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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一把将纪绣年揽住,海水的浮力下她轻而易举地把她抱了起来,纪绣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的尖叫一声,过了会才意识到没事。
纪绣年脸红起来,揽着她的细颈,趴在她肩头,跟她一起笑起来:你吓死我啦!
她们的笑声传在风里,清澈动听。
周琅的指尖湿漉漉的,忽然摸了摸她耳朵:年年,听见海风说什么了吗?
嗯?说什么?
海风说
我好像也听见了。
纪绣年捉住她指尖,递到唇边亲了一下。
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陷在一场温柔热烈的恋爱中,真诚而甜蜜。
在和好的这段时间,她们不曾谈过喜欢,更不曾谈爱。
她们都需要时间来给彼此真切的体验感,证明那些爱不是漫长时光里的自我想象,也不仅是被迫分开的不甘执念。
在轻柔的海风里,她们渐渐同呼吸,共心跳了,在同一刻听到彼此的声音:我爱你。
这么多年时光荏苒,世界发展,社会变迁。
但爱永远不能伪装,难以掩饰,无法更改。
我始终,深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日记:我爱她。
等日光渐淡, 四月的海风吹起来还有些冷。
纪绣年拿了白色大浴巾,把周琅整个人包进去,拿毛巾擦她的头发:你赶紧换衣服, 别着凉了。
她的裙摆也湿漉漉的,沾了水还未干, 贴在了白皙纤细的脚踝上。
却根本没注意到自己, 目光温温柔柔的,只有眼前的人。
周琅由着她擦她的头发:你也一起。
来的路上已经订好临海的套间, 一共三间房, 一个家庭套间, 两个大床房。
江蔚懒得回酒店:你们回去换衣服, 我去看看晚餐在哪家餐厅吃。
颜以笙看了看他, 又看了看她们:那我就待在这里吧, 看着两个孩子。
周琅促狭地看向她:不一起去找餐厅?
颜以笙凶她:不去!你回去换你的衣服吧。
周琅一点也没生气, 笑意更深,拉着纪绣年往回走。
纪绣年边走边回头看, 只看见江蔚和颜以笙还站在沙滩上, 不知道在说什么:奇怪以笙什么时候跟大哥这么熟了
她在这方面向来迟钝, 周琅也乐得看她反应不过来,不肯多说。
到了酒店,周琅推她先进去洗澡:你先洗,洗完我再进去。
纪绣年站着没动:你先洗吧?
周琅正在擦滴水的发尾,回头看她一眼:要一起洗吗?
纪绣年顿了一下, 白皙秀美的脸颊上浮现浅浅红晕, 目光在她身上触过又收回,轻轻抿了下唇,终究还是关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很快又停下。
纪绣年怕她着凉, 只简单冲了一下就出来。
周琅花的时间更长,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纪绣年对她招招手: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她一手拿着吹风,一手抚着她的长发。
神情专注,动作轻柔。
可周琅发量很多,吹到许久都没太吹干,她无奈地转过头:我自己来吧,吹风拿久了手酸。
纪绣年温温柔柔地看她一眼:没关系。
她神情清和恬淡,瞳光明亮清净,没有流露半分焦躁不耐的情绪,刚洗过澡的脸颊如雨后莲花白皙素净。
等发尾吹到□□分干,周琅侧过身,将长发揽到耳后:好啦。
不再吹一下吗?
周琅摇头说不,凝视着她,隐约感慨:年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有耐心,对谁都这样好。
纪绣年抿唇笑了下,指尖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点,似乎觉得这是个傻问题,清澈目光中藏着深深情愫:我不是对谁都这么好脾气,也不太爱管别人的事情。我是对你有耐心。
明明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她心底柔软。
周琅抓住她指尖,乌黑浓密的黑发披在她肩上,去掉了平日里的雕饰,脸颊干净,眼眸漆黑,日光落在她脸上,轻轻跳跃着。
夕阳余晖正好,温暖的橘黄色光晕落进来,像打了一束暖调的光,逐渐递进到彼此的眼波里。
空气在这短短的对视中似乎也变得浓郁黏稠。
周琅的目光落在她光泽动人的唇上。
她们慢慢靠近,目光交接,渐渐靠得近了。
轻轻吻住。
唇与唇相触的那一霎,心跳又开始加快。
最近不是没有亲近过,可每次接吻时还是这么心动。
只要唇|舌相触,就不愿意分开。
起初依旧温柔,而后转为猛烈。
明明还沾着刚洗完澡的水汽,可很快像融化了般,都蒸腾起来,晕在彼此交织的气息里。
纪绣年被她亲得浑身都要空了,手
', ' ')('掌轻轻推了她一下,却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只余情人间的欲语还休。
周琅从后侧吻,将她呜呜的细碎声音全都咽了下去。
被她亲的人气息渐重,偶尔唇边流露出一点声音,听得她人都酥了。
她一把将纪绣年打横抱起,纪绣年吓到紧紧勾着她的脖颈,她却低下头与她接吻,将她一路抱到了床上。
被子被一把拉过,衣服和背料轻轻摩挲。
很快又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纪绣年不知该如何是好,半咬住唇。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这么快,又无限慢。
海边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无比瑰丽,光影变换,从内到外由金黄变紫红,悄无声息地铺遍整片天空,余晖落在海面上,光晕格外动人。
海风依旧轻轻柔柔,吹过粼粼波光的海面,吹过海鸟洁白的羽毛,吹过被浪花拍打的海岸,最后顺着窗户的一点缝隙,悄悄然吹入房间,携着海面的清新水汽,却吹不散一室燥热。
不知何时从被子里露出只素白的腿,半悬了空,似不知该往哪里放一般,徒然地轻颤。
但不过数秒,又被人握着脚踝拉了回去。
许久,被子被人掀开,一道细细的声音响起:你你要不要漱下口?
睡袍早就落在了地上,周琅弯腰捡起来,额前碎发湿漉,目光深深,闻言摸了下唇瓣:不用,有什么好漱的。
她伸手摸了下纪绣年依旧潮红的脸,笑了笑。
别太凶了
知道了。
敲门声还在响起。
周琅耐着性子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吃饭了?
颜以笙一见她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来错了时候,心里把逼她来叫她们的江蔚骂了一万遍:嗯定好餐厅了,你们什么时候下来?
周琅无奈地笑了下:马上。
颜以笙:那我先下去了!
周琅笑:溜得倒快。
怕什么啊,怕她打她吗?
等门关上,纪绣年已经穿好浴袍,在她脸颊上轻轻一瞥又低下头:我去冲一下。
周琅看着她发红的耳垂,嘴唇抿了又抿。
她的年年简直可爱得不得了。
等她们换好衣服下去,江蔚正靠在车边跟颜以笙说话,也不知道颜以笙说了什么理由,他倒没抱怨耽误这么久,拉开车门:走吧,定的餐厅不近,我们开车过去。
晚餐点了海鲜,也点了一些家常菜。
纪绣年不太爱吃海鲜,把虾剥了壳,放进周琅的碗里。
江蔚忽然没好气地说了句:都没见过你对大哥这么上心。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颜以笙最先笑出来,她被江蔚瞪了一眼,赶紧站起来给每个人倒饮料,假装自己刚才没有在笑。
纪绣年也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又剥了一盘虾,推到江蔚旁边,不说话,只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一向严肃不爱笑的军官这时才露出一点笑意,回去路上有颜以笙开车,他喝了两杯酒,话也变多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周琅顿住了:大哥不是说要慢点吗?
江蔚笑了笑:快点吧。
纪绣年也不知他是不是醉了,笑着跟周琅对视一眼。
等车开回海边,海风清凉,两个半大少年被附近的小女孩拉着一起堆沙子城堡,不想玩又怕小孩哭闹,苦着脸向她们求助。
颜以笙蹲下来陪他们一起玩,纪绣年则温声哄着小女孩,小孩拉着她跑了几步,又看见她在月光下站定了,像在说话。
银色光晕悄然洒落,光影切割之间看不清她的脸颊,只依旧看到她的侧影轮廓清净秀美,更看不清她的神情,可这一刻像极了温柔注视人间的神明。
在月光下,在海风中,她提起裙摆轻轻起舞。
灵动的像是一缕风,自由自在的风。
可江蔚却突然感伤。
周琅也在不远处看着,像以目光将这一刻定格。
江蔚忽然开口:等你们结婚了
周琅忍不住笑:这是开始催婚了吗?
江蔚也含着笑意:催婚不好吗?
今天周琅从水底下摸出一捧贝壳,看见她明明被吓一跳,却在日光下大笑的样子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他都没见过纪绣年这么开心。
不过,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年年自小就不爱表达自己的情感,也很少说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有的话她不会说,所以我多说几句。
好,我会用心记下。
她总是习惯性照顾好身边的人,却总是对自己不上心。
我知道。
江蔚偏过头,笑意敛尽,认真地看着她:她身体不是很好,你多照顾好她。我请求你。
周琅顿住了:到底是怎么不好?
江蔚皱起眉头:她没告诉你?
没有。
江蔚深深地看她一眼:这话本不该我来说的可我想,你该知道。之前她身体非常不好,
', ' ')('心脏问题。这几年身体状况好些了,但是她总想跳舞,你替我多管管她,一定管住她。
周琅彻底顿住,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那么真实:心脏不好多久了?
家族遗传的。所以我父亲才收养的我。跟你分手的那两年身体状况一直很差,在医院待了好久。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不大喜大悲,情绪没有特别大的起伏,不总是偷偷跳舞,不太会影响日常生活。
周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么多年?可她以前从未跟我说过
因为她母亲的病,年年从小听了太多闲言碎语。她爸又不是个东西,对我姑姑很不好。以前她大概没有勇气告诉你,至于现在,我不知道。
周琅仰起头,轻轻按住酸涩的眼角。
在这一瞬忽然想明白许多事情。
想起她跳舞后苍白的脸,想起她总是气弱地趴在自己肩头,想起那个晚上她背对着她,双手紧紧按在胸口前,微微拧着眉头原来她那时候那么难受,所以才一言不发。
怎么可以不告诉她呢?
一个人在原地等待的日子,她很难受吧。
短暂的沉默后,江蔚转身离去,将这一切都留给她独自消化。
不远处,穿粉色泡泡裙的小姑娘终于被家长领走。
纪绣年过来找她,接过她递的纸巾,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等很久啦?
周琅摇头说没有,牵住她的手,没说别的。
颜以笙一向话多,此刻正在数落两个少年不听话,纪绣年倒没察觉到她的不对。
等回到酒店,纪绣年先洗了澡,出来后意识到她情绪似有些失落。
怎么了?
她靠过去,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都不说话?
周琅笑了笑:没事,我去洗澡。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很久。
纪绣年一边等她,一边收拾床。
床单还湿漉漉的,刚刚出去的太匆忙还没来得及收拾,她触到冰凉凉的一片,想起刚刚她埋在她腿|间的样子,脸颊一烫,莫名情|动。
甚至有些不知足的想,如果不是敲门应该还可以再久一点的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被自己惊到了,拿手捂了下脸。
对她来说,她的一切经验都是周琅给的。以前年少时有过两次,温和而不激烈,情浓欲淡现在年岁渐长,似乎有些变了。
可刚才周琅好冷淡。
周琅洗了很久,出来后看见她正盯着手机,看得专心,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动静。
她没打扰她,从盒子里拿出一条链子,蹲下系在了她雪白的脚腕上。
脚腕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纪绣年才低下头:这是什么?
周琅仍低着头,一边说话,一边调整大小:之前的镯子,你不喜欢,就重新做成脚链了。这是要有钥匙的,不然解不开。现在把你锁起来,看你以后还能不能跑。
纪绣年笑着说:我好好地跑什么啊啊呀,好痒。
她从小就怕痒,此刻被她抓住脚踝挠了一下,笑得往后仰,一脚踢中她肩膀。
踢疼了吗?
她慌慌张张坐起来,忘了手机还拿着手机,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没事,周琅弯腰捡起她的手机,瞥了一眼,顿住了。
手机上的搜索记录竟然是30岁以后女人是不是更有欲望?
那个纪绣年也没想到会被她看到,试图解释却说不出话,那个
这么多年清心寡欲惯了,可身体里的渴求一朝唤醒让她有些陌生。她想,应该报着求知的心态,诚实地面对身体的欲求。
可是可是这些话她根本说不出来,没法解释。
周琅指尖往下滑,底下关联的词条更让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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