随后上来,看了兮夙影一眼,道:“你们两怎么样?”

“还好……”万俟夜手里紧了紧,只是小谦……

虽然看出了万俟夜心里的忧虑,但御剑斳这个时候也只能当成没有看见,而是朝两人道:“这个阵法,看来不能以李浩天之前说的办法来破,我想我们只有反其道而行之”

万俟夜听的眸色一闪,似乎才到了什么。

御剑斳点头承认了他的猜测。

“置之死地而后生”

……

南陵城下的战场,揪扯着城里众人的心脏,而敌军虎穴的这里,赫澜渊的心脏一样也被人狠狠揪住,只是这感觉,单纯的是自己的感觉,还是身体里那情蛊的作用,赫澜渊并不知道,可是看着眼前的白画斳,赫澜渊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空白。

知道了风的身份,李浩天对他着实忌惮,看了赫澜渊一眼,李浩天似乎才找到理由,又朝风道:“师叔祖!这白庄主是师弟的相公,师叔祖若杀了他岂不是叫澜渊难过,叫他腹中孩子早早丧父吗?”

听这话,风微微拧了下眉,才道:“就这种理由吗?”才说着,风一甩袖,这次李浩天清楚地看见那甩出的气流狠狠击向白画斳的方向。

白画斳虽已经受了重伤,但凭着口气,还是硬躲了过去,只是这一运功,脸色更显难看,忍下想要呕血的冲动,白画斳几乎是绷紧了浑身的筋脉,朝风看去:“你要杀我……可以,但不能伤害澜渊,他现在的身体……受不住”

“这个不用你说”风淡然看他。

白画斳低低一笑,转眼看向一旁似乎被定住的赫澜渊,动了动唇最后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底透着几分放心……

这个人,明显是来给赫澜渊出头的,有他护着,恐怕天下也没有人能伤澜渊分毫,只是……就这么轻易的将人让出去,好不甘……

风朝前踏出一步,似乎是想要给白画斳最后致命的一击,却没想到白画斳会突然暴起,猛然冲身而上,像是一道带着几缕红色的白光,猛然闪过一般,风刚微微一闪眼眸,白画斳却已经冲赫澜渊身边擦过,一句低低的告别的呢喃,消散在赫澜渊侧身之时。

轰——!

一声闷响,赫澜渊回头时,看见白画斳伸出的手已经打在风的胸口,而风的两指也精准无比的直在白画斳的穴位上,那个穴位是……死穴……

怔愣愣的看着他们,赫澜渊眨了眨眼,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晰一些。

风微微拧眉,垂眼看向那打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掌,一直不温不火的眼底似乎这才泛起了笑意,只是淡的太难以发现。

白画斳没有动静,却是双眼布满了血丝,眼底满是决绝与执着的盯着风眼,身形不动,却是被风撩起了染血的衣角,虽狼狈,却依旧还是那么风华无双……

听着衣角的猎猎声,赫澜渊似乎这才回神,却只是平静的走到白画斳身边,伸了手,将他从后面抱住:“白画斳……你不是来带我回家的吗……”赫澜渊低低开口,声音弱得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风微微拧眉,侧眼看他。

赫澜渊埋下头,将脸埋在白画斳的背上:“我骗你的……我跟他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他……孩子也不是他的……我只是想要给你添堵而已……我骗你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知道这话,白画斳是不是听见了,原本布满血丝的眼却是缓缓的闭上,而后在赫澜渊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白画斳整个一软,弄得赫澜渊想要将他抱住都做不到,几乎是一起跌在地上。

李浩天在旁看的脸色发青,急忙上前将赫澜渊接住,赫澜渊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他一样,只是死死抱着白画斳不肯撒手。

李浩天怕赫澜渊受不住,忙点了他睡穴,将他小心的放到白画斳身边,而后立马转身朝着风叫嚣:“师叔祖!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风转眼看他。

李浩天气得几乎浑身都在发抖:“您这次下山到底是为了什么?助纣平王,杀害白画斳,干预天下大事,师叔祖您不是已经得道,现在又来参与这些红尘事做什么呢!”

风斜斜看他,一派的理所当然:“谁说得到了就不能参与红尘了?”

李浩天被他气的够呛,要不是这人是自己的师叔祖,估计李浩天早该跟他拼了。

但是风完全不将李浩天的愤然看在眼中,只撇撇眉,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赫澜天,好半响却是无奈轻笑:“哎……居然还说不认识我……果然呐,肉包子长大就不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之前因为上班时间的关系,另外在加上蚩尤现代篇,所以只能是隔日一更,但是我发现……自从我爸爸学会用电脑看电视后,我的更新时间更加苦逼(绝对不敢跟爸爸抢电脑啊什么的)只有更新进度现在只能是这样子了tat

☆、第三十七章:曾经幼时

四岁的那年,年幼的赫澜渊被赫成义送去了无量山,稚幼的嫩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是被父亲放逐了,只是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看着四周这陌生的景象。

无量山隐于群山重峦之间,风景优美景色宜人更合论那漫山树林间飞落的雀鸟,那时候还不知愁之味的赫澜渊就是被这些成群的鸟儿转移了注意,再有个小师兄的带领,他几乎都快要忘记了回家的事,可是等他想起来的时候,这里……哪还有父亲的影子?

“我要回家,要父亲,要爹亲……我不要在这里……”

一连几天,赫澜渊都在说着这话,不肯乖乖吃饭,不肯好好休息,常常一个人哭着就奔跑着下山,只是每到半路就会被师兄拦下来,任凭师兄怎么说他都执意离开,最后实在是哭累了也跑累了,在被师兄抱起一会之后,就又在师兄怀里睡了过去,一连多日都是如此。

青墟看他这样,低低叹息,摸摸他的头时才感觉他居然发了烧,生病的孩子更加需要的是父母的关怀与呵护,但就是在这紧要的关头不管是赫成义……还是季暮云都不在他的身边,可想而知,心里塌陷了一方天地的赫澜渊这会子想要痊愈就更不可能。

病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原本肉嘟嘟的人儿也跟着消瘦下去,苍白的脸色一直都不见有什么血色胃口也小了很多,有时才吃了两口的东西还会吐,而后一身难受,会痒会起红疹,还会难受,这突然的症状连青墟也医治不好,只能是每日嗷了清粥让他食用着。

生病的头一个月,赫澜渊还会问师傅。

“我现在生病了,我爹亲是不是就会来接我回家,他就可以陪着我了?”

青墟闷了半响,才叹息着摸摸他的头:“你要听话,好好养着,等你病好了为师答应你爹亲必会前来看你”

听这话,赫澜渊低头垂了眼睑,紧抿着唇,什么话都不说,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青墟看着心里也跟着一拧,不再说话,只是伸手将赫澜渊拉进怀里。

而后……

赫澜渊几乎都不会在问能不能回家能不能在见爹亲的事了,似乎……他已经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是怎么会是?

这次一病,几乎是三个多月,赫澜渊才慢慢康复,只是病中落下的病根却是怎样也医治不了原本健健康康的一个孩子跟个肉包子似的,可现在受得一摸就全是骨头,可以离开房间跟着师兄在外面转转的时候,赫澜渊一个人又走到了下山的小路上,不言不语就看着来时的方向,好像那里会有人出来一样。

青墟也曾猜过他看着下山的路时心里是不是在后悔,但这话却不敢说出来,毕竟孩子的心都是敏感的,他根本就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也藏不了……

一年后,赫澜渊才总算是彻底接受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在师兄的陪伴下赫澜渊又开始有了笑意,身体也好了很多,当初消瘦下去的身体也开始变的肉了起来,有时候胆子大了还会一个人爬到后山深处去玩,常常弄得自己像个小花猫一样。因为这是,青墟还故意板着脸凶他,不许他再偷跑出去,赫澜渊老实的乖乖点头答应,结果一转身等到师傅不在的时候,赫澜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悄悄的翻墙出去,把外面的锁给解了,然后又翻墙进来,从院子里,推门出去。

所以赫澜渊他不是偷跑出去的,是正大光明的出去的。

晚上玩得一身脏兮兮的回来,赫澜渊依旧是先把外面的锁给解了,然后再翻墙进去拉开里面的门闩,再翻墙出去,从门边进来,可是将门关上的时候赫澜渊又返嘀咕了,外面的锁没锁上啊……于是赫澜渊又翻墙出去把锁锁了再又翻墙回来,这才心满意足的跑回房间,完全就不觉得自己的行动逻辑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那个时候,一个小孩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就是为了从门里走过一遍,任谁都会好奇的,只是那时候的赫澜渊不知道自己的这动作全都另外一人看在眼里。

一连几天赫澜渊都是这样为了出去不惜翻墙什么的,最后被青墟发现时赫澜渊还特别严肃的皱着小脸看着师傅:“我都是走门的!不算偷跑!”

青墟被他逗得啼笑皆非,看了看他这小花猫的样子,只觉得好像,最后拍了拍赫澜渊的头:“去洗干净把,像个小花猫似的”

赫澜渊一笑,知道没事了撒开脚丫就跑。

后来为了不让赫澜渊在这样溜出去而出事,青墟直接让李浩天跟着他。

这一日清早,赫澜渊原本是想找师兄一起出去玩的,只是刚转出院子,就看见后园剑阁台的花树下坐着个人,正与师傅说话,那人长得十分好看,话说的声音也十分好听,用赫澜渊那时候的思维与表达方式来说,那人美的像个妖精。

然后赫澜渊当真咚咚咚的跑上前去,好奇的看着那人:“美人叔叔美人叔叔,你真好看,你真身会不会是妖精啊?”

青墟被他这话说的一愣,刚想呵斥,那人随即轻笑一声,将赫澜渊抱进怀里:“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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