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青墟轻叹,也有些无奈:“澜渊年幼不懂事,让小师叔见笑了”

青墟口中的小师叔,名唤柳清歌,虽面若少年清雅俊逸,可这年纪却比青墟还大一轮,但若论样貌,说他是青墟的儿子也不为过。

柳清歌淡淡一笑,看着赫澜渊的眼底透着趣意,遂干脆挂了挂赫澜渊的鼻翼:“小家伙,之前出去为什么要翻墙后才从正门走过?”

赫澜渊眨巴眨巴双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这样我就不算是偷跑出的,那师傅就不能罚我了!”

青墟一怔,当即失笑。

柳清歌也点了头,眼底透着笑意:“确实如此啊……”

被人认同,赫澜渊脸上笑得更欢,当下拉了柳清歌的手,就要他陪自己玩。

青墟原本想要阻止,柳清歌挥了挥手,然后起身就跟着赫澜渊走。

在无量山的这一年,赫澜渊第一次看见除了师弟师兄意外的人,所以显得格外的爱粘着柳清歌,拉着他一起,听他弹琴时会缩成一团睡在柳清歌的身边,找到什么好吃总第一个跑到柳清歌面前与他分享,得了夸奖之后赫澜渊会高兴得一整天都满脸笑意。

孩子还小,欢喜、愉悦、撒娇什么样的情绪都会毫无保留的对着喜欢的人展示出来,只是当有一天这个人也突然离开之后,再次涌上心头的那种被人抛弃的滋味,却会让他更加难过……随着年纪的增长,遗忘他是完全正常的……

……

房间里,看着赫澜天躺在踏上,眼尾湿润脸色苍白的样子,再想到当年那孩子童真稚趣的模样,风的心里低低一叹。

这世上,没人会一层不变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推移,很多人很多事都会被遗忘,甚至是被改变……

被人注视的感觉,让昏迷的赫澜渊也感觉不安,脑子里一直在会闪着的……是白画斳的模样,而后全都定格成了之前的那一幕,惊吓中,使得他猛然睁开了眼,当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时,赫澜渊浑身一绷,两手抓住了风的衣服:“他……他在哪里!”

风看他模样脸色比昏迷时更加难看,还没来及开口,赫澜渊却突然朝他逼问着:“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他没死,只是重伤而已”

看赫澜渊因为这话而松了口气的样子,风微微拧眉,反手抓住赫澜渊的手,似在给他运功稳住胎息一般:“白画斳那样的一个人那里值得……”

赫澜渊一愣,而后松懈下来只觉得全身发软:“他把无玉还给我,也把我爹亲还给我了……”

“就这样,你便原谅他了?”风问。

赫澜渊闷了片刻,才长长一叹:“我累了……记恨着真的好累,我也想放松一下,只要……大家都要就行……”记恨真的很累,它会让心口一直死死绷着,拉锯着,不管是对白画斳的恨,是对赫澜傾的恨还是对赫成义的恨都让他一直紧紧的绷着心口,直到……终于能放下的时候,才像是可以呼吸了一样……

似乎确定赫澜渊的胎息稳定了一些,风抽回手,轻叹:“或许当年我闭关时,便应该将你也带走的……”隔绝了人世纷纷,想要让他一直保持着那份童真稚趣完全不是难事……

赫澜渊明显一愣,没反映过来,风已经起身离开床盼。

“天下事我不欲插手,此番在这里不过便是还当年欠蒋仁义先祖的一个承诺罢了,如今阵已破,平军败,我也该回去了”

“你……”赫澜渊怔愣看他,细长的眼底全是不解:“你真是个怪人”

风淡淡一笑,直径开门出去。

其实还有句话他没有说。

会想要杀了白画斳,也只是因为赫澜渊的关系,而今罢手,依旧还是因为赫澜渊。

都说得道者,当勘破尘世,不参与其中的纷纷绕绕,可是人们总是容易忘记,所谓的得道者其根本也只是一个凡人……

☆、第三十八章:底下密室

这一战,虽然风说了,只要御剑斳他们破了阵便行,但为此御剑斳等人还是伤痕很累,伤势最重的当属赫澜天,因为他的身上还有很多都是为了肖煜而受的伤势,当然这其中也不乏风得手下留情。

战事定下,蒋仁义率兵撤离,按照几位将军的意思应该要乘胜追击,但赫澜傾出面否了大家的意思,只因为蒋仁义这里除了一个高深莫测的风,他的背后似乎还有那能掌控南无杀楼的人存在,更何况,这一次,几位大将重伤,已是伤了元气,确实是需要休整。

知道白画斳没死,赫澜渊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是当来到白画斳的房间,看他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毫无生机的样子时,赫澜渊差点就要以为,风之前的话,其实是在骗自己的了。

那个时候,赫澜渊也确实是吓坏了,身上那么多处大穴突然自爆,怎么能不让人心惊胆颤呢?可是伸了手,探向白画斳的鼻息,感觉到他那淡淡的呼吸,赫澜渊才觉得这个人真的还在。

“我就在这里等你”

坐在床边,赫澜渊抓了白画斳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我跟小碎都会在这里等你醒来的……”

白画斳的伤势没有三四月怕是都好不了了,赫澜渊心里明白,所以也只是静静的陪在一旁,季暮云在赫成义的陪同下来看过两次,担心赫澜渊会因此而影响自己的身体,也跟着陪了一些时候,赫澜渊淡淡摇头,表示没事,垂了眼在看向白画斳这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的样子时,不禁意的却想起了之前……

那时候自己也是昏睡着,白画斳……是不是也这样一直收着自己,甚至寸步不离,所以那时候自己才会一睁眼……就看见他狼狈的模样……?

今日的天灰蒙蒙得,气候干燥,似乎既有大雨倾盆的架势,房间里,赫澜渊笨拙的移动着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了看外头的天,而后又扭头朝床榻上的人看去:“白画斳……你看,外面的天是不是要下大雨了?已经这么些天了,不知道无玉在外面怎么样了?你想不想他?”

想不想?

白画斳现在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他的。

可是门外却有人来了。

“看你这样子,真不知道我当初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听这声音,赫澜渊明显一愣,当看得那人踏过房门进来时,赫澜渊这才别扭着,喊了一声:“师叔祖……”

“我要走了”风看着他:“走之前有点话想同你说”

赫澜渊面色狐疑。

风道:“我虽不知你与赫影灵之间有何恩怨,但这个人……”

“师叔祖不会想要我放过他吧?”不待风将话说完,赫澜渊便骤然冷了话音:“即便我现在不杀他了,可是也有人一直都想要取他的性命”

风点头:“你多心了,我并不是要你放过他”

赫澜渊更加狐疑。

风也直接的道:“赫影灵被他留在底下密室,这个人交给你们了,只是……如果做不到斩草除根,你们这里……还有人会因他而死……”

这话听得赫澜渊心里一惊,欲想追问,风却已经道:“我能说的只是如此,我早已不属红尘,还了当年的承诺,也该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我有我的路要走,你们也是一样”

“那……”赫澜渊迟疑:“日后若我回了无量山还能再……”赫澜渊话没说完,因为风已经摇头,给了答案。

伸手摸了摸赫澜渊半圆的腰腹,风得眼底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也如同你当年一样那么稚趣……”

赫澜渊一噎,似乎不知该怎么回话。

风抬眼看他:“你自己保重”而后转身离开。

站在门边,看着风刚一跨出门槛,赫澜渊还想追出去,只是刚到门边却已经不见了风的影子,他消失得十分的快……

想着这个师叔祖的神秘,赫澜渊心里对他不禁开始好奇起来,却又不知应该问谁。

风走了,就像他出现时的那样毫无预兆,黄昏时李浩天特意来看过赫澜渊,并他说了一些风临别交代的事,不知道这为师叔祖是不是勘到了什么天机,居然会让自己留在这里,直至赫澜渊平安产子才能返回无量山,李浩天原本也是有这个打算,可是想着师叔祖那话中有话的样子,李浩天又觉得自己看不透了。

赫澜渊愣了愣,仰头朝李浩天看去:“师兄,这个师叔祖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浩天微微拧眉,道:“之前在山上我曾听师傅说过,师叔祖……好像已经是修得半仙知躯的样子……”

赫澜渊听,当即觉得谎妙:“这怎么可能?”

李浩天笑笑:“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这个世界很大,虽说很多事都是无奇不有,但也确实让人难以相信,对于师叔祖有可能是半仙之躯事,赫澜渊也没放在心上,只是……

拧了眉,赫澜渊问:“师兄,你可以陪我去底下密室吗?”

李浩天明显一愣:“密室?那地方潮湿得很,你去那里做什么?”

赫澜渊拽紧了手:“赫影灵在里面”

赫影灵被关在地下密室的事风只告诉了赫澜渊一个人,之所以没有对其他的人,也是担心赫影灵的风声被透露到赫澜傾的耳朵里,赫澜傾会对赫影灵手软而留他性命……

李浩天陪着赫澜渊来到这地下密室的时候,赫影灵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多天了,神精有些涣散的他,在看见昏暗的空间里面来回踱步,像是有些癫狂了般,一不注意行得远了,就被脚上的镣铐拉的趔趄而后一下重重摔到地上,疼得他□□不止。

拧着眉,赫澜渊冷然的打量着爬在地上的人,眼底透着明显的意外与毫不掩饰的厌恶,以前想过很多种要杀了赫影灵的方法,可是现在真到了这个时候,赫澜渊又觉得不太想动手了,因为自己现在是双身子,不想让赫影灵的血污了孩子

李浩天也微微拧眉,不太想带着赫澜渊继续深入,正迟疑间,赫澜渊突然送了口:“我们回去吧”

李浩天一愣,只在带着赫澜渊离开底下密室的时候问了一声:“你现在……不想杀他了吗?”

赫澜渊两手摸着肚子,缓步朝前行去:“怎么会不想?只是比起我,有个人更想要他性命”

这个是已经变成了兮夙影的莫绍谦。

而今兮夙影伤势太重,虽然人是清醒了但还不能下床走动,赫澜渊欠他大恩,赫影灵的这条命,赫澜渊是必定要留给兮夙影的。

赫影灵的事,因为只有赫澜渊与李浩天知道,所以现在根本就不担心这赫影灵会再出什么浪花,更不用担心赫澜傾与赫澜天他们会想要留下赫影灵的命了,现在就只等待着兮夙影伤势痊愈。

上次一役,就连受伤最重的赫澜天也在半个月后醒了过来,可是现在……眼看着两个多月了,赫澜渊的肚子也快足月了,白画斳……还是不见醒来……

他会不会就这样一直昏睡着?

赫澜渊心里十分担忧,连带着他自己都跟着消瘦不少。而这赫澜天,伤势好转能下床走动之后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肖煜看他整日都没个安静,担心他又会伤势严重,憋不住就问他:“你一天到晚到底是想做什么?明明就还在养伤怎么就不见你安分一下?”

赫澜天道:“我都躺了那么久应该活动活动一下了,再说这白画斳一直不见起色,看澜渊那样我担心他出事,就想着找点事来给他们冲冲喜……”

肖煜眸色一闪,似乎明白过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嗯嗯嗯……”赫澜天老实的点头:“有一点吧……”

面对赫澜天的老实,肖煜有些啼笑皆非,但想了想这一次大家重伤的不少,整个空气都怪阴沉得,肖煜低低一叹,认命道:“那好吧,我去找季爹爹说说”

“啊?”赫澜天一愣,似乎没想到肖煜改口会这么快。

肖煜只是笑笑,并不理会赫澜天的傻呆,就直接开门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今晚上状态不好,码出来的这一章好像我自己也不太满意,可是我一下子也不造应该怎么走了tat

☆、第三十九章:双冲之喜

知道肖煜打算跟赫澜天成亲,季暮云无疑是最高兴的,与肖煜说过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拿了黄历出来翻日子看,双眼闪闪发两的样子,直看得一旁的赫成义面色愈发阴沉。

季暮云看的专心也就没有注意到赫成义的样子,只是当他只顾翻看黄历险些撞到桌子的时候,赫成义这才无奈,伸手拉他一把:“知道你因为澜天的婚事高兴,但也得顾着自己才是”

季暮云一愣,仰头看他,笑道:“你放心,我会自己注意的”

赫成义低低一叹:“可有看到什么好日子?”

“有呢?”将黄历放到桌上,季暮云指给他看:“这个月的二十八号,是个大吉日,易婚嫁”

“二十八号?”赫成义微微拧眉:“似乎太赶了”

“是么……”季暮云淡淡蹩眉,又望后翻了翻:“可是只有这个是好日子,再不然就只有等明年了”看赫成义拧着眉,似是在想什么,季暮云又道:“还剩半个月虽说赶了一点,但要是抓紧一下应该可以的”关键是要冲喜啊就不能留到明年再半了!

似乎看出了季暮云没说的话,赫成义点头:“二十八号就二十八号吧”

季暮云当即一喜:“好,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于是赫成义脸色更黑:“现在不忙,等明天我再帮你”

“为什么?”季暮云一脸不解的看他。

结果是赫成义用行动来回答了季暮云!

因为季暮云被抛到了榻上!……

半个月的时间,其实一眨眼就过了,这些日子,季暮云与赫成义忙着肖煜跟赫澜天的婚事,军中诸位将军也跟着自告奋勇的帮忙,所以人多办事效率也快,一晃眼,就已经到了二十八号的这日。

偌大的校场里,围坐天策军的诸位将军,连现在甚少出现的赫澜傾此时也在御剑斳身边,而赫澜渊是不想出来的,但想了想,也还是出席只是如今八个月身孕的他,腰腹看着异常显眼,季暮云为了方便照顾他,特意坐在他的身边,赫成义撇了赫澜渊那大肚子一眼,然后就一声不吭坐在季暮云身边,赫澜渊看了赫成义一眼,微微拧眉,也不说话,反倒是季暮云夹在中间,左瞧瞧右看看,最后只能无奈轻笑。

这些日子,兮夙影的伤势也在恢复中,虽没有痊愈还是能下床走动了,这会子跟着万俟夜坐在人群,看着四周的篝火阑珊,张灯结彩,淡淡垂了的眼睑透着几分黯然,也不知他可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万俟夜发现他的异样,扭头看他。

“没事……”兮夙影只是淡淡摇头。伸手拿了酒杯,正要喝下,却被万俟夜给阻止:“你伤没痊愈,不能饮酒”

兮夙影仰头看他:“可我现在就是想喝”

“那也不许”万俟夜只拿了一杯清茶放到他的面前:“你只能喝这个”

兮夙影眸色一闪,眸光盯着那杯清茶,久久不语。

吉时一道,赫澜天跟肖煜穿着一身红艳的喜服也来到了宴会,铺一看着他们二人的出现四周顿时一阵起哄得声响。

赫澜渊远远看着,原本清洌的面容,不经意的也勾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王老道暂时充当着主婚司仪,眼看着肖煜跟赫澜天被诸位将军闹腾半响,才上前去帮两人解围,最后因着时辰快到,王老道高喝一声:“恭请高堂——!”

赫成义似乎就一直在等这话,扭头看身边的季暮云一点反映也没有,赫成义微微拧眉,二话不说,拉了人直接上前。

“怎么回事?”季暮云还有些懵,因为他只顾着赫澜渊的情况了。

“要行叩拜礼了”赫成义说着,拉着季暮云就在高位上座,一派的理所当然。

然而季暮云在反映过来之后,一双眼里全是诧异与不可思议,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这里居然会有自己的位置。

赫澜天看着肖煜笑的一脸憨憨的表情,最后这才在王老道的催促下,跟着肖煜走到季暮云与赫成义的跟前准备跪下行礼。

饶是之前季暮云心里诧异,可是此时也禁不住心里一番动容,多年前一直不敢想甚至只能是奢望的事,在今天居然会全都有了……

“拜高堂——!”

看着跟前的两人弯腰叩头,季暮云脸上难掩笑意,一双凤眼,眼底透着无法掩饰的水雾……

赫澜渊坐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季暮云脸上的神情,再扭头看看一旁一脸严肃的赫成义,半响垂了眼睑却是低声一笑,只是这笑意还没散去,腰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当即就让他瞬间拧眉死死捂住了肚子。

赫澜傾虽没坐在赫澜渊的身边,但也注意着他的情况,此时见他神色有异,忙推了推身边的御剑斳,让他上去看看。

“澜渊……你怎么了?”御剑斳才一上前,就发现赫澜渊的情况很不对劲。

赫澜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肚子里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绷紧了神经不敢动弹,不过片刻就满是冷汗。赫澜傾也跟着上前查看,见的赫澜渊的异状,心里一惊:“是不是肚子疼?”

“是……唔嗯……”赫澜渊点头,话音都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只是声才落,赫澜渊就忍耐不住,呻吟一声,推翻了桌上的酒壶。

肖煜与赫澜天也才刚行完叩拜礼,还没来得及欢呼,众人就被赫澜渊那边的动静吸引过去,顿时一个个都跟着紧张起来。

御剑斳不敢大意,忙一把将赫澜渊抱起送走,同时急喊着:“快传军医!!!”

……

房间外,几乎围满了人,包括才刚刚行完礼的赫澜天与肖煜,赫成义站在门边,脸上神色显得比往昔更加严肃,像是打算大开杀戒似的,房间里,季暮云坐在床边紧抓着赫澜渊的手,赫澜渊却只能躺在床上,疼得他忍不住的翻滚扭动,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咬紧的齿唇间全是忍不住的压抑呻吟,几乎浑身都绷得死紧。

“澜渊,澜渊你忍忍,你再忍忍……我在这里陪着你,一会……一会孩子就要出世了……澜渊……”季暮云急得喊他。

赫澜渊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抬眼了季暮云一眼,不知是想到什么,动了动唇:“白……白画斳……”

“他还没醒过来≈”季暮云急得眼眶发红:“所以你要努力,知道吗?”

赫澜渊没再说话,只是一手死死抓着被褥,一手死死拽着季暮云的手。

军医因为不擅长接生的事,只能是在一旁看了个大概,眼瞅着赫澜渊的这个情况,军医也急的满头冷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季暮云看赫澜渊这样子心疼无比,忍不住朝军医追问:“澜渊的情况现在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结果军医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赫将军这是要生产了,可是小的无能,小的不擅接生之事,只看赫将军这症状怕也还是要再疼上一会,这当下还是应该快去找个稳婆子来才是啊!”

季暮云听的心里瞬间冰凉。

兮夙影在旁,当即气的一脚给他踹去:“你不会不知道早一点说!非得当下才老实交代!要是他们父子出了事我一定活刮了你!”

军医吓的急忙叩头认错:“小的也不知赫将军这是要生产了啊,小的真不知道”

兮夙影怒吼:“滚!”

赶走军医,兮夙影急忙开门出去朝等候外面的御剑斳等人道:“澜渊这是要生产了,得赶快找个稳婆过来!”

一句话当即就炸得众人沸腾了。

御剑斳不敢耽误,急忙转身安排人去将稳婆找来,赫澜天忙着冲进屋里查看情况,却被兮夙影拦了回去,房门外瞬间好不热闹,只是苦了今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可能要变成泡影的事实,不过这也都比不上冲喜冲出来的小孩即将诞生的喜讯。

这一厢,因为赫澜渊即将产子的消息众人倒是热闹着,而隔壁的房间里,白画斳依旧静静的躺着,消瘦的身影,满头的白发,似乎已经不见了往日的风流,只剩下一份不见生机得沉寂。

万俟夜推门进来,看着白画斳这幅样子,眉宇瞬间拧得死紧。

“画斳……赫澜渊今晚上就要生产了,你若是再不醒来,届时他一旦出事,你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们父子了,白画斳你有没有听见!”激动着,万俟夜两手揪住白画斳的衣服几乎将人提了起来:“赫澜渊动了胎气即将生产可是现在却连个稳婆都没有!你要是再不醒来,他过不了这关,你跟他们父子就再也见不到了,白画斳!!!”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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