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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山不知道两人接下来做了有多久,时间仿佛在这个房间里凝固停滞,只有两个人的身体在激烈纠缠着,大脑在快感中烧灼掉所有的理智,直到他昏睡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昏沉下来了,蒋山就这么愣愣躺在床上好久,然后穿上被整齐叠放在一旁的衣物,打开了手机。
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全是孟诚。
他拨通了孟诚的电话,只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
电话里传来孟诚急切的声音,
“喂,大山子,你去哪了,没事儿吧?我派人在你发的定位那家店门前守了好久都没看你们出来,实在忍不住进去问了店家,才知道那家店有个进货的偏门,那个王八蛋是从那里带着你离开的!”
蒋山的嗓子因为过度使用而沙哑,
“那家店主看到那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说是戴兜帽和口罩,看不清楚脸,一下点了那么多菜店主也没细问,先不说这个了,大山子,你怎么样,他把你带走...”
“我没事,现在马上去办公室,你在那里等我一会儿。”
蒋山挂了电话,无力地靠在床头,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然后他洗了把脸,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推开办公室的门,孟诚神色复杂地望向他,
“大山子啊,你没...”
“我没事。”
蒋山忍着腰部的酸痛坐了下来,笑道,
“至少今天不是毫无收获的。”
“什么收获?”
“这个人可能是我们的熟人。”
“熟人?”
蒋山拿出手机,播放了今早两人的通话内容。
“你听他的声音,非常古怪,如果不是变声器,就是故意在压着嗓子,而且他对我的每次袭击都显现出了对我的了解,所以我怀疑他是单位内部人员或者至少也是我们认识的人。他的目的也显然不是钱,更像是...”
蒋山深吸一口气,
“更像在折磨我报复我。”
“大山子,要不这几天你先住我家吧。”
孟诚搭上他的肩膀,
“你这样受不住的。”
蒋山笑了,
“少来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脆弱,问题总会解决的,那个人我也绝不会让他好过的。”
说完他站起身,从电脑里调出一份文件。
“我想起之前我们公司科研部有一个项目,通过声信号处理获得原本的人声,还是我批下的经费,现在看来这个项目的研发倒是要加快了。”
.....
蒋山叫来了项目负责人,然而项目研发还要几个月才完工,被蒋山下令必须一个月内完成。
等蒋山回到家天已经黑得完全,推开家门,先看到了那只暹罗猫,迈着轻快的脚步跑到自己面前,歪头打量了一下蒋山,又迈着小碎步回到了程枫身边。
程枫正在客厅拖地,看到他回来放下手上的拖布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道,
“蒋叔,怎么这么晚才回?菜在锅里,为了等你吃都快凉了。”
蒋山脱下外套,面上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他撑起身子强笑道,
“啊,你先去吃,我今天到处跑,身上有味道,先洗个澡。”
说完也不听蒋山说什么,走进了二楼的浴室。
蒋山通常更喜欢淋浴,他一直认为泡澡十分浪费时间。然而这次他却坐在了浴缸里,拿着浴花球仔细在身上涂抹着,他的动作僵硬缓慢,然后他看到了乳头上的牙痕。
手上的沐浴球掉进了水里,蒋山张开双腿,望着自己畸形的身子,闭上了双眼。
记忆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天空阴沉,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蒋山接了电话匆匆跑到殡仪馆,就见到程子和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一旁摆着他的妻子父母和老丈人的黑白相片,他的丈母娘握着他的手哭嚎着。
“怎么会?好好的,那么浅的水,怎么会翻船?那么大的游轮,怎么能说翻就翻?你那票哪来的?为什么要给晓枫啊?程程还那么小,没有了妈妈可怎么办啊...”
程子和喃喃道,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时我本来是要把那张票给小山的,但小山太忙了,早知道,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给晓枫啊!”
蒋山的脚步停住了,浑身冰凉,他望了一眼遗像,冷笑道,
“是啊,子和哥,我真是罪该万死,怎么不是我上了游轮呢?”
程子和这才转头看到了他,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缓缓低下了头,
“蒋山,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说实话,你难道不希望看到我现在这样吗?”
“我为什么希望?”
程子和抬起头,直直盯着他,他的眼里没有了从前的温文尔雅,只有狂乱,
“失去了妻子父母,不会在你面前炫耀家庭的美满,终于成了和你一样的
', ' ')('孤家寡人,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蒋山一瞬间有些心虚,很快怒道,
“少胡说八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你难道,一次都没希望晓枫或者我父母死去吗?”
蒋山嘴唇颤了颤,终是没能反驳出口。
程子和露出了然的哭笑,
“看吧,心虚了吧,你就是这种人,薄情寡义,冷得像块冰,我当时为什么要把你接回家?我父母当时为什么要收养你?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希望全世界和你一样不幸,难怪你父母每次看你的眼神像看个怪物!”
“你干吗啊?”程子和的丈母娘哭着拽住他,“你干吗要骂小山啊,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蒋山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泪从程子和眼里滚落。
“我说的不对吗?你看他,从来殡仪馆到现在,除了说话阴阳怪气,一滴眼泪都没掉!我父母对他和对亲孩子没两样,连他去外地上大学都是我们送的!你看他现在有一点难过的意思吗?”
蒋山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当时心脏疼得好像撕裂了,却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他也想努力做出悲伤的表情,可他的肌肉像是僵在了脸上。
为什么他会这么没有人情味?难道就像程子和说得那样,他本身就是彻头彻底的冷血怪物吗?
蒋山把手轻轻放在他的阴蒂上轻轻揉捏,那个让他感到无比羞耻的地方,却恰恰能给他无尽的快乐,能让他不顾羞耻,在强奸犯身下发出无尽的呻吟...
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了下来,一开始还是一滴一滴,然后接二连三地滚落,他无声地抽动着身子,慢慢滑进了浴缸里。
“蒋叔!蒋叔!”
有人在外面拍着门,
“蒋叔,你怎么还不出来,都好久了!”
蒋山没有理他,只是一点一点把头浸在水里,不知怎么回事,他又想起母亲望着他那嫌恶的眼神,他实在太累了,只希望一让一切都结束,好好睡一觉,再也不用想那些让他气闷的事。
意识开始模糊,恍惚间他看见程子和站在那里,笑得温柔,锁骨上的痣乌黑乌黑的,他伸出手想去摸,突然一个有力的胳膊将他一把拽出了水面。
“你疯了吧,究竟在做什么!”
程枫向他怒吼,蒋山头一次看程枫这么生气。
蒋山咳嗽了两下在,哑声道,
“我就是有些累,睡着了。”
他疲惫地拍了拍程枫的胳膊,努力露出温和的笑容,
“别害怕,没事,真的,我就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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