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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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在这里,他已经毕业并且当上医生了么。

谷泽试图将自己变得更加不起眼一点,角落里病床旁的声音还是一点点传到他的耳中。

“……目前我们正在进行和神经外科进行联合会诊,初步决定三天后进行手术,这位是神经外科的主治医生柏时言。”

“你好。”

谷泽听到柏时言的声音,他应该感觉很陌生的,毕竟很长时间没听过,但实际上是他并不陌生,还觉得很熟悉。

这个声音曾经无数次在他耳畔低语,日日夜夜。

“我看过你的病历……”

谷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忽然有人走到他的病床旁,刷的一下把他遮挡身体的被子扯走了。

遮羞布没了。

护士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你刚做完手术不满六个小时,正在努力排尿,是不能盖被子挡住的。”

谷泽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去,脸色爆红,呐呐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护士只是路过,叮嘱完他不能盖被子之后就朝几个医生聚集的病床走去。

他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护士走了一段,不期然和一道冷淡的目光相撞。

柏时言表情平静地扫过他的身体,之后移开目光,继续和身边的医生交谈。

谷泽此时下半身晾着,外面有个伤口,里面好几个,塞着纱布棉花软管,垫着尿盆,狼狈得不能再狼狈。

而柏时言穿着修身的白大褂,身形清瘦颀长,握着笔的手指修长干净,是几个医生里最吸引目光的那一个。

分手后和前男友重逢,他衣不蔽体,狼狈不堪,而前男友衣着得体,举止优雅。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尴尬又绝望的了。

……毁灭吧。

谷泽表示人已经麻了,不想挣扎。

术后当天

幸好几个医生在病房里呆的时间都很短,走出去的时候谷泽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想看柏时言是什么表情。

等人都走了,谷泽还是要挣扎着尿出来,不然就要被插尿管,他对在非常敏-感的地方插一根细细的管子格外排斥。

但他几次用力,都是感觉括约肌火辣辣的疼,有点感觉就被疼回去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身上的肌肉这么有自己的想法,大脑命令怎么样,但身上的肌肉就是不执行,而且躺着的姿势也真的很影响感觉。

他忍不住按铃叫来护士,问他能不能下床。

护士说如果他的腿部恢復知觉,实在想下床也是可以慢慢下的,但前提是不要牵拉到伤口,最好找个人来照顾他,帮助他,如果没有的话,医院这边可以提供护工。

他问了一下专业护工的价格,听到400一天这个数字后立刻摆手表示不用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

护士走后,他努力要将没用上的尿盆拿走,但全身的肌肉仿佛都连在一起,哪里用力都能牵拉到伤口。

他一咬牙抽走,扔到旁边地上,人侧躺着,努力先把裤子提好,试着把自己撑起来。

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想干脆一个用力撑起自己,结果前后夹击,伤口剧痛,大脑晕晕的,眼前一黑,险些朝前栽倒。

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他,他缓了一会才抬头,看到柏时言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柏时言戴着眼镜,微微反光,看不清楚表情。

谷泽愣愣地看着柏时言,脑子中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他记得柏时言之前并不戴眼镜的,也不知道后面是不是学习或者工作太辛苦,变成近视了。

他被扶着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姿势,身体跟床呈45度角,坐起来了,但又没完全坐起来,屁-股暂时不能沾床,因为有伤口。

这个姿势难受,牵拉伤口,谷泽甚至疼出了冷汗,他觉得镇痛泵就跟没用一样。

柏时言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问:“你要站起来?”

他艰难道:“是?”

“做什么?”

“去洗手间。”

柏时言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力气很大地撑着他站起来。

谷泽站着的时候两条腿都在发抖,他也是刚发现原来站着的时候那么多块肌肉都需要用力。

他站得很费力,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低声对柏时言说:“谢谢。”

柏时言松开手后退几步。

谷泽站得越来越费劲,只能扶着床尾的栏杆。

柏时言挡在他前面,他感觉就像一座山似的,让他哪里都去不了。

他站立艰难,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微微垂着头,一语不发。

幸好柏时言很快就转身离开,又走到了最里面,似乎有些话要跟那位联合会诊的病人说。

谷泽背着镇痛泵,推着输液器,一瘸一拐,滋味酸爽,在不断拉扯伤口中朝着走廊对面的洗手间走去。

他努力让自己忽略背后的柏时言,就当对方不存在。

不就是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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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没必要这么怕柏时言,大胆点。

……但他就是觉得好尴尬。

分手了,再见到对方时应该都有一种互别苗头的心态,让对方看看自己分手后过得很好,让前任后悔。

但他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好,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而前任衣着光鲜靓丽,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生。

他听说刚毕业的医学生好像只能当住院医,前任毕业最多也就两年,都已经是主治了,看起来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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