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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绣年看向她:你明天拆线,今晚还要检查一下腿上伤口,不可以
周琅嗯了声,目光深了些:我知道你帮我看看伤口吗?
纪绣年被她注视的脸红,可根本没法拒绝她了,被她拉着走到房间。
裙摆依旧撩了一半,她低下头,给她检查伤口愈合的情况。
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纪绣年放下心,指尖不小心在她大腿内侧蹭过,她没注意,又碰了一下。
周琅唔了一声,下意识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纪绣年眨了眨眼睛,过了几秒似乎懂了。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她下意识说了句:你别乱想。
周琅又羞又恼,脸都红了。
她是这种人嘛现在明明是在做正事,她根本没想这么多说的跟她多不正经一样,她又不是随随便便对别人都这样,是因为这个人是她才会啊
她有点气急败坏,转过头不看她:你才乱想!
她又不是木头做的,肉|体凡胎又孤旷多年,谁被心上人碰还没有反应了吗?
纪绣年收回手站起来。
脸上还有点红的:哦那个,我下去倒杯水。
周琅盯着她的背影。
好气又好笑。
等了她好久,也没见她上来,周琅先去洗澡,洗完在床上躺着看书,过了会才等到纪绣年进来,见她已经换了睡衣:在楼下浴室洗的澡?
嗯。
纪绣年端了杯水,长发披在肩头,带着一阵清香的水汽。
周琅看着她,把被子拉开,给她腾出位置:过来。
纪绣年把水放在床边,在床边坐下,慢悠悠地把鞋子脱了,平躺下来。
姿势稍微有些僵硬。
房间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
床也很软,身侧传来一阵阵的热度。
周琅拿手肘撑起身体,啄了下她嘴唇,指尖拂过她长长的睫毛:你怕什么啊?
纪绣年被她亲的有点晕,但心里惦记着她明天要去拆线:不能
温和秀致的面庞,偏偏眼眸里温情缱绻,水光朦朦,嘴唇轻轻抿着,在灯光下光泽诱人。
让人好想欺负她。
周琅按着她肩膀,将她转过去,再次亲上去:我知道的
她只是太想亲她了。
纪绣年还想说什么,被她堵住了,只发出呜呜数声。
唇瓣轻启,终究还是承接了这个吻。
衣料轻轻摩挲的声音闷在被子里。
房间里响起唇瓣相触又分开的声音。
在睡衣快被撩上去的时候,纪绣年用力眨了下眼睛,轻轻按住周琅的手。
周琅没动,只扣住她,深深地吻着她。
窗外云层渐渐移开,月光穿透云层落下来。
她长发散落,修长白皙的指尖下意识拢紧床单,气息渐乱:琅琅
周琅嗯了声,复又亲上她的唇:我知道我知道的。
在一个长长的深吻后,她终于松开她。
纪绣年压了下衣服,背过身去:我该去客房
周琅从后环住她,亲亲她后颈:不许去。
她忽然想起那一次,犹豫着问她:那次那次结束后你为什么要皱着眉头,因为我没让你舒服吗?
纪绣年想逃避这个问题,但被她牢牢圈在怀里,哪都逃不掉,只能说:不是是我那时身体有些不舒服。
周琅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心里既后悔也自责,抱她更紧:对不起
纪绣年握了下她的手:不要总跟我说对不起。我从没真正生你的气。
像是怕她再生气,她只能再加一句:那次没有不舒服
周琅忍不住笑了起来。
知道从她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纪绣年不敢再说,怕再生出旖旎心思。
周琅抱着她。
指尖卷着她的长发,轻轻把玩着。
刚刚怎么在楼下耽误那么久?
嗯,洗得比较慢
其实洗得没那么慢。
纪绣年莫名心虚,想起洗完澡,她在日记上写了几句话,才多耽误了一会。
她和她的观察日记。
最开始很快写了两条。
1来见她了。
2她又亲我。
最后
夸!我!
天还没亮, 纪绣年就醒了。
她才动了一下,就被人紧紧揽住:怎么醒这么早
睡不着了,你再睡会。
不睡了。
周琅用力眨了下眼睛, 困得要命, 逼着自己醒过来。
昨天她很晚才能睡着,睡得也不安稳, 每隔一会就醒来,确保人还在自己怀里, 凑过去亲了亲她眼睛,才放心地睡。
纪绣年被她紧紧揽了一晚上,只要动一下就被揽回去。她
', ' ')('也有点没睡好,太久不习惯这么亲近的身体接触, 整个人被揽在她暖暖的怀抱里, 身和心都不得不彻彻底底打开。
像在冰天雪地里走了数载,忽然有阳光照了下来, 她还要一点时间适应。
周琅捧起她脸颊, 轻轻吻了一下:早安, 女朋友。
纪绣年嗯了声, 心软得不像话,靠过去, 主动亲亲她:早安女朋友。
她的声音是有些哑的,像气声一样, 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地称呼她。
因为等会还要去医院,所以她亲她一下就往后退。
周琅笑:不许亲了就跑
她抓过她手, 越过头顶,十指相扣,长长久久地吻住。
过了许久才轻轻地, 一下又一下地啄吻唇瓣。
不激烈,很温柔,却很隽永。
直到彼此气息乱了,她们才分开。
两个人靠在床头说了会话,起来穿衣服。
纪绣年是进去浴室换的衣服,出来时看到周琅正在换裙子,她帮她拉上后背的拉链,指尖触感柔软细腻。
吃完早饭,纪绣年陪着周琅去医院做检查。
伤口愈合得非常好,拆线也拆得非常顺利。
医生先出来,在走廊上跟纪绣年聊天。
注意提醒病人饮食清淡,作息规律。
好,我知道了。
你是她姐姐吗?
不是是,女朋友。
哦医生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我刚听病人自己的描述,她还是没有好好在家休息,你要多看着她一点,最近一周不要有剧烈运动。
纪绣年把医生说的话都记下来。
记到最后一句,不要有剧烈运动,顿了一下。
没过多久,周琅出来,朝她笑了笑。
走吧。
去哪?
出去走走。
回家吧。
周琅停下来:为什么,你待在家里多无聊啊。
纪绣年指了指医生的背影:医生说了,不要剧烈运动。
周琅哦了声:行吧。
晚上,纪绣年依旧是在楼下的浴室洗澡,洗了非常久。
周琅了解她,知道她在感情上尤其温吞,依旧耐心在房间里等。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
她有些无聊,在网上看起一些情感帖子,关于分手后复合的不少都谈及了分开后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敢亲近的阻碍,经年的时光足以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看了几页,她又把退出了页面。
纪绣年推开门时,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
灯光暖橘,光芒温柔。
周琅今晚洗了头发,长发披在肩头,眼眸幽邃,没说话,直接给她让了位置。
纪绣年穿着丝绸睡衣,扣子严严实实地扣到了最后一颗,隐约可见白皙细颈,长发也落了下来,气质恬静温柔。
周琅握住她的手:你今天干嘛一直躲着我?
从医院回来后,跟她对视几秒就总要偏过头。
她靠过去想亲亲她,纪绣年偏过头:医生说不要有剧烈运动。
周琅眨了眨眼睛,过了几秒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笑:我没那么着急
她每天都在跟自己说再慢一点,毕竟是答应了江大哥的再说了,纪绣年这么温吞细腻的性格,她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她难受。
嗯你确实还要好好休养一下。而且我嗯,我身体也不是很好。
周琅幽幽地看着她,存心想逗逗她,侧过身将她抵在墙上:你认真的?
纪绣年被她看着,有点抗不过她的眼神,别过眼:我认真的,不可以。
周琅笑了笑:行啊。那今晚我要吃桃子。
纪绣年惊讶地看向她,看了看时间,准备下床穿鞋,被她从后一把揽住腰:你去哪?
去买桃子啊。现在季节水果店应该有水蜜桃了,我还没注意,去看看再说。
噗。
周琅一把将她抱回床上,抱住她,靠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低笑着。
没多久纪绣年耳尖红了,不轻不重地打了她一下:你怎么
她想起以前跳舞,周琅就意味不明地说想要吃桃子。
眼神还很深地看很久原来
周琅被她打也不躲,就抱着她:年年真的不可以吗?
纪绣年脸红得不得了。
惊讶于她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会撒娇,可是以前她们都青涩的很,偶尔那两次亲近的时刻也都不好意思看对方,更不要提这种要求非要她捧着喂她吃的要求
她当然是要拒绝的,但还是不忍心拒绝她,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周琅愣住了。
只是想逗逗她的可现在她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细颈,剥开了第一颗扣子。
纪绣年靠在她怀里,浑身都没了力气,也没法抗拒,又顾忌着她的伤口,原本
', ' ')('抵在她肩膀的手像是勾住了她,欲拒还迎。
外面下起了大雨,玻璃上水雾朦胧。
房间里壁灯下的光芒偶尔轻轻跳动一下,伴随着墙上跳动的影子,叠坐在一起,近乎重合的影子。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墙上的影子也起起伏伏,雪白纤细的天鹅颈往后仰,弯出令人疯狂的弧度。
窗外雨声渐渐大了,伴随着偶尔划过天际的闪电电光,偶尔照亮幽邃的房间,也正好压过了室内啧啧的水泽声。
夜既短且长。
周一,例行开会时间。
方寻提前到会议室,帮岑瑶一起调适设备。
她是个夜猫子,每天早起都困,现在还在打哈欠。
岑瑶问她:你要不回去趴一下?
不了不了,等会你忙不完怎么办,我帮你检查一下。
方寻忍着困意朝她笑了笑,脸上酒窝浅浅的,穿奶白色外套,像只奶白色小面包:我陪你啦。
岑瑶哦了声,多看她两眼,才转过身继续准备设备,很体贴地没叫她继续帮忙。
方寻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脑子里困成浆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划过,忽然一声:卧槽!
岑瑶被她吓一跳:怎么了?
方寻彻底清醒了,把一张照片点开,放大:周院发朋友圈了!
岑瑶:啊?你加了她吗?就算她不经常发朋友圈,但也不用这么震惊吧?
不是,她旁边有人,你过来看!这是纪老师的衣服!
什么啊?
方寻把图片拉到最后,已经十分模糊,岑瑶只隐约看到一小片绿色的裙摆:你能肯定是纪老师?
方寻用力点头,开心疯了:我磕的cp是真的!
这么早,看起来还在床上,还能发生点什么啊,这分明是同床共枕啊!这要说昨晚没doi她都不相信!除非周院她不行!
岑瑶看着她,忍不住笑,又轻轻叹了口气:你磕的cp是真的那你自己就不考虑吗?
方寻愣住: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救命啊她藏得还不够好吗!
岑瑶叹气,揉了揉她头发: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我喜欢你,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一向虎|狼之词的女孩,脸红了。
纪老师?你回来啦!
嗯,昨晚的飞机。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哦方寻有些支支吾吾,我刚有点热。
她左顾右看的,目光落在正在调话筒的岑瑶身上,有些不自在地又低下头。
就怕被别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不过纪绣年也在发呆。
她今天穿一件宽松的茶色衬衫,双手却有些不自在地,环住胸前。
胸口好疼她不得不捧着。
方寻偷偷脸红了一会,等心情平静下来了才开始八卦:纪老师,你上周调课去了哪里啊?
纪绣年从她眼中读出了玩笑和调侃的意味:嗯你知道了吗?
方寻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看到周院那条朋友圈啦。
纪绣年无奈地笑了笑。
早上起床时周琅非要拍一张照片,像是宣示主权似的,但毕竟现在又不能太过明显,最后只拍到一点点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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