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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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段嘉如笑着叫她:纪教授,现在需要你配合拍摄了。

纪绣年走过去:要开始了?

还要一会呢,段嘉如正看着周琅,笑着感慨:她总是这样,这么喜欢给自己揽事,但是什么都做的很好。

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亲昵和骄傲。

可这不是段总负责的事情吗?

是啊,段嘉如眼眸弯弯,笑着看向她,那她可能是想主动替我分担吧。

纪绣年语气淡淡:所以你在这里闲聊,让她在那边忙碌?

你纪教授怎么这么说?

我说错什么了吗?

纪绣年一向温和沉静,从不说一句重话,此刻声音依旧平静宁和,却也因此更显嘲讽:段总没做自己应做的事,这是什么值得就骄傲的事情吗?

她连她生病都不知道,还在得意什么?

段嘉如:你这么说

纪绣年不愿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算了,她不想评价别人的所作所为。

段嘉如停在原地,生气之余有些不解,忍不住喃喃自语:奇怪之前不管怎么样她都不生气,今天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周琅正在指挥一个助理做事,被人拍了下肩膀:你到旁边去。

她平时最不喜欢工作时被人打扰,回头见到她,也不生气:怎么了?

纪绣年:我对这里比较熟悉。我来安排。

可是

你过去。

周琅挑了下眉。

她竟然从纪绣年平静的声音里听出了命令的口吻,罕见地带着火气。

谁能惹纪绣年生气?

她甚至觉得很新奇,但很果断地一点头:好。

纪绣年很快开始安排一切。

周琅坐在旁边,靠着窗,差不多睡着了。

恍惚间感受到有手掌在她额头上一触而过。

掌心温热,指尖微凉。

她是被纪绣年叫醒的。

醒来时鼻尖还有一阵淡淡的清香,定睛一看纪绣年站直了,近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周琅笑:我好像睡着了。

纪绣年没笑,神色说不上愉悦,将一个塑料袋放在她旁边,离开了。

周琅打开塑料袋,自言自语:这是什么

唔感冒药。

周琅愣了一下,忽然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干净,柔软,余温犹在。

三天后, 周琅收到乐城的回复。

在查询完多家门店的销售记录后发现,九月底有人定制过相似的手镯,拿的图纸竟然跟她的相差无几。

那位顾客是段嘉如。

有薛以凝的话在前, 周琅本不该感到意外。

可此刻仍旧不解,段嘉如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做的这件事。

她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

如果不是段氏现在持着周氏5的股份,而周氏也为段氏的产业提供着技术支持和平台支持她可能都不会再跟段嘉如见面,更想不清楚她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别的关联。

正巧今天有个合作要去谈。

她决定去见她,当面问清楚。

到了约定时间, 段嘉如没过来。

周琅一向不喜欢等人, 对不熟的人尤其没有耐心。

如果今天不是有事要问, 她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半个小时后,段嘉如推开会议室的门, 见她还在, 露出惊喜的表情:周琅?没想到你还没走。

周琅点了下头:嗯, 谈工作吧。

段嘉如也坐下来, 声音低柔:抱歉我刚跟几个股东吵架了,情绪不太好。

她说着说着,突然声音哽咽,眼波朦胧:我哥他联合了好几个股东我好担心我以后被他赶出家门。

周琅看着她:别哭了。

我我真的担心

如果你继续哭,我就先走了。

段嘉如一怔,含着眼泪看她:你

周琅:你调整一下状态。

段嘉如眼泪止不住:抱歉, 我我一想到家里这个情况, 我就控制不住。你知道,因为我妈妈的原因, 我父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认可我,我爷爷也受他影响,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跟我说话。

周琅:我来找你谈工作, 不是来听你哭的。

段嘉如声音低哑:我以为我们算朋友的,对朋友倾诉也不行吗?

周琅语气平静:我听你跟我说你家人是怎么对你不好,你堂哥是个厉害角色,听你哭诉。可是我想,成年人的体面是自己吞下自己的眼泪,而非在别人面前软弱。

而且,我把你当很好的合作者勉强算半个朋友,可是你真的有真诚对我吗,嘉如?就比如现在,你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你拿眼泪来算计我会为你心软。可惜的是,我无动于衷。

段嘉如挂着眼泪,忽然笑了:我知道你当然不会。

你只对一个人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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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是聪明人,我喜欢跟聪明人一起合作。

但她不会跟聪明却不真诚的人成为真正的朋友。

段嘉如笑着擦干眼泪:好吧,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狠心。

周琅笑着摇头:我不是狠心,最起码没有你狠心。

段嘉如笑:那我把这句话当作称赞好了。

周琅:先聊工作吧。

段嘉如嗯了声,逼迫自己继续专心工作,很快聊完一个项目,笑着问:中午一起吃午饭吗?

不急,我还有事问你。

嗯,什么事

周琅拿出那对镯子,语气笃定:你定制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

段嘉如怔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查了他们的销售记录。

不错,是我订的。

为什么,不要跟我说只是因为觉得好看,不要把我当傻子糊弄。

段嘉如沉默许久,笑意渐渐淡了:我见过你戴这只镯子,想跟你戴同样的款式就算是自己欺骗自己也可以。在这种事情上你总是如此敏锐。那你怎么就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意呢?

周琅扬了下眉:我很意外,你会这么想。我们之间原本就是合作,更何况早就结束了。十几年了你怎么突然冒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段嘉如当然知道她们是假结婚。

她第一次找周琅,周琅听她说明来意后,笑容近乎嘲讽:联姻?假结婚干嘛,拯救世界吗?

后来也不知道周琅怎么就松动了念头,竟然真的答应了。

最初她对周琅当然没有什么想法。

可是有次她生病,母亲在国内不能过来,是周琅送她去医院,找了特护陪着她。

她才发现,这人说话确实不算好听,但为人真实而可靠。

这么多年,只要跟周琅合作,她都格外安心。

她一直以为,她们之间是不一样的。

在见到纪绣年之前。

她始终很难想象周琅看向纪绣年的眼神。

像看着某件失落已久的珍宝,无时无刻不想要靠近触碰,却总是悄悄收回手,无声无息地守候。

周琅神色冷淡:所以你的心意是什么呢,是一边说着喜欢,一边跟你那些小模特纠缠不清吗?抱歉,我无法理解。我想先请你对感情抱有尊重的态度,再来谈感情。

你是觉得我花心?

不是这个意思。算了,随你怎么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以前是我的错,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段嘉如看着她,忽然一字一顿地说:我会为你收心。

谢谢,跟我没有关系,周琅态度礼貌却又无情,我一生只对一个人有情。

最专情的人,往往也是最无情的。

她们认识这么久,周琅说这句话,竟然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段嘉如似毫不意外地,偏过头笑了下,像是嘲讽:一生周琅,这个时代太快了,没有人敢谈一生。

周琅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我只问你,你跟纪绣年说过什么?

段嘉如笑意依旧:什么都没说过,不信你可以去问她。我跟你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对她说?

周琅选择今天来问她而不是纪绣年,看来她们之间大概还有隔阂,她才不会说自己做了什么,更何况,她原本就没对纪绣年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是吗,周琅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她站起来,那今天就到这里。我想我们已经聊的很清楚了,祝愿你找到一个能共度一生的人。

周琅!

段嘉如站起来叫住她。

周琅回眸,依旧淡淡的:等这个项目结束后,两家公司解除合作关系。我买回你手上的股份,你支付专利费用,我们撤出技术支持。

我们以后

我们以后没有一点关系了。

今天是宁大的一百二十年的校庆。

按照学校的安排,每个学院都要抽调教职工协助举办校友日活动,接待校友,举办校友日活动。

方寻鼓着脸抱怨:郝院长也太欺负人了吧,天天把事情交给你。纪老师,我觉得你需要反抗!

纪绣年正在看一本宣传图册,低头翻页:没事,反正我也挺清闲。

以前还要带安扬看病治疗,分心的事情很多,现在她一个人自由自在,也需要拿工作把生活填满。

方寻继续絮絮叨叨,过了半天才说:可是瑶瑶约我去听音乐会都听不了了

纪绣年笑着说:那你不早说,铺垫那么多行了,你先走吧,知道你们贪玩,赶紧去吧。

方寻脸红:那多不好意思啊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忙。

她帮忙收拾完材料,走之前看了看天气:感觉又要变天了,这几天北方冷空气南下,说要降雪了。

纪绣年低着头检查名单:嗯,今年的第二场雪。路上小心。

艺院安排的校友日活动是给校友们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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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节以前的课,安排了绘画、舞蹈和声乐课。

教室里学生志愿者布置好一切,学院也特意安排了相应的老师,准时上课。

纪绣年检查完材料,在几个教室间逛了一圈。

绘画课的老师就是上次给她贺过寿的赵老师,老太太退休多年,今天主动报名来上课,见到她时招了招手。

纪绣年走过去:您坐,别累着了。

赵老师笑容慈蔼温厚:也行,你去看看他们画的怎么样。

她嗯了声,转身走了几步,正好撞入一双含笑的眼睛。

周琅抬起手,手指在半空中招了招,打了个无声的招呼。

纪绣年点了下头,从她身边走过,检查起他人的画作,碰到同届的老同学就简单寒暄几句。

只唯独把周琅晾在一边。

等她沿着过道往讲台走时,才被一把拉住衣服。

纪教授,周琅仰着头看她,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不指导我一下吗?

纪绣年摇头:你的水平比我高,指导不了。

那你都不看一眼吗?

纪绣年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画纸。

一个不大的房间,窗外天空上挂着月亮,月光漏进来。

黑暗中两道背影,隔在其中的是明晃晃的月色,有如银河。

她一眼就认出来是那个夜晚。

也感受能看出笔尖倾泄而出的情愫。

画的不错。

她只给出这么一句评价。

周琅把画笔和画纸都收起来。

等校友活动结束后,她在旁边看着纪绣年忙完,等到她往校门外走,也立刻跟上。

纪绣年听到脚步声:有事吗?

感冒药吃了,谢谢你的药。

买多了剩的在车上,顺手拿来而已。

周琅问:我要怎么谢你?

纪绣年摇头:举手之劳,不必谢。更何况你为学院做了很多事。

周琅挑了下眉,没再多说。

天空上飘起雪花。

今年的第二场雪。

周琅伸手接了接雪花,轻声说:下雪了。

以前她最讨厌下雪天,现在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雪花簌簌地落下,世界也静悄悄的。

纪绣年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琅在想着那个镯子。

结婚又离婚这件事她不想听到纪绣年一句轻描淡写的不感兴趣。

她不会给她回避退让的空间。

她要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最起码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安静相对的时光,清清楚楚,说个明白。

她偏过头,收敛思绪,随口问:今晚有个饭局,我师兄叫我跟你一起过去,没忘吧?

纪绣年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做副院长后,在某些方面确实比以前更加自由,她主导了课程设置改革,改变评分办法,可是推不掉就是这一类事务。

没办法,毕业生作品展需要联系不同的合作方,拉赞助也好,增加宣传也罢,都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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