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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周琅笑着换了个说法,我老婆不会喜欢我喝酒的。
徐放:
这见了鬼的。
周琅扬了下眉,换了杯果汁。
徐放懒懒地,拿酒杯跟她碰了碰:算了,不勉强你。但是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啊?瞧你这春风满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捡了几千万呢。
钱没有老婆重要,你的比喻不恰当。
徐放嗤笑一声,开始嘲笑她:行吧,我真是服了你了,多大的人了,谈个恋爱就飘了,你要不要克制一点啊?
周琅喝着果汁:克制?
对啊,你不觉得你太飘了吗?克制,稳重,冷静,好吗?别跟没谈过恋爱一样!
可我确实很久没谈恋爱了。
徐放瞥了一眼:我看你对象跟你就不一样,冷静,成熟,理智,你看看你。
周琅怼回去:你挺会分析,今天想起前女友就心情不好找我聊天的也不知道是谁。
徐放僵了下,忽然泄了气:我跟你不一样你这位还在等你。我她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一点消息都没了?她家不是还没搬走?
最近听说,她明年可能会从澳洲回来。算了不说了挺烦心。
徐放将一杯酒喝完,提起外套:走吧,出去溜达一圈。
周琅叫来服务员买单:行,今天我请客。
手机里正好弹出一条新的消息。
「下班了吗?」
她边付款,边打字。
「刚在见朋友。」
「嗯,不打扰你,你先忙。」
见徐放这缺德损友算什么正事吗,她找她聊天怎么能算是打扰呢。
哼笨蛋老婆。
跟朋友道别回家,时间已经九点了。
算了算时差,纪绣年应该已经睡了。
再加上今晚徐放说的,她也想她该冷静一点,这么晚打电话实在太黏人了,明天再说吧。
她躺在床上,只打了一行字。
「回家了,报备一下。」
没想到很快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周琅立刻按了接通,手忙脚乱地找耳机,折腾好了又躺下: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嗯睡不着。想听听你的声音。
周琅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好奇怪,明明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却听得她有点晕。
今天上了一天的课吗?白天想找你,怕你在忙。
嗯,上了好多课因为跟别的老师调课了,攒到一起来了。
现在怎么调课了,都攒一起上多累啊。
周琅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轻声抱怨了一句。
纪绣年笑了笑,没说话。
你想不想我啊?
忍了半天,周琅还是忍不住问了,那边静了一会,没有立刻回答。
她是不是不想她啊。
想了
纪绣年也没想到她现在会这么直球,乍一下被问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压低了些。
周琅没说什么,就躺在床上,唇角弯起来。
以前感觉自己像没线的风筝在天上飘,可现在不一样了,哪怕远隔大洲大洋,可依旧有牵挂和羁绊。
有人想她,有人等她回去。
我好想你。
不用她问,周琅就抢先说了,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像抱怨更像撒娇:可是怎么办呢,这边的事情还没收尾,还要几天。而且还要去医院。
哄哄她吧,她快待不下去了。
是不是还要给之前缝合的伤口拆个线?
打算走之前去拆线。
那你早点睡觉,饮食清淡些,注意忌口。
嗯给我发一张你的照片。
什么?
我想看到你。
这个纪绣年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我手机里没有照片,我不喜欢拍照。
她是内敛到极点的性格,很少出去玩,合照的时候喜欢站在角落,更不要说自拍,她从没自拍过。
周琅翻开相册,翻到之前偷拍的照片,都是纪绣年跳舞时她偷偷拍的,因为是偷拍所以很模糊。
最清楚的只有一张,是那次纪绣年喝了一点酒,她送她回家,把方寻支使下车买酸奶,靠近拍了她的侧脸,眼睫毛又密又长,唇线分明,紧紧地抿在一起,像是等着她来亲的。
现在拍一张?
这叫什么床照吗
想到这里她也觉得这句话好怪,匆匆忙忙地说:开个玩笑,不要了,你早点休息。
该冷静克制一点才对,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她在她身边,就应该知足的。
纪绣年有点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才说:嗯,晚安。
工作处理的差不多,等薛以凝从东南亚飞过来,周琅将相关事项交给她,就让助理订票了。
薛以凝知道她现在心急如焚,可还不忘笑话她:多一
', ' ')('秒都不能待?凳子上又没长钉子啊周总。
周琅不理她,让乐城订好后天的机票,想立刻跟纪绣年说,可又想给她一个惊喜,于是按捺住了,打了一行字又删了。
没想到刚好弹出一条消息:「忙完了吗?」
周琅没打字,直接回她电话,刚接通就听见机场广播的声音:你要出差吗?
纪绣年顿了下,过了几秒才说:我到了。
啊?
刚到。
周琅愣住了,隐约听到广播里的声音分明就是这座城市,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在原地等我,我来接你。
万幸去机场的路上没有堵车,她刚把车停好,按出口找过去,正好看见穿着蓝色裙子的人出来,亭亭而立,高挑纤细。
她上前几步,一把抱住她:年年!
骤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热烈的怀抱,她的声音还带着狂奔后的混乱颤音,身体胸腔也轻轻起伏着,那么真实而旺盛的生命力,把纪绣年抱得愣了下。
她脸颊在她肩头轻轻蹭了蹭,过了几秒才笑着说:不是说还要一会,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啊。
不想让你等。
我没等,刚出来。
怎么突然过来啦?我本来还后天的机票回国
周琅呼吸起伏数下,抱着她怀疑自己在做梦一样,不是前几天还说很忙,说天天上课吗,怎么今天就突然过来了。
嗯那个我没跟你说一下就来了,你会生气吗?
纪绣年有点小心地问。
上次匆匆忙忙过来给她送文件已经很意外,这次又过来还早早地跟同事调课,为了见一个人远跨万里的事以前从没做过,本来也想问她的,可是听她说我想看到你,就没忍住直接来了。
没有办法她的琅琅就是她的不理智。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谈恋爱。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只是她想现在的她应该大胆一些,只要她想,她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周琅往后退了一步,揽着她的肩膀,不可置信般的看着她:我生什么气呀。
笨蛋老婆!
纪绣年矜敛地笑了下:不生气就好。
周琅很想亲她,可附近人多,她不想站在这里说话,拉着纪绣年去停车场,接过她的包:就只有这么多行李吗?
嗯,只带了一套衣服。
那刚好,我们出去住酒店吧。
夕阳正好,日暮的光落进来,照亮她侧脸。
纪绣年揽了揽耳边被风吹乱的长发:为什么不住家里?
周琅凝视着她,目光深了些,笑了下又偏过头:你说这里让你觉得难过。
每次想到那时,她说这里让她觉得难过,她也会觉得很难过。
纪绣年偏过头看着她,轻轻握了下她的手:不去酒店,去你家好不好?
不要勉强。
没有勉强。
纪绣年靠过去,在她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靠在她耳边说:那是你的家,是我缺席的地方,你不想让我过去吗?
周琅被她亲了下愣住了,转过头她已经坐直了,不太自然地偏过头看着车窗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难得主动一下,耳尖还是红的。
周琅笑了笑,因为司机还在,她也没去闹她。
等车停下,她牵她的手进去,客厅里没开灯,阿姨大概是出去散步了。
周琅放下她的行李,一把搂住她,抱起她转了一圈才放下,鼻尖抵着她鼻尖:你能来我好高兴刚刚亲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明明可以跑过来把自己送到她身边,可是亲一下就不好意思呢。
纪绣年目光温柔,声音温吞:习惯了
性格问题,就是控制不住的脸红。
周琅笑了笑,目光中多了点促狭的意味,抱着她:那你说,你刚是不是在引|诱我?
我没有唔。
纪绣年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后背被硌了下,周琅环过去,拿左手垫在她背后,把她和墙壁隔开。
周琅笑着,看着她眼波,靠过去亲了亲她眼睫。
纪绣年也弯了弯唇角。
她说引|诱那就是吧。
周琅低下头,轻轻啄吻她的嘴唇,低声说:想亲我就大胆地亲不要亲一下就跑
她渐渐加深这个吻,把她紧紧压在怀里,细细地描摹她的唇瓣。
隐隐约约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清新淡雅却很勾人,整个人也要沉溺进去。
纪绣年伸手环上她的细颈,雪白手臂勾在她肩上,仰头宛转相就。
耳尖依旧是红的,气息也是细弱的,却主动地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她。
周琅捕捉到她的主动。
她气息渐重,一寸一寸地将她唇腔细致勾勒。
夕阳的金色余晖透过落地窗,将站在玄关处拥吻的恋人完全笼罩进去。
', ' ')('房间里是缠绕在一起的呼吸声,直到有人从楼上下来,没看清楚吓得一松手,玉米砰砰地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周琅松开她,往前走了一步。
纪绣年红着脸,把脸颊埋在她肩膀里。
刘阿姨傻了半天,才笑了笑,一边没话找话,一边溜进厨房:那个晚饭很快就好啊。
好家伙她上次就觉得她们不对劲,之前还说是同事现在就亲上了,这是哪门子的同事,床上的同事吗?!
纪绣年转过身,拿手捂住脸。
周琅低低地笑了笑,搂住她:好了没事年年别害羞。
纪绣年舒了口气:这要怎么跟阿姨解释啊
解释什么解释,刘阿姨不会问的,她这个岁数了,见怪不怪。
周琅拉着她往客厅走,给她拉开椅子:你坐下,喝点什么?
纪绣年脸颊还烫着:都行
刘阿姨笑滋滋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晚饭还有一会啊,咱们今晚做点好吃的!
在最初的震惊后,她分明就是满意,满意地不得了,纪小姐人又漂亮又温柔,这可真是好事啊。
周琅端了杯柠檬水给她,在她旁边坐下。
但是知道她脸皮薄,也不能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想抱着她都没伸出手,左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偏过头看她咬着吸管喝水。
纪绣年被她看得要脸红了:干嘛一直看着我
周琅笑盈盈地不说话。
目光落在她眼睛上,又落在她被她亲的水光潋滟的唇上。
纪绣年更加脸红,简直要受不了了。
一看见她这种目光就想起刚才她亲她,还摸还被刘阿姨看到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隔了一点距离遮住她的眼睛:不许看。
没想到被周琅捉住手掌,低头飞快地在她掌心亲了下:好嘛
啄木鸟似的,一连啄了两下。
纪绣年感觉自己被她撩死了。
她有点心虚地往厨房里看了一眼,幸好刘阿姨专心忙碌没往外看,她收回目光轻轻瞪了周琅一眼,可看见她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炽热的情意,又不舍得凶她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周琅没再逗她,站起来捏了下她发红的耳垂:你先坐,我去看看阿姨做的菜,有没有你不喜欢吃的
晚餐都是纪绣年喜欢吃的菜,她偏爱辣椒,也喜欢吃笋,还是前几天刘阿姨找人从国内寄来的春笋,又鲜又嫩。
周琅给她夹菜,一下又一下,碗里堆成高高的小山:多吃点多吃点,太瘦了,抱起来硌得慌。
纪绣年在桌下轻轻拍了下她腿。
示意她说话注意点。
刘阿姨笑得一张老脸褶子都要开花了,端起碗就进了厨房:我去喝点汤,你们慢慢吃。
啊呀就是赏心悦目啊,这美女就要跟美女在一起嘛,看着真养眼啊!
周琅噗嗤一声笑出来,但也知道适可而止,没再说什么。
等吃完晚饭,刘阿姨过来问:今晚不用收拾客房了吧?
纪绣年卡了下:这个
等她明天检查完身体再说吧,今晚还是
周琅摇头:不用了。
刘阿姨喜滋滋地说了声好:那我给您的房间加一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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