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英雄冢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43节

“御剑斳,你知道吗?阿册居然回来了,我都要以为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了的,他又变样了啊,好像越来越像当年的你了,只是……他的气质跟你完全都不一样……”喃喃低语着,赫澜倾扭头看向御剑斳熟睡的脸:“我都不知道阿册这到底是随了谁了”呢喃着,赫澜倾眯眼一笑:“以前的时候,我没有对阿册尽到义务,现在这个,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把他教得像你一样,你说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与不好,御剑斳已经不能回答了。

“御剑斳……你向来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这一次……怎么就偏偏食言了呢?亏得我一直以来都还对你说的话那么深信不疑……你……你敢不敢说到做到,敢不敢再回来……再陪我一辈子……”赫澜倾直接抓住他的手握住:“不是说好了吗?这一次再也不走了……你会陪着我一起的……等生下孩子还要一起抚养他的……可是……可是你怎么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我呢……”曾经的誓言由在耳边回绕着,一遍一遍,只是此时回想起来,那些话却如同一把把的弯刀,割刮着人的心脏,所有的悲痛与不舍,只能化成一句卑微而又绝望的祈求。

“求求你……不要死……”

以前时,御剑斳说过:一辈子,我能陪你多久,便伴你多久。那时的这一辈子何其漫长,可是而今,御剑斳却躺在这里,所谓的一辈子……也只是走到了这里。

“御剑斳……御剑斳……”呢喃的看着这个名字,再多的话赫澜倾也说不出来,憋不住的难受,却又不敢再放任自己,只能哑了话音,呜咽着,死死抱住御剑斳的手……

御城策被兮夙影带回来了,可是另外一个人呢?万俟夜他又是在哪里?

这个答案,白画斳已经不想在追问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

房间里,兮夙影趴在桌上,手里把玩着的是他以前随身带着的荷包,里面的银钱全都被他给丢了,而今装在里面,几乎将荷包塞满的,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残缺不全的人……

万俟夜……

轻唤着这个名字,兮夙影双眼睁着,有些迷茫的模样,似乎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把“人”装进荷包里面的,只是看着手里的荷包,不过眨眼,兮夙影,满眼水雾,朦朦胧胧模糊了视线,而后当眼眶再也盛装不下时,所有的情绪全都化成了珠子,滚落脸颊……

……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快来表扬我~七千多了两章足足的量,好饱满啊有木有,可是为神马我感觉似乎不够燃不够虐呢……难道是我自己脑补过此场景无数次的关系么……?远目

☆、第零零一章:穷途末路

万俟夜身死,死的尸骨无存,御剑斳遭人万箭穿心,尸体被兮夙影带回陵南,城墙下,赫澜倾崩溃……

这等消息刚一传出,似乎整个百姓乱军全都哗然了,毕竟之前都只是众人的猜测,而当猜测被证实之后,一向气势如虹的天策军仿佛瞬间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然而,万俟夜与御剑斳的死,不止是藩王间百姓间掀起了哗然,似乎就连那些不愿插手朝廷事的江湖人,也跟着惊骇了,像是唐门……像是万花楼……

因为御剑斳与万俟夜的事,整个天策军士气低落,仿佛连天空都低了很多,呼吸沉闷,这样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感染到了襁褓里的小碎,一个上午,小碎就没有安静过,一直在闹腾着,不肯停歇。

“弟弟乖,不哭不哭,哥哥在这里陪你玩,乖乖的,不哭”

院子里,上官无玉笨手笨脚的抱着怀里的小碎,极为耐心的哄着,可是小碎一点也不领情挥舞着小拳头,挣扎着一直哭闹。

赫澜渊在旁看了半响,低低一叹:“还是让我来吧……”

“没事……”上官无玉一笑,错身躲开赫澜渊的手:“爹爹不用担心,我会哄好他的”看赫澜渊眼底透着心疼,上官无玉一笑又道:“不如我抱他去我那里吧,有小辰也在,一定能哄好的”

提到无辰,赫澜渊笑了:“去吧”

也许当真是孩子爱孩子,不止上官无玉喜欢小碎,无辰也十分喜欢,总是做着各种逗趣模样的鬼脸,哄得小碎哭闹中就突然笑岔了起来。

大人间的闷愁,孩子们许是当真不懂,看着上官无玉抱着小碎离开,赫澜渊站在原地长长一叹,声未落,一双臂膀从腰间穿过,将他整个拥住:“好好的怎么叹气了”

“没什么……”赫澜渊低低说着,干脆一个转身,朝他靠去。

白画斳将他揽着,手臂箍在他的腰上:“你去看过兮夙影了?他如何?”

赫澜渊闭了闭眼:“他还是那样,都不说话,就只是呆在屋里盯着手里的荷包……”

听着话,白画斳拧起了眉,心里似乎猜到了什么,却有些……不原意承认……

似乎感觉到他的呼吸沉了一些,赫澜渊抬眸看他,动了唇似乎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反手握住白画斳。

白画斳似乎有所明白,只抓着赫澜渊的手,并不说话。

御剑斳与万俟夜战死的消息一出,各路藩王都蠢蠢欲动起来,想要乘着他们士气低落的时候联手狠击天策军一把,而后眨眼间,陵南……兵临城下。

号角、鼓声,旗帜猎猎,一场厮杀,尸骸森森。

御剑斳死了,万俟夜死了,天策军将士虽不至于为了这两人而士气消极,亦不会为了他们而彻底爆发狠走,但说发狠,却不是没有的,然而让白画斳等人没有料想到的是,这次战役,那一直不问世事的阴阳家,居然参与进来,而这其中,更还有那一直没有除掉的南无……

摆开的阵型,几乎铺满了整个陵南城下,白雾寥寥,直将这战场烘托得那么飘然无实。

兵器,惨叫,呐喊声声,血液飞溅,直把地面给浸染透彻……

城门上,白画斳远远看着底下的动作,眉宇微拧的样子,眼底隐有寒霜闪过,当听得凌乱的脚步声响时,白画斳扭头,看向领头的赫成义只道:“乘着现在还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你带人保护澜渊他们,撤离陵南。我会让人给你们开路”

赫成义听得心口猛然一沉:“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吗?”

白画斳只道:“这已经不是藩王之间的争斗了”

让朝廷的人对付江湖中的人,这结局当回如何?

两败俱伤,还是……

虽难料,却也不是无法预见的结果。

那……是一死一伤。

屋外的小院里,散养着数百只鸽子,杜伊带着众人将白画斳亲手所写的纸条全都塞入鸽子脚踝上的铁环里,而后在夜深之时,白画斳想要放出的消息,就这么四面八方的飞了出去。

而这一夜,陵南城里的众人全都难以入睡,赫澜倾更是一身戎装,黑色的披风,那是御剑斳最喜欢的颜色,此时这披风披在赫澜倾的身上,熟悉的味道如同御剑斳还在身旁,同时也给了赫澜倾心底里的坚强的勇气,只是不知道这份微薄的气能坚持他到什么时候。

“都准备好了吗?”

夜色中白画斳一袭白衣缓步而来,月光冷清的照在他的身上,月色中,那一头的雪发一丝一缕,只衬托得这个人清皎若月,如梦似幻。

天策军除了分支分队出去的将军,几乎所有的将士都聚集在了这里,这是天策军成立以来遇上的第一个大硬仗,硬得他们根本就无法招架,只能撤离。

众人神色肃然,一个个沉默不言,低沉的气息笼罩在空气里面久久不散。

赫澜天与肖誉都随在赫澜倾的身边,赫澜渊则抱着小碎与季暮云站在一旁,赫成义手握长刀,严肃面容的模样威仪异常。

看了看四周的人,赫澜倾两手摸着披风下的肚子,许是夜色太看,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白画斳眸光扫他一眼,这才说道:“四更天时,大家兵分三路,冲出陵南,我的人会帮你开路,到了指定地点,自然会有人来接应的”

☆、第零零二章:撤离之战

撤离陵南的天策军被白画斳分三队,御城策与上官无玉与赫澜天跟肖誉几位将军随着赫澜倾作为一队撤离,赫成义带着季暮云与赫澜渊随同长孙无忌作为一队撤离,另外一队是寇恒所管的义军,作为掩护用来吸引敌军注意的,另外还剩下一队,则随着白画斳留在这里……

城墙上,白画斳一袭白衣立于高处,朦胧得月色从他身后的天际洒下,似乎为他的身影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满头的雪发在夜色中被风撩得微微荡漾,发尖透明的模样如若薄纱,轻柔盛美,却刚毅英然。

时间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证明,而今的白画斳已经不见了当初那风流随意的模样,留下的,是一个作为相公应有的担当,作为父亲应有强悍,作为朋友可以生死相托得之交,沉稳内敛,优雅却又霸气浑然。

“白画斳……”

身后的声音,让白画斳一愣,错了步转身,却看见赫澜渊穿着狐裘的样子:“你怎么还没走?”

赫澜渊定定看他,抿紧了唇却步说话。

白画斳却已经猜到,只一把将他揽住:“你放心,以我本事,想要取我性命没那么容易,更何况这次来得是燕云烈他们”

“燕云烈?”赫澜渊显得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

白画斳点头,与他相贴额头:“你可能不记得了,燕云雷,隶属唐门,唐门最善制毒,若他来了,即便是阴阳家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赫澜渊不语,却拧紧了眉。

想想被人万箭穿心的御剑斳,再想想尸骨无存的万俟夜,赫澜渊就觉得浑身发凉,不经意的竟是有些颤抖起来。

这一场,完全超出他预想的结果。

“澜渊,别怕……”不顾城墙上还有站哨的士兵在这,白画斳将人整个紧紧抱在怀里:“你知道,这天下什么人能活得更久吗?”

“地痞无赖”赫澜渊脱口就回。

白画斳闻言低声请笑:“是懦夫”

这意料外的答案,让赫澜渊明显一怔。

白画斳低低叹息一声,道:“懦夫,胆小怕事,最爱惜的便是自己的性命,所以他们才能活得更久”

明明就是胡说八道的话,可是此时,赫澜渊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白画斳将他松开,双眼注视着赫澜渊的眼睛。

赫澜渊的眼睛很美,细长的凤眼,是那种冷冽气质,静若潭水波光粼粼,却与当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是什么英雄,我是懦夫,我也怕死,我也想要活下去,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会活得很久很久,不会轻易的就折损这里,我还会陪着你,一起慢慢老去”

这话,听得赫澜渊眸色一闪,盯了眸直看着他。

英雄?懦夫?

其实不过只是一墙之隔罢了。

所谓的英雄,不过只是因为他心无愧疚,没牵绊,所以做事可以不用顾虑后果,然而往往却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懦夫?因为胆小怕事,容易计较得与失,只是因为牵绊太多,舍不得太多,所以才能活得更久。

白画斳的话,他眼眸里的颜色,已经让赫澜渊彻底哑口无言,最后只能一把将人抓过,第一次主动吻了上去。

想让白画斳跟着走,不想把他一个人留,可是这话,赫澜渊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白画斳留下,不止是为了拖住外面的人,给赫澜倾争取撤离的时间,同时也是想要给御剑斳和万俟夜报仇。

可是……心里依旧忍不住会怕。

然而,想留下的话,赫澜渊更不说不出来。现在的他,身体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来,经不起长期作战,如果遇上厉害的只会更加吃亏……好心慌……

“澜渊……澜渊……”白画斳低低唤他,低沉的嗓音气息有些不稳:“你相信我吗?嗯?信我吗?”

“不信”赫澜渊依旧没有犹豫,将脸撇向一边转身就走:“反正你不来,我就取找司马殇跟他叙旧去”

白画斳听得一愣,不禁轻笑。

所以澜渊这别扭的性子还是没改过来。

才如此想着,赫澜渊却突然停步:“你自己……保重”

……

这一夜,天策军从后方撤离陵南,只留下白画斳一人带着五万兵马留在陵南城里,为防万一,寇恒率领义军为赫澜倾等人做掩护,却没想到,天将亮时,还是被敌军察觉动静,一场战役,就这么突兀的在陵南外得打响了起来……

将军堂,白画斳高坐上方,底下的左右两边是这次陪他一起留下作战的四位将军,屈候意、仲长鑫还有两位是长孙无忌麾下的人。

这一次留下,众人虽然明上不说,但这心里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当听着外面突然传来的急报,说是寇恒等人终于还是被敌军发现之时,白画斳的掌心就忍不住捏了起来,只不等他多想澜渊是否无事,门外又再次传来急报,敌军已经对陵南发动了攻击……

……

这一次撤离,最不轻松的恐怕便是赫澜倾这边,即将足月的他,身体弱了不说,战场上如若出个意外都有可能一尸两命,因此肖誉跟赫澜天只将他护得更加小心,御城策更是不敢离开半步,紧守在他的身边。司马殇一向沉默,这次领了上官无玉的命令,只带着自己的人,走在大军的最边缘上,杀气腾腾不苟言笑的模样,连天策军士兵都看得心里忌惮。上官无玉骑马走在前头,虽说是已经跟着大家离开了陵南城,可是这心里却惦念着里面的。

“无玉,不要分心”赫澜天看上官无玉的样子,忍不住拧眉看他,可是想安抚他说白画斳不会出事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连御剑斳跟万俟夜都折损之后,不会有事,谁敢轻易保证?

拧眉抿唇,上官无玉阴沉了小脸,打马靠近赫澜倾的身边:“大伯,你现在还好吗?”

赫澜倾点了点头:“还好”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从御剑斳回来之后,赫澜倾似乎因为受了刺激,身体几乎差点支透,而今还能硬撑着,不过就是凭着心里的一口气。

御城策看他模样,忍不住抓了他的手:“爹爹,我还在这里”

赫澜倾朝他淡淡一够嘴角,未说话,耳根一动,当即听得有东西破风而来,猛然侧身,只瞧见一支冷箭,从他面前险险划过。

众人一惊,急忙将他护在身后,才拔出了剑,左右两边的山头却突然宛如雨下,铺天盖地的羽箭直朝众人飞射下来,一瞬间,四周兵器的交锋声响冷冷冰冰,更有人声惨叫刺激着赫澜倾的心脏。

司马殇率兵护在外侧,遇这情况当即指挥作战,同时不忘吩咐:“你们先走!”

御城策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扭头朝赫澜倾望去,赫澜倾却丝毫不见慌乱,扬手一挥马鞭策马便走。

赫澜天与上官无玉等人走紧随在他的身边,相比别人,他们几乎每个人都灿白了脸色,即便之前决定撤离陵南的时候已经预想过太多,可是到了此时依旧忍不住心惊胆战。

赫澜倾的身子,怎么还能经得住这样的马背颠簸!

可是赫澜倾却像没事一样,策马领头而出,在将司马殇留下断后不久,前方的前头却又冲出不少的人,密密麻麻几乎都堵住了撤离的路口,其中领头将军更是挥刀大喊:“杀了赫澜倾!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叫喊着,只带领众人,朝着山下俯冲下去。

赫澜天忍不住怒骂,这些人显然都是有备而来,想要乘着这难得的机会一举拿下天策军,不然那就这么巧分成几路的拦截?当下赫澜天怒吼着挥了兵器就直冲而上。

“澜天!”赫澜倾想将他喊住,赫澜天却头也不回的吼道:“我来开路,你们保护大哥先走!!!”这些乱军不知是在路上埋伏了多少,赫澜天也是没有时间犹豫,只能争取冲在前头,为赫澜倾打开撤离的阀门。

肖誉深深的看了赫澜天的背影一眼,脖子上筋脉明显已经突起,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朝赫澜倾喊道:“大哥!快走!”

赫澜倾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犹豫,只能咬紧了牙,再次挥动马鞭。

“驾——!”

这一生,赫澜倾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般狼狈过。

作者有话要说:赫澜倾:酱紫的发展,我不得不为我跟孩子的未来担忧。

某风:你放心,你这个是哪吒,死不掉的。

赫澜倾:……

因为接近完结了,作者略抽,无视吧

☆、第零零三章:尘埃落定

天策军在还没正式成立之前,便已经受到各方关注,其中寇恒不惜带领义军自动加入赫澜倾麾下,无疑是藩王们心里最大的疙瘩,却无人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天策军一日壮过一日。如今遇上陵南城这样千载难逢得机会,各路藩王等人就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全都同气连枝对准天策军来了。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那终究也只是强弩之末。

马背上,赫澜倾拉紧缰绳,只能硬了心肠带人策马奔出,肖誉虽然惦念赫澜天的安危,却不敢留下,上官无玉跟阿策谁都不敢离开赫澜倾的身边,除了另外两位将军留下帮着赫澜天的忙,其他人只能紧随着赫澜倾的身影而不敢意气用事,因为他们谁都无法估量,这一次,这些藩王到底是拟定了多少分队的计划来拦截他们。

而这一次,为了一举拿下天策军,藩王们似乎也全都拼了,路上不但分了几波人马设伏拦截,更是还有人亲自领兵而来。

马背上,赫澜倾看着远处领兵直冲过来的人,微微眯眼,紧盯着,那紧随对方其后猎猎翻飞的旌旗上绣着个潦草大大的字迹——江。

看清楚那个字迹,赫澜倾心脏猛然一缩,瞬间想起的就是在浮屠关里出事的御剑斳,所以……浮屠关一役,其实是他们早就设下的圈套跟埋伏!!!

这个想法,让赫澜倾几乎有点重心不稳,险些摔下马背,猛然伏身弯下的那一瞬间,御城策被他给吓了一个透心凉,才刚伸手想要将赫澜倾抓住,那浮屠关关主却已经带人直冲了过来,一挥马枪就朝赫澜倾攻去,却被肖誉急忙上前,与御城策一起将之拦下。

“无玉!带我爹走!”

御城策急得大喊。

上官无玉小脸绷得死紧,还没答应,肖誉遂道:“你们一起走!”

肖誉不是信不过上官无玉,只是上官无玉到底不足弱冠的年纪,能有这边胆魄其实已经难得,若再遇上反军分路追击,肖誉都不敢去想上官无玉能不能存活下来。

御城策似乎也想到这里,抿紧了唇,一声不吭却吁马撤退。

赫澜倾伏在马背片刻,披风下的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额上已经见了冷汗。

肚子一阵阵的坠痛,激得赫澜倾手脚发麻,有过一次经历的赫澜倾心头一凉,已经意识到这孩子,是等不及了。

可是眼下,怎是时候!!!

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人多是为他而挣扎着,他必须撑着冲出这里,否则大家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咬紧牙,赫澜倾硬撑着又坐起身来,阴沉的脸色,透着肃杀之气,煞是骇人。顾不上这个时候杀了江梓星给御剑斳报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他自己,保护好腹中孩子,然而这一次江梓星早是有备而来,之前几路人的分批拦截已经化去了赫澜倾不少的兵力,这个时候两兵相接,再看赫澜倾的样子,就知道杀他、这是最佳时机,江梓星怎过放过,当下更加发狠,竟是想甩开肖誉朝他冲去。

肖誉被他一个擦身冲过,心里也惊了一把,刚回头,就看见江梓星手里的马枪朝着赫澜倾的方向刺去,御城策面色一害,抬手回身,硬是接下江梓星的马枪,在肖誉紧接而上的时候,忙一把将赫澜倾抓住:“爹爹!”

“我没事……”赫澜倾几乎并住了呼吸。

御城策刚一碰到他,就已经感觉到他身上的衣衫似乎湿透,这个情况十分不容乐观,当下立马吩咐:“上官武!你与肖誉留下垫后!!!”

上官武大吼一声,对着那些欲想朝赫澜倾围击过去的人就一番厮杀。

整个场面,全都因为这江梓星的到来而急速的陷入瓦解……

一世英雄,最后到底会落得个怎样的结果?

满场的厮杀荼毒,尸横遍野全都只是为了一个赫澜倾,到底值不值?

值、那是因为赫澜倾能给他们带来他们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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