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只是因为这么多人,这么多的将士全都是为他一人而死。
他如何回谢这些人?
“还愣着做何!快走!”
肖誉一个回身,在赫澜倾的坐骑上狠狠一拍,不给赫澜倾说话的时间,那马托着赫澜倾就把腿狂奔了出去。
“大伯!!!”上官无玉大惊,策马想要追去,却被一旁冲来的反军士兵所拦截,御城策脸色阴沉无比,一出手就直取要害,而后随着上官无玉打马紧追着赫澜倾而去。
四周一片兵器挥戈得声响,整个大军已然彻底陷入了战乱……
马背上,赫澜倾已经顾不得太多,颠簸不止的感觉仿佛是在加剧着他腹中孩子的动作,像是要撕开身体一样挣扎出来,可越是这样,赫澜倾的意识就越是清明,因为他明白,一旦自己跌落马背,那后果只怕更将不堪。
身下的坐骑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不安,当下愈发快速的奔里这里,反军有人想要追截,都被随在后面的御城策与上官无玉搭箭射杀。
伏在马背上的赫澜倾此时已经顾不得身后是不是还有人追击,只死死拉着缰绳,以防自己掉落下去。这一番的折腾,似乎更刺激得赫澜倾腹中孩子的动作,连四周短兵相接的声音何时消失不见都未曾发觉,一直到身体耐不住了,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冲了出来一样,才让赫澜倾猛然一惊,当下双腿勾紧马缰,身体后仰,几乎是半躺在马背上面。
似乎是感觉到主人的异常,身下的坐骑缓慢了两步就突然停下,赫澜倾松了口气得同时更加不敢怠慢,因为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顶开了自己的身体,整个胯间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浑身痉挛。
所以现在……自己不得不在这里,在马背上生下这个孩子了。
哥儿的身体,他心里十分清楚,此时除非是自己平安得把孩子生下来,否则一旦险出意外,别说孩子,恐怕自己也将命不久矣。然而此时,这种半躺马背的感觉,想要生下孩子如何容易?咬紧牙根,赫澜倾又半撑起身来,发抖的手,扯着自己的衣裤,刚松了束带,赫澜倾就急不可耐的将手探向身下,那一瞬,里面粘稠的感觉直刺激得他心里剧烈跳动……
……
撤离陵南的天策军,被人分路各个拦截,一波一波像是不会停歇一样,看得出来为了拿下赫澜倾这一次这些藩王全都拼了。
以北撤离得赫成义随着众人,誓死不离季暮云身边的他阴沉脸色,整个杀气肃然,赫澜渊抱着小碎此时也不宜动武,长孙无忌面对敌方的分批拦截,镇定自若指挥战事,同时还不忘让人保护季暮云跟赫澜渊。
只是这一次,这些藩王明显就是下了大赌注,即便他们当真安全撤离,等待有人接应的时候,也已经是损失惨重,至于留在陵南城里的白画斳,他的情况却无人得知,只是后来有人提到,陵南那边一夜之间变为了死城,遍地白骨堆积如山,而最让人惊悚的是,这些白骨全都穿着整齐的军装,像是才刚死去不久的军人……
满城雾霭氤氲不散,如毒气靠近者都必死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我电脑抽了,系统更换过,所以现在无法恢复评论,就在这里说一下,其实我之前想过很多人的死,但是没有想过赫澜天的死,所以既然咔咔听醒了我那我要不要借势让他光荣牺牲一下?咳,好了,开玩笑,他不会死,恩死的人已经够了,但是目测还差一位,然后赫澜倾的结局,其实看过南非大家基本都能猜得到,我就不多说了,然后一点吧,完结篇目测不会太长
☆、第零零四章:难得安宁
陵南一事,百姓间都唏嘘不已,虽然众人都关切着天策军的动向,可是撤出陵南之后,天策军就像是销声匿迹了般,许多都在猜测,天策军是不是已经在那一次战役里面全军覆没了,一月一月,有的人已经不相信天策军还存活着,却也有人始终如一的坚信着,天策军只是在某处地方养精蓄锐。
“漓卿”山坡上,姜母看着那个眺望远处的身影,心里忍不住一声声的叹息,上了前,忙将手里的披风给他披上:“天气冷了,你应该当心自己的身体才是”
“我没事的母亲”姜漓卿摇头笑笑,一双明亮的大眼,睫羽卷翘:“我也只是刚来一会而已,不冷的”
“等你知道冷的时候已经病了”姜母叹息:“回去吧”
姜漓卿扭头,看向进村在方向,片刻了才随着姜母,一起离开。
姜漓卿在看谁,郑家父母都十分清楚,原先时倒也不觉得打紧,只想着他们小夫夫两人刚分别难免惦念,可是现在……天策军战败的消息传来,民间众说纷纭天策军已在陵南全军覆没,只偏偏……姜漓卿不相信,比起以前来这里的次数,倒是愈发频繁了。
“漓卿,你这身子没几日了,这几日,便不要再出来了吧,要是路上突然胎动,那如何是好呢?”回了窑洞,姜母忍不住劝他。
姜漓卿闷闷的应了一声,两手摸着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
姜母看他这个样子,长长一叹:“你在着坐会,我去给你把安胎药拿来”姜母说着,刚转身出去。
窑洞外,姜父等在这里,一见姜母出来就立马迎了上去:“漓卿他怎么样?可还好?”
姜母摇头叹息:“还是那个样子”
姜父重重一叹:“这孩子,心眼怎么就这么死呢?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阿策去从军的,现在出了事,这让漓卿以后怎么办?”
姜母也是无奈:“现在只要他好好的生下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自己生的儿子姜母自己心里明白,这姜漓卿看着软,其实这心眼死,性子比谁都还倔,天策军战败消息的传来的时候,村子里众人都一番唏嘘,就只有这姜漓卿除了怔愣竟都没有其他反应。那时候姜母还担心他会出事,没想到姜漓卿却只是笑了笑,说:“我相信阿策不会篇我,他一定会回来,我在家里等他”
情深不倦许也便是如此,既是真心喜爱,便是没有那些惊心动魄得经历,也足够让人矢志不渝,只是这样的代价……却是一辈子的付出。
阿策到底会不会回来?没人敢对现在的姜漓卿说,可是……窑洞里,姜漓卿坐在床头,怀里紧紧抱着的,是阿策以前曾经穿过衣物。
“阿策……阿策……”姜漓卿呢喃着,发红的眼眶,眼角为润:“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等你”
一眨眼,冬季来临,姜漓卿的身子还是如同姜母预料的那样,在刚下雪的早上便有了动静,听到姜漓卿的□□,姜母猛然惊喜,急忙拍醒姜父让他赶紧去把村里的老郎中找来,等到姜母急忙来动姜漓卿这里的时候,只看见姜漓卿趟在床上,脸色惨白……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姜漓卿与父母是不得安生了,同样不得安生的,也还有个人,也不知他是不是预感到姜漓卿的情况,一整夜都难以入睡。
“已经快天亮了,你还坐在这里,要是病了,那以后谁来照顾大伯跟小鱼儿?”身后有人接近,他回头看了一眼。
来人少年模样,面容虽然稚嫩,却是透着少有的沉稳,凤眼剑眉都隐含着几分凛冽,人虽年少,却自由浑然霸气。
“你过来了,那小碎呢?”他只是反问。
少年一笑:“小碎自然是在我爹爹那里了”
吸了口气,长长一叹又不言语。
少年干脆开门问他:“看你这样子,可是想姜漓卿了?”
这话说进了他的心坎:“漓卿……向来畏寒,这么大的雪,不知道他要怕什么样了”人说男儿心硬当如石,却无人知,即便是石,也是有捂热得时候,分别这么久,看着今年的这第一场大雪,御城策抵不住又想起了那碧桐村的人。
难得看这冰疙瘩有这么柔肠的时候,上官无玉微微拧眉拍了拍御城策的肩膀:“既然想他,不如过两日我陪你回去找他,把他接过来吧”
御城策明显一震。
上官无玉笑道:“当初你为了大伯他们,来得冲忙,自然是不方便带着姜漓卿他们,但现在我们整顿隐休这里,现在去接他,是最合适的”
御城策被上官无玉说的心有动处,可转念一想到自己爹爹,又有些犹豫了。
年前赫澜倾被御城策跟上官无玉找到的时候,整个人都狼狈异常的躺在地上,怀里抱的是被他用披风包裹起来,才刚出生的孩子正因为初到人世而不安的大哭着,御城策将小孩抱起的时候,他已经哭的脸色发青,也是那一次赫澜倾亏损厉害,到现在都没能调养过来。
陵南一役,天策军元气大伤,后在长孙无极与赫成义两人的决定下,天策军撤出战事,隐藏身份与民间修养声息,在这期间不过短短几个月,战乱中又起来了一位新的藩王,打着回复大周皇朝的旗帜,四处征战,已经连着收复多处,战死了几位藩王,后在长孙无极派人查探之后才知道,这打着恢复大周皇朝旗帜的居然是那个太监赵霖,主帅魁芬。
提到这两人,又不由得让人想起了当初折损在他们手上的盗凌。那时,盗凌死前还曾说过一句话。
“小心……无魂人……”
无魂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赫澜渊并不知道,只是这事被提起来的时候,白画斳不禁微微拧起了眉。
“怎么了吗?”赫澜渊扭头看他,神色透着几分狐疑:“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白画斳看他一眼:“我只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是不是又是个麻烦的?”赫澜渊对此不太放心,回想着陵南的事,他到现在都还禁不止有些心有余悸,就害怕白画斳最后也会陷在里面,好在,这个人最后回来了。
虽然不想让赫澜渊担心,但有些事还是说明白比较好。
“这无魂人,我之前也只是在江湖上听说而已,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没有魂,那我不知,知知道,一旦被他们盯上,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太可能”所以当初……就连人称速飞的盗凌也遭了不测。
听得这个,赫澜渊当即拧眉。
白画斳干脆伸手将他拉近怀里:“我们现在暂时隐休这里,赵霖他们不知道我们,这期间我可以让燕云烈去查查看,大不了,这个人交给他去处理了便是”所以有时候被狐朋狗友过于推心置腹也不是好事。
陵南里,因为万俟夜的死,惊动了燕云烈与傲陌阡,两人又千机阁一番合谋,最后全都冲着陵南而去,直将陵南给弄城了四城这才罢休,那遍地森森的白骨不止是敌军的,其实也有天策军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白画斳执意要让赫澜倾等人率先撤离的原因。
对于那些人,赫澜渊已经记不得了,此时听他提来,也不多问。
床榻上,小碎穿着一身毛茸茸的衣衫,手脚并用的爬来爬起,看一边只顾着说话的两人,当下不满的啊了一声,省还拖得很长。
白画斳与赫澜渊扭头看他,小碎就跟只小狗崽似的怕在床上,却满脸严肃,直盯着自己的父父。
赫澜渊看他那样,低叹一声,推开了白画斳:“他又吃醋了”
“不理他”白画斳有些不负责任:“还是让无玉把他抱过去吧”总留在这里虽然很让人喜爱,可是……如果要做些什么的话,赫澜渊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为了验证白画斳心里的想法,赫澜渊走过去将小碎抱起,结果小碎嫌弃的一巴掌将他挥开,就朝白画斳伸了双手要抱,一脸的可怜兮兮不能让人心疼。
所以白画斳更头疼的是小碎最喜欢粘着自己,导致他都没有机会能好好媳妇亲热。
所以儿子什么的,有时候虽然很可爱但却很让为人父亲的略感无奈。
☆、弟零零五章:新的愁漓
虽然对小碎略有不满,但白画斳也不可能真的就舍得不管,当下刚一伸手,小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朝他扑了过去,白画斳才刚将他抱住,小碎直接倒在他的怀里咯咯的笑,很显然那种危险险的游戏。
“你这小子”白画斳难掩一脸的宠溺,跟小碎碰了碰头。
小碎直接歪在他的怀里,咧开小嘴笑得一脸灿烂。
赫澜渊见得小碎着满足欢快的样子,凤眼一柔,嘴角就不禁带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意。
现在有的,曾经都是那些年赫澜渊所不敢想的。
爹亲、爱人、孩子、兄弟,那些曾经失去的,都以为会是永远,可是现在他们都在身边,天下事仿佛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澜渊”
“嗯……?唔”
耳边刚听得有人轻唤,未回神,却已经被白画斳一把扣住后脑,拉了过去,两唇相贴。
小碎夹在中间,眨巴眨巴双眼,当即也兴奋着在白画斳怀里踢蹬双腿,似乎也想到参与一份似的,分开时,赫澜渊脸颊微红,又看小碎这兴奋的样子,当即微怒着,横了白画斳一眼。白画斳毫不羞愧,只喜的朗声而笑,小碎抬头看他,似乎因为不知白画斳在笑些什么而有些迷茫,不过片刻又继续在白画斳怀里踢蹬起来。
而今的天策军算是隐与战外,不知他们存在的各路烦藩王依旧相继厮杀争夺着,百姓间更加的苦不堪言,人人都打着建国立国的旗号到处收征粮食,遍地狼烟,这日子更是苦不堪言。
赫澜倾本是心怀天下之人,只是……当那御城策战殁之后,他的心,似乎也放不下其他的东西了,有的,只是自己的孩子与家人……
陵南城外那一次,赫澜倾被逼的马背产子,虽是辛苦将孩子生了下来,最后却因体力不支跌落马背,昏睡了多日才悠悠转醒,醒来的时候,那个襁褓里的孩子,正安静的趟在他的身边。
那是个女孩。
都说女儿是贴心的棉袄,不知是不是因为御剑斳没了,所以老天才送了给女儿给暖捂他的心脏。
房间里,赫澜倾抱着怀里的女儿,苍白的脸色从那次醒来后就一直没有恢复过,如果不是女儿不甘寂寞,总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珠子看他,也许赫澜倾会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爹爹”御城策推门进来,见他抱着小鱼儿坐在窗边,顺手拿了披风过去就给他披上:“天气凉,你应该多穿一些”
赫澜倾摇头笑笑:“没事屋里暖和着呢”
小鱼儿似乎因为见到了大哥,眼珠子一转,咿呀了一声,脸上就露了淡淡的笑意。
御剑斳摸摸他嫩嫩得小脸,一向冰冷的眼底,难得透着几分温柔。
赫澜倾索性松手,让他将小鱼儿抱了过去。
“妹妹又重了不少怪沉的”抱着小鱼儿,御城策掂了掂似乎比之前沉手了:“不过他还没小碎大,小碎都可以满地乱爬了”
赫澜倾道:“你也不看小碎比他大多少”
御城策点头,抬眼看了赫澜倾吉言,似乎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赫澜倾看出他的为难,干脆就问:“怎么了?是不是有话想说?”
“恩……”将御城策点头:“爹爹我想回碧桐村去”
“你……”赫澜倾明显一愣。
御城策怕他多想,急忙道:“我只是想去把漓卿接过来而已”
明白过来,赫澜倾眨了眨眼。
御城策微微拧起了眉,一张青涩的脸透着几分严肃:“我知道,行军打仗不应该将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带在身边,这是忌讳,可是……”现在天下这么乱,他也会不安……
“这没什么的”赫澜倾淡淡一笑:“说什么忌讳不忌讳得,这东西不存在,你看季姥爷他不是也不会功夫,但照样也在军中?你想去接他只管去便是,到时候让他留在军区后防,也可以陪陪你季姥爷他们的”
“当真!?”得了话,御城策双眼明显一亮。
赫澜倾淡淡勾着嘴角:“是啊,说起来,我跟他那孩子都还没好好说过话,之前唯一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把他给吓坏了,到时候回来了别让他一直害怕躲着我就好了”
“漓卿只是胆子小,但他不会的”御城策说着,明亮的眼底难掩激动:“等把他接过来,我好好与他说了他会明白的”
赫澜倾看他这样子,便也知道他心里有些急不可耐,低低一叹又顶住起来:“只是这里距离碧桐村路远,你这一去自己小心一些,另外再把寇恒他们带上以免遇上不测”
“爹爹放心,我明白的”
赫澜倾答应让御城策去接人,第二日一早,上官无玉就出现在他门边,懒洋洋的靠着门板,歪歪头的看着御城策:“去碧桐村,没我陪着怎么行?”
御城策眼底难掩笑意,上前与上官无玉击了掌,两人直接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如果漓卿知道自己要回去接他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赵霖打着恢复大周的旗号手段残忍,诛杀了两位藩王,并夺过他们手里的失地,一转身,又将目标对上了京城方向,毕竟皇宫所在,那才是天子应当居住的地方,是至高无上的象征。于是收复京城这已计划,赵霖实施起来毫不手软,甚至更加手段残忍,阉人嘛,虽是没根的玩意,但那心狠的程度都比一般人厉害几倍。
而碧桐村里,姜漓卿生了孩子,还没能出月子,姜家父母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消息,两人合计着就想要带姜漓卿跟孩子离开这里,只是姜漓卿这些日子都在窑洞里面,没能出去的他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光线昏暗的窑洞里,姜漓卿爬在床上,盯着床榻上拿捏着肉拳头正呼呼大睡的宝宝看,宝宝一直没有名字,姜漓卿也非要等到御城策回来给宝宝取名字,脑子里甚至是想过很多御城策知道宝宝存在的样子,想着想着常常一个人就傻乐了起来。
姜母从洞口进来,看着姜漓卿盯着宝宝傻笑的样子,心里虽然也暖,但更多的却是担忧:“漓卿……”走上前,看着姜漓卿扭过头来的笑脸,姜母还是说道:“我们……离开这里吧”
“母亲?”姜漓卿明显一愣。
姜母道:“现在外面已经乱了,再不走……怕来不及啊”
“可是……”姜漓卿有些慌:“如果……如果我走了,那阿策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再说……再说京城不是还有天策军的驻扎吗?应该……不会有事的”
姜母拧紧了眉:“漓卿,你不要在这样了,你一直这样死心眼,不止等不到阿策回来,你也会害了大家的啊”
“我……”姜漓卿心里一蹦,一双眼底当即就有些慌乱。
姜母续道:“我跟你父亲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撑着现在乱军还没杀过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所以现在真的要走?
答应的话,姜漓卿说不出来,可是拒绝的话更说不出来,结果是只能让他自己急的眼眶发红,抿死了唇。
走了怕以后阿策会找不到自己,但是不走……父亲母亲还有宝宝……恐怕都难逃乱军的追杀……
没了法子,姜漓卿只能逼湿了眼,将宝宝紧紧的抱在怀里。
阿策……我还能不能……等到你回来?
☆、第零零六章:阿策之妻
前往碧桐村的路有些遥远,可是一想到那等在碧桐村里的人,御城策愈发的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即飞了过去,越是心急这路程似乎变得愈加遥远,远到让人心痒难耐。
又是一晚,御城策与上官无玉还有寇恒等几人休息于荒野石下,寇恒与其他几名随行士兵到是都开始昏昏欲睡,可是这御城策却毫无睡意。
上官无玉看他拧着眉宇,只盯着篝火发呆,轻叹一声,干脆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大哥,已经夜深了,还不休息?”
御城策看他一眼,拧紧了眉:“有些睡不着”
上官无玉顿时好笑:“这可真不像你,明明看着就是个冰疙瘩,却对姜漓卿这么上心,都已经前往碧桐村了,却反倒愈发惦念了”
御城策难得轻笑:“你还小,不懂,等你将来长大了,遇上了你就会明白的”
上官无玉只是摇头:“你也说了,还早呢”想了想,上官无玉又道:“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赶,你不养好精神怎么行呢”
“恩”御城策点头:“我知道,你去休息吧”
说是知道,可此时御城策也实在是不想睡,但如同上官无玉说的,没有精神,后面的路就坚持不下来,想到这里,御城策深深吸了口气,仰头看向夜空,一眨眼,视线中,御城策只瞧见一缕星光化过天际而后突然又消失不见,才刚一愣,没曾想,心口里却猛然传来一阵钝痛,让他拧紧了眉伸手捂住。
“大哥你怎么了!?”骤然见他异样,上官无玉急忙又朝他扑去,这一声惊得一旁的寇恒等人都瞬间惊醒,一个个全围到御城策的身边问着他的情况。
御城策不语,只捂着心口,那里的疼痛仅仅只是几个呼吸,就不见了踪迹,御城策揉了两下,这才看向众人:“没事,只是心口疼了一下”
寇恒叹息:“公子,你们还是早点休息,我来看哨吧”
看他一眼,御城策不再逞强,只是临睡前,忍不住又朝夜空望了一眼。
明明就漆黑一片,无星无月,可是……刚才为什么会看见流星?
在民间,流星有种说法叫许愿星,说是只要在看见它的第一瞬间诚信许下心愿,愿望就会实现,而在皇室,流星则是晦星,是扫把星代表了霉运与不详,只是不知这两种说法,哪一种才是最正确也最可靠的。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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