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在被窝里没能尽兴,憋了整整大半天,沈锦墨此刻终于得了机会,变本加厉地好好做了个爽快。又恶趣味地逼着洛澜说了许多中听的话求他,这才解开了洛澜前面的金环,再轻轻重重顶了几下,那人便呜咽着射在了两人紧紧贴着的腹部。高潮时痉挛收紧的后穴夹得沈锦墨一股舒爽直冲头顶,他却咬牙憋着一口气,心想这次定要把这人弄哭才算完。待洛澜从高潮的痉挛中缓过来,沈锦墨又换了个姿势,把他压在马车座榻上跪趴,提起他的腰胯从后面重重地顶。直到洛澜带着哭腔又被他弄射一次,沈锦墨这才餍足,射在洛澜体内放过了他。
才隔了两三天,这次射出的精水又开始带了一丝的寒意。洛澜趴在座榻上喘息了一会,终于从性事的余韵中缓回神智,运行内功帮他纾解。但这次不知为何,运功驱寒的速度总觉得比上一次差得很多,只半丝寒意,他却费了不少功夫才终于化解干净。洛澜敏锐地找到了其中关窍:“前面泄身了便不适宜化解寒毒?”
沈锦墨没答,把人抱起来,头压在他颈中厮磨,闷闷地道:“没事。像这样多运转一会儿就可以了。”
洛澜隐约觉得他这话说得似乎不尽不实,犹豫道:“像上次那样绑起来也不是不行……”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还真是没底线,不由得耳尖有点发红。
“……下次再说。”
见沈锦墨不打算再说,洛澜也就没再追问,只打算下次再纾解寒毒时多留个心。
从天极阁到沧州有数日路程,除了最开始出发时胡天胡地一次,沈锦墨大半时间倒是在运功调息。他寒玉功进境极快,近日已到了第六层的关口,练功时身体萦绕在极寒的气息之中,呼吸都吐出淡淡白霜。洛澜和他坐在同一个车厢中都觉得冷,裹了层毯子缩在车厢另一角看他练功,心里只淡淡叹息。
这寒玉功实在是种威力极强、一日万里的功法。但寒玉功的开创者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不得不如此,在这功法中留了极大的缺憾。开始练时还不觉得,练到深处,寒毒积蓄,神智都会受其影响,与人对战时杀意沸腾,渴求血气,只知死命杀戮。洛澜几年前曾经与天极阁护法交过手,留下的印象极深。后来知道沈锦墨也修习了寒玉功,他便越发担忧起来。
现下虽然自己已经在他身边,但两人毕竟十年未见,又有正邪分别。虽然月下喝了杯酒之后沈锦墨态度好转,不再一口一个淫奴地故意折辱,但洛澜知道锦墨其实并未对自己完全信任。直到此时仍未解开他手脚穴道,便是明证。
身入炼狱的十年伤痛,哪有那么容易弥平。
一路无事,一行车马入了沧州。
天极阁诸人是擅于隐藏行迹的,十几人个个都有易容,路引也现成,扮作个普通商队模样入了城。沈锦墨打扮成个中年富商模样,贴了双下巴和肚腩,洛澜笑得快要翻倒在地上。但他自己自然也没被放过,被套上一身重锦织金的女装,头上梳了高高云鬓,又插了半头的珠翠,再画出一脸桃花带雨的病容。洛澜取镜子看了几眼,又是一轮捶床大笑。
见洛澜笑得站不直,沈锦墨不由得也心情大好,勾唇笑道:“夫人别笑,过会住店还要为夫抱进去,否则个子这样高穿帮了如何是好。”
洛澜继续笑,“你哪里见过这样胖的富商还抱得动夫人的?太过显眼不是也容易穿帮?”
沈锦墨倒没想到这一节,从前需易容出行掩人耳目时,也常觉得一众男子引人注目,常派身材娇小些的帮众扮女眷。他也知洛澜与他差不多身高,哪有这样高挑女子,反而过分显眼,但总不想错过了这机会。——也果然与他想的一样,扮女子这事,堂堂洛盟主半丝屈辱也没,反而笑到直不起腰来。
沈锦墨皱眉道:“要么背进去?”
“背也没有主人自己背的,都是保镖护院背啊。”洛澜笑道,“要不然请厉堂主背?”
沈锦墨思前想后,咬牙:“不行!”
好在几个堂众不知从何处寻了架轮椅来,让洛澜假作生病歪坐在上面,一条毯子盖了长腿,终于看不出身高,几个扮作丫鬟的帮众前呼后拥将他推进去了。胖富商沈锦墨跟在旁边,殷勤打扇擦汗,令客栈中不少人暗中称羡,还有人心想:“嫁得夫婿丑些胖些亦无妨,这样殷勤知冷知热又有钱,这夫人也算有福的了。”
有福的病夫人洛澜一路忍笑被推进了房间,忍不住笑时便用手帕捂嘴咳几声,倒也自然得很。沈锦墨令“丫鬟”们在隔壁安歇,房内便又只余下了他与洛澜二人。
沈锦墨从后面拥住他,把下巴压在洛澜头上蹭,却被满头硬邦邦的金玉珠翠硌得哎呀一声,他自己的几缕头发也被凤钗缠住了,只得手忙脚乱地去解。洛澜笑得不行,也伸手去解,却越解越乱。沈锦墨将他一把抱了起来,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洛澜头上被精心梳起的云鬓被扯乱了大半。沈锦墨笑着一件件拔他头上的珠翠,头发缠得一团乱,洛澜捂着头哎哟叫疼。他脸上画了妆容,但他原本生得就清朗秀致,化妆也只是画得多几分女子柔媚,仍是极赏心悦目的模样。头发被缠在
', ' ')('一起,两人自然也离不远,耳鬓厮磨间能感到彼此呼吸的气息。沈锦墨忽然侧头,吻到了洛澜的唇上。
洛澜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便微微张开了唇,任他攻城略地,唇舌带着灼热的气息肆意掳掠。一吻结束,沈锦墨支起身子定定看他,忽轻声道:“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洛澜心中忽然一酸,轻轻伸手摸了摸沈锦墨的头。
但此时实在不适合彻底解开化装真正做些什么。沈锦墨终于解开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唤了个“丫鬟”帮夫人梳理,自己去隔壁寻厉端与白云意等商议明日侠义会之事了。洛澜也知道这种机密事项沈锦墨从不会与自己说,带自己来估计都是一时冲动,便也未说什么,倒真的如一个贤淑夫人样独坐着等夫君归来。
入夜后,沈锦墨才终于回了客房。他脸上微带疲惫之色,道:“睡罢,明日怕是事情不少。”
洛澜忽然道:“明日侠义会,你敢不敢解开我手脚穴道?”
沈锦墨眼神危险地盯着他,没说话。
洛澜直直看着他,道:“明日我不阻你杀人。”
沈锦墨冷冷道:“我若要杀薛晓呢?”
洛澜怔了一下,叹道:“若薛晓要杀你,我自然护着你。”
话外之意,便是说,若沈锦墨当真要杀薛晓,他也会挺身相护。
沈锦墨也不与他纠缠,又问:“还护着谁?”
洛澜想了想,道:“明日参会的大概是山海书院的主人、南宫家的老东西、柳家家主,还有崆峒武当几个门派,还有谁值得我护?”
沈锦墨语气低沉:“你是正道盟主,这些人你原都该护着。”
洛澜摇头道:“正道盟主是薛晓,我把灵犀山庄和正道盟都交给他了。”
沈锦墨一双漆黑眼睛定定地看他,良久,叹道:“若是十年前,我自然信你绝不会害我。”
然而,那些全身心信赖托付的少年岁月,已过了十年。
十年前会半夜爬树将桃花摘个精光的温和兄长,此时已是正道年轻一代的武林脊梁。而十年前偷桃花酒的淘气少年,今日已是手上沾染无数鲜血的邪道之主。
月下同喝一壶酒也就罢了,床上肆无忌惮一番也就罢了,偶尔共同嬉笑一刻也就罢了。
除此之外,还能期待什么呢?
洛澜静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即熄了蜡烛,二人无声睡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