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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山发烧了。
因为泡了太久,浴缸里的水早就凉了,他被程枫抱到床上浑浑噩噩睡去,不一会儿就开始发热。
他在浑身潮热中迷迷糊糊地张开眼,虚软无力,挣扎着支起身子想要去找药,突然被人拽住胳膊,他这才发现程枫正睡在自己身边。
“蒋叔,怎么了?”
程枫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暗沉的光。
“我头有点痛,去拿些药,没事,你接着睡吧。”
程枫“啪”一声打开床头的小灯,用手摸了摸蒋山的额头,蹙劲眉头,
“蒋叔,你就躺在这里吧,我去拿医药箱。”
蒋山于是躺回了床上,总感觉今天的程枫有些强势,大概是被刚才的自己吓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做那种像自杀一样的事情,好像鬼使神差就滑进去,看到程枫拎着医药箱走过来,虚弱的笑容里有些讨好的意味。
“小枫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刚刚真的没有想自杀,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程枫没说话,把体温计甩了甩放在蒋山的腋下,又把药递过来,
“先别吃抗生素了,容易有耐药性,吃这个,药效没那么快但副作用小,这几天你先请假,好好在家歇着,别再像刚刚那样,太危险了。”
蒋山只能照他说的吃了药,躺回床上,很快又觉得身上潮乎乎的很不舒服,这才发现身上的睡袍都被流出的汗浸透了,他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程枫,又一次支起身子,胳膊被人猛地拽住,蒋山回过头,程枫正望着他,夜色里,他的眼神像只凶恶的野兽。
他的声音倒意外的温柔,
“蒋叔,又怎么了?”
“我睡衣湿了,换一件睡衣。”
床头的小灯被打开了,
“你躺着吧。”
程枫走出卧室,不一会儿拿了件干净的睡衣和装着热水的水盆走了进来。
他走到蒋山床前,把毛巾浸在热水里,
“先给你擦擦身子,浑身湿乎乎的换衣服也要打湿了。”
“不,不用了!”
蒋山虽然头有些晕乎乎的,依然能想起自己的身体有别于常人,
“我自己去卫生间洗,你别管我。”
说完他挣扎着要下地,被程枫猛地按回了床上。
“你做什么?”
程枫的力气太大了,让蒋山有些恼火,也有些慌张,但他还是强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架势,笑道,
“怎么,看我岁数大了,连换个衣服都要你伺候了?”
程枫却没有笑,只是强硬地去拉他的衣服,
“今天不会再听蒋叔的了,蒋叔你太不可靠了。”
说完也不顾蒋山拒绝,剥掉蒋山的睡袍,露出里面雪白的身体,蒋山本能地掩住胸口,双腿也匆忙并在了一起。
“出去!”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冷冷望着程枫,
“程枫,你别蹬鼻子上脸,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随便碰我身子了,你...”
程枫却恍若未闻,强势地去拉蒋山遮挡的手臂,蒋山本就力气不如他,加上身体无力,很快就被他拉开了手臂,露出了布满吻痕和牙印的胸膛,程枫用热毛巾温柔地擦拭着他的胸膛,擦到乳头时看到他胸口的牙印,眼神暗了暗。
“蒋叔,真没想到,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身子,却找了个这么热情的女朋友。”
蒋山脸登时脸色涨红,很快又变得惨白,他直直盯着程枫,
“程枫,你再这么没大没小,就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程枫听了这话抬起头望向蒋山,柔黑色的双眼蕴着悲伤,蒋山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随后听到程枫苦笑一声,
“是啊,蒋叔,你要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要不是因为我爸爸,我有什么资格住在你家里?我算什么东西呢?”
他握住蒋山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旁,长长的睫毛碰得蒋山手指发痒,
“对不起,你这么喜欢我的爸爸,我却只有眼睛像他。”
说着,他开始哽咽,晶莹的泪水从他淡黑色的眼睛里流出,
“如果我能选,我也想更像爸爸一些,这样蒋叔你就不会在夜晚摸着我的脸叫子和的时候,露出那样失望的表情。可这不是我能选的,如果我能选,我根本就不会生下来,这样我也不会成为所有人的累赘,不会拖累蒋叔和爸爸...”
蒋山冰冷的表情开始崩塌,脸上逐渐露出慌张的神情,
“我....”
他的嘴开合了几下,想要解释,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能用手擦着程枫的眼泪,柔声道,
“不是你的错,小枫,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拖累,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
“蒋叔,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擦身子。”程枫抹了一把眼泪,“我刚刚把你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都看到了。”
蒋
', ' ')('山为他擦眼泪的手僵住了,瞪大眼望着他,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看到了什么?”
程枫的手轻轻放在蒋山的大腿根部,
“蒋叔有女人的小花,不是吗?”
蒋山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血气从他的喉头上涌,他无力地侧过头,嘴唇瞬间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良久一滴眼泪从他眼睛里流出,他闭上眼,哑声道,
“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觊觎你父亲的怪物,对不起...”
他浑身都在打着哆嗦。
程枫轻轻摸了摸蒋山的头,好像在哄孩子,
“不要胡说,蒋叔才不是怪物。”
没等蒋山回过神,他已分开蒋山的双腿,细致地擦拭着蒋山的大腿内侧,然后用热毛巾轻轻抚摸了一下蒋山的女穴,
“她很漂亮,不是吗?”
蒋山只觉得脑袋里“嗡!”一声炸开了,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从他闭合的双眼中接二连三地滚落。
“不要!”
他羞耻地想要闭上双腿,却被程枫的腰卡在中间,于是慌乱地拽住程枫的胳膊,
“求你,别这样,不要这样!”
他睁开双眼,眼里满是恐惧,浑身打着哆嗦,在程枫眼里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程枫叹了口气,从他的双腿间退了出来,细致地为他擦干身上其余部分,又为他穿上干净的睡衣。
整个过程蒋山都全身僵硬地任他摆弄,双眼紧闭,好像昏迷过去,只有微微颤抖的嘴唇暴露着他仍然醒着的事实。
灯被关上了,屋子被无边的黑暗笼罩,卧室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程枫拉住蒋山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他的声音还带着哭泣后浓浓的鼻音,
“蒋叔,你生气了吗?”
蒋山没有回答他。
“但是,我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还有现在这句话,也是真心话。”
现在这句话?
还没等蒋山反应过来,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好像蜻蜓点水,很快就分开了。
然后他的手被紧紧握住,十指交叉,
“蒋叔,我喜欢你,仰慕你,迷恋你,很久很久以前就这样了。”
蒋山一言不发,他的头昏沉地更厉害了,或许一切都是场梦,否则怎么这么荒谬的事情全在这一天发生了?”
他想把手从程枫的手里抽出来,可程枫握得太紧了,他转头望向程枫,程枫也望着他,月光下程枫的双眼闪着碎星星一样的光,脸颊上凝固着泪痕。
蒋山叹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程枫的脸,
“睡吧。”
他哑声说,
“睡吧,小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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