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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双手被软绸缚在床头,手掌上的贯穿伤已经被包扎起来,先前被卸下的关节也复了位,只是手腕上的肿胀一时消不掉,皮肉上带着不祥的惨白,余下各处的撞击伤泛着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
秦统用一截麻绳把他的脚踝拴在床角,周养素被完全禁锢住,只能轻微地挪动,离不开床榻,但他混不在意,偏头看向站在床边的秦统。
秦大帅半张面孔隐在阴影中,分辨不清神色,显得威严肃然。
“您想留着我肚子里的小崽子?”周养素问,“秦大帅,我感激您不因为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而鄙夷我,也理解您出于猎奇与享乐操进去,我承您的情,但我不能明白您为什么要留下它。如果您需要一个继承人,有无数名门小姐愿意嫁给您,而不是我这样无恶不作的下三滥。”
秦统坐在周养素身边,近乎怜爱地摩挲了一下他被掌掴出手印的脸颊,回答说:“你是最合适的,宝贝,别妄自菲薄。”
周养素舔了一下唇角的裂口,舌尖尝到了血中的铁锈味,近乎轻慢地笑了起来,含着血:“秦大帅,你活着,我永远没有自由……周养素先是秦统的狗,再是春帮的掌权人,所有人都可以鄙薄我下贱地出卖肉体,坚信我一旦被你抛弃,就只能像妓子一样在男人身下辗转以维持旧日光荣。而它会毁了我仅剩的权威与尊严。”
秦统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评判道:“谎言。”
周养素又笑了一声,吞下口中的血腥气,问秦统说:“您想听什么?”
秦统没有回答,他给周养素换了一对乳环,右乳上那枚闪着细碎的红光,周养素低头看了一眼,长眉一扬,问道:“窃听还是定位?”
“定位,”秦统说,“窃听器做不成这个大小,你乖一点,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放窃听器。”
他调整了一下乳环的位置,手掌向下挪去,搭在周养素的小腹上,缓缓道:“我最后问一遍,宝贝儿,你为什么要带上氰化钾来杀我?”
他的掌心温热,恰到好处地盖住了腹部被镇纸砸出来的钝痛,周养素眉眼间的紧绷微微散开,镇定道:“我不回答的后果是什么?”
秦统极轻地抚摸着他的肚皮,口吻却叫人毛骨悚然:“等你生下他,我再送你进刑堂,六七个月而已,我等得起。”
“但春帮和养素医院等不起。”周养素闭了一下眼,片刻后做出抉择,“周见深没有死,他在外地练兵,同时和帅府上的人有联系,只要我能杀了你,他们就会发动政变。”
秦统的手掌停在淤伤上,周养素长出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是谁要背叛大帅,赌性上来投命押注罢了,总之也不会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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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被立在墙头的电网电得跌下去,适才搭在墙上的左手浮出电纹,濒死似的伏在地上攒了攒力气,抽出绑在小腿上的短匕割开衣袖缠住手掌,正要起身,一道光伴着狗吠远远打来,秦统向他笑道:“宝贝儿做事,当真在我意料之外。”
他踱步过来,伸手扣住周养素后颈,将他牢牢抵在墙上,屈膝在他股间一撞,毫不意外地听到一声有些甜腻的喘息。
周养素被操得熟烂,敏感极了,一碰就绞死了埋在深处的珠串,腿软得站不住,咬着牙,艰难道:“不如大帅缜密。棋差一着,我认罚。”
秦统温柔地捏了捏他的后颈:“我还有点事,回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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